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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后希彤和望之去了酒厂,希蓉睡了会儿午觉便起来开始写东西,她的下一本书,准备写轻意识流小说。
她正沉浸在写作中,楼下隐隐传来嘈杂吵闹的动静。
不知是谁的哭叫声越来越大,希蓉起身合上电脑,刚一打开房间门,楼下的声音便清楚地飘了上来。
“爹,我家星星落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你们家沈希蓉,你们不能不管啊”二姑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二姐,看在爹娘的面子上,我还叫你一声二姐,但是你别看着我们家人好欺负,就什么事都赖到我家小蓉头上。”沈妈紧跟着开口道。
希蓉有些惊讶,一向不言不语的妈妈竟然也会这样说话。
她哪里知道,这小半年来,二姑姑见女儿的腿是铁定不能恢复,到家来已经闹了不止一次。
“我欺负你们”二姑姑双目喷火,“我家星星到现在都还不敢出门,这一辈子都毁到你们手中了,竟然还说我欺负你们”
爷爷把手中的烟杆敲得山响,看着二女儿问道:“老二,你到底想要什么以前你来闹,我做姥爷的,也不能看着星星一辈子老在家中,便让你几个姐妹都给她瞅着人家,可你们是怎么做的见面时竟然把人家男方给奚落一顿,现在又说这些话干什么”
二姑姑却脸色难看道:“爹,你也不看看她们给星星找的是什么人家不是老就是残,谁舍得把闺女嫁给这样的人。”
爷爷皱眉,“周庄的那个小伙子也残吗人家可还比星星小一岁,星星呢,一句穷得裤子都穿不上就把人给骂走了。既然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就得认命,找个老实肯干的人好好过日子。你们嫌这嫌那的,啥时候都好不了。”
二姑姑被老爹的话说地脸上一阵通红,好一会儿没了声音,突然又开口道:“我不管,以后星星的日子,希蓉得管起来。”
“二姑姑,不知道我有什么义务管星星的生活”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希蓉这时开口道。
听到她的声音,二姑姑一下子就转过头来,看向她的目光几乎浸了毒汁。
“你还有脸问,如果不是你,星星怎么会变成瘸子”她咬牙切齿道。
希蓉皱眉,却依然从容地过去坐在了硬木沙发上,问道:“她变成瘸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让她瘸的吗”
生活不易,作为亲戚,帮帮忙可以,但是她很不喜欢二姑姑这种她欠了星星的语气。
“你还装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良心要知道你是个白眼狼,那五六年我说什么都不会管你。”二姑姑一下子站起身,伸手戳向希蓉,沈妈看见连忙过去挡住,质问道:“沈心橙,你还想当着我们一家人的面打我女儿你也别总拿着小蓉在你家上学说事,那几年里,米面口粮国强可是一分钱都没缺过你们的。”
这些话沈妈以前都没说过,总觉得亲戚间讲这些就伤了脸面,再说女儿在她家吃住五六年,让她照管着,又怎么能用那点口粮堵人的嘴
可是谁想到,这人却是越来越上窜了。
二姑姑被说恼了,嘶嚎一声,顿时就和沈妈撕扯起来。
沈妈性子软,但并不代表她没力气,几招过后,一点都没有被二姑姑占到便宜。
希蓉站起身要拉,却被爷爷拦住,把一个椅子哐嘡一声踢翻,他吼道:“都给我住手。”
场面瞬时寂静无声,沈妈及时退开两步,二姑姑却突然捂着脸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爷爷这时候也看出这个女儿的意思了,本来都不走动了,大半年前却又来了娘家,十天半个月就是一闹,是诚心不让他们好过。
虽然说过没有这个女儿,但总归血缘关系在,每次她来闹,一家人除了沈妈怼两句,都忍着她。
看来是把她的胆子给养起来了,今天竟然动起手来。
“你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爹,就收拾收拾回家去。”爷爷再次气喊道。
二姑姑的哭声顿了顿,一开始她来闹,纯是心中的气没地方发泄,现在这更多的是想要好处,因此一听老爹是真地生气了,她忙收了哭声。
抹抹眼角,二姑姑站起身来,尽管平静下来,语气还是很厉:“爹,星星的腿是因为小蓉被打瘸的,怎么着她都不能不管。”
至于裴缙,她却是提都不敢提了。
希蓉想起一年前,二姑姑曾说过,星星是裴缙让人打的,那个时候她或许不信,但是在见到过他的狠厉之后却是不得不信。
不过裴缙虽然狠厉,却并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动手的人,因此这其中一定还有内情,可二姑姑明显只句不提,还咬着她不放。
真是会挑软柿子捏。
因此没等爷爷开口,希蓉就说道:“星星如果无法自理,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会伸把手,可是她好像还没到那一步吧。”
二姑姑呸了声,指着希蓉道:“你不管试试,我明天就去给电视台打电话。”
以往看不起的侄女现在这么厉害,二姑姑每次想起都哽地气不能顺。不过太出名也有太出名的坏处,她就不信说到这里这死丫头还敢不听她的。
“那你就去打吧”,希蓉却毫不在意道,她又不是没有被网友骂过,更何况会不会有人相信还是两说呢。
二姑姑顿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爷爷这时道:“我们帮着星星找婆家可以,但是你别想攀扯小蓉。”
二姑姑冷哼一声低头,片刻后说道:“我听说那裴家的大少爷多得很,就给星星在那里面找一个吧。”
沈家客厅中登时寂静一片,爷爷惊讶地双目直瞪,片刻后气得讽笑连连:“你倒是真敢想,也不看看星星什么样要有小蓉的一半,那不用人说她就能嫁个好的。脾气学问模样心性一样都不占,还想嫁给裴家的年轻人,这不是白天做大梦吗你当你老爹我是皇帝还是咋地,说一句话别人都得听”
最后一句话,爷爷直接是吼出来的。
希蓉无言以对。
二姑姑冷笑道:“小蓉这样的行,我们星星就不行了凭啥呀,一样都是瘸的,她可比星星还多瘸二十多年”
话还没说完,一个红漆椅子就被爷爷砸了过来。
“滚滚滚,再敢登老子的家门,立即报警没二话。”爷爷气得直喘气。
奶奶在旁边也听得头疼,却还是开口劝道:“老头子,你也别生气,她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活明白,我们怎么劝都是白搭。”
二姑姑一听到娘也这般说话,知道两个老人心冷了,再看一直没说话的兄弟,看她的目光也很是厌烦,顿时委屈的不行。
她女儿一生幸福都被一条瘸腿毁了,让他们帮忙找个婆家这也有错吗
越想越气,撒泼哭骂的老招数又使了上来,她不好过,就谁都别好过。
沈爸一下子站起身,过去就把人往外拉。
嚎哭破骂声一时间更大。
本来就因为听到吵闹声的邻居们不一会儿就都涌到了沈家院子里。
沈妈看这事一时不能了,便推着希蓉让她去北地酒厂里玩。
希蓉看着院子里的闹剧,顿觉烦心,也就听了妈妈的话。
只是她还没刚走出门口,就听到后面二姑姑更加大声地骂了出来,还口口声声道:“死丫头,事不说清楚你要是敢走我就让电视台的人来,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非得把你这身皮给撕下来不可”,见希蓉脚步顿都没顿一下,她已似泼妇在嘶吼。
邻居们纷纷出言调节,希蓉很快就走得很远,听不真切了。
天晚她和弟妹回到家后,却在做饭时听妈妈说:“你那个二姑,真是全世界只有她说的理。后来见邻居们都在劝她,就更来劲了,说是不能给星星找个好婆家,就得给她办张卡,里面最低得存五百万,以后每年还得给她往里打钱。否则她就给电视台的打电话,要跟人家说说小蓉怎么狠心。”
沈妈说着摇了摇头,“恐怕也是看着咱们盖那间酒厂,眼红了。”
希彤一边帮着洗菜一边说道:“二姑那种人不能搭理,越搭理她越有劲,她想给电视台打电话就打好了,也要看有没有人搭理她。”
希蓉也觉得恶心,谁喜欢自己的钱被人勒索走,同样淡声道:“她愿意干嘛就干嘛去。”
出乎一家人意料的是,电视台没搭理二姑姑,她不知怎么地却联系上了一家网媒。
除夕夜,二姑姑声泪俱下的新闻就出现在网络上,并以一种不可预料的速度被小蓉回来了才想去走娘家,他当时也想跟去,却被她拦了下来。
二姑父向来老实,没有敢争辩就留在家看着天天要寻死觅活的女儿。
当晚见她回来,脸色不好,二姑父也猜得到她在娘家是怎样一番闹,还劝了她很长时间。
谁知道她没过几天就给弄出这么一件事来
儿子儿媳也是年没过完,就直接坐车走了。二十多年的教龄也就这么中断了,二姑父觉得家里一天天得根本不是在过日子。
希蓉虽然不知道二姑姑家里的这些事,但是也能猜到按照二姑姑的性子,只怕这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新年就出了件这么糟心的事,沈妈的心情很是不好,年龄大一些的人都很相信新年头开不好一年都很不顺的说法,心里也就觉得很不吉利。
不过看到从进腊月到过了年还不断有人上门来给望之说亲,她脸上还是露出了些笑容。
大年初二,沈家的七个女儿都过来了。
二姑姑脸上还带着不太明显的淤青,二姑父带着她,窘迫地搓着双手,站在希蓉面前直说道歉的话。
希蓉却只对二姑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介意。
二姑父听此,一张老实的脸上更显窘迫。
见自己都说没事了,二姑父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希蓉便疑惑道:“二姑父,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哎”,二姑父叹了口气道:“小蓉,按理你二姑姑做出那种事来,这话没脸说,可是现在星星那个样子,家里实在不能没有个进项。你能不能到二中替姑父说两句话,让我再回去教学。”
家里也只有四亩地,都包给人家种了,收入来源全靠他和妻子教学的工资。
至于二姑姑的教职,二姑父自觉没那么大脸也要求恢复。他打算着往后家里的地还自己种,妻子也算有个活干。
希蓉却有些惊讶:“您被停职了为什么”
二姑姑冷笑一声,道:“你还装,你能不知道为什么吗”
希蓉没理她。
倒是二姑父吼了她一句,随后才跟希蓉道:“小蓉,你别介意,你二姑啥人你也该知道。停职的事儿,是昨天校里通知的,说是你二姑办的事,影响很不好。”
希蓉听罢,沉默半晌道:“程序没有走下来的话,我可以去帮您说说。”
二姑父听了顿时大喜,其实校领导也很认可他这些年的教学成绩,电话里就暗示过侄女能过去说说,他们就有话应付上面的文教办把他的教职保留。
当下里,二姑父把这些话都说了。
希蓉也答应,过两天就跟二姑父去校长家一趟。
见他们说完了话,小姑父才抱着儿子走了进来,两句闲话后,就把儿子放下来让他跟希蓉玩。
陈小延五六岁时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