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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走啊!不要管我!白依依,我不想欠你什么!”
“你傻吗?!你还怀着孩子呢!”
话音刚一落,我还没跑到近前……
穹顶坍塌了,承重柱后面,“噗通”一声,顿时尘土飞扬,一大片泥土盖住了白姐和琪琪的位置……
“姐!!!!”
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
飘扬的尘土,将眼前化作一片迷蒙;颤抖的矿洞,如末日到来般让人绝望!
“姐!!!!”
我咬着牙,猛地钻入了尘埃里。
几根有问题的承重柱,相继倒了下来,更多的泥土,几乎下雨般往下落。
里面尘土飞扬,我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呼吸之间,那呛人的空气,简直让人窒息!
可是我已经麻木了,就那么闭着眼、伸着手,猛扒着里面的泥土;一边扒,我一边颤着嘴唇,反反复复地哭喊着,“姐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啊……”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工人的脚步声,“王总和白总在里面,大家赶紧救人!快!你们几个,把那边的承重柱拆了,顶到这边!你们,别拿铁锹,用手扒,无论如何,王总和白总都不能有事!”
说话这人,是黑街的兄弟,叫成子;以前在小区当保安,还给我递过烟;后来进了矿上,我给他安排了一个把头的职位。
“成子!我没事,赶紧去救你嫂子!”听到他的声音,我在里面扯着嗓子大喊。
“哥!你快出来,兄弟们都来了,让他们进去救人,里面太危险!,你可不能出事啊?!”成子在外面,扯着嗓子冲我喊。
“少他妈废话,你嫂子要是没了!我他妈也不活了!赶紧救人!”一边喊,我一边晃着手电筒,给他们指明位置。
接下来,七八个兄弟冲了上来,他们不顾一切地扒着前面的土;我也疯了一般,跟着他们一起扒;紧接着,身后又冲过来好多兄弟,他们抬着承重柱,往上面顶!
土越挖越深,我手上都被碎石磨掉了皮,却一刻也不敢耽搁;这么多的土块压在身上,白姐她们,即便不被砸死,也会窒息;那一刻的抢救,时间就是生命!
大约一分多钟,我突然扒到了,刚才倒下的那根承重柱;抬起头,我扯着嗓子喊:“兄弟们,你嫂子就在这柱子后面,大家加快速度!”
抹了把脸上的泪,我的手再次插进了土里。
姐,你一定要撑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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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承重柱被及时换上,矿洞里面的晃动,渐渐小了下来。
当时,我依稀还记得白姐的位置,就叫着众人,使劲往承重柱的最左侧扒。
随着时间的流逝,眼前的土和碎石,一点点减少,白姐的几缕头发露了出来;我加快速度往里挖,其他兄弟也从别的方向挖;不一会儿,白姐和琪琪都露出来了。
那一刻,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捂着嘴,整个人都差点昏过去……
当时,白姐趴在琪琪上面,用胳膊和腿,支撑着身体,为琪琪挡住了砸下来的土。
可由于压力过大,白姐的两条胳膊都断了,呈“外八字”插在土里;她的腰部也陷了下去,出现了一个骇人的弧度。
我猛地扑过去,直接把她抱起来,感觉她整个人都僵硬了,鼻息间完全没了呼吸。琪琪在下面,她好像没怎么受伤,成子把她抬出来的时候,我还听到了她的咳嗽声。
但我已经管不了她了,这个麻烦精,都是她害的!好好的,她为什么要叫白姐过去?白姐这个傻女人,为什么又要去救她啊?!
抱着白姐,我拼命往上面跑;阿忠他们也过来了,刚好给我打了个照面;我慌张地一边跑一边说:“阿忠,叫救护车,立刻、马上!你嫂子好像快不行了!!!”
阿忠擦着汗,含着眼泪说:“哥,已经叫了,现在应该到门口了!你不要着急,嫂子这么善良,她不会有事的;谁会出事,她也不会有事的!”
我喘息着,根本没时间跟他搭话了,只是硬着头皮往上跑;倘若白姐真出了事,我不活了,真的不活了!
出了矿坑,远远地,我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周围的人,全都朝我这边挤;我扯着嗓子就喊:“都闪开!别挡路!”
喊过之后,我的眼泪哗哗往下淌!怀里的这个女人,她满脸尘土,整个身子都跟碎掉了一样,就那样软软地被我抱着。
阿忠在前面开道,几个兄弟在周围护送着我;一边跑我一边喊:“阿忠!给我把那几个负责人,全都抓起来!还有开卡车的司机,一个都不要放过!”
虽然白姐危在旦夕,但我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这些人,一旦放跑了,不但白姐会含冤;封虎那边,肯定也会拿这事儿大做文章,甚至会鼓动政府封矿!毕竟,宋市长的女儿,也在这场事故里面;如果找不到责任人,那这顶帽子,只能我来扛!
听到我的命令,阿忠二话没说,红着眼直接就召集兄弟去抓人。
不远处,救护车开进了矿场;我紧紧搂着怀里的白姐,仓皇地喊着:“姐!你一定要撑住了!就当为了我,为了你的小志,小思白,你不能死知道吗?你走了,我们爷俩以后,谁来照顾啊?!”
眼泪滑过脸庞,我冲到救护车旁边,把她放到了担架上;两个医生赶紧把她抬上车,我也跟着冲了进去。
在车里,他们给白姐带上了氧气罩,一个医生趴在白姐胸口听了听说:“还有心跳!车子开快点!镊子、棉球、消毒水……”
一边说,他赶紧捏开白姐的嘴,把氧气罩套在了她的嘴上;然后又拿镊子,一点点把白姐鼻子里的碎石和尘土捏出来;最后又用棉球,蘸着消毒水不停地擦。
到了医院之后,白姐被送进了急诊室;我惊恐地抓着墙壁,整个脑子慌成一片浆糊!看着急诊室的大门,我颤着嘴唇,神经错乱地念叨着:“姐,挺住了、挺住了、挺住了……”
后来,公司的领导们都来了,小茜第一个扑上来,揪着我的衣领说:“王小志!白姐怎么样了?!你这个废物,怎么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阿川就在后面拉着她,“你这是干什么?!你看看小志,他手上都是血,皮都磨没了!他比谁都在乎白总,用得着你兴师问罪吗?!”
“你给我滚!”小茜推着他,连打带骂地说,“要是我姐出了事,我饶不了他!”
赵总他们也过来,面色阴沉地小声问我:“王总,白总没事吧?”
我机械性地摇摇头,具体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但我很清楚的是,她的胳膊断了,好像腰也断了;即便将来能治好,很可能也恢复不到从前了;她那么爱跳舞,爱美丽;不知道她醒来之后,能否接受这种现实。
三个小时后,白姐被推出来了;她闭着眼,脸上似乎还有痛苦的痕迹;我跑过去,抓着医生的胳膊就问,“她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的汗说:“生命危险暂时没有,不过现在,病人还处在重度昏迷状态,能不能醒过来,这要看病人的意志;还有,病人的胳膊和腰椎,都受了很严重的压伤,即便将来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这些事情,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如果能醒来,也要给她做好心理疏导工作。”
听到这些,我的心都在滴血!我就想啊,白依依你个傻丫头,你为什么要跑回去救琪琪啊?她那么恶,坏事做尽,她应该死的!你的脑子出毛病了吗?爱心泛滥了吗?!救她那只白眼儿狼,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虽然那时,心里有太多的埋怨,也抵不过她能立刻醒过来,开开心心地活着!
后来,她被转进了特护病房,鼻子上仍旧带着氧气罩;我就坐在她床边,轻轻拉着她的手,她胳膊上缠了厚厚的绷带,手指冰凉的几乎失去了温度。
我不敢出声,刚做完手术,她需要休息;我就那样忍着,坐在病床前,任由无声地眼泪往下流。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开了;琪琪瘸着腿,在一个同事的搀扶下,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
不见她我还没气,她这一来,我顿时站起来,冲过去把她推到病房外说:“你给我滚!消失!你这个恶魔,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滚得越远越好!!!”
琪琪吓得缩着脖子,流着眼泪咬着嘴唇说:“对不起,我…白总……”她哽咽着,最后把手里的鲜花一举说,“这个…给白总的……”
“我去你妈的!”夺过鲜花,我狠狠摔在地上,拿脚跺烂了朝她吼:“你给我滚!倘若白姐真出了大事,宋琪琪我告诉你,咱们没完!你这种人,十条贱命也换不回来她!知道吗?!滚!!”
五更好了,看完就碎觉吧。夏秋换季,刀刀提醒大家注意保暖,多穿些衣服,感冒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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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琪琪打掉了孩子
医院走廊里,琪琪被我的怒吼吓住了;她含着眼泪,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我懒得再听,直接转身回了病房。
下午的时候,医生又给白姐做了全面检查,我就在旁边看着;她的身上没有多少伤口,但却缠满了绷带;因为受伤的不是皮肉,而是骨头。矿坑下面,那么大一片土落下来,什么样的骨头能扛得住呢?
检查完之后,我赶紧问医生:“大夫,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大夫拉下口罩,微微松了口气说:“照目前的情况看,病人各项体征都已经稳定了;但由于前期,受到了惊吓和窒息,要醒过来的话,还得等一段时间吧。”说完,他看我脸色不好,又拍拍我胳膊说,“放心吧,不是什么大问题,醒来是迟早的事;不过病人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到时候你们家属,要做好病人的心理疏导工作。”
听到这话,我赶忙拉住医生的胳膊说:“大夫,真的就治不好了吗?我不想让她落下病根,我有钱,只要能治好,花再多钱我也愿意!”
医生一笑,点点头说:“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还达不到;不过您要是外面有人的话,可以打听打听。”
我点点头,将医生送了出去;再次回到病床前,我坐在那里,伸手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这个善良的女人,我一生的挚爱,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一定要把她治好,让她重新变回那个灵动的、优美的白天鹅!
后来小茜和雨晴买了午饭,我一口也没吃;她俩在那里照顾白姐,我就出了病房,站在楼道的窗口抽烟。
我知道,这次的事故,绝对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背地里动了手脚!矿上的那个负责人,包括于涛在内,他们都逃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于涛身后的封虎和龙腾,有没有参与这次策划。
不过想来,龙腾虽然霸道、不近人情,但从我这些年来,对他的了解来看,他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还害我,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把我当盘儿菜;要真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自己的面子也挂不住。
想罢这些,我就给阿忠打了电话,“阿忠,那负责人,包括卡车司机,都抓住了吗?”
阿忠那边,听上去乱哄哄的,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