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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老子走了,好好帮着孟哥,干好你们的工作。”
拧开钥匙,一按点火开关,摩托车启动了,再回头瞅瞅香菱。
香菱的脸上挂着泪。又扑过来扎进了我的怀里,说:“初九,知道翠花在哪儿就行了,早点回来,俺等你。”
香菱好像是个不会记仇的女人,她也不知道该跟谁记仇。
恼恨翠花吧,又没道理,当初是她自己非要离开的。
而且我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坦白的,透明的,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当初找香菱,是大张旗鼓。现在找翠花依然是大张旗鼓。
女人就这样,你越坦白,她们就会觉得越没啥。你越是藏着掖着,她们反而会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现在事情都摆在面前,就是这么坦诚。
这是对女人的忠诚,也是对女人的尊重,摊在桌面上,让她们自己选择。
喜欢我,我接受,不喜欢我,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我会送去祝福……。
这种做事情滴水不漏,大大方方的手法,反而让香菱感到了不好意思,觉得是对翠花的亏欠。
我抬手帮她擦擦泪,说:“回吧,别难过,我是去找人,又不是上刑场。”
香菱抬手捂住了我嘴巴,不让我胡说。
就这样,我再一次离开了仙台山,摩托车的后面冒起黑烟,弥漫了山道。
这辆摩托车依然是铃木250,比从前的那辆摩托车还要大。
不开汽车,是因为汽车有局限,如果翠花没在大城市,而是隐蔽在山村,很多山村汽车是进不去的。
其实寻找翠花的脚步一直没有停,当初她离开,我就一直注意着她的银行账号。
翠花走的时候,带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三百万。
只要检查她银行卡的消费记录,就可以找到她的准确地点。
可两年过去,她竟然一次也没有消费过,卡里的钱一分钱也没动。
这让我赶到了不安,要嘛就是她找到工作,有钱花。要嘛就是遭遇了危险,人没了。
人没了,银行卡当然就无法消费了。
所以我才心急如焚,竭力要知道她的下落。
两年的时间,我通知了仙台山蔬菜跟罐头所有可以销售到的地方,让那些员工帮我找,让那些合作伙伴帮我找。
可至今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我的翠花,我的小嫂子,你到底在哪儿?
跟当初寻找香菱一样,沿着山道,一个村子一个村子打听。见人就问:“老乡,见过俺媳妇没?就是摩托上挂的那个女人。”
“没见过,找媳妇啊?回家炕上找去!”
“大哥,见过照片上这个女人没有?我娃的娘,失踪好久了。”
“呀,真漂亮,这是你媳妇?发烧了吧哥们?分明是电影明星,瞧你小子歪七扭八,歪三扭四的样儿,能娶这么好看的媳妇?回家垫高枕头做梦去吧?”
“大姐,你别走,跟你打听一下,见过这个女人没?我家那口子,会不会被人贩子拐你们这儿了?”
“没功夫,滚!走不走?不走就用棍子轰你。”
好不容易,一个大爷叼着烟锅子出来,眼花耳背,跟他解释半天,他点点头说:“找翠花啊?行,俺知道,跟我来吧。”
于是,我兴高采烈,跟着他走进村子。
结果他把我领到了猪圈,指着一头浑身黑白相间的母猪说:“诺……它的名字就叫翠花。”
第540章 再入虎口
眨眼的时间,寻找翠花的脚步就离开仙台山五百多里,走出一座大山,踏进了另一座大山。/全本小说网/https://。/
大城市杳无音信,只能一个山村挨着一个山村寻找。
这时候,已经距离我上次找香菱过去了差不多六年。
第一次寻找香菱那年我才26岁,今年32岁。
没有厚此薄彼,翠花跟香菱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
你说我痴情也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罢,反正一个都不能少。
这次出来,我没带多少行李,只有一顶帐篷,一个水壶,一个干粮袋,一辆摩托车,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五百万,身上有五万块现金。
出门在外,没钱不行,穷家富路是山村的至理名言。
一路走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是所有的山村都叫梨花村,也不是所有的村长都叫杨初九。
在仙台山风起云涌,村民人均产值突破十万,家家户户有花不完的存款时,其他绝大部分的山村都很穷,住的依然是茅草房,土坯房,石头房。
到处穷得叮当响,山民的衣服破破烂烂,面色晦暗,有的地方严重缺水,几个村子也看不到一眼像样的水井,男人女人一年都不洗一次澡。
很多人家的院子里都修建了蓄水窖,储存的是雨水。
就是每年夏季雨水多的时候,灌进院子,再有院子流进蓄水窖,进行沉淀。
他们依靠的就是蓄水窖里的水洗衣服做饭,干净的人家,半脸盆水早上用来洗脸,中午用来洗手,晚上丢着洗脚。
洗完脚那些水也舍不得倒掉,要倒进地里,当做肥料。
山路不通,水资源的奇缺,让这些人跟十年前的梨花村一样困苦。
这天黄昏时分,太阳落山,找不到地方落脚了,只好走进一个破败的小村庄。
偏偏遇见一个女人,长得很丑,蹲在大街上吃饭。
赶紧开摩托靠近,热亲地打招呼:“嫂子,俺问你点事儿,方便回答吗?”
女人猛地抬起头吓我一跳。奶奶的,太丑了,也太黑了。
她不是一般的丑,丑得很特别,也就是特别的丑。
首先,一脑袋黄毛焦黄枯干,其次,生一双绿豆眼,找半天,我都没发现她眼睛在哪儿,乍一看差点把她当瞎子。
再一个,她的脸上净是雀斑,跟瓜妹子一样,好像一大群麻雀同时在脸上拉一泡。也好像村东的马蜂窝,被谁摘下来,挂在了脸上。
女人冲我呲牙一笑,问:“咋嘞?”
老子打个冷战,她嘴巴张开,两排牙齿很黑,烟熏火燎,跟谁家五百年没有清理的茅厕差不多。
曰他妗子!真不知道她男人晚上怎么下得去嘴。
我尴尬一笑,说:“俺跟你打听个人,中不中?”
女人说:“中,这四周的人俺都认识,跟嫂子说。”
“我摩托画像上的人,你认识不?她叫翠花,我媳妇,离家出走了,我找她跟多年了,有没有来过你们村子?”
女人呲牙一笑,嘴巴里的饭渣子掉一地,说:“见过,就在俺村。”
“真的?”我心里一喜,赶紧从摩托上下来,激动不已:“你真的见过她?”
“是啊,是啊,大兄弟,她就在俺村。”
“那她在哪儿,你能告诉我吗?”
女人说:“行!先进俺家,俺帮你去找。”
瞅瞅天,已经很晚了,日落西山,夜幕降临。讨口水喝也不错,只好说声谢谢,跟她进了家门。
女人乐地不行,也非常热情,问:“大兄弟,你喝水不?”
正好口渴,我说:“喝,谢谢嫂子。”
于是,女人拿一张水瓢,在水缸里舀半瓢水递给我:“喝吧,好喝着嘞,俺家地窖里打来的。”
仔细一瞅那半瓢水,恶心地我差点吐了。
发现这女人的手真是脏,手背手指头上净是泥,手臂上的皴也有一煎饼厚。
那半瓢水更是浑浊不堪,里面加了不少的料,是三四颗晶莹的羊粪蛋,飘来飘去,在水瓢里乱晃荡。
一定是她家的羊拉粪,大雨下来,将羊粪蛋冲水窖里去,被女人打缸里来了。
我他妈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羊粪蛋,赶紧说:“不喝了,谢谢。”
女人说:“那行,你先进屋子,休息一下,俺出去给你找翠花。”
我又说声谢谢,将摩托车支好,进了她家的屋子。
屋子里真破,石头房子,黄土地面,靠背椅子破破烂烂三条腿,一张八仙桌子上净是尘土,哪儿都烟熏火燎黑漆漆的,屋顶上挂着好多蜘蛛网。
只好一屁股坐她家炕上等,点着一根烟。
女人出去不多会儿,又回来了,走进屋子咣当上了门栓。
我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她就开始扯衣服。
扣子一解,呼呼啦啦,身体就溜溜光了,比剥香蕉皮还利索。
没明白咋回事,女人就把我抱上了,双手一搂,本人的脑袋就被她按在了胸口上,使劲按。
于是,我的脑袋就被她的一对鼓鼓给挤在了中间,首先闻到一股子汗臭味,不知道她多少年没洗澡了。
其次,瞅到她不但脸黑手黑,胸口也黑,两个鼓登登同样黑不溜秋,仿佛两个大倭瓜,闷得我差点没喘过气来。
这可把老子吓得不轻,赶紧挣扎。
第一个感觉是,这女人是寡妇,所有的寡妇都是比较饥渴的,那种饥渴一旦爆发,不次于原子弹。
第二个感觉是,她想讹人,趁机敲诈。
只要女人扯嗓子一喊,四周的邻居过来,会把老子当无赖抓起来,不单单身上五万块现金保不住,外面的铃木王摩托车也开不走了。
砰地一声把她推开,脑袋从她胸口里弹出来,好像拔出一个带泥的萝卜,女人胸口上的泥巴跟汗垢蹭我一脸。
手里的烟掉在地上,我赶紧说:“嫂子,你干啥?干啥?”
女人嘿嘿一笑:“大兄弟,既然来了,就住下吧,跟嫂子耍耍,放心,嫂子不会让你吃亏的。”
苍天,我咋又遇到了女流氓?跟上次寻找香菱的时候一模一样,特别熟悉。
仔细一瞅,冷汗就呼呼冒出,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儿,熟悉,太熟悉了。
还是当初那个村子,还是当初那个破旧的房子,寡妇也还是当初的那个寡妇。
转悠六年,我又掉这寡妇怀里来了。
六年前,我寻找香菱的时候,就来过这个村子,那时候,也是这个寡妇,把老子领家里来,进门就解衣服。
如果不是我腿快,摩托车马力巨大,飞过院墙跑掉,就走不成了。
家还是那个家,人还是哪个人,可她不认识我了,我也差点没认出她。
因为那时候我一脸的络腮胡子,风尘仆仆,遮掩了本来的面目,现在油头粉面,比当初好看多了。
这女人没变,也看不出她多大岁数。
推开她我就想跑,飞步扑向门栓,可拽两下没拽开……这才知道,她家的门闩上有机关。
女人发现我要跑,哪里肯放我走?从后面抱上我的腰,继续往她怀里拖。
一边拖她还一边嚷:“你不是要找媳妇儿吗?干脆把俺当你媳妇算了,嫂子疼你……耍耍,耍耍吧……。”
耍个毛,还不是讹人?
当初我就打听清楚了,这个村子风俗不好,山民都喜欢讹人。男人个个偷东西,女人个个偷人养汉。
敲诈,偷盗,碰瓷,是这一带人的习惯,而且偷起来六亲不认,亲戚家也偷。
你不偷东西,不讹人,不会碰瓷,就会被村民看不起,被称作窝囊废,媳妇都找不到,没人肯嫁给你,小姑娘也不会跟你搞对象。
四周的几个城市,都被这一带的村民偷遍了,警方也不管,因为不可能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