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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抢救
陈芳缓缓吐着烟雾,不急不躁地说:“你放心好了,这东西是加密的,拷贝不了;当初卢强搞这东西的时候,就只留了一份;他想吃独食,想一辈子靠这东西,吸白家父女的血,自然不希望,还有人能得到它,跟他平分这块肥肉。”
我点点头,终于放心了;离开陈芳家,我赶紧掏出手机,给白姐打了过去。
可电话那边,却关机了;那一刻,我似乎意识到了不好的事情,心里惶恐的厉害;白姐,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打上出租车,我催促司机赶紧去白姐公司;在车上,我怕死了,后来又安慰自己,白姐一定不会有事的!曾经,我无数次地伤害她,她都能包容我,想来这次也不例外吧?
可这次,真的还和以前一样吗?不一样了,性质变了;以前她能原谅我,是因为她能看出我的苦衷,知道我还爱着她。但这次呢?陈芳明里暗里的那些话,我对她的种种表现,无疑都会让她错误的以为:我爱的人是陈芳,我为了陈芳,而出卖了她,葬送了她对未来的渴望。
到了公司,我急匆匆上了楼,可整个公司里,几乎没什么人,静得让人发慌。怎么会这样?公司的人呢?那么多人,他们都去哪儿了?怎么突然之间就没了,而且连门都没锁?!
我被吓坏了,赶紧往楼下跑,出楼梯口的时候,我碰到了夏主任,他貌似刚从外面回来。
我赶紧冲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就吼:“人呢?白总呢?都去哪儿了?!”
夏主任被我吼得一哆嗦,赶紧结巴说:“王…王助理,您不知道吗?白总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我刚从客户那里回来,现在正准备去医院看看……”
嗡!我大脑猛地一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白姐她…怎么了?
“哎,你说白总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不就是一个项目嘛,没拿到就没拿到呗,那也用不着割腕自杀啊?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唉!真的太不珍惜生命了……”
夏主任摇着头,自言自语地回办公室里放包;我无力地躺在走廊里,浑身都麻木了。白姐割腕,她要自杀?那一刻,我感觉周围的空气,是那么稀薄;我张着大口呼吸,却怎么也透不过气。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如果这一次,白姐真的出了事,她死了;我王小志发誓,绝不苟活在这世上!
走廊里,我压抑了好久好久,自责着、后悔着、心痛着;后来终于放声大哭:“姐啊!!!我不要你有事,你千万别出事啊!!!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他妈好混蛋,我该死!那个受惩罚的人应该是我,不是你啊,你为何要这么傻、这么傻啊!!!”
哭着、吼着,我掐着脑袋,不停地撞墙;我被折磨死了,她为何要那样啊?!
夏主任听见了,赶紧跑出来拉住我,“王助理,你这是干什么?别撞了,脑袋都出血了!”
我赶紧抓着他,急切地、近乎哀求地说,带我去找白姐,我要去看她,快、快啊!
“好好,您别激动,咱这就走、这就走!”夏主任把我扶起来,那时候我已经不会走路了,两条腿麻木地近乎瘫痪了。
上了车,夏主任猛踩油门,出停车场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倾盆大雨!我哭着,泪水如雨水一般,蜿蜒而下。
夏主任把车开得飞快,一路上猛闯红灯;车子进了人民医院,还没来得及停下,我就打开车门,直接拱进了雨水里。
爬起来,我跑啊、冲啊,像个疯子一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姐,姐你不要有事,我不要你有事;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吗?现在好了,我可以了,我们不用再去背负那些东西了;如果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冲到医院前台,慌张地问了白姐的位置,然后猛地冲进电梯,疯狂地按着七楼的按钮。那里是抢救室,是白姐所在地方……
到了七楼,电梯门一开,我连滚带爬地就往走廊里跑;那时候,走廊里挤满了人,都是我们公司的同事;男人们个个阴着脸,望着窗外的大雨;女生们三五成群,抱在一起掩面哭泣。
我随手抓住一个同事问:“白总呢?她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啊?!”
那同事似乎很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说:“正在抢救!”
我顾不了他的态度,挤着人群就往抢救室的方向跑;一边跑,我一边朝里面大喊,“姐!我来了,你不要有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八操的!你竟然还敢来?!”小茜看见了我,猛地朝我冲过来,对着我的脸就抓了一下;我的眼角渗出了血,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当时我心里,只有白姐。
“王小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说远鸣传媒的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眼熟?原来啊,呵!我回头一想,那不就是你的老情人嘛?!你可真够狠的,为了你的老情人,连我姐都敢出卖!”她骂着,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我脸上;我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
“好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啊,王小志,你就是条毒蛇,我姐那么爱你,可怜你,在你人生最困难的时候,那么帮你!可是你呢?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你却狠狠咬了她一口!你真该死,你不得好死!”
她抬起高跟鞋,踹了我一脚又说,“阿奔、赵亮,所有的同事们,就是这混蛋,他害了白姐,出卖了公司!如果谁还念着白总的好,就帮她报仇,给我打死这混蛋!”
说罢,策划部的阿奔,也是先前跟我喝酒那同事,猛地掐住我脖子,把我顶在了墙上;紧接着,一个拳头挥来,狠狠砸在了我脸上;那一刻,鼻血和眼泪,猛地喷了出来;可我根本不敢眨眼,因为我怕一眨眼,白姐就没有了,再也见不到她了……
后来我趴到了地上,很多人围着我打,头发被抓的满地都是,血从头皮上淌下来,流进了眼睛里。
我瞪着眼,死死盯着抢救室的门,吞咽着嘴里的血和泪,忍受着所有的侮辱、谩骂和殴打,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姐,你一定要活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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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再见了,白城
上帝是公平的,当你对另一个人犯下了罪,迟早是要还回去的。
所以尽管同事们,对着我不停地殴打、谩骂,发泄着属于他们、也属于白姐心中的愤怒时,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解释;这样挺好,打死我更好,我把白姐害成这样,应该遭报应。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意志,看到了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皱着眉走出来说:“干什么、干什么?!这里是医院,要打架滚出去打!”
同事们终于停手了,我脖子一酸,脑袋狠狠摔在了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板,我斜眼望着前方;小茜喘着粗气,跑过去问:“大夫,我姐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医生皱着眉,冷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么闹,活人也被你们闹死了!”
小茜听了,猛地抓住一声的手说:“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姐,一定要啊!我们给钱,只要能把我姐救过来,多少钱我们都给!”
大夫甩开她的手,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的汗说,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现在正昏迷着;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你们都散了吧,乱哄哄的,这样下去,活人也得被你们折腾死!
听到这里,我简直高兴死了,白姐没事,她福大命大活过来了!那一刻,我心里紧绷地那根弦,突然一松,眼皮不受控制地就要合在一起;但我告诉自己,不能睡!有些事情还没做完,我必须要打起精神。
渐渐地,走廊里的同事都散了,医生朝我走过来,语气冰冷却又不乏关心地说:“你怎么样?去楼下急诊科看看吧。”
我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后背靠在墙上说:“谢谢大夫,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
听我这么说,医生摇摇头,没再说别的,直接走掉了。
不一会儿,急诊室里推出来一张病床;当我抬头,看到白姐的时候,心里就想缠了跟铁丝一样,越勒越紧,紧到无法跳动,甚至被割裂。她的脸好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无声无息,如死去了一般。
我怕死了,生与死之间,就差了那么一丁点的距离;而这一切,都是我害的,我差点害死了白姐啊?!
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的流淌,想呼喊她,告诉她一切;可喉咙里,就像卡了根鱼刺一样;哪怕轻轻蠕动,都疼得撕心裂肺。
就那样,我狼狈地扶着墙,看着她从我面前缓缓离开;默默地……目送她远去。
姐,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始终没给过你什么,却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悲伤和痛苦;我好混蛋啊,为了我这样一个人,你值得这样吗?
也许吧,我应该离开,不要见,再也不见;让那些伤痛的回忆,都化作往日的流光;彼此转身抬头,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能给你幸福,而非伤痛的爱人。
小茜哽咽着,匆匆朝白姐的方向跑去;我用尽浑身的力气叫她:“小茜,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她猛地一回头,那冰冷的眼神,简直能把人杀死;我喘息着,从怀里掏出那张光盘:“把这个给白姐,是关于她父亲的;你记住,一定要给白姐看,等她确认了,没有问题了,就销毁吧。”
她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光盘,语气生硬地说:“什么东西?”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认真地看着她说:“关乎白姐一辈子幸福的东西,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她看了,就知道了。”说完,我离开了;脚下是一条长长的血线,我却已麻木地忘了痛。
出了医院,我拖着千呛百孔的身躯,游荡在城市的街上;很多人都诧异地看我,因为我的脸上、身上全是血。但我已经不在意了,心都死了,还在意那些形象干什么?
午后的阳光,像火炭一样炙烤着大地,好几次眼睛一闭,都差点倒在路上。回到那家小旅店的时候,已经黄昏了;看到那张窄窄的床,我几乎无意识地就趴了上去,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浑身疼得厉害,感觉都散架了;我挪着身子,靠在床头,呆呆地望着小小窗户。感觉这家小旅馆,像极了我的人生,狭窄、阴暗、闭塞,而白姐就像那扇窗,虽然不大,却给了我光明和温暖。
所以那时,尽管命运如此不堪,可我仍旧要感激生活,感激它让我在一无所有的年纪,遇到了青春靓丽的你……
那天过后,我再也没出过那个房间;旅馆里有泡面,我就那样将就着,缩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独自舔着伤口。
一个星期后,身上的伤好了;我冲了个澡,洗去了身上早已干涸的血迹,穿好洗净的衣服,退了房。
六月的天气显得那么燥热,大大的太阳挂在头顶;在拥挤的火车站里,我随波逐流,买上了回家的车票。
当火车第一声鸣笛想起的时候,我知道,我要说再见了;再见了白城,这个给我爱、给我伤痛的地方。
今日离开,我将永远不再回来;我的爱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