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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带着小红走街串巷,晚上就一起赶回到造纸厂睡觉。口渴了就买瓶矿泉水,饿了就买几个烧饼充饥,要嘛就是吃拉面。
我知道香菱没走远,一定就在l市,这次的目标缩小了很多,至少目标是明确的。
十天以后,还是没有香菱的下落,我跟小红都是身心疲惫。
住在这儿的十天里,小红兢兢业业,特别卖力,嘘寒问暖。
姓韩的把造纸厂的设备全都拉走了,车间拆除,机器卖掉,锅炉房的锅炉也当废铁卖了。
几间办公室还在,房子也是新的,这成为了我跟小红的临时住所。
不用找旅馆了。
晚上,我住这边办公室,小红住那边办公室。
工厂修建在野地里,十几里地看不到村庄,天一黑,哪儿都黑漆漆的,女人十分害怕。
天气也非常冷,最后的几天,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年关也越来越近,距离除夕只有不到十天了。
这天晚上,后半夜,睡得正香,忽然执拗一声房门开了,小红抱着被子进了我的屋,进门就往我炕上爬。
我吓一跳,问:“你干啥?”
小红说:“太冷了,屋子里都不生火,俺暖不热被窝,哪儿都黑漆漆的,又害怕,还是跟你挤挤吧。”
我说:“我可不是啥好人,万一兽性大发,你会吃亏的。”
小红说:“吃亏就吃亏呗,俺乐意,就怕你不敢。”
我眼睛一瞪:“谁说我不敢?有本事你就进来。”
小红说:“进来就进来,你以为俺吓唬你?”说着,她抱着被子果真出溜进了我的被窝。
俩人挨着,果然就不冷了,还很暖和呢。
可我不敢抱她,也不敢亲她,更不敢摸她。
开玩笑可以,逗嘴也可以,就是不能来真的,双方都有各自的家庭。
女人钻我被窝里,说:“哎呀,还是你这儿暖和。”
这一下让我想起了跟香菱在一起的私房话:我身上有个地方更暖和,不信你就试试?
可这话对香菱说可以,跟小红说,那是挑逗。
所以,我往旁边挪挪,给她腾出了一点地方。
炕本来就小,女人上炕就不老实起来,挤啊挤,眨眼把我挤墙上去了。
心里头直惶惶,慌乱地不行,小红这么俊,干脆抱上解下她衣服,隔山打牛算了。
可一想到香菱没找到,如果媳妇儿知道我跟别的女人盖一条被,不知道该多难受,所以就克制了。
小红的衣服不多,上面是衬衣,下面是秋裤。女人的体香透过衣服一个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
我说:“小红,明天你就回去吧,回家跟你男人过年,别跟着我受罪了。”
小红说:“俺没男人。”
我一愣:“废话!没男人,你儿子小天翼从哪儿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跟俺前夫生的啊,俺离婚很久了,六七年了吧,刚怀上小天翼那会儿,就离婚了。”
喔,怪不得没听说过他男人,小宁也没跟我提起过,原来离婚了。
也怪不得女人这么渴望,一个劲地往我被窝里钻,估计是……憋得慌。
小红问:“那你嘞,也不回家过年?明天还接着找香菱?”
我说:“找不到香菱,还过个屁年,到家也是暖冷被窝,没有媳妇的男人,在哪儿都一样。”
小红说:“那中,咱俩都不走,俺就陪着你在这儿过年。”说着,她抱上了我的脖子。一只手已经滑过了我的领子,轻轻摸起来。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明知道她要干啥,可还是无法阻止,小红的身体有一种无穷的魅力,牵引着我。
我没有拒绝,更没有迎合。
拒绝,是在女人的心上扎刀子,迎合,是在香菱的心上扎刀子。
女人的脑袋一下子贴过来,首先亲了我的额头,然后亲我的脸颊,紧接着抱上我的脑袋,亲上嘴唇……撕扯了那么一下,又来亲下嘴唇。
然后她的手在我的胸肌上轻轻拧了一下。
忽悠,我打个冷战,一下子把她推开了,惊恐地问道:“你是谁?到底是谁?”
小红一愣:“咋了?”
我说:“不对劲,太熟悉了,咋那么熟悉?”
“哪儿不对劲儿?”
“你的动作步骤,很像我的前妻红霞。”
小红也打个冷战,说:“怎么会呢?她只是俺表妹。可能俺跟红霞是姐妹,有心灵感应吧。”
扯淡!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她的身段像红霞,脸盘像,鼻子像,嘴巴像,整个轮廓都像,可组合到一块又不像。
虽说她俩是表姐妹,可红霞跟我在一块的步骤,这个小红不该知道啊?
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小红咯咯笑了,说:“初九,那你就把俺当……红霞行不?俺想跟她活着一样,照顾你。”
“你想代替香菱?”
“嗯,俺觉得,俺会比香菱跟红霞对你更好,初九……你再疼俺一次吧。”
为啥要说再?难道我从前疼过她?
忽悠一下又想起来,从前三次钻进我棉被里的那个疤脸女人,会不会就是她?
一定是她!
我一下子把她推开了,说:“不对,你从前偷偷上过我的炕……你三次钻过我的棉被,前面两次成功了,最后一次,被我识破了,差点抓到,是小宁救了你,对不对?”
小红只好点点头:“对,俺承认,咱俩从前有过,从前俺难看,是个疤脸。”
“这么说你……整容了?”
“是啊,这是俺从前的样子,俺没有毁容前,就是这样。”
“那你为啥要骗我,从前钻我的被窝?”
“因为俺仰慕你啊,也想代替红霞,给你生个孩子。”
越说越乱,越说越让我心里难以相信,我跟红霞的事儿,管你屁事儿?
红霞死了,哪一篇早就翻过去了,现在是我跟香菱的天地,你搅得哪门子乱?
所以我赶紧穿衣服,不能在一块儿,要不然真的会出事。
发现我找衣服穿,小红慌张了,一下抱上我的腰,苦苦哀求:“初九你别!别呀,咱俩是两口子,两口子啊!你知道这一天俺盼了多久……咱俩重新开始吧。其实俺就是……。”
“你赶紧给我打住!我不管你是谁,反正我现在就认香菱!你一个人睡吧,我去那边!”
小红忽然不管不顾,撕啦,又把我衬衣的扣子扯开了,人也一个劲地往上粘。
最关键的,她用舌头堵住了我的嘴巴,让我发不出声。
女人腰身一扭,衬衣就滑落而下,洁白的双肩跟鼓鼓的胸一起显露,她疯了一样用力亲,使劲亲,把我往她怀里勾。
渴望的诱惑蛊惑着我的神经,拨动着我激动的琴弦,可脑海里闪过的是一张又一张香菱的俏脸,还有她恼怒的面容。
别说你不是红霞,就算真的是她,也不能动心了。
抬手我就把她推在了炕上,飞身下炕就穿鞋子。
鞋子穿好,冲出屋子,一下靠在了门外面。
里面传出了小红轻轻的缀泣声。
第397章 大病一场
这一晚,红霞本来想实情相告的,谁也不想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全本小说网,https://。)
可那一句不管你是谁,反正我现在就认香菱!彻底把她的热情拉进了冰窟。
这句话,让我对她悲惨身世的了解,又向后延迟了五年。
女人的心也凉透了。
我一个泥腿子,根本就不知道啥叫爱,但是知道啥叫负责任。
香菱再也不能遭受任何伤害了,再也不能经历任何折磨,别管多俊的女人,我必须敬而远之。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变得特别平静,俺俩的话也越来越少,关系越来越拘谨。
我没有回家,小红也没回家,还是我住这边,她住那边,中间只隔着一道墙。
墙这边炕上是我,墙那边炕上是她,咫尺天涯。
一道红砖墙隔断了两个人的世界,把我跟她的距离越拉越远。
小红每天晚上在那边垂泣,她恨不得一拳将墙壁打个窟窿,将我从这边拉她那边去。
如果不是一道墙隔着,两个人的身体已经是紧紧相贴了。
年味越来越浓,四周村子的村民已经开始点鞭放炮,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震耳欲聋,从十几里外传来,在工厂也听得清清楚楚。
我买了两个火炉子,又拉一车煤块,两边的房间全都生了煤火。
生火的原因是担心女人借着寒冷为理由,再次爬上我的炕。
如果她再加把劲儿,穿得再少点,拥抱跟亲吻再激烈一点儿……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年三十这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大雪从早上一直下到晚上,深可英尺。
我仍旧出去找香菱,开摩托车在l市转悠个遍,黄昏时分才疲惫不堪回到工厂。
进屋子衣服也没脱,一头栽倒在炕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头晕目眩,浑身发冷,应该是感染了风寒。
门帘一挑,小红进来了,端着一碗饺子,说:“今天过年,你不吃饭?”
我说:“吃个毛!没胃口!”
她说:“咋?年不过了?咱俩这样哪像个过日子的样子?”
我说:“本来就没打算跟你过日子。”
小红将饺子放茶几上,说:“不跟俺过日子,你总要活着吧?活着就要吃饭,几天前俺就买了锅碗瓢盆,还有蔬菜跟柴米油盐。上午割了五斤猪肉,特意包了饺子,俺知道你稀罕吃肉,饺子可香了。”
我说:“放哪儿吧,谢谢你,我一会儿起来吃。”
她说:“行!别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容易闹肚子。”女人瞅我一眼,转身走了。
真的感染了风寒,越来越冷,两排牙齿直打架,开始还清醒,再后来就昏迷不醒,高烧42度,被窝差点烧出一个窟窿。
朦胧中,听到了小红的呼喊:“初九!你咋了?咋了啊……?”女人焦急起来,不知道咋办。
深更半夜的,上哪儿去找医生?附近可是荒山野岭,她不会开摩托,背着我出去,又背不动,真是手足无措。
于是,她咬咬牙,衣服一扯,眨眼将自己剥得溜溜光,再次出溜进我的棉被。
这次进来,她又把我衣服扯了,身体贴向了我的胸膛。
一边抱,她一边流泪:“冤家啊!你这是图啥?是香菱求着俺来的,她非要俺照顾你啊……初九,你醒醒,醒醒啊,快起来,俺帮着你找香菱,别发烧了,快好起来吧……。”
可惜我啥也听不到,继续发烧,也不知道怀里的女人是谁?
她的面容变幻莫测,一会儿是红霞,一会儿是香菱,一会儿又是嫂子翠花。
五年前,也曾经发过一次烧,跟今天一样,同样迷迷糊糊,是嫂子翠花解下衣服,帮着我暖好的。
今天,我仍旧把怀里的女人当成了翠花……更多的感觉是香菱。
因为后来的五年,每次发烧都是把媳妇香菱抱紧取暖,不用吃药,不用打针,抱一会儿就好。
当然,有时候半夜她发烧,也这样抱紧我。
拥抱的感觉可以让两个人的体温得到中和,你暖我,我暖你,出一身汗,浑身就轻松了。
我感到香菱回来了,怀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