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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鸟在孟庆森的家里住了一个晚上,两个人睡在一个炕上。
到了第二天早晨,秦俊鸟晕晕乎乎地从炕上爬起来,他的脑袋里跟装了一团浆糊一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几乎都记不起来了。
秦俊鸟看了一眼身边孟庆森的被窝,被窝空了,孟庆森早已经起来了。
秦俊鸟摇摇晃晃地下了炕,他刚走到门口,孟来运这时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孟来运说:“俊鸟,我把洗脸水给你端来了,你把脸洗一洗。”
秦俊鸟向四处看了看,不过没有看到孟庆森的人影,他说:“来运叔,庆森啥时候起来的,他起来后咋不把我叫醒呢。”
孟来运笑了笑,说:“庆森早就起来了,他去村里找村长了。”
秦俊鸟好奇地问:“来运叔,庆森找村长有啥事情啊?”
孟来运摇了摇头,说:“他找村长有啥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庆森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他有啥话宁肯跟外人说,也不跟我和他妈说。”
秦俊鸟皱着眉头说:“这个庆森不知道他又在搞啥名堂,从小他就鬼点子多。”
孟来运说:“俊鸟,你婶子把饭做好了,你吃一口再走吧。”
秦俊鸟说:“来运叔,我不吃了,我厂里还有事情,我得去厂里一趟。”
秦俊鸟说完匆匆洗了一把脸,就从孟来运家里出来,他本打算去厂里,可是刚走到村口,就看到孟水莲风风火火地走过来。
秦俊鸟急忙迎上去,说:“妈,你咋来了。”
孟水莲喘着气说:“俊鸟,你来的正好,要不然我还要到你家里去找你呢。”
秦俊鸟看到孟水莲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说:“妈,到底出啥事情了,你别着急,跟我慢慢说。”
孟水莲说:“俊鸟,不好了,你二哥俊河出事了。”
秦俊鸟愣了一下,说:“妈,俊河出啥事情了。”
孟水莲说:“刚才乡里派出所的人刚来过,他们说俊河在县城偷东西,让县城的警察给抓了起来。”
秦俊鸟听到这个消息一点儿也不意外,秦俊河就喜欢跟麻铁杆他们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那些人都不是啥好人,他跟他们在一起,早晚得被拉下水。
秦俊鸟说:“妈,你先别着急,咱们到你家里说。”
孟水莲的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她抽泣着说:“俊鸟,我知道俊河以前没少欺负你,你心里对他有怨气,可他毕竟是你二哥,这次你二哥被抓起来了,你可一定要帮帮他啊。”
秦俊鸟说:“妈,你别哭,这事儿我不会不管的。”
孟水莲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说:“俊鸟,你大哥是个窝囊废,一看到警察就说不出话来,妈只能指望你了,你二哥要是真被抓进去关上几年,那我可就没脸活下去了。”
秦俊鸟说:“妈,我这就去厂里把俊山找回来,咱们还是商量一下这事儿该咋办好。”
孟水莲说:“俊鸟,妈年纪大了,脑子也不灵光了,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事儿该咋办,妈全听你的。”
秦俊鸟说:“妈,你先回家去,我随后就到。”
孟水莲说:“那好,妈听你的话。”
孟水莲说完转身走了。
秦俊鸟来到酒厂把秦俊山叫到一边,把秦俊河的事情跟他说了,秦俊山听后骂了秦俊河几句,秦俊鸟不能他骂完,就拉着他出了酒厂。
秦俊鸟和秦俊河来到孟水莲的老屋时,杜红喜和姚核桃也在老屋里,这几天女工车间放假,所以杜红喜和姚核桃都在家里闲着。
秦俊鸟走进屋里看到孟水莲愁眉苦脸地坐在炕上,嘴里不停抽着旱烟袋,屋子里烟雾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姚核桃坐在孟水莲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个不停,就好像秦俊河要被抓去枪毙了一样。
杜红喜在一旁劝着姚核桃,可是无论她怎么劝,姚核桃都听不进去,越哭声音越大。
孟水莲看到秦俊鸟来了,说:“俊鸟,你可算来了,这事儿该咋办,你拿个主意吧。”
秦俊鸟说:“妈,这事儿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乡里派出所的人是咋跟你说的,俊河他究竟偷了啥东西啊。”
秦俊山说:“是啊,妈,你老先别发愁,这事儿咱们得先弄明白了,然后才能想办法。”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姚核桃还在放声大哭,几乎都要把几个人的说话声给盖住了。
秦俊鸟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姚核桃几眼,姚核桃的哭声就像是在号丧一样,弄得秦俊鸟心里非常不舒服。
姚核桃哭的跟个泪人一样,不知道姚核桃是真为秦俊河担心还是在故意演戏给几个人看。
秦俊鸟心情烦躁地说:“二嫂,你别哭了,咱妈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你这么一哭,咱妈能受得了吗。”
姚核桃马上停下来不哭了,别人的话她可以不听,可是秦俊鸟的话她不能不听。
孟水莲把烟袋锅放在窗台上磕了几下,叹了口气,说:“核桃,你别哭了,事情都出了,你就是哭也没有用。”
姚核桃说:“妈,你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啊,我跟俊河结婚以后就没享过一天福,现在他又出了这种事情,你让我以后可咋办啊。”
第446章坐在一起
孟水莲说:“核桃,我们现在不是在想办法吗,这天还没有塌下来呢,你别哭哭啼啼的,把大家伙弄得心里也不好受。”
姚核桃抽泣着说:“妈,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一个女人家咋办啊,你总不能让我憋在心里吧。”
孟水莲说:“核桃,你放宽心,有咱们这些人在,会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的。”
姚核桃说:“妈,人家乡里派出所的人都说了,俊河犯的是盗窃罪,要是查实了,可是要判刑的。”
孟水莲说:“俊河现在不是还没有查实吗,俊河是啥样的人我知道,他平时是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也没少骂他,可是他在大是大非上不糊涂,他不会干那些违法的事情的。”
姚核桃说:“妈,俊河是啥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别看他当着你的面挺老实的,他的胆子可大着呢,背地里他啥事情都敢干,别说是盗窃了,你就是让他拿刀抢劫他都敢干。”
孟水莲把脸一沉,有些不高兴地说:“核桃,你好歹也是俊河的媳妇,你咋能这么说俊河呢,你就不会盼着俊河好啊,俊河要是真被判上几年,对你有啥好处吗。”
姚核桃说:“妈,我也盼着俊河好,可是您说说俊河啥时候好过,他除了喝酒赌钱,就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鬼混,这个家要不是有我撑着,早就散了。”
孟水莲说:“核桃,我知道俊河以前做过跟多过分的事情,也没少惹你生气,可你们毕竟夫妻一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次虽说俊河犯了事儿,可这日子还得过下去,这个家不能散了,你放心,只要有我这个老婆子在,就不会让你缺吃少穿的。”
秦俊鸟这时插话说:“妈,俊河到底犯的是啥罪得法院说了算,咱们现在说啥都没有用,你们把事情的经过跟我好好地说一说,乡里派出所的人跟你们都说了些啥。”
姚核桃看了一眼孟水莲,接过话茬说:“具体是咋回事儿,我们也不太清楚,派出所的人来通知我们说俊河因为盗窃被抓县公安局给抓进去了,现在正押在县城的看守所所里,让我们尽快给俊河送些换洗的衣服。”
秦俊鸟低头想了想,说:“妈,明天我去一趟县城,我找一找县城里的朋友,看看能不能跟俊河见上一面。”
孟水莲说:“俊鸟,我和你大哥全都巴望着你了,你在外边熟人多,你看能不能花些钱把俊河弄出来,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豁出去了。”
秦俊鸟说:“妈,现在关键的事情跟俊河见上一面,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姚核桃说:“妈,我也想去县城看看俊河,要不明天我跟俊鸟一起去县里吧。”
孟水莲说:“这样也好,毕竟你们是夫妻,俊河被抓进去了,你应该去看看他。”
秦俊鸟听说姚核桃要跟他一起去看秦俊河,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他打心眼里不愿意跟让核桃跟他一起去,姚核桃就是一块狗皮膏药,要是被她粘上了,秦俊鸟就是想甩都甩不掉。
秦俊鸟可不想把姚核桃这个麻烦带在身边,平时他都是躲着她,跟她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秦俊鸟说:“妈,还是我一个人去吧,我这次去县城是托人找关系的,带一个人在身边不方便。”
孟水莲想了一下,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有个人在身边说话是不太方便。”
姚核桃有些急了,说:“妈,你就让我去吧,我去了以后保证不多说一个字,我一定把自己的嘴管好,管得严严的。”
孟水莲说:“俊鸟,我看还是让核桃跟你去吧,她男人出了事情,她应该去看一看俊河,我们跟俊河再亲也没有核桃跟俊河亲。”
秦俊鸟只好同意说:“好吧,就让二嫂去吧,不过到了县城以后,啥事情都得听我的,不能让二嫂由着性子来,坏了我的事情。”
孟水莲说:“核桃,你去了以后,啥事情都得听俊鸟的,俊鸟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俊鸟不让你干的事情千万不能干,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姚核桃点了点头,说:“妈,你放心吧,我保证听俊鸟的话,俊鸟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不会耍脾气使性子的。”
孟水莲说:“那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和核桃两个人去县城,我和俊山在家里等你们的消息。”
到了第二天早晨,秦俊鸟和姚核桃坐上了开往县城的长途客车。
秦俊鸟和姚核桃的座位紧挨着,姚核桃坐在里边,秦俊鸟坐在外边。
客车在山路行驶,所以比较颠簸,秦俊鸟怕自己的身体碰到了姚核桃的身体,弄得两个人都尴尬,所以刻意跟姚核桃保持了一段距离。
可是姚核桃却故意把身子贴在秦俊鸟的身上,时不时还把她那两个丰满肥实的**往秦俊鸟的身上蹭几下,这种事情秦俊鸟又不好说出来,他只能忍着,有时他会用眼睛瞪着姚核桃,示意她离自己远一点儿,可是姚核桃根本不在乎,依然把身子紧紧靠着秦俊鸟,弄得秦俊鸟苦不堪言。
秦俊鸟真后悔跟姚核桃坐在了一起,早知道她会这样,秦俊鸟就跟她分开坐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县城,下车后秦俊鸟找了一个便宜的小旅馆,让服务员开了两间房。
秦俊鸟把姚核桃送到房间的门口,说:“二嫂,你现在房间里休息一下,我出去找个朋友,”晚上才能回来,你要是饿了的话,就自己出去吃,别等我了。
姚核桃说:“俊鸟,你找啥朋友啊?我跟你一起去吧。”
秦俊鸟有些不高兴地说:“咱们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到了县城以后,你无论啥事情都听我的。”
姚核桃皱起眉头说:“俊鸟,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旅馆里,我有些害怕,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要是有坏人闯进来可咋办啊。”
秦俊鸟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这大天白日的,没人会闯进来的,再说了这旅店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门口有服务员在,你就安心地在房间里休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