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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儿等人也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陈自强更是一咬牙,皱着眉头瞪了一眼那个说错话的小官差,示意赶紧滚回去闭上狗嘴。
他自己则赶紧在柳随风面前解释道,“柳大人,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这并不是专门为迎接你而组织的民众,你到来的今天,正好是我们华碧城一年一度祭河伯的庆典,所以才会看起来如此隆重,并不是为了迎接你的巡查而专门组织的。”
“哦?原来是这样吗?看来是我误会了,那走吧,让我去看看你们是如何祭河伯的。”柳随风也大声的说道。
“是是是…”满头是汗的陈自强连连应道。
这才让紧张的众官员松了一口气。
唐婉儿也傻乎乎的转回头去,“原来是这样吗?真敢糊弄我们,饶不了你。”
而智商稍稍正常的董青书和戒无生两人,则呵呵一笑,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知道柳随风想要干什么。
等到众人都注意力都转移回去,继续看着这繁华的自强街时,柳随风才贴到了陈自强的耳边小声说道:“别把我当唐婉儿糊弄,难道城门挂着的那几条写着我名字的大横幅,也是临时定制的?
别当我不知道你搞什么鬼,至于我为什么没有戳穿,而是护着你,你知道的吧?不然真让那个智障公主知道,我也救不了你了。”
“是是是…”听到柳随风的话,陈自强这个老滑头当然知道这官官相护的简单道理,连连小声应道。
只不过意外无比,之前还以为柳随风连关陇秦家的秦无双都铲平了,只怕是什么刚正不阿、认死理、收买不了的主。
现在,还真没想到柳随风也和他一样,贪官污吏一个,还是一个打着巡游打击贪官污吏的旗号,四处搜刮贪污的大贪官,这下,陈自强算是完全放心下来了。
大贪官见小贪官,无非是谁贪多谁贪少的问题罢了。
毕竟同为国家蛀虫,真谈不拢,管你大小,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全都投案自首被一锅端了,反正我被抓了,你也跑不了。
陈自强赶紧凑到柳随风耳边,“懂得,懂得,柳大人,下官懂得,今年从百姓身上搜刮上来的钱,你八我二,这样可好?”
但只见柳随风“嗯?”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结果很不满。
“那你九我一?”陈自强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柳随风这才不悦一抚刀,“钱我全都要了!还有女人!先给我随便来个二三十个,今晚洗干净等着,好让我热热身!”
“是是是…”看柳随风一手抚刀,陈自强也吓得赶紧连连小声应道。
只不过心里骂个不行,还没见过柳随风这么不讲道理的贪官。
不过一想想以后上头有一个黑刀巡抚使罩着,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搜刮百姓,也觉得还算可以接受。
商讨完如何分赃,陈自强也不再向之前那般,那么热情的给柳随风介绍这介绍那,又随意说了两句,就不想理柳随风,加快脚步去前面带路去了,根本不想再和柳随风这个贪得无厌大贪官多说一句。
那个巫婆也跟上脚步,跟着陈自强去前头带路了。
看巫婆离去,附入柳随风体内的红衣女鬼,也丝毫不留情面的大骂了出来,“柳随风!我彻底看透你了!我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你!这就是你所说的利用?你可别忘了,那些贪来的钱,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那些女人,不也是逼良为娼从贫苦家庭里面抢过来的!
你竟然连这种钱都要拿!这种事都干得出来!我真是看错你了!”
“诶诶诶,别急,别急嘛,你别这么单纯好不好,你真当我是那种人啊?我这是在搏取陈自强信任,打入敌人内部好不好?不装得贪婪险恶一点怎么行,钱什么的,女人什么的,我还真没什么兴趣。”
“搏取什么信任!直接一刀砍了他不就完了?”听了柳随风的解释,红衣女鬼则还是不信。
“一刀砍了?你真当我不想?我绕这么多圈圈,麻烦这么多,你真当我想?”面对红衣女鬼的再三质疑,柳随风也有些不爽了。
“在这种情况下,杀了一个陈自强,等我走了以后,还会从下面顶上来第二个陈自强,杀一个狗官有什么用?等我离开以后,还有又千千万万个狗官上任。
反正懒得跟你解释这么多!你想让岭南地区的百姓今后继续被欺压,被搜刮,你现在就去把他杀了吧,不然你就给我好好看着!”
“唔…”被柳随风这么一骂,红衣女鬼也又突然软了下来。
不知道为何明明掌握着柳随风的生死,却又还是对柳随风骂得有一种怕怕的感觉。
不过即便有些害怕,还是小声问道,“那你…起码告诉我要怎么办吧。”
只见柳随风双眼看着陈自强的背,冷冷一笑,“既然我现在多了一个黑刀巡抚使的挂牌官职,不再仅仅再代表一介刁民,那就不能这么low了,这次玩点高端点的,官方点的,杀人诛心。”
“杀…杀人诛心?”(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一章 滑稽列传
(全本小说网,。)
走在通往河畔的繁华自强街上,柳随风注意到了许多小细节。
看似无意半开的粮仓里,一袋袋粮食堆得如小山一样高,全都挤到了舱门门口。
可就在这虚假丰收的小山后,一缕光线,竟是从粮仓的左边射出,直接射到了粮仓的右墙上,似乎小山之后的粮仓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看似热闹的酒楼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百姓人人衣着华美,在酒楼里大吃大好,大家都脸上笑嘻嘻的,一副百姓富裕、生活美满的画面。
可柳随风看了一眼那算账的掌柜,只见手中那一副算盘,却发现几乎像新的一样,算珠与算盘之间的来回磨损几乎没有。
由此可见这间酒楼平时的生意是多么冷清,算账的掌柜似乎根本就不需要打算盘算账。
还有路边前来欢迎柳随风一行人到来的路人,虽然脸上笑嘻嘻的,但柳随风一眼就能看破那些言不由衷的笑脸,看到深植与他们眼神之中的恐惧与无奈。
直到来到准备祭拜河伯的河畔,一路之上的所见所闻,柳随风也大致知道了这所谓富庶、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的华碧城,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能够做到这种地步,恐怕已经不是陈自强自己一个人所能办到的了,恐怕这华碧城,甚至是整个岭南道大大小小说得上话、做得了决定的官员,都已经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哟嚯,这又是什么东西?”来到河水滚滚东去的河畔,柳随风看到一个披着红盖头,身穿华丽金银红妆的女人,就像祭品一样,坐在了一个类似于轿子,却又四面开放的步撵上,不由好奇的问道。
“哦,这个吗,是此次祭河伯的主要环节,河伯娶妻。
为了河伯开心,我们每年都会千挑万选,选一个本地的年轻少女嫁予河伯,让河伯保佑水调雨顺,今年春季暴涨的河水,不会再次泛滥,殃及民众。”陈自强向柳随风解答。
之后才偷偷凑到柳随风而边,“柳大人,这些刁民也不傻,总明着搜刮,迟早有一天会反,到时候那可就不得了了,要善于利用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再巧立名目,顺理成章的压榨下去,找个借口,才好办事。”
“哦?还有这等讲究?”柳随风随口继续问道,也对着搜刮之道颇感兴趣。
“对,之前我们直接加重赋税,这群刁民可真要反了,不过自从我找到这个方法以后,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春天祭河伯风调雨顺,夏天祭屈原表爱国,秋天祭炎帝神农保收成,冬天新年摆大宴庆新年收份子钱……
总之只要找对了借口,一年四季都有钱收,想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想收多少,就收多少。”
“原来如此,看来这敛财,还不能师出无名,学到了,学到了。”柳随风还真是又学到了新知识。
看柳随风满满一脸收获颇丰的模样,陈自强也越讲越带劲,可只想给柳随风这位高权重的年轻人好好指点指点迷经了,“还有一点,除了找一个好借口以外,做法也需要注意,不能就这样直接去收,这样铁定行不通。
必须先是让那些土豪乡绅先带头出钱,然后那些百姓就不用说,自己就会傻乎乎的跟着交钱了。
之后再和那些土豪乡绅私下清算,先把土豪乡绅捐的钱如数奉还,然后再把从百姓那搜刮来的钱,和土豪乡绅们五五开,对半分。
还有,这些祭奠仪式什么的,有多大高多大,有多隆重搞多隆重,有多玄乎就弄多玄乎,花点钱去请个专业点的什么神婆、道人,把那群刁民忽悠得云里雾里的,这样他们才觉得自己的钱花到了点子上。
这样,就算他们再苦,在艰难,也都会想着自己是办了好事,不可不尊敬神灵,就不会有这么多怨言,乖乖给钱了。
所以,这些祭拜什么的,一定要认真,该娶妻的娶妻,该干嘛干嘛,总之就是要具有精益求精额匠人精神,这才能够使那些刁民被坑得服服帖帖的。”
听完这些,柳随风也感叹,看来如何搜刮百姓,也是一门学问啊,不具备一定的情商、智商,还必须具备一定的心理学、经济学、社会学知识才行,像强盗一样直接去抢,还真迟早要完。
眼界大开过后,柳随风也直接切入正题,“对了,我这次来华碧城,除了巡查以外,也随便想考察考察岭南道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可没时间去一个一个考察。
陈总管,那些在你手下比较出色的官员,能不能让他们这两天都来给我打个招呼啊?”
陈自强听到柳随风的话,也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不必耽误大人时间了,这次祭河伯,我正好也已经把他们召集到了华碧城,原本想着开个会,端正端正作风,现在他们可都在。”
说着,指向了一旁一大群在交流经验心得下级官吏。
“都来了?那就好,那就好,哈哈。”柳随风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心的哈哈一笑,走向了那一个以陈自强为首的岭南团伙。
跟在柳随风身后一同走去的陈自强,也看着柳随风干干的“呵呵”一笑。
实在是没有见过柳随风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他们辛辛苦苦变着法花式搜刮了百姓,现在倒好,柳随风这家伙又来搜刮他们,只觉得这次自己的小马仔,也要被柳随风一锅端了。
毕竟蚊子腿也是肉,不吃白不吃,只不过陈自强实在没想到,柳随风如此身居高位,竟然吃相还这么难看,连他底下这些县级小官都不放过。
看到这一幕,附身柳随风的红衣女鬼,也知道柳随风想要干什么,“原来是要一网打尽吗?”
但还是听柳随风微微一笑,“呵,一网打尽?我说过,是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红衣女鬼也很好奇,这诛心,究竟是要怎么诛心,是个什么意思,不过看柳随风走近那个巫婆,便收起了声音,不再去问,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不再对柳随风有什么质疑。
一旁还完全不知情、稀里糊涂的唐婉儿,看着这什么祭河伯,就是一个巫婆带着一大群神神怪怪的女巫唱唱跳跳、摇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