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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活够了,甘愿被伯虎星克死!
送走瞎子以后,栓子叔彻底断绝了对杏儿的想法。
他甚至替二憨一家人感到不值,死得太冤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从此以后,一阵风风火火的谣言在村子里再次潮起,杏儿是伯虎星的事儿,不几天的时间传遍了仙台山的角角落落,男女老少都知道了。
女人的命运再次发生改变,走在大街上没人理了。
村子里的那些老娘们不跟她聊天了,大街上看见她就躲,好多人也不到她家去串门了。
下地干活的时候,本来那些女人干得好好的,猛然发现杏儿来到,轰地一声散个精光,好像躲避瘟神似得。
大家都害怕被她克死,距离她越远越好。
杏儿开始孤立,没有了亲人,没有了朋友,仇人也没有了。
不但如此,就是瓜妹子也吓得不轻,跌得撞撞跑到了俺家。
瓜妹子拉着我的手苦苦哀求:“初九,救命啊,你给嫂子再找个地方住吧,俺不住杏儿的家了?”
我问:“为啥啊?”
“因为她是伯虎星,会克死俺的。”
我眉头一皱:“扯淡!天底下哪有这种事儿!那个王八蛋造的谣?”
瓜妹子说:“不是造谣,是真的,有个瞎子算卦算出来的。知道赵栓子最近为啥这么倒霉不?就是因为他喜欢杏儿,到杏儿哪儿讨她的欢心,所以三次差点丧命……。”
我苦苦一笑:“胡说!老子不信!”
瓜妹子道:“不信!你跟她睡一觉试试?保证你活不到天明!”
“我才不跟她睡觉呢。”
瓜妹子说:“俺不管,反正俺不住她家了,克死俺咋办?初九,俺要住你家,咱俩一块睡呗……。”
我说:“你做梦!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不准诋毁杏儿!”
“俺没诋毁她,她就是伯虎星嘛,听说伯虎星哪儿……不长毛,不信,你去解开她衣服,检查一下。”
“我检查个毛?老子才没那么无聊!”
瓜妹子赖我这儿还不走了,怎么也不肯回到杏儿的家。
看样子非住俺家不可,还要跟我一块睡。
最后香菱说:“初九,你还到山上住窝棚吧,俺跟瓜嫂一起睡,跟她作伴,就让她住咱家。”
这下好,老子还要给她腾炕,这娘们够牛笔的。
起初,我以为这是谣言,赵栓子因为得不到杏儿,被女人几次拒绝,因爱成恨就造谣中伤。
但是当我再次见到杏儿以后,就彻底信以为真了。
谣言传开,杏儿也不好受,女人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首先,她小时候算过卦,那个老不死的爹也早知道闺女是伯虎星。所以,爹老子不待见她。
小时候的算命先生跟赵栓子请来的瞎子不是同一个人,中间相隔十几年。
两个算命先生一起命中,事情就绝不是巧合。
而且她的身体真的不生毛发,没出嫁前,女人的身上就光溜溜一片,寸草不生。
山里的女人封闭,那时候也没澡堂子,所以杏儿不知道其它女人是啥样子的。
她觉得哪儿本来就该啥也没有,天生就是那个样子。
再后来出嫁了,跟二憨有了第一次,成为了真正的女人。
在大街上纳鞋底子,打毛衣,聊天的时候,村里那些操蛋娘们经常谈论那种事儿。
她们叽叽喳喳啥都说,自然也包括男人跟女人的生理问题。
那时候杏儿才知道,自己跟其她女人是不一样的。
她就闷得不行,回家解下衣服,拿个镜子,利用镜子的反射仔细观察。
真的不一样,别的成年女人身体都有毛发,唯独自己没有。
于是,她就很害怕。
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二憨一家人全被她克死了。
她觉得对不起二憨,早知道自己是伯虎星,就不该出嫁,哪怕做一辈子老闺女,这不是害人吗?
我走进杏儿家的时候,女人正趴在被子上哭,抽抽搭搭,肩膀一抖一抖。
我问:“杏儿,你哭啥?”
杏儿说:“初九哥,全村人都说俺是伯虎星,那你说,俺到底是不是?二憨一家人到底是不是俺克死的?那俺不成了杀人凶手?”
我赶紧安慰她:“那是胡诌八扯!迷信,谣言!千万别信他们,没有科学道理啊。”
在我的面前,杏儿是没有秘密的,因为她把我当成了自己人,一个可信赖的大哥哥。
“可俺身上真的……没毛发啊,算命先生说的是真的。”
我一声苦笑,咋跟她解释?
虽说是医生,可我是个半吊子医生,只懂得按摩,抓个草头方啥的,王八蛋才知道她哪儿……为啥不生毛发呢?
不过,杏儿的头发很好,又浓又密。
我说:“杏儿啊,这是个生理问题,激素问题,身体发育问题。根本和死人扯不上关系。那地方有没有毛发……又不耽搁过日子,你何必太在乎呢?”
杏儿说:“俺在乎,就是在乎!初九……你说俺该咋办?”
天知道咋办?你问我,我他妈去问谁?
“你别信他们就行了。”
“不信不行啊,四岁那年,爹就带着俺算过卦,那先生就说俺三岁克死娘,二十岁克死爹,二十一岁克男人,克子女,克公婆,现在灵验了,啥都灵验了……。”
杏儿哭着,一下扎进了我的怀里,委屈地不行。
可女人又猛然把我推开了,说:“初九,你走!赶紧走!别让俺克死你!”
第302章 自投罗网
杏儿是伯虎星的谣言的确是栓子叔散布出去的。(全本小说网,https://。)
他要败坏女人的名声。
因为得不到,所以气不过,吃不到的葡萄一定是酸的。
老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老子睡不到的女人,别人也休想触摸。
他额头上的伤是十天以后好的,被粪叉刺伤的脚心脚面跟摔伤的手臂是一个半月以后痊愈的。
那时候,距离白菜上市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月。
天气已经开始变冷,都九月半了,冬小麦播进地里,漫山遍野的树叶也落了个精光。
栓子叔起来了,晃晃脖子,活动一下手臂。
他还不老,才五十出头。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人到五十打破鼓。
就是说五十岁的男人,那东西跟鼓锤子一样,甚至比鼓锤子还厉害,一下子能把锣鼓给敲漏水。
所以栓子叔每天早上起来都是一柱擎天。
天还没亮,漫天的星星,他披上衣服走出家门,直奔桃花村而来。
他起得比鸡还早,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打听一下儿子二毛死亡的真实原因。
其实回来一个多月他打听了很多人,没人知道二毛是咋死的,更没人跟他说二毛的死跟我有关。
山民大多善良,再说二毛死的时候正是人口控制最火热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走光了。
即便有人亲眼看见,迫于我杨初九的权利跟威望,也没人跟他说实话。
所以栓子叔很扫兴。找不到敲诈的理由,他也很窝火。
既然梨花村的人不肯说,那么桃花村的人一定知道。
于是,他决定到桃花村去问问。
第一个要询问的是陶寡妇,因为他知道陶寡妇跟我的关系最好。
来到陶寡妇的家门口,栓子叔开始敲门。啪啪啪:“陶家妹子,你开门!”
陶寡妇正在做梦,在梦里跟野男人私会。
女人又想起了那个猪贩子,癔想着跟那猪贩子荡漾。
猪贩子好多年没来了,陶寡妇想他想得不行。女人一直没男人,真的熬不住啊。
眼看着在梦里跟猪贩子亲上了,也摸上了,忽然院门响了,打扰了她的好事。
陶寡妇就很生气,怒骂一声:“曰他爹嘞,那个混账王八蛋!打扰老娘造人的过程!”
本来不想起,可外面的敲门声很急,女人不得不穿起衣服下炕开门。
门打开,陶寡妇揉着惺忪的双眼瞅到了栓子叔。
“呀,这不是梨花村的栓子哥吗?大早上的拍寡妇门,你想干啥?”
女人蓬头垢面,眼角上还有眼屎,衣服也没穿好,凌乱不堪,胸前的扣子开了,显出一大片肌肤。
不是很白,陶寡妇本来就黑。
每天在地里种菜,开三马子跑运输,咋能不晒黑?
栓子叔的眼睛不失时机在女人的胸口上瞄了一眼,发现这女张飞的乃真不小,衣服都要撑破了。
他尴尬一笑:“陶家妹子,我找你有事儿?”
“啥事儿?有话说,有屁放!”女人对他不感冒。
首先是对二毛不感冒,上梁不正下梁歪,二毛那王八蛋不是东西,他爹老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有混蛋的爹老子,才能生出那么混蛋的儿子。
“妹子,我跟你打听一下,关于二毛死的事儿。”
“你想问啥?”
栓子叔说:“外面冷,咱屋里谈中不中?”
陶寡妇也是满不在乎的人,处于礼貌只好说:“那你进来吧。”
女人把男人领进了屋子,栓子叔发现陶寡妇的家很邋遢。
虽说陶寡妇有钱以后盖了新房,五间红砖瓦房窗明几净,可屋子里的摆设真不怎么样。
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床上的被窝十分凌乱,地上特别脏,净是尘土。
屋子的正中间有个洗衣盆,洗衣盆里都是脏衣服,还没来得及洗。
陶寡妇的裤衩子就泡洗衣盆里,红呼呼一片。可能女人刚来完月事儿,随手将裤衩子扔盆里了。
也可能扔盆里好几天了,实在忙,没工夫洗。
栓子叔有点想笑,可他没好意思笑出来。
“栓子哥,你坐,到底啥事儿?”陶寡妇显得很不耐烦。
“妹子,虽说桃花村跟梨花村是两个村子,可大家都扯得上亲戚对不对?”
陶寡妇说:“对,桃花村跟梨花村现在可是一个村子,一个村长,都属于杨初九管辖,你到底想说啥?”
“两个村子的人都是子一辈父一辈的关系,大家还是好邻居对不对?”
“对。”
“那你是不是应该跟老哥说实话?”
“你到底想知道啥?尽管问吧,老娘还要睡觉呢,刚跟猪贩子那个啥……你就来了,不知道扰人清梦犹如杀人父母嘛?”
“喔,我想问问,俺家二毛到底是咋死的?”
陶寡妇说:“就那么死的呗,被狼咬死的。”
“你胡说!”栓子叔脖子一梗:“我咋听说二毛的死跟杨初九有关,是杨初九把二毛领进野狼谷,打晕他,让野狼咬死了他?”
“那你去找杨初九啊,找俺干啥?俺不知道!”陶寡妇的回答干净利索。
别看女人长哩丑,大脑袋瓜子还挺聪明,一耳朵就听出这老头不怀好意。
想陷害我们伟大的村长杨初九?做梦!老娘捏不死你?
栓子叔又一笑:“妹子,你咋不跟我说实话?二毛死的时候,全村人都走光了,就剩你们几个寡妇。你们整天围着杨初九打转转,难道不知道实情?”
陶寡妇说:“老娘知道个屁!无可奉告!杨初九可是大好人,你想害他,老娘第一个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