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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是遗憾。跟变心没关系。”
七花一脸吃惊地订正着咎儿的误解。
“你看,虽然赢了狂犬,但结果我还是输给了粉雪。虽然你说这样就好,但是好不容易赢了还是赢的狂犬这让我还是有点遗憾——”
“啊……所以啊,我都给你说过几遍了。那只是因为粉雪是业余的原因,偶然打到你而已。实力差有着天壤之别,所以用不着放不开。真要说的话我们也不算输。”
“这样么……无论听你说多少遍都理解不了。”
“嘛,不管怎么说这回是真大意了。反省反省也好。不过比起考虑那种事你还是更专注于养伤吧。真庭凤凰所言为真的话,下回的对手就是怪物了。把一级灾害指定地域完全破坏的——怪物。”
“我倒觉得不像是真话。我不觉得有那么厉害的家伙存在。真有的话就算是錆白兵也会吓一跳吧……那忍者又说谎了吧?”
“就算是这样,也不得不去确认一下。”
“对了。中央那个……那个什么姬怎么办?”
“虽然很在意……但是想想看的话,要·是·我·是·那·个·女·人的·话,就算是策划着什么也还是会老老实实呆着……说不定那个讨厌的女人就等着我回去呢。虽然也很想回去,不过让她干着急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嗯。好像是个不考虑很多事情就会很麻烦的家伙啊。算了……咎儿,既然去四国了,那么终于能见到了吧。旧将军颁布刀狩令时建立的那个——刀大佛。”
“一副去旅游的样子怎么行。算了。绕那么点路也无所谓……你也需要歇歇。”
“话说回来,刀大佛和双刀‘鎚’……哪个更重一点呢?刀大佛据称是大约十万把刀铸成的,双刀应该赶不上吧……说实话,我很担心粉雪的船在到达尾张之前会不会沉掉。”
“因为考虑到这个所以找了艘大型军舰。不需要担心……那可是远超旧将军时代的尾张幕府引以为豪的军舰,不可能会沉的。可是,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粉雪的事情啊。真的不是变心了么……。……要不要试试老久没来过的那个,把我头发缠在你身上看看?”
看来咎儿其实是相当担心啊。
嘛,七花是不是变心对于咎儿来说可是生死攸关的问题,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
“不可能变心啦。我可是咎儿的刀啊。”
“真是那么就好……只能,拜托你不变心了啊。”
咎儿一脸怀疑地看着七花,苦笑道。
“真是非要跟粉雪决出个高下的话,就等征刀结束后吧。”
“……啊。”
根本无法保证征刀结·束·后的事情吧——对于咎儿来说,即便说这只不过是不得不应付时抛出的台词也不为过。
可是这话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虚刀流终究只是——咎儿的复仇对象。
这点七花还是明白的——可是。
这是句足以温暖七花的心的话语。
“了解了,咎儿。”
鑢七花——一把刀。
可是他的人心,也在征刀的旅途中,顺利地培养着——
可是下个月——这年的七月,虚刀流七代目当主,鑢七花却彻底折断了。
究竟是刀折断了呢,还是他的心折断了呢?
亦或是两者都折断了呢?
决战之地在剑士最大的圣地——土佐鞘走山,有刀大佛压阵的清凉院护剑寺。
和那个连着将两个一级灾害指定地域踩·在·脚·下·的怪物——七花的亲姐姐,鑢家的家长,鑢七实的对决,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天天迫近。校仓必、冻空粉雪,连着两次体验到没有杀死身为对战对手的四季崎记纪完成形变体刀的所有者而胜出的鑢七花——将要在这次对决中体验到杀死姐姐的滋味。
这是大概一个月前的事情。
那是家鸣将军家尾张幕府直辖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咎儿和虚刀流七代目当主鑢七花,经由日本海回尾张,却终于发现所乘之船没去尾张而转向了虾夷的时候——顺便说一句,这两人能发觉这件事一般只能说是走运——于此同时发生的事情。
陆奥,死灵山。
死灵山乃是与奇策士咎儿以及鑢七花即将要去的虾夷踊山还有江户的不要湖一起并列为一级灾害指定地域的地方——在此山山顶,有一个女人,一脸倦怠地站着。
不——
应该说站·着·的·只·有·这·个·女·人·而·已。
此地的其他人等——无一例外全部倒在地上。有人俯卧,有人仰天,有人侧躺——远超百人规模的身着白衣之人,全部倒在地上。
他们乃是死灵山神护队。
为了守护一级灾害指定地域的死灵山,住在这个寸草不生的荒山之上,与周边的大名乃至幕府完全切断联系,历史悠久到曾与出云的护神三连队齐名的独立军团——
可这样的他们,却被人干干脆脆地消灭了。
而那个——将他们毁灭的罪魁祸首之女——
“……哈啊。”
显得更加慵懒地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非常适合叹气。
而她对走过来的路上,像是外国童话里的面包屑一样撒·得·到·处·都·是·的白衣神护队。”,格林童话中有收录。大体是讲被父母丢弃的兄妹智斗糖果屋里的巫婆,并通过事先撒的面包屑找到回家道路的故事),却连瞧一眼的心都没有——
只是看着眼前的祠堂。
盖在死灵山顶上的小小的祠堂。
她看着那祠堂中祭祀着的——那把刀。
“……哎,这个与其称之为刀——”
她小声自言自语着。
“——可是……嘛,就是它吧。感·觉·就·是……说起来还真是可怜啊——在这种地方,被当做神明一般特殊对待着——真是的,不·就·像·我·一·样·了·嘛。”
她轻轻地伸出手。
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祠堂。
可是,仅此而已——祠堂却像是被爆破了一般,被炸·飞·后化为了灰烬。
只剩下了,其中祭祀着的单单一把刀——
“嗯。不错——我很中意它。上回的双刀‘鎚’实在是有点那个——这个又轻又趁手……嗯,挺好嘛——不,该说很恶么?”
女人诡异地笑了。
实际上支配着战国乱世的传说中的刀匠,四季崎记纪。
他所铸之刀,被称为变体刀,被人恐惧着——并且被供奉着。
而在那些变体刀中也是顶尖中的顶尖的——十二把真打。
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中的一把——恶刀“鐚”。
“那个——听咎儿小姐所说,四季崎记纪的变体刀都是由某个概念特化而成的东西——绝刀‘铇’的话就是坚硬,以‘坚固’为特性吧……上回的双刀‘鎚’则是‘重量’……那,这恶刀‘鐚’到底是什么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五十二章 恶
(全本小说网,。)
紧盯着。
凝视着。
死瞪着。
女人——目不转睛地,冲着那镇守在祠堂残骸上的那把刀——看去。
用眼睛。
用那对——双瞳。
见——视——观——诊——看。
比起观察来——更像是诊察。
“……嗯。原来如此,明白了。”
终于,她喃喃道。
“那么,这把刀——就更加适合我了。刀无法选择所斩之人——却可以选择所有之人。也就是说,我被这把恶刀选中了么?挺好嘛——不对,很恶吧。
然后,那个女人——伸出了手。
若无其事地,拿起了那把刀。
那是如同女人刚刚所言一样——难以被称作是刀的东西。跟常人所想的日本刀的样子截然不同。
与其称之为刀——不如说是苦无。
跟忍者道具苦无极为相似。
自然,不拘于外观的刀匠四季崎记纪所铸之刀,无法以外形决定——贼刀“铠”和双刀“鎚”就是例证。
即便跟苦无一样——那依然是把出色的刀。
那个女人——能够感觉得到。
跟女人的纤细的小手和细弱的手指如同订制品一般大小完美贴合的那把刀——毫无疑问,是一把日本刀。
“那么……土特产也准备好了,差不多该去见七花了吧。可是,这会儿七花又在哪儿,干着什么呢——嘛算了。上个月也好这个月也好,如此华丽地胡闹了一番后——他也差不多该听说我的事情了……只要呆在哪个显眼的地方的话,他一定就会过来的吧。先不说七花——要是咎儿小姐的话就一定会那么做呢。”
于是,女人稍微想了想。
“剑士的圣地——护剑寺好像不错呢。要是那边的话,即便是路痴的我也能轻易找到吧……作为目标很好找呢。去享受一下风雅的‘参拜清凉院’吧。既然决定了,那就好事不宜迟——不对,该说是恶事不宜迟么?”
她突然转过身来。
女人单手拿着苦无,顺着来路回去了——而对地上瘫倒的白衣人们,却瞧都没瞧一眼。
突然
有人抓住了那个女人的脚。
是倒地的白衣人中的一个——是勉强还有口气,并且奇迹般地保住了意识的年轻人。都如此倒地不起了还这么做,真有些太过火了吧——可他依然为了贯彻死灵山神护队的使命,抓住了女人的脚。
“等……等等。”
他说道。
“别、别……别拿走那个。请别拿走……那是这山里必要的东西……为了镇守住死灵山,必要的东西……”
“……”
女人看向了用虚弱的一丝力量抓住她脚的年轻人——可是,却一言不发。
只是——看着。
看着。
“并、并不是单单为了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好……这把刀,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类·能使用的东西……那是四季崎记纪的变体刀中,最为凶恶的一把。”
仿佛要挤榨出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年轻人说着。
“求、求你了……其他什么东西你随便拿,只是,只有那把刀——”
“……”
女人则是。
面对如此恳切的请求——深深地,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后——微闭双眼,用非常冷酷的眼神看着他。
“竟然敢随便碰我的身体——这个杂种。”
然后用没有被抓住的另一只脚——朝年轻人的头踩了下去。
一遍遍。一遍遍。一遍遍。
完全不管对方的反应——踩着。
“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杂种。”
不久——年轻人的头就不见了。
连痕迹都不剩——变成了单纯的血水和肉泥。
即便如此,年轻人也没有放开抓着女人的手——女人则是冷漠地轻轻甩了下脚,甩开了那人的手。
然后,一副完全不在意草鞋上沾染的血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