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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你干啥?”
香菱只回答了三个字:“憋得慌……。”干脆,简单,又利索。
我当然知道她要干啥,于是放下手里的书本,噗嗤吹灭油灯,将媳妇香酥软玉的身子裹在了怀里。
俩人就那么抱着,一句话也不说,揣过来揉过去。
香菱问:“初九,咱俩成亲多久了?”
我说:“有半年了吧?”
她说:“那为啥俺没孩子呢?别人家的媳妇刚娶过来就大肚子了,不到一年就抱儿子,为啥俺没有?”
她的问题是关于生理学的问题,虽然我是村子里的小中医,可对生理还真不太懂。
因为中医跟西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学问,更何况我只是按摩医生。
“我怎么知道?这种事又急不来,等机会呗。”
香菱说:“一定是你晚上不够卖力,不如咱俩加把劲儿,一定能鼓捣出一个孩子。”
我说:“你拉到吧,你哥赵二跟你嫂子孙桂兰天天加劲儿,每晚卖力,还不照样没孩子?”
香菱说:“他俩跟咱俩不一样,俺哥那是生理有病,你又没病。来嘛,来嘛……来个孩子嘛。俺可喜欢孩子了,俺要做母亲,要当娘……反正外面下雪,不能出门,趁机会造个小孩呗?”
我想想也是,趁着爹娘年轻,赶紧要个孩子,二位老人还能帮着俺俩带。
等到孩子离手,上学的时候,我的事业也该有起色了。
机不可失,时不我待,那就赶紧忙活吧。
于是,就把香菱抱紧,翻身压了上去,两个人鼓捣起来。
帮她把辫子撩到了头顶上。香菱的辫子依然很长,没有剪成利索的青年发。
成亲的第三天,她就想把辫子剪去,可一听说我喜欢长头发的女孩,那辫子她就不剪了。
她说这辫子就是为我留的,留到我看烦看厌了为止。
所以她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编制那根大辫子,仔细编,仔细梳,辫子特别的长,一直垂到屁股后头,溜光水滑。
每次看到香菱的辫子,我都会不由自主想起嫂子翠花的那根大辫子。
当初翠花跟香菱一样,也留着一条大辫子,也是那么长,那么粗,那么溜光水滑。
只可惜为了偿还赵二哥的那一百块,嫂子为我把辫子剪了。
嫂子剪辫子是为了我,香菱留辫子也是为了我,两个女人一样的可爱,一样的善良美丽。
可惜翠花是我嫂子啊,嫂子……无奈的嫂子。
暗夜里,我好像看到压在身下的不是香菱,分明就是留着辫子的翠花。也是留着辫子的红霞。
经过半年的调养,香菱丰满了很多,哪儿都是圆鼓鼓的,哪儿都是紧绷绷,哪儿摸上去都是得心应手。
她的美丽一如既往,皮肤白得像要吐丝的春蚕,乌溜溜的大眼睛扑闪几下,就闭上了,脸颊潮起一片粉红,任凭我胡来。
有了半年的夫妻生活,彼此显得不再拘谨,也不再陌生,动作也是轻车熟路。
深冬的寒冷里,两具温暖的身体抱在一起简直是求生必需。
首先是火烧火燎的吻,其次是忘乎所以的摸。
女人像一只慵懒的猫,慢慢伸腰,慢慢扭曲,慢慢裹缠,嘴巴里也发出轻微的哼声。
起初是哼声,再后来就变成了呢喃,几分钟以后,呢喃又变成了尖叫。
香菱叫起来跟当初的红霞一样,声音又尖又细,还带着一股子奶味,听得人如梦如幻。
那种叫声会更加激发男人的情绪。于是,我疯狂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浑身痉挛,牙齿紧咬,额头冒起一层细细的汗珠,炕上的被窝撕裂一条口子,我也被一道闪电劈中,这才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不三不四的事儿干完,俩人都是气喘吁吁。
我问:“感觉咋样?”
香菱说:“逮!还是有男人好,做媳妇比当闺女舒服多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怀上?初九,俺的肚子可是块风水宝地,种啥长啥。”
我说:“种子播进去,发芽不发芽的,只能看天了,只要你是块肥沃的田野,我的种子撒上去从来不白糟蹋!”
香菱说:“好,那俺就等着你的种子生根发芽,等着当娘了!”
“嘻嘻嘻……。”
“咯咯咯……。”
俩人抱在一起相拥而眠,做起了为人父母的美梦。
就在这时候,忽然,我看到外面的窗户上有条影子一闪,嗖地不见了。
立刻,一个头两个大。心说娘的!外面有人听房。
仙台山就这点不好,老有人半夜听房,不知道哪辈子留下的坏习惯。
窗户的外面就是大街,那个听房的混蛋一定在大街上。
不单单我看到了,香菱也看到了。
媳妇脸蛋一红,猛地缩进了棉被里面,说:“初九,外面有人,羞死了……咱俩刚才鼓捣,都被他听到了……。”
老子真是气死了,娘希匹仙人板板的,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按照我的估计,应该是狗蛋那小子。可想想又不对,狗蛋有媳妇了,而且小丽受伤,他住在奶奶庙。
奶奶庙可距离村子三里地呢,狗蛋有那么无聊?
于是,我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靠近窗户,猛地将窗户推开了。
脑袋向外一瞅,借着微微的雪光,竟然看到是个女人的影子。
那女人的背影特别瘦削,一根大辫子,上身是一件画格子小袄。虽然她奔跑的速度很快,可还是瞅清楚了。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嘴巴里不由自主喊了出来:“红霞?!”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完全可以确定那是红霞,我那死去三年的前妻。
怎么可能是红霞?难道她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见鬼了?
如果是夏天,翻窗子我就跳出去了,可偏偏是冬天,外面还下着雪,天寒地冻。
再加上刚刚跟香菱一翻折腾,啥也没穿。就这样跳出去,追不上红霞就冻成雪糕了。
于是,窗子关闭,我赶紧穿衣服,棉裤棉袄一起往身上套。
看到我慌慌张张的样子,香菱问:“初九哥,咋了?”
我说:“红霞,我看到红霞了!”
香菱吓一跳,说:“怎么可能?你见鬼了吧?”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没错,刚才听咱俩房的就是她,一定是她!”
说话间,衣服已经套上,上面的扣子来不及系,下面的腰带来不及扣好,趿拉上棉鞋就拉开了门栓。
等我慌慌张张冲出去再看的时候,外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已经不见。
没错,可以确定那就是红霞。如果红霞真的回来,一定会回家,必须赶紧到茂源叔的家里去看看。
赶紧提上鞋子,直奔茂源叔的家。
我留心了地上的脚印,大街上的脚印很多,其中一双脚印很新鲜,是个女人刚刚留下的,绵延向前。
于是,我顺着脚印一步一步跟踪,果不其然,到茂源叔家的门口就消失不见了。
茂源叔应该还没睡,门口的位置刚刚扫过雪,特别的干净,通过拦马墙,看到他家屋子里还亮着灯。
于是,我开始敲门,啪啪啪,啪啪:“茂源叔,开门,开门!”
怎么也安奈不住那种激动,怎么也无法控制那种惊喜,思念了三年的红霞真的回来了,她没死,一定是掉进仙人沟以后被人救了。
可为啥她三年的时间没回来?
“茂源叔,开门,开门啊。再不开!我放火烧你们家房子了!”
我把房门敲得跟擂鼓一样。
敲半天里面才传出茂源叔跟茂源婶子的声音,两位老人一边开门一边埋怨:“谁呀?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睡觉了?”
房门打开,茂源叔跟茂源婶子的衣服很不整齐,一定刚从被窝里起来。
我没有搭理他俩,飞身就往屋子里闯。
茂源婶子吓一跳,问:“初九,你干啥?”
我说:“找人,你们家藏了我的人!”
说话间,人已经进了屋子,来回的踅摸,可瞅过来瞅过去,房间里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一盏油灯,不是很亮,屋子里的东西一目了然。
炕上两个被窝,一个是茂源婶子的,一个是茂源叔的。
忽然一眼瞅准了炕洞子,我端起油灯,一脑袋就冲了进去。
炕洞子里同样啥也没有,除了煤块就是干柴。
仔细想想,不对劲啊?怎么会没人?
猛然,又想起了红霞当初的闺房。她就算回家,被茂源叔藏起来,也不会跟父母住一间屋子,一定在自己房里。
于是,我端着油灯冲进院子,又过来推红霞闺房的门。
只可惜房门上有一把锁,锁头都生锈了,好像很久都没打开过。
第191章 新的波折
茂源叔跟茂源婶子纳闷地不行,大眼瞪小眼。(全本小说网,https://。)
“杨初九,你干啥?你找啥嘞?”
我说:“红霞回来了!你姑娘我媳妇回来了,真的,我看到了!”
茂源叔跟茂源婶子也吃了一惊:“初九你说啥?不可能吧?”
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俩解释,急得直跺脚:“真的,我真的看见了,茂源叔,是不是你把红霞藏起来了?说啊,快跟我说!”
抓着茂源叔的袖子,我几乎是嚎叫了,手里的油灯差点把他衣服点着。
茂源叔说:“初九,你冷静,冷静一点。红霞不是死了吗?为啥你会看到她嘞?不会是见鬼了吧?”
我说:“鬼个毛!分明是红霞没死,她又回来了,你俩把他给藏了起来。快把她交出来,要不然我就翻脸了!”
到底胡言乱语个啥,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很激动,很兴奋。
两位老人还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你……确定?”
我说:“当然了,我跟红霞成亲一个月,同床共枕了一个月,她身上哪儿有胎记我都知道,还能骗你俩?茂源叔,别再吊我胃口了,求求你了!”
茂源叔手里举着烟锅子,两只老手也颤抖了一下:“不会的,我跟你婶子真的没见过她,不信的话,你搜啊?”
我说:“搜就搜,你把西屋的门打开。”
我怀疑红霞就躲在西屋里。所以让茂源叔打开门。
茂源叔说:“这间屋已经锁三年了,红霞走了以后,就没开过。”
“我不信!不打开亲眼看看,我死都不信!”
茂源婶子没办法,只要从裤腰上拿出钥匙,将西屋的门打开了。
刚刚打开,我一头就闯了进去,提着油灯在房间里搜索。
西屋里真的啥也没有,只有一条土炕,土炕上是发潮发湿的棉被,上面落满了尘土。
旁边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是小梳子,小镜子,上面同样落满了尘土。
屋子里哪儿都是蜘蛛网,荒废很久了。
这间屋子就是红霞的闺房,三年前,她还是个闺女的时候,住在这间房子里。
我用一匹大青骡子,就是从这间屋子里把她抱走,牵回了家。
我想跟她白头到老生死相随的,可跟她的好日子没有过完满月,她就被野狼给扑进了仙人沟。
小梳子上还粘着几根长发,小镜子里好像还能看到红霞俊俏的笑脸。
可她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