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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舆虽面带笑容的应了,心中却早把自己揪住狠狠给了一巴掌。
你根本就不该走过来,这不是故意让蓉蓉越来越离不开你吗
希蓉急急忙忙赶到宿舍,将已经织了很长的围巾毛线卷起往纸袋里一收,都出了门又转回来将制作毛球的纸环和剪子装了进去。
谢舆看着半低着头一针针编织围巾的女孩,心中一阵又一阵地发涩,好久他才强笑问道:“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惊喜”
“是啊,你不喜欢吗”希蓉缕了缕毛线。
“没有,很喜欢”,谢舆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看向车窗外,心中的躁动怎么也压不住,他连忙点燃了一支烟。
“阿舆,你最近怎么开始抽烟了”希蓉手中不停地问道,一面又快速地抬手扇了扇跑到鼻端的烟雾,“快开窗,好呛人。”
谢舆摇头失笑,将两边的车窗都放下了一半,想了想,他又将手中的烟掐灭。
“你是不是有什么愁事”
谢舆看着就是问个话,也没舍得将眼睛从两根交互缠绕的木针上转移开的人,便抬臂斜撑着车门,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回:“有点事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影响会很严重吗”
“不”,谢舆摇头。
看着希蓉将一条围巾完全收针,谢舆依旧不知道该不该挑明,该怎么开这个口。
希蓉收好了针,又开始剪毛球,一圈一圈地往圆圆的纸环上缠毛线。一般男士围巾上都不带毛球的,可是她却觉得带个也不影响阿舆的风度。
谢舆看着她一剪子剪子地剪出一个圆滚滚的毛球,接着又在围巾两端的两个脚上一脚系了一个,不禁有些好笑。
将委积在她大腿上的围巾扯开,谢舆把柔软的一个毛球紧紧在手心握了握。
“蓉蓉,你还没告诉我,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呢”谢舆将毛球松开,突然问道。
“我的一个朋友”,希蓉在忙着缠最后一个毛球,回答时眼皮都没抬。
谢舆捏了捏眉心,接着问道:“什么朋友,不会是男朋友吧”
希蓉手中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了近在咫尺的谢舆一眼,摇了摇头。
“蓉蓉,你知道送给一个男人围巾是什么意思吗”谢舆又道。
希蓉剪毛球的动作越来越缓慢,低声说道:“不知道。”
“意思是要圈住他一辈子”,谢舆嗓音低哑,“所以跟没有关系的男人,千万不要送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东西。”
希蓉浑身一震,手中的剪子已经不动了。
而谢舆低沉滞涩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对你的某些做法,或是言语,让你误会了当然,如果是我多想了更好。蓉蓉,别喜欢我。我,只能,拿你当妹妹,或者说一个晚辈。”
希蓉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涩的发苦,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可是,他这么郑重地跟自己解释,是不是自己的行为已经给他造成了苦恼。
“我就是觉得你对我那么好,想送你一个礼物而已。”希蓉说道:“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也可以自己戴的”
“蓉蓉,这条围巾我会收下,以后我就是你亲哥,行吗”谢舆斟酌着说道。
希蓉点了点头,将最后一个毛球胡乱系上,便道:“那我先回宿舍了,你也早点回。”
谢舆嗯了一声,看着她头也不抬地开开车门,步伐有些不稳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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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往日
狠狠地将手遮住双眼,谢舆长叹了一口气。
一步步走开,希蓉觉得一颗心也越来越抖。明明,她在那天早上在谢舆的注视下往脸上涂药时已经不敢再多想了,明明,她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攀月的意思
可是仅仅送一个围巾,就会被谢舆这样点明
到底是为什么他怕什么怕自己会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他身上剥不下来吗
就像一个富人,他会同情一个乞丐,会把好吃的食物,温暖的被褥送给乞丐,但却绝不会让一个乞丐侵入自己私人领地。
一旦这个乞丐越界,就会得到告诫。
好比今天的她一般。
如果她是一个健康的女孩子,只是织一条围巾送给他而已,他会介意吗
希蓉忙止住越想越偏激的思想。
她不能那么想谢舆,认识这么长时间,相处之间,她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对她的好是发自真心。
然而即使这么告诫,希蓉也有些明白了那一次谢舆为何会带着一个女孩子一起来见她了。
将身体隐没在北门旁边的墙后,希蓉正面朝着一点点下沉的夕阳。泛冷偏激的心情渐渐收敛,她觉得自己因为身体的残缺,对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太过敏感了。
她不该这么想。
谢舆是第一个真心给她关心的人,她应该跟他说,自己是感激他的,根本没有过那样的可以将他完完整整霸占想法。
希蓉偏过头,透过门缝看到了依旧停在那里的车。抿唇笑了笑,她抬步走了出去。
谢舆看着希蓉那样走开,心中又如何好受他握着放在车座上的围巾,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今天或许不该说这些话,直接拿着围巾走不就好了吗
不想闷着心中难受,谢舆给方涧拨过去一个电话。
“方哥,我今天直接跟蓉蓉挑明了。”谢舆看着车窗外的一株白杨,沉缓道:“我跟她说别喜欢我,我只能拿她当妹妹。蓉蓉她看样子很难过,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方涧听得无语,将手中的签字笔一扔,说道:“谢舆,你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了当初跟付秋扇,从认识到同居你们也就用了两个多星期吧。怎么到了蓉蓉这儿,就哪哪都不是呢”
“我说,就是你那完美主义性格给闹的。”方涧一句话总结。
“完美主义有错吗”谢舆皱眉,“再说了,说蓉蓉的事呢,跟秋扇又扯上了什么关系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对爱人的要求不苛刻,而我对蓉蓉却只有怜惜。”
“那天我看见她畸形的脚踝,除了不舒服就是心疼,别的再没什么了”谢舆叹气,说道:“我从小就看不得杂、乱、无序的事情,更何况”
“行了行了,你就直说嫌弃吧。”方涧打断道。
“不是嫌弃”,谢舆忙道:“疼她一辈子我都没问题。”
方涧已经被谢舆的神逻辑弄晕了。
“晚上咱们叫上朋友们出来聚聚吧”,谢舆觉得自己今天晚上会失眠。
“得,你们几个单身汉去玩吧”,方涧拒绝道:“我还得陪我家囡囡画画呢。”
希蓉听着那些从车窗口飘出来的话,心口像是破了个窟窿呼呼地往里面灌冷风。
当那辆以往她看见总会生出些亲近感的车缓缓发动时,希蓉猛地转身,快步朝宿舍楼走去。
上台阶时踉跄了一下,她一下子跪倒在地。
正坐在宿舍楼门前一边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一边织毛衣的宿管阿姨见到此景,立即哎呦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往椅子上一放,过去扶起了希蓉。
“丫头,没事儿吧”看着女孩子异常苍白的脸色,宿管阿姨担忧不已。
希蓉摇了摇头,没事儿地笑了笑,将手臂从她的搀扶中强硬地撤开,说道:“阿姨,我就是冷着了,回去喝点热水就好了。”
“好好好,那你快去。”宿管阿姨道:“姨那里有红糖,你去拿点。”
希蓉说了声谢谢,便走开了。
宿舍中只剩刘芳一个人了,看见希蓉惨白着脸回来,想到刚才出去超市买东西时看见的情景,她幸灾乐祸地呦了一声:“被甩了吧,一个瘸子就别不知天高地厚了,还学人做二奶,也不看你有没有那个身体。”
“你闭嘴”,希蓉听到饱含了歧视的瘸子两个字,再也控制不住,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她掷了过去。
希蓉正处在激动中,扔的根本没有准头,刘芳一侧身便躲开了,只是这还是惹恼了她。
上次伊曼的一巴掌她一直记在希蓉头上,这时又见宿舍就剩她们两个,上前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甩了上去。
刘芳又不是希蓉的什么,希蓉怎么由她打自己可她在体力上根本就比不上刘芳,真的动起手来只是单方面的吃亏。
这是平常的希蓉根本不会做的事情,但是这一刻她根本无法思考,她只能想到反抗,反抗这些人仅仅因为一个不由她的病而加诸到她身上的歧视。
刘芳毕竟只是一个学生,看到对方很快被她打得嘴角血流不止,便骂了一声疯子,拉开宿舍门走了。
希蓉跌坐在地上,将头狠狠埋在了膝头。谢舆的那些话在次闯进脑海,她觉得一颗心似乎都被塞进了冰碴子,使她的身体因为着无法抵御的寒冷而止不住地发抖。
嘴角时不时会溢出的温热液体,反而成了她此刻唯一能够获得热源的东西。
希蓉一遍遍地跟自己说,别再想了,别再想了,但是大脑就像一个滑了轮的机器,任她怎么自我劝慰都无法停止它想冰窟中掉落的趋势。
这二十二年来她所见过的面孔,在她的脑海中风一般地闪过又出现。
那年她五年级,坐在花坛的一个角落看书。本来空气暖暖的,她沉浸在典雅的宋词中,嗅着时有时无的花香,感觉那么美好。
但是很快便传来砰砰的打球声,接着声音杂乱起来。
“沈慎,你对你邻居家的那个瘸子妹妹还挺好的啊,上次下大雨还见你背她回家。”
“还不都是我妈天天说,她多可怜,又是对门,让我上学的时候等等她,况且小彤寒暑假每天还会给我妹补几个小时的课。我能不管她吗”
“每次跟她一次上学,都慢得我想骂人。要不是小彤偶尔也绕路跟我们一起走,我真懒得理她。”
“还说上次呢,背她回到家后,我的裤子弄得都是泥巴点子,简直不能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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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豪猪的故事
那些话像是被风刮着的钻子,一颗又一颗快速地扎到希蓉的心口。她那时不明白,为什么平时看见她都是笑眯眯的沈慎能够说出那样的话来
可是她后来就明白了人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谁也都是有真心的,但却不是谁的真心都会随便给人的,所以她不怨也不奢望。
为什么长大了,再一次遇到了这样的人
希蓉觉得她的心已经够冷,够平静无波了,命运为什么还是要让谢舆出场来再给她上一课
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期望别人给予的温暖吗
这一刻她的大脑哄哄地乱了起来,自己与世界仿佛越离越远。她觉得在自己的这个疑问之后,该想起一件什么东西或者事情的。
希蓉捶了捶额头,但却只让脑子越转越快,一幕幕她早就当垃圾一样丢在记忆深处的事情不断翻涌出来。
强撑着倒了杯热水,就那么热乎乎的灌进口中,希蓉终于觉得身上的颤抖止住了些。
但她的心却好像停滞了,外界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了快进键,青青电脑桌上的钟表滴答声好似一秒能转上三百六十圈。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