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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师很不爽,自己好歹也是学校有名的大教授,就站在这里等了好半天才能开讲,真是岂有此理,还有那些前来听自己课的学生,竟然都被忽悠得进课堂去听一个小年轻讲什么望闻问切”真是荒谬,你们可是学西医的啊!
不过,当散课的时候,他看到黄灿当先走出来,心里不禁吃了一惊,竟然连黄老也来听这年轻人的课,这到底是什么人物啊。
黄灿一直把曾毅送到校门口,问道:“今天就回南江了吗?”
“是啊!”曾毅点了点头”“都已经安排好了,等会就出发。”
黄灿叹了一声,“真是不愿意放你走啊”如果你能留在这里教学,那中医学院就要大变样子了。”黄灿觉得曾毅这个人真是不错,课讲得好,品性也好,正如他今天所讲的小柴胡汤一样,和为上。虽然在对待中医的理念上和自己不同,但曾毅能够求同存异,今天这堂只讲经方,既照顾到了自己的面子,又讲出了新意”让人叹为观止。
曾毅笑道:“黄老言重了”只讲一堂课我还能应付,再多讲的话,我可就要露出马脚了。
我还是回南江去,为筹建医学院的事,多多尽心,到时候还要请黄老多多帮忙,为我们派几位经验丰富的讲师。”
“人各有志!也罢,也罢!”黄灿只好作罢,“等你们中医学院成立之时,我一定亲自前去道贺。”
“那我就先谢谢黄老!”曾毅朝黄灿拱了拱手,“就此告辞,黄老多多保重!”
黄灿摆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曾毅又拱了拱手,转身钻进了车里,离开东江医科大。
黄老看车子消失,才背起手,心里不住感慨,谁说中医界后继无人啊,这年轻的后生,已然不比自己这些白胡子差了。
曾毅回到酒店,苏健纯兄弟几个已经等在那里了,因为这些人中间有几个跟老四一样,是拖家带口的,曾毅就让顾迪找了一辆中巴车”把大家一趟全给拉上。
顾迪靠在自己的车上,看着人把东西都装上车,才闲庭信步一般走过来,将一瓶好酒交给曾毅,道:“保重啊”回到南江,代我向大家问个好!”
“你自己问好不就行了,打个电话有多难!”曾毅笑着,顾迪这当了省长公子,架子见长,还等着别人给他打电话问好呢。
“儿童医院的事情,今天也有结论了,一位副院长,还有几位科室的副主任都被免职了。”顾迪说到。
曾毅点了点头,感慨这医场跟官场一样”出了事,责任都是副职的,免职只能算是个不痛不痒的处理,官场上当场被免职、事后又异地任命的例子,耳不在少数。
对于这种现状,曾毅也很无奈,医疗事故处理向来如此,顶多就是免职和吊销执照,被追究刑事责任的非常少。当初设立这种保护制度,是要尽可能地保护医生的权益,让他们不至于在病人的生死关头有后顾之忧,可以大胆地放手去施救,可这种制度也是有利有弊,它让一些医生在违反职业操守的时候也照样没有后顾之忧。
以前有个很轰动的事件,一位民工受伤进医院接受治疗,因为差了几百块的急救费,医生就把已经缝合的伤口又给拆了线,最后导致那位民工伤口感染,重伤难救,事后迫于舆论压力,这位医生也只是得了一个免职的处分。
曾毅对处理的流程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愤怒之下,才给予孙云水以惩罚,如果就让这种医生拍拍屁股什么事也没有,他永远不会知道那身白大褂所代表的责任!
“倒是那位金院长,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在半路让人给砸了车,人也被打了!”顾迪看着正在往车上搬东西的苏健纯几人。
曾毅知道顾迪这是在提醒自己,跟苏健纯几人搅在一起是很危险的,这事很有可能是苏健纯他们干的。
“咎由自取!”曾毅就说了一句,他知道这事不是苏健纯几个做的,这些人真要对付金院长,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他道:“谢谢你这几天的热情接待,有空回南江来玩!”
顾迪意思到了就行,当下挥了挥手,潇洒道:“走吧,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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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物非人是
第一九七章物非人是
第二天回到荣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车子直接开到了久泰集团的项目部。
路过以前自己那间从未开张的“生生堂”,曾毅往外看了看,发现原先那些二层xiǎo楼都被拆掉了,成为了一处大型工地。新建的红sè文化纪念馆,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正在紧锣密鼓地施工,就在原先的旧址上。
项目部位于不远,是临时租来的一座三层楼,将来也是要拆了重建的,楼顶上久泰集团的几个字很显眼。
车子到了楼下,项目部的负责人丁xiǎo风就跑了下来,热切伸出手道:“是曾局长吧?您好,早接到董先生的吩咐了,我一直等着您呢。”
曾毅伸手一握,笑道:“不要叫我曾局长了,那是以前在南云县的职务称呼,现在我就是卫生厅的一个办事员。”
丁xiǎo风一摇头,道:“那可不行!南云县项目部的老李,跟我提起您好多次,在我们这些做项目的人眼中,您永远都是咱们的曾局长。”
曾毅一摆手,笑道:“言重了!我来给丁总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苏健纯苏大哥,受董总的委派,来负责这个项目的安保工作。”
“知道,知道!”丁xiǎo风笑得很是开心,“董先生早就jiāo代过了的,有苏兄这样的jing兵强将来负责安保工作,我这颗心,绝对是踏踏实实放进肚子里了!”
苏健纯上前一步,跟丁xiǎo风握了握手,道:“丁总,以后咱们几个兄弟就跟着你干了,还请你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嘛!”丁xiǎo风在苏健纯的手上很亲切地拍了拍,心道以后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在荣城这块地盘上,曾局长面子最大,他能介绍人过来,那就是给久泰集团面子啊,丁xiǎo风笑道:“哎呀,别在外面站了,曾局长快请进,里面坐着喝杯茶,解解乏,等我先带这几位安保的同事把手续一办。”
曾毅就点了点头,迈腿往楼里走去,一边问道:“住宿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吧?”
“全都安排好了!”丁xiǎo风脸侧向曾毅,汇报道:“因为项目在建,公司只能是先在酒店包了房间给员工住,条件有限,还希望大家克服一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有家属的一人一间,没家属的两人一间。”
苏健纯就道:“这已经很好了,谢谢丁总。”
“以后就都是同事了,千万不要客气,有什么困难的话,就尽管来找我!”丁xiǎo风很热情,把曾毅迎进楼上的会客室,然后就带着苏健纯几人去办入职手续。
过了有半个xiǎo时,苏健纯几人就回来了,每人领了两套保安的制服。
丁xiǎo风又笑着道:“晚上公司有聚会,大家都来,正好跟同事们都认识认识。曾局长有空的话,也请赏光啊。”以往在公司,保安都不能算是正式员工,但这次不同,人是曾毅介绍的,事是董力阳亲自jiāo代的,丁xiǎo风不敢怠慢,还专mén安排了接风宴。
这种公司内部的宴会,曾毅不方便参加,看事情安排妥当,他就站起来告辞。
一众人都去送,丁xiǎo风把曾毅送到楼下,顺便对苏健纯几人道:“大家路上也辛苦了,就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晚上我让人去接大家。”
苏健纯道:“这不好,既然还没到下班的时间,那我们就得工作,我们先去工地熟悉一下环境,这样明天就可以投入工作了。”
“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丁xiǎo风道。
苏健纯几人却是把刚领导的保安制服拿出来换上,看样子是真要去工地。这次董力阳给他们开了很优厚的薪水待遇,如果不干点事,苏健纯觉得对不住董力阳的这份薪水。
丁xiǎo风就看着曾毅,道:“曾局长,您看……”
“随他们吧!”曾毅也知道劝不住这几人的,看着不远处热火朝天的工地,曾毅道:“去年我还在这一片住过一段时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拆了。”
丁xiǎo风倒是不知道这件事,但他倒是隐约听到公司高层的一些谈论,说是眼下这个项目正是曾毅帮忙,才得以顺利重启。丁xiǎo风立刻就道:“那我陪曾局长到工地走走,顺便把工程的进展情况,向曾局长汇报一下。”
曾毅一摆手,笑道:“你要是这么说,我倒是不敢去了。”
丁xiǎo风竭力邀请:“那就请曾局长给把把关,提提意见,”
苏健纯兄弟几个一到工地就散开了,每人负责一片,好像是“侦查”地形去了。丁xiǎo风跟着曾毅后面,充当解说。
正如董力阳之前所设想的一样,在老城区的中央修建了这么一座现代化的纪念馆和广场之后,周围的老建筑就显得格格不入了,眼下市里已经同意了重启商业广场项目,相关的拆迁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等这边的纪念馆和广场修好,就可以直接开始兴建大型的写字楼、商业广场。
“纪念馆的负责人,现在是谁?”曾毅突然问到。
“是区文化局的一位副局长,姓朱!”丁xiǎo风答到。
曾毅“哦”了一声,他想起了以前这里的负责人孟群生,自从上次的事件后,就再没见过他,也不知道孟群生现在怎么样了。
工地的外围,到处都在拆房子,此时有人正站在一处悬空的楼板上,拿着巨大的老虎钳正在截钢筋。
两人看见觉得好玄,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拆房子其实是一件很féi的差使,旧房子上拆下来的mén窗、玻璃、钢筋、暖气片、自来水管,都可以卖钱,所以拆迁办拆房子非但不用花钱,反而那些拆房子的工人,还要向拆迁办jiāo钱,一般就是每平方米三四十块钱的样子,jiāo了钱,就可以带人来拆房子了,除去人工费、设备费,每平米还能赚个几十块呢。
刚走近,就有人朝丁xiǎo风麻利走了过来,一边掏烟掏火,一边笑着道:“丁总大驾光临,欢迎欢迎。来,chou一颗。”
丁xiǎo风摆了摆手,没有接烟,而是道:“我说,你这么搞可不行啊,眼里别光盯着那几个钱,该用设备就一定要用设备,铲平了再慢慢搞,这么蛮干,要是工人随便掉一个下来,你赚的那些钱全得赔进去,明白不?”这事不归丁xiǎo风管,归拆迁办的管,但丁xiǎo风还是要说一下,真出了事,受影响的还不是久泰集团吗。
“明白!明白!”那人点着头,“回头一定注意!”
曾毅觉得声音熟悉,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以前的那个房东老七,还是那副瘦模样,手里攥着一把纸扇子,曾毅就笑道:“怎么是七哥啊?”
老七一看,顿时“啊”了一声,惊喜道:“这不是曾毅吗,你什么时候回的荣城?”自从陈龙升了分局副局长,老七这种人就很难再见陈龙一面了,他听到曾毅的消息,还是半年前的了。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正好路过这里,就来看看!”曾毅笑着,“七哥的mén脸房好像已经拆了?”
“拆了!”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