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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也没有开口，只是笑眯眯的喝着茶。二人怎么想舒宇不清楚，舒宇自己则是在暗暗揣度二人的来意，来就来，还带人来，莫非是冲着《新白娘子传奇》而来，如果是，自己该如何应对？
两位领导没有开口，与两位领导随行而来的那几个工作人员便是也不敢开口，赵康仁的办公室一时间，竟然只有“吸溜吸溜”喝茶的声音。
赵康仁显然不太适应这样的气氛，笑着开口打破沉静：“舒宇啊，几位文艺圈的领导今天来，是为了……”
赵康仁话说了一半，却是被刚刚放下茶杯的廖正勇打断：“哦，我们来呢，是找舒宇同学帮忙的。“
“帮忙？”舒宇听到廖正勇这么说，大概是因为和自己预想的反差有些大的关系，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
沈茂堆着笑脸接话说道：“据我所知，舒宇同学不仅在文学圈子实力斐然，所编导的视频也是相当出色，比如被彩虹组织视为模范公益宣传片的《没有歧视，永远在一起》，比如引起体育圈子重视的综艺秀《一起运动吧》，哦，还有昨天一经发布，就屡屡创造奇迹，引发戏曲界、舞台剧圈子和影视剧圈子关注和反思的《新白娘子传奇》。别的不说，就我看，90后，哦，不，包括80后在内的影视人中，舒宇同学都是顶呱呱的。”
说着，沈茂给舒宇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舒宇却是不禁皱起眉来，这就是他不喜欢和这一类人打交道的原因，无论是文人还是官员，似乎都很喜欢在说正事前先吹捧对方一番，而在文艺圈的官员，在这方面的功力就更要厉害几分。
鲁省宣传部部长廖正勇的城府显然比沈茂要深一些，看到舒宇微不可查的皱眉，忙是开口道：“我们今天来呢，是为了今年的国家影视出版创作基金项目，今年的国家影视出版创作基金的主题是‘我的家乡美’，经过我们开会讨论后的初步构想，是把鲁省的每个城市都拍一个十几分钟的宣传片，组合成一个系列。但我们又不想是做成传统的纪录片，而是想另辟蹊径做的能吸引人眼球一点。各市的编剧、导演人选皆是已定，但唯独鲁南市和泉城市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要么就是年龄大，思维古板，要么就是太年轻，想法多但不成熟。经过孔老和卫东教授的推荐，以及我们的考察和慎重考虑，觉得还是你最合适，于是想请你去省宣部参与参与泉城和剧本的创作。”鲁省宣传部部长说道。
舒宇眉毛微微舒展开，这个廖正勇显然比起沈茂来说“实干”一些，至少他的一席话，把舒宇心中所有困惑，以及舒宇可能会问的问题都说了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舒宇又不禁对孔信书和卫东二人心升些许不满，我与你们二人关系不错不假，有好事推荐我也没错，但你们好歹给我打声招呼啊？
舒宇倒是冤枉二人了，事实上，二人也是不久前才推荐舒宇，而两位领导也只是说会考虑，但二人没想到，两位领导嘴巴上说的是考虑，实则简单准备了一下，就即刻赶来鲁南师大了。
两位在鲁省文艺圈子手握要权的领导想法其实也简单，舒宇水平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重要的是舒宇名气大啊，他在国内年轻人里的影响力，会给鲁省这次基金项目加分不少的。
任何事情，一旦牵扯到金钱上来，都会变味。
舒宇思索片刻，问道：“这个工作需要多久？是什么酬劳？”
鲁省宣传部长廖正勇还未说话，那位鲁省广播电视管理局的副局长沈茂便是眉头一皱：“年轻人嘛，把钱财看的太重做什么，为鲁省、为国家拍宣传片如果做成了，所带来的名誉就是你最大的酬劳。至于时间，占用你不了几天，顶多半个月。”
舒宇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早就让这位在路上一直被廖正勇要求要谦恭一些的沈茂心存不满了。
舒宇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捧起茶杯，吹了吹杯中的茶，又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毛尖：“我没有说酬劳就是金钱。只是因为时间上有点长，不好意思，我不想参加。”
“你……”沈茂恼怒，抬起右手指向舒宇，刚还想说什么，便被廖局长伸手压住了其抬起的手指。
“可以问问原因吗？”鲁省宣传部的部长毫无愠色，饶有兴致的看着舒宇。
舒宇点了点头，从容回答道：“第一，鲁南并不是我家乡，充其量鲁南算是我的第二故乡而已。第二，我这个人自主惯了，无论做什么事，无论做的结果如何，我都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我只是系列宣传片两个分集的编剧的话，会遇到很多麻烦事。第三，我很忙，除了工作忙，学业也很忙，半个月对我来说，时间太长了。”
“给国家拍宣传片，别人挤破脑袋都……”沈茂文闻言更恼，话只说了一半，却又被廖正勇打断了：“舒宇同学，再考虑考虑吧，沈副局长话糙理不糙，为国家创作宣传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酬劳也是有，但没拍板前，是不宜说出来的。至于你要的主动权，如果你的两个分集剧本质量真的足够好，我们可以考虑让你做总编剧和总导演，不过那样你就得辛苦点，把每一个分集宣传片都做成一个水准的。”
舒宇摇了摇头，廖正勇话说的漂亮，却也太过圆滑，具体的承诺没有，只是画大饼而已，见舒宇仍有意回绝，赵康仁便是抢先开口劝道：“大宇，别这么急着回绝，再考虑考虑。”
再然后，舒宇便看到赵康仁给他投来的一个饱有深意的眼神。
舒宇立即就会了意，暗道自己不通人情世故，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两个鲁省文艺圈子说的上话的重要领导，专门跑到鲁南师大来邀请自己，用“屈尊”一词形容都不足为过，自己刚才，口气的确太硬了一些。
哪知舒宇神情刚有缓和，想要委婉应对缓解以下气氛，便只听那沈茂说道：“那让他慢慢考虑吧，我得回去开会了，廖部长，您知道的，我们总局那边可能有动作，据说是一些领导对网络视频的审核宽松多有不满，看看最近，什么自制的综艺节目啊，大学生自制的网络电视剧啊，都是轻松无比的在网络上传播，影响极其恶劣也极其危险，我们分局必须在总局下文件之前，针对网络拟定一些新的条款了。”
这句话看似无心，但舒宇有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的锋芒呢？
“威胁我？”舒宇冷着脸，放下手中茶杯。
“这怎么能算威胁呢？这只是我跟廖部长谈我们工作份内的事情。算了，不说这些了，舒宇同学，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还是要权衡利弊，考虑考虑今天我们说的事。”那个沈茂笑道。
舒宇一声冷笑。
今天说的事？指的是出任宣传片的编剧，还是鲁省广电打算针对他的事？
“没什么说的，这事没商量。”舒宇目光一冷，撇下这句，起身一转，走出办公室。
“沈副局长，你太急了。”廖正勇叹了口气。
沈茂不满：“不就是一个大学生嘛，早就让你不要给他那么大面子，怎么，被他蹬鼻子上脸了吧？”
廖正勇闻言，脸上阴冷神情一闪而过。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十五分钟后，众人正打算不再鲁南师大浪费时间而另请高明，舒宇却是推门走了进来。
“行吧，我改变主意了，我跟你们走。”舒宇重新推开赵康仁办公室的门，说道。
里面正在议论的几人皆是面面相觑。
唯有沈茂却是一脸得逞的笑着说：“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放心，我们那里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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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龙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下架也好，永久删除也罢，你们都不管了。”
“第一次来政府机构吧？”廖正勇也笑了：“放心吧，你不会有机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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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考量，妥协
舒宇那么快改变主意，还是在于刚刚走出赵康仁办公室不久，接到的来自章小龙的一通电话。
“喂。章总。”
“大宇啊，忙着呢？”
“还好，刚刚忙里偷闲。”舒宇客套道。
“那个叫《新白娘子传奇》的视频，拍的很不错啊。”章小龙说。
舒宇心中没由来一紧，《新白娘子传奇》是自制网络剧，却被章小龙说是“视频”，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章总，您有什么话就和我直说吧，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舒宇说道。
章小龙见自己又被舒宇拆穿，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一声，试探性的问道：“你那个《新白娘子传奇》的版权……？”
舒宇笑了笑：“这个不是不能卖，但得具体听听你们的想法。”
章小龙一听，心中一喜，便是道：“老规矩，和上次那个慈善mv一样，重新制作，上报广电审核，然后由腾讯视频转为传统收费vip模式，即前十集免费，后面都是vip，一周解一集vip成免费剧集。”
舒宇微微思索片刻，便是又问：“具体怎么重新制作，能详细说说吗？”
章小龙道：“大概是主题曲的音效，以及画质的优化，当然，如果可以，你把剧本授权腾讯视频，我们专门找自制组的人拍。”
听到章小龙的话，舒宇口中不由发出一声轻笑：“恐怕后面这个授权剧本才是您打电话来的真正目的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章小龙一听也是不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思索了片刻才算是重新组织好了语言，叹了一口气：“我们没有一点夺人成果的意思，只是听到风声，广电总局要对网络视频严加审核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你作为第三方视频发布者，你的作品如果想要收费，就必须经过我们腾讯视频递交相关部门，而相关部门针对第三方的原创视频审核本来就比我们网站自制更加严格，我们精修以后，过审率高一些也快一些。但如果之后出台相关文件，不是我们自制组做的视频，可能会面临下架的风险。当然，只是可能而已。”
舒宇陷入沉默。
似是感觉到舒宇的情绪变化，章小龙又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恩？”
章小龙道：“一个就是你加入腾讯视频的自制组，成为自制组成员。“
舒宇闻言，不禁微微摇头，这是章小龙第二次拉拢自己。
“第二个呢？”舒宇问。
章小龙想了想：“第二个就是你看看能不能和你们当地的相关部门搞好关系，我们精修过以后，你亲自报当地部门审核，往往当地部门通过审核以后，除非视频内容中有严重违法相关政策法规，且被举报的，否则总局是不会再过问的。”
舒宇闻言，口中发出一声轻笑：“这些我都暂时没有考虑，这样吧，你们就看样子先精修一下，然后按照以前的传统方法送去审核，至于以后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下架也好，永久删除也罢，你们都不管了。”
舒宇并不拒绝《新白娘子传奇》的收费化，事实上，对于《新白娘子传奇》的收费，舒宇是期待的，毕竟能把这部可以算得上是经典的电视剧搬到这一世并引发轰动，不是他一个人努力的成果，其中还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