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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儿像沉思着什么似的,将目光投向了远方——说道。
“这一年中,与汝踏遍了日本全国各地,再差少少,就能去描绘全国的地图了——而且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这么长久的旅行可是第一次——还认识到自己的见识是多么的狭窄。”
可别认为我像你一样不识世事地笑我,这样地补充道。
“我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这样说道。
“还有很多很多,需要去了解的事情——就是这样。”
“……十分地,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吧。可不像你呢。虽说作出了改变,但无论怎样这还是变化得过头了吧?”
七花对咎儿这样的态度意外地,并且不能掩饰惊讶之情地,接受着。
“不过确实地,公主大人拥有炎刀『铳』的话,你的工作就几乎完成了吧——可是关于变体刀、完成形变体刀和完了形变体刀的谜团不是还没解开吗?”
“这样的东西,我没有必要去解开。“
微微笑道地回应的咎儿。
“虽然似乎我的父亲是为了将四季崎一族歪曲了的历史回复原状而耗尽精力——遗憾的是,我无意继承这份意志。”
“啊,说起来,在上一个月也说过这样的事吧?”
关于四季崎记纪的事。
通过面对彼我木轮回、通过面对自己的逃避意识——奇策士咎儿面对了自己小时候封印了的那个记忆。
这事早已听咎儿说过。
虽然这也是——七花不能一一理解的话。
“因为城的地下埋着诚刀『铨』,所以即使所有者是彼我木轮回,飞弹鹰比等也不得不受其影响——与所有者同等的存在,嘛,像在三途神社的黑巫女那样吧?”
“是更积极地,主动地受到影响吧。这样就——对我的父亲和汝的父亲在最后的最后对峙的这,是颇为意味深长之事。”
“本来,”咎儿这样说道:
“这样的事,在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后再想就行了。”
“所有的一切结束之后再……吗。你的野心也,还差少少就达成了。话说回来——最后不得不和公主大人作出了断的话,我就必须和右卫门左卫门一战吧。”
“不。”
对七花的话,咎儿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对于汝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可不会和公主大人有所一战——单单是政治上的事情。只能通过交涉去处理。与暴力的手段无缘啊。”
“……这是,”
虽然倒也不坏。
但确实非常麻烦。
七花不擅长。
右卫门左卫门——或许会对这种事颇为得意。
“喂!”
就这样。
咎儿将视线投向前方——说道: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七花——公主大人真不愧是洞察力惊人。”
听到这话,看过去。
在一条直线延伸下去的道路的前方——与尾张接续的道路的前方,有一个威风凌凌、等待着两人走近的男人的身影。
与这个国家文化所不相符的洋装的男人。
脚下穿着的不是草鞋也不是草屐,而是洋靴。
腰上挂着大小双刀——
戴着记有“不忍”二字的面具。
是上次葉月之时见面的——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右卫门左卫门一言不发——在那里纹丝不动。
就像是,并不是在等待着两人。
而是——久侯着两人一样。
“看穿了我们的行动,以最快的速度先发制人吗——嘛,无需废话的话这边也剩下不少麻烦。先发制人的话,这边只要接招就行了——七花,开始政治战了哦。”
“可是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安心待在我旁边,就行了。”
“是吗。”
这样说起来,七花回忆起来了。
回忆起夺取了真庭凤凰的身体的四季崎记纪说过的话——虽然已丧失了预知未来的能力,但这个时代的四季崎一族的末裔,应该还生存着。
这是真的话。
这个人——在哪里干着些什么呢?
虽然在意也无计可施——但反而更在意。
而且——他们为何要改窜历史。
这依然是迷。
可不是单纯为了恶作剧,这咎儿也说过,虽然不向四季崎记纪的子孙什么的问一下的话,答案就不会清楚吧,
但还是——在意。
不过,从现在开始展开与否定姬的政治战的话,顾及这“无关紧要的事”的闲暇,看来咎儿没有的吧——
“哟,右卫门左卫门阁下。”
接近到能听到说话声音的距离,抢占先机般地,咎儿说道。
“辛苦出迎了。如你所见那样——毒刀『镀』已成功搜集到了。也发现了新?真庭忍村哦——嘛,关于这似乎已毫无意义了。总之,右卫门左卫门阁下,事到如今,你不是有必须和我说的话吗?”
“……啊,确实是,”
对咎儿的话,右卫门左卫门深深地点头。
因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
也感觉不到感情。
“可不像以前的公主大人——不直接而是拜托我跟你说声恭喜的。这样就你朝着你的野心,又迈进一步了啊。”
“野心?可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东西啊。”
“是吗,那么应该说是复仇吧?”
面对有所隐瞒地说着的咎儿,右卫门左卫门毫不留情地说道。
“过去奥州的首领,飞弹鹰比等唯一的女儿——容赦姬。”
“!”
“不恶。”
嘭。
嘭。
不知在何时,
右卫门左卫门从怀里掏出的,一对的铁块——伴随着空洞的声音从抢口喷出了火炎。
施放出的子弹。
两发也——贯穿了奇策士咎儿的腹部。
“啊——”
因这个冲击——咎儿小小的身体,弯成弓字形地,飞向了后方。
牵着的手也被——拉开了。
“咎——咎儿!”
尽管七花惊慌地叫道。
边拾起奇策士掉落的毒刀『镀』——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边用极其冷酷的语气说道:
“那么奇策士。你在死之前会说些什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一十章 扬名
(全本小说网,。)
时值二十四岁。
可是对于这二十四年中最初的四年,他并未留有详细的记忆——并非无发记起也非已然忘却,而是从最初就没有去记忆。
枪七花的人生,是从丹后的一座无人岛上开始的。
约二十年前——其父,虚刀流第六代当主枪六枝被判流放荒岛之刑。为其所牵连,枪七花与其姐枪七实一起,被流放到了那座此后被称作不承岛的岛上。
从遭到流放的那一天起,一切都开始了。
作为虚刀流的修行——战斗。
风雨无阻——由父亲直接灌输进身体中的。
虚刀流。
抛弃一切刀剑的无刀剑士。
将自身作为日本刀,磨练至极限的流派——七花作为这一流派七代目的当主,被养育成人。
先之大乱。
奥州颜役·飞騨鹰比等所发起的,太平盛世中唯一一例叛乱——七花被在此叛乱中获得英雄称号的父亲,不分昼夜的锻炼着。
心无旁物的锻炼着。
因此,即使在经过最初四年,拥有记忆之后,他的人生依然像没有存在过一般。
有的只是整日的修行罢了。
没有任何可称之为人生的要素。
硬要添加一笔的话,那就是七花的姐姐,枪七实那异于常人的天分。
如果说七花属于努力一类的人,那么七实则属于天才一类。
即使是大乱中的英雄·枪六枝都对那份才能抱有畏惧,因此才将七花选作次代当主的人选。得知此理由的七花虽然心有不服,但是七花与七实间却有着足以使那份感情灰飞烟灭般绝对的机能差。
就这样过去了十九年。
单调乏味——风平浪静的十九年。
枪七花也好,枪六枝也好,枪七实也好,都习惯了这种理所当然般的生活——七花像呼吸一样平常的接受父亲锻炼,六枝像呼吸一样平常的锻炼其子,而七实也像呼吸一样平常的默默旁观二人的切磋——三人,英雄也好次代当主也好天才也好,都认为下一个十九年,下下个十九年都会这样持续下去,不会有任何变化。
然而异变突起。
渐渐的,枪六枝察觉到了枪七实才能的进化。
身为天才的七实从未刻意掩盖过自己的天分——虽然对她来说这堪称失策,但就连天才的她也没有料到‘只因为为这种理由’——一个父亲就会对他的女儿下手。
那是一个夜晚。
六枝试图将就寝中的七实扼首至死——中途察觉到这一切的七花,则为了救助姐姐而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虚刀流对虚刀流的一战。
身为天才的姐姐并未出手——只是像往常一样,默默旁观二人的交锋。
只是默默看着。
虽说是大乱中的英雄,但此时却早已度过了全盛期——当时二十三岁的枪七花无论在体格上还是在技量上都已凌驾起父亲之上。
所以——七花得以杀死了父亲。
至极寻常的,因为其父·枪六枝的殒命之故,枪七花从那一刻起袭名了虚刀流第七代当主的名号。
一家三口的无人岛生活,从此变为姐弟二人的无人岛生活。
虽然在‘罪人’枪六枝去世后,二人已经没有继续停留在岛上的必要——但姐弟二人却已做好同父亲一样在不承岛埋骨的准备。
尤其是七花——选择了与虚刀流一同湮灭的道路。
因为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
既没有父亲的战历,有没有姐姐般天分的他——就只有虚刀流而已。
然而转机却在一年后到来了。
一年后的睦月。
不承岛——连地图上都未曾记载的小岛,迎来了它久违的访客。
将十二单衣叠加两层般绚烂豪华的衣装。
不带任何色泽,前所未见的白发。
况且——她还带来了一把刀。
那是身为剑士的七花所见到的第一把‘真剑’。实际上,她佩刀的装束可谓是极其例外的打扮——这也说明他已经被逼到了相应程度的困境,不过此时的七花对此一无所知。
她说,自己是为寻访枪六枝而来。
告知对方父亲的死讯,并报上自己的名号之后
“原来如此”
她这么说道。
“真是具不错的身体——长相也还过得去。算得上及格了”
接着,又继续道。
“吾所寻找的,是虚刀流当主。既然如此,原本对六枝殿下的委托,现在就交予汝完成好了”
对方自称奇策师·多迦美,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预奉所军所総监督——这就是她的身份。
寻刀之旅。
所谓委托,简言之就是如此。
享有战国实际支配者之名的传说级刀锻冶,四季崎记纪——他所铸造的刀,统称为变体刀。
变体刀共千本。
正如前往伊贺途中也曾经探讨过的一般,无论毒刀『镀』所带之毒何等剧烈,四季崎记纪的人格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