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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啥生意?我跟你之间有啥生意?”
二毛说:“王八蛋!老子这次跟你出来,啥也没捞着,白跑一趟,净跟着担惊受怕,心里窝火。”
我问:“那你想在我身上捞啥?”
“我问你,l市的狗场盖楼,为啥不拉上我?我他妈也想投资。”
我问:“你有钱吗?一半钱在饲养场周转,一半钱被江老婆儿的紫岸工程套牢,还有一部分在z市的服装厂,你用啥投资?”
二毛嘿嘿一笑:“不管,反正你不能丢下我,老子瞧了一下,你狗场那块地盖好楼,利润至少翻十倍,也就是说,你凭空可以赚好几个亿。这样的好事儿怎么能少了我?”
喔,闹半天,这孙子是看上了我狗场那块地,想入股投资。
可二毛真的没钱了,奶粉钱也没了。没钱,我帮你奶奶个爪!
我问:“你想投资多少?”
二毛说:“一个亿。”
我伸出手,道:“钱呢,拿来,拿钱,老子立马让你入股。”
二毛摇摇头说:“没有,先赊着,有钱以后再给你。”
“王八蛋!你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嘛?一分钱不入,就想分老子的利润,咋光想美事儿嘞?”
二毛搔着不长毛的光头想了想,说:“初九,要不这样,我把紫岸那块地的股份转让给你,你在l市的房产算我一个亿,如何?”
我想了想,也不算吃亏。
二毛跟江老婆儿合力在紫岸兰苑修建的富豪住宅,至今没有销售出去三分之一。
没有卖完,当然就不会回本,可房子还在。一个亿,至少可以换七座富豪住宅区。
二毛的意思,就是把那一个亿的房子给我,换取l市房产的股份。
这小子真她娘的精明。
他知道江老婆儿当初骗了他,三忽悠两忽悠,忽悠走了他一个亿。
那一个亿在江老婆儿哪儿是死的,被套牢的,房子卖完也拿不到啥分红。
也就是说,江老婆儿当初空手套了他一个亿,解了自己的困局,两年以后,还是还二毛一个亿,还没放在银行的利息多。
老娘们儿不亏是商场上的大忽悠,精明的二毛也被骗了。
现在二毛明白过味来也晚了。
我说:“行!看在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份儿上,老子答应了,l市的房产算你一个亿,回家你就把紫安那块地的产权书给我。”
“真的?”二毛乐坏了,抱上我吧唧亲一口,说:“哎呀初九,你真是我亲兄弟,心眼真好!
怪不得翠花,香菱跟红霞全对你死心塌地,有胆量,有魄力,有度量。我要是个女的啊,也非你不嫁……。”
我说:“滚恁娘隔壁!少拍马屁!你是个女的老子也不敢娶,除非打进娘胎,回炉重造,变成美女出来……。”
“哈哈哈……”二毛笑了,红霞也笑了。
从小到大开玩笑,我跟二毛就这样,张口就骂娘,谁也不在乎,而且越骂越亲。
就这样,二毛在紫岸兰苑一个亿的股份归了我,换取了他在l市相同的股份。
两年以后,狗场的房子盖好卖出去,二毛到手是三个亿,挽回了所有损失。
那时候,他的资产已经盖过江老婆儿,完全跻身于富豪行列了。
汽车是早上出发,黄昏时分回到的仙台山。一千五百里的路,整整开了八个小时。
电话早就打回了家,我爹娘,香菱,孟哥,孙桂兰,大东,陶寡妇,还有所有的乡亲全都等在了村口的小石桥上。
儿子小天翼听说娘要回来,也从学校赶到了家。
所有人都是翘首期盼,孙桂兰远远瞅到汽车,抬手一指:“回来了,大家瞧,初九回来了,红霞也回来了。”
所有人都蜂拥过来,我从汽车上跳下,喊了一声:“爹!娘,儿子回来了。”
爹跟娘笑了,两个月的风尘仆仆,再次回到仙台山真是恍如隔世。
香菱一脑袋就扎过来,抱了我的腰,小天翼哭着喊着冲上车,一边冲一边呼喊:“娘!你咋了?你咋了啊?”
红霞的受伤让儿子悲愤不已,也义愤填膺。
“俺的儿啊……呜呜呜。”红霞抱上天翼哭了。
天翼问:“娘,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儿子帮你报仇!杀他全家!”
二毛哼了一声:“还不是你那干爹老子干的好事儿?大金牙!”
天翼一愣:“大金牙为啥害我娘?”
二毛说:“问你亲爹去。”
二毛下车,跟谁也没打招呼,提着行李就回家了,两个月没回,第一件事当然是找陶姐亲热。
所有的群众一扑而上,七手八脚将红霞从车里抬出来,抬进了家门。
爹跟娘忙活起来,香菱也忙活起来,赶紧收拾床铺,收拾被褥。
西屋被腾出来收拾干净了,床褥子也铺好了,被子跟褥子里的棉花都是新的,又宣又软,是香菱一针一线缝的。
家里早就知道了红霞瘫痪的消息,香菱也做好了迎接红霞姐的准备。
红霞姐是该回家了,她在外面飘得太久了。
这种关系随着红霞的瘫痪变得不再尴尬,香菱像接待亲姐一样,帮着红霞安排好了一切。
红霞进屋,被抬上炕,好心的邻居围了整整一屋子,表示关怀跟担心。
娘拉着红霞的手也是问寒问暖,还一个劲地擦泪。香菱赶紧烧火做饭,为红霞炖排骨汤,补身子。
而我却没有停留,跟着孟哥回到了工厂的办公室。
仙台山时刻牵挂着我的心,媳妇的伤可以慢慢治,当务之急是关心数万人的吃饭问题。
走进办公室,水也没喝,我马不停蹄就问:“孟哥,你说实话,咱们的蔬菜厂跟罐头厂还有饲养场有没有啥变故?”
孟哥憨憨一笑:“干嘛这么问?一切正常啊,咋了?”
“没有任何事儿?生产正常?销售正常?进货渠道也正常?”
孟哥说:“当然正常,蔬菜这边有我把关,将军岭的罐头厂有小宁把关,饲养场有小赵跟小李把关,任何问题也没有。”
我说:“那就是怪事了,不可思议。”
孟哥听出了不妙,问:“到底咋了?”
我说:“第六感告诉我,张德胜已经对我们下手了,而且他联合了l市的大金牙,跟我下了套。
他们在l市折腾一阵子,把我困在杨树岭半个多月,不知道在预谋什么?既然仙台山没事儿,那么一定是我哥哪儿出事了。”
“咱们的房产公司?会出啥事儿?初八可是非常能干的。”
“我哥最近怎么样?新开发的地没问题吧?”
孟哥说:“没有,初八最近把新买的两块地连在一起,正在盖楼,而且一口气盖了二十多座,几乎把所有的钱都投入了进去,没发现啥问题啊。
初九,有江百岸帮着你哥,一百个放心,再说你哥也在商场上拼搏了那么多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摇摇头,说:“不对劲,一定是有套,张德胜跟大金牙,把套到底下在了哪儿呢?
“初九,是不是你多疑了?”
我说:“不会,我的预感很准的,你告诉我哥,那些楼千万别一起盖,最好分三期,第一期盖好,然后再盖第二期第三期,我担心那些楼的质量会出问题。”
孟哥微微一笑:“拦不住了,你哥已经拼了,二十个亿,全砸在了那块地里,聘用了好几个建筑队公司,因为资金充足,大部分的楼已经盖了一半。”
“你说啥?二十亿……全砸进了一块地里?”
“是。”
“没发现质量问题?”
“没。”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嗡嗡响。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这期工程出现问题,我们杨家就彻底完了,那可是我们多年所有的产业啊。
哥哥不该这么冒险。
第605章 心有余悸
晚上回到家,心还是惴惴地沉,一直觉得哥哥那边要出问题。全本小说网,HTTPS://。m;
饭也吃得没味道,脑子里苦思冥想。
香菱吃过饭以后,刷锅,洗碗,出溜进了被窝,蒙被子就睡。
香菱没脑子,她的记忆跟金鱼一样,超不过十秒,而且头一挨枕头,就跟周公下棋。
媳妇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可爱,永远不知愁滋味。
我没有进屋子抱着香菱睡,而是走进了西屋红霞的房间。
红霞还躺炕上,在看书,发现我进来,合上了书本。
我问:“你吃饭没?”
“吃了,娘喂俺的,鸡蛋挂面,回家的感觉真好,有人伺候,还真有点不习惯嘞。”
我说:“别看书了,对眼睛不好,你需要多休息,来,我帮你扎针。”
红霞嘴巴一撅:“干嘛又扎针?”
“不扎不行啊,你的腰咋能好?不想站起来了?”
红霞说:“算了,别治了,站起来干啥?到时候你会为难,来俺屋不行,去香菱那边也不行,左右为难。”
红霞还不想治了,一旦治好,担心自己会离开这个家。
因为治好,忍不住就会跟我上炕。
我不能这边跟她上炕,那边跟香菱上炕,多尴尬啊?
所以她最终的选择,还是会离开。
这样瘫着,完全可以保持良好关系。
我说:“不行!必须治,要不然你的下身会萎缩,到时候两腿还没人家胳膊粗,特别难看,你不想下面拖两条麻杆子吧?”
“能……治好?”
“别人或许不能,我有十足的把握,但需要好几年。”
红霞抿抿嘴:“那你……扎吧。”
于是,我开始为红霞扎针。
从前,西屋本来就是我家的药房,是储存药物的地方,村子里没医生,谁找我看病都来西屋。
孙桂兰,陶寡妇,陶二姐,瓜妹子,跟村子里数以百计的娘们,都在这儿被我打过针,摸过她们的屁股。
很多未婚小女孩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找我看,同样摸过她们的屁股,按摩过她们的身体。
医生这职业真不错,想摸谁就摸谁。但也不能瞎摸,摸人家不该摸的地方……就不行了。
把这间屋子腾出来,就是为了给红霞养伤,我准备了好多书,还有电视机,免得她闷得慌。
针囊打开,帮着红霞除去衣服,她就光光的了。
抬手一摸,数十枚钢针全部扎在身上,红霞就成了刺猬。
扎针两个小时以后才能起针,取下针,我又帮着她按摩。
她的伤是一场持久战,不是一两天可以见效的,按摩秘术跟针灸就是要打通她的经络。
所谓的经络,也就是神经线,中医叫经络,西医叫神经网络。
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神经线断裂,下身当然就没有知觉了。
而且红霞断裂的是腰部以下的神经中枢,相当于超大动脉。
按摩完,我问:“好点了没?”
红霞点点头:“好多了,初九你走呗,别陪俺,去陪香菱吧,两个月没回,她想死你了。”
“没事,我多陪你一会儿。”
红霞说:“不行!俺要休息了,太累,你去赔香菱。”
我还不想走,问:“你一个人支持得住?后半夜咋办?解手咋办?身边没个人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