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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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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陶姐,松手!你得劲的时候又跟谁说了?舒服的时候谁又知道?这就是舒服的代价!”

    陶姐哭着哭着又笑了,说:“你狗曰的闭嘴!疼死老娘了,还开玩笑!”

    我说:“女人第一次生孩子就这样,骨缝紧,产道不顺畅。这就跟修路一样,需要开山崩石,一旦路修出来,不要说过人,走汽车都不是问题。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以后孩子生多了,就跟拉泡屎那么简单。”

    我喜欢开玩笑,女人这个时候也需要保持愉悦的心情。这样对生孩子有好处。

    陶姐躺炕上一声一声嘶喊,叫声很大,惊天动地,地动山摇,半条街的鸟儿扑扑楞楞飞了个干净。

    目前只能等,没有送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有我这个助产按摩大师在场,保她平安无事,手到擒来。

    她是早上八点羊水破掉的,孩子是十二点一刻生出来的。

    阵痛七八次以后,关口被撑开,产道变得顺畅,利用按摩秘术从胸口的位置向下按压。

    几次以后,就瞅到了孩子毛茸茸的脑袋。

    我气运丹田,将内力汇聚于任督二脉,运行一个小周天,再运行一个大周天,然后将力气关注在双掌之上。

    一股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从女人的肚子一直按向下面,陶二姐终于发出最后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嚎,她的身下也传来一声爆响。

    紧接着一个血糊糊的肉团落在了身下的褥子上,四肢乱踢腾。

    赶紧用消毒以后的剪刀剪去脐带,提起孩子的双腿,在女娃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

    肺部张开“哇……”房间里传来婴儿尖锐的啼哭,陶姐这才浑身乏力,脑袋一歪,长吁一口气。

    嫂子在旁边打下手,利用热毛巾将孩子全身擦洗一边,用小棉被包裹起来,这才把婴儿放在了陶姐的身边。

    “陶姐,你瞅瞅,是个女娃,真的是个女娃啊……。”

    陶姐只说了两个字:“值了……。”

    女人的一生终于满足了,得偿所愿。

    她有了男人,也做了母亲。

    陶姐是傍晚时分被我跟孟哥抬回家的。

    全村的女人都来看她。

    陶寡妇拿来了大枣跟桂圆,桂兰嫂拿来了小米跟红糖,帮她熬粥喝。

    嫂子翠花拿出了家里积攒的鸡蛋,香菱也宰杀了一只鸡,给陶姐补身子。

    没有人因为她是寡妇而嫌弃她,也没人传播她未婚先孕的谣言。

    大家都知道,陶姐怀孩子是因为当初救狗蛋。

    晚上,香菱还守护在她的身边,说:“不回家了,俺来伺候你月子。你啥时候下炕,俺啥时候走。”

    陶姐却吓一跳,说:“香菱,你回家吧,初九一个人在家闷得慌,俺一个人能中!”

    香菱不走,她就向外推她。

    香菱闷得不行,说:“陶姐,你咋了?身边没人可不好,万一你撒个尿,喝口水啥的,没人伺候咋中?”

    陶姐说:“孩子生出来就没事了,俺没那么娇贵。香菱,你还是回吧,去伺候初九。”

    “你确定一个人能行?”

    陶二姐点点头。

    香菱只好说:“那俺明天再来。”

    陶姐之所以赶走香菱,就是为了红薯窖里的二毛。

    因为香菱在这儿不方便,几天不走,她没法下地窖给男人送吃的,二毛还不饿死?

    果然,香菱一走,陶姐就强撑着爬了起来。

    按说,女人坐月子的时候,半个月之内是不能下炕的,不满月不能出门,更加不能劳动,要不然就会吃风。

    所谓的吃风,就是怕风吹,怕着凉,将来落下月间病。

    乡下的女人没那么娇贵,很多女人五六天就下炕了,十来天就下地干活。

    而且陶姐根本等不及,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及时告诉二毛。

    一步一挪下了炕,首先抱起了炕上襁褓里的孩子,然后提上瓦罐一步步靠近了红薯窖的入口。

    动作很艰难,她把瓦罐挎在臂弯里,将孩子死死纳紧,费力地移开了遮掩井口的木盆。

    软梯还在哪儿,她顺着软梯一点点爬了下去。

    下身撕裂的疼痛依然还在,浑身依旧没有一点力气。

    每挪动一次脚步都是举步维艰,头上的冷汗呼呼直冒。

    她感到裤子又湿了,应该是血。

    可还是咬着牙继续。

    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下到底部,拉亮电灯,瞅到二毛的一双三角眼,女人觉得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她扶着软床喘了好一会儿,才将饭罐放在方桌上,也将孩子放在了二毛的胸口上。

    陶姐说:“二毛,咱娃生了,今天中午生的,是个女娃,壮实地很,你瞅瞅……这是你的娃啊。”

    二毛眨巴一下眼,两滴泪珠又从鬓角上流淌下来。

    他眼珠活动一下,瞅瞅陶姐惨白的面容,又瞅瞅孩子的小脸蛋。

    还好这娃不像自己,长得像陶姐,没准将来是个俊俏的大美女。

    他好想爬起来,帮着女人整理一下蓬松的头发,抱怀里安慰一下,说声:“你辛苦了。”

    可根本不能,哪儿都不能动,除了眼珠能转,眼皮能忽闪,嘴巴都张不开。

    “呃……呃……。”他利用唯一的发声表示感谢,感激,愧疚,还有渴望。

    陶姐就过来,抚摸男人的赖利头脑袋,将饭罐里的饭盛出来,一勺一勺喂他。

    “二毛,你真的作孽了,得到了报应。瞅瞅全村的人多好,多善良啊?陶嫂给俺煮了大枣,翠花帮俺煮了鸡蛋,这鸡汤是香菱亲手熬的。孩子是初九亲手帮咱接生的,他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啊……。

    再瞅瞅你,咋恁不是东西?有天你好了,还接着祸害人家吧……。”

    陶姐一边喂,一边哭,还一边骂。

    她恼恨二毛,恨他不成器,可无法抛弃他。

    他是自己唯一心动过的男人,也是天下对她最好的男人。

    就算二毛对不起整个仙台山的人,也没有对不起她陶二姐。

    没错,当初他卖过她,可那是中了陶大明的奸计,人孰能无过?

    当初那两个月,挣的所有钱,他都交给她保管。

    掉下山崖以后,他还无微不至照顾了她一个月,一直到她痊愈。

    临走的时候还给了她三千块。

    别管男人在外面游荡多久,回村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

    他衣锦还乡,第一个找她显摆,让她跟他一起分享。

    他说过要娶她,让她坐八人抬的花轿,风风光光吹吹打打嫁给他,做他一生的女人。

    二毛在仙台山干了那么多傻事儿,祸害了那么多人,到底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她?为了证明他可以配得上她,为了证明自己比杨初九强,完全可以给女人幸福?

    别人怎么骂,二毛都不在乎,他就在乎陶二姐怎么看。

    因此,二毛欠下村里人的债,也等于是她陶二姐欠下的。男人无力偿还,她必须代替他还。

    一年前梨花村人口大普查,陶二姐曾经帮着三个女人带过环。

    可当她准备代替第四个女人带环,变成四个环的奥迪轿车时,被乡卫生院的小姑娘当场识破。

    不但没让她变成奥迪轿车,前面的三个环也全部给她摘走了,上面还给予了严重的警告和批评。

    如果不是二毛帮她竭力辩白,女人就被工作组的人抓起来,关小黑屋去了。

    她也不会怀上现在的娃。

    二毛心疼她,怜惜她,她也心疼二毛,怜惜二毛。

    变成灰烬的烈焰又死灰复燃,激情燃烧起来。

    陶姐擦干了眼泪,说:“二毛,俺有娃了,有男人了,有家了,有家真好……你赶紧好起来吧,陪着俺说说话也行。你咋不说话啊?是不是伤口还在疼?那你就喊吧!”

    “呃……呃……。”二毛瞅着陶姐,也瞅着胸口上的孩子。

    他的眼珠来回转动,表情焦急。

    陶姐不知道男人咋了,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

    可二毛的眼光还是落在自己胸口上。

    这时候,陶姐才看清楚,原来男人的胸口上有一根明晃晃的钢针。

    那根钢针已经在二毛的胸口上刺了整整半年。

 第253章 不速之客

    当初陶二姐只顾男人的皮外伤,没有注意到二毛的断腿,也没有注意到他胸口上的那根钢针。全本小说网,HTTPS://。.COm;

    现在,男人的伤口在一点点愈合,钢针被正在生长的皮肉一点点顶了出来。

    瞅清楚了,是一根二分银针,就是针灸用的那种。

    这根针害了二毛一命,也救了他一命。

    半年前在狼谷,没有在他的身上刺进这根钢针,他是可以挣扎的,不会被狼咬这么惨。

    后来,这根针因为刺进了他的麻穴,等于给他注射了麻药,所以陶姐多次给他换药,才感觉不到痛。

    要不然这小子早就痛死了。

    陶姐非常惊讶,将钢针从二毛的胸口位置拉了出来。

    忽然,二毛就惨叫一声:“好痛啊……!”

    “啊?二毛,你……你们可以说话了?”女人的心理一阵惊喜。

    二毛说:“陶姐,好疼……真的好疼……救命啊!”

    钢针取出,等于没了麻药,浑身的伤口当然痛了。

    “啊?你感觉咋样?要不要紧?”

    “痛,痛……二姐,我对不起你……求求你,给我一刀,让我死吧……。”

    二毛的手臂竟然可以抬起来,抓了陶姐的手。

    半年没说话,他的舌头有点结巴,几乎丧失说话能力。

    “那咋办?咋办啊……,二毛,你要是真的疼,就咬俺吧,咬俺的手臂。”

    女人竟然真的用手臂堵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

    眨眼的时间,手臂就被男人的蛤蟆嘴咬得鲜血淋漓。

    二毛是不想咬的,可是太痛了。

    陶姐咬着牙,任凭他咬,鲜血滴滴答答,一直从软床滴答到地上。

    二毛的脑门子上都是汗,不知道痛了多久,痛过头,也就不痛了,最后睡着。

    陶姐再次抱着孩子从红薯井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二毛的伤正在一点点恢复,全身留下了无数的疤瘌跟结痂。

    两半个屁股没了,两腿上的皮肉也被野狼撕去不少,肚子上,后背上,好多狼牙留下的窟窿。

    可他仍旧在一点点痊愈。

    身体特别瘦,皮包骨头,根本站不起来。

    陶姐月子里一直在照顾他。

    红薯窖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最后二毛不喊了,也不叫了,就那么一直瘫患着,整整躺了三年。

    陶二姐也在红薯窖把他藏了三年。

    紧接着,一件祸事又接踵而来。

    刚进四月,陶姐没从炕上下来,梨花村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位不速之客是个女的,

    女人走进山村就打听,是不是有个叫二毛的人住在这儿。

    她说是二毛的女人,家住土窑村。

    她三年前跟二毛认识的,俩人是夫妻,一块睡了两年多。

    村子里的人非常惊讶,于是就把女人拉到了栓子婶的家。

    栓子婶整天哭儿子,眼睛都要哭瞎了,问她:“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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