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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韵臻默了一会儿,道:“他们对女孩说甜言蜜语是想得到她们的身体。”
杨若新没有抬头,恩了一声。
“那如果一个男人已经得到过一个女人的身体,却还是对女人说情话呢?”
“他当然想再一次和那个女人床。”
楚韵臻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姜萱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直白了,她为什么还要再问杨若新呢?是不愿意相信还是不甘心?
杨若新却似想到了什么,终于抬头看向她,后者低垂着头,目光呆滞,一副神游的状态。
杨若新纠结良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臻臻,你问的那个女人是你吧?”
楚韵臻一惊,想笑,嘴角一扯,却哭还难看。
“你、你胡说什么啊?我问的是、是小说里情节。”
楚韵臻说着,扬了扬手的书,见她清亮的目光尽是心疼,显然是笃定自己的猜想,她一慌,遂低下头去翻书页,“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嗳,在哪儿呢?”
杨若新看着她慌乱的翻书并未阻止,等她把书都翻完了,准备再去翻另一本时,开口道:“我知道那晚秦彦晟去了青木山庄。”
楚韵臻的手一抖,翻开的书页又哗啦啦的合了,她看向杨若新,神色惊慌,脸色苍白,嘴唇开合间,想要说什么,可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颤抖着。
杨若新知道自己此举无疑是将楚韵臻竭力隐藏的丑陋伤口亮出来,她让她惊慌,她让她难堪,可是她要是不主动去挖,楚韵臻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无人知道楚韵臻心的伤口,她便只得自己独自承受,只十来天不见,她已经消瘦成这样了,杨若新无法想象,她的心里到底承受了多沉重的压力和伤痛,她不能让她独自承受,即使不能帮什么实质性的忙,听她倾诉也是好的。
“青木山庄是有很多蚊子,但是那晚你身的痕迹不是蚊子咬的。”
杨若新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楚韵臻,“是秦彦晟,对不对?”
楚韵臻握紧手,用力到指关节泛白,手指甲陷入手心里的嫩肉里,咬着唇,只咬得苍白的唇带了血的颜色,她才点点头。
杨若新走过去将她抱住,心里的愧疚如浪翻涌。
“对不起,如果我没有离开,他不会得逞。”
楚韵臻咬着唇,犹豫着,良久,道:“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杨若新惊讶看着她,楚韵臻沉吟片刻,把凯越酒店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杨若新早已怒火烧身,张嘴骂了一句:“亏我还当他是男神,骨子里竟然是只披着人皮的狼。”
楚韵臻低着头没说话。
杨若新骂着骂着忽然想到了楚韵臻刚才问的问题,道:“秦大……秦彦晟和你说了什么情话?”
楚韵臻沉默良久,才道:“他说他接近我是因为爱我,他还说此生非我不可,要我相信他。”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低喃,又像是自言自语,神情也变得恍惚迷离了,回到了他说这些情话的那一刻。
杨若新在她身边蹲下,“臻臻,你也爱他,对吗?”
楚韵臻愣了一下,然后摇头。
“不爱。他已经答应和幺幺订婚了。”
话音落,两行泪像急速的雨滴般滚了下来。
杨若新心疼的抱住她,对秦彦晟的恨意一下子到达了顶峰。
楚韵臻咬牙忍住逸到嘴边的泣声,憋了一会儿,道:“他在骗我,我不会相信他的话。”
杨若新恩了一身,“别害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杨若新这两天陪在楚韵臻身边,直到开学的前天下午才离开,楚韵臻去车站送她。
“臻臻,有些事,你看得重了,它沉重,你看得轻了,它也无所谓了,很快也过去了。”
“我知道,我会调节好自己的。”
杨若新抱住她,“记住,我一直在你身边,随时给我电话。”
两人告别后,楚韵臻去了菜市场,今天她要亲自下厨,准备一桌饭菜。
明天她也要去学校了,大四期间,基本是在外面实习了,时间不如在学校自由,可能不能那么频繁的回家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刚来楚家时的情景,转瞬她已经大四了,时间果真如白驹过隙,流逝得很快。
晚餐很愉快,结束后,楚韵臻又陪老爷子下了几盘棋,然后一家人又坐在客厅里闲话,说得最多的是楚韵臻的实习问题,各有各的想法,最终还是都尊重了楚韵臻的想法,毕竟这是她的实习。
楚韵臻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她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火速的把要带走的东西整理好,又简单的洗刷洗刷,躺在床。
“你也爱他,对吗?”
迷迷糊糊,她听到了杨若新的声音,她不想回答,摇摇头,但是耳边似乎总有声音,她翻了翻身子,又迷糊的一会儿,才意识到手机的震动声。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迷糊的脑子渐渐的清醒了。
她接通。
“喂。”
“被我吵醒了?”
楚韵臻没有回答他,笑着道:“晟哥哥,恭喜你。”
秦彦晟一愣,“恭喜我什么?”
“你不是答应和幺幺订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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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这辈子,别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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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彦晟的脸色变了变,良久,才道:“是。”
楚韵臻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根冰冷的锥子刺透了,血淋淋的一片。
她心里在叫嚣着,叫嚣着对他的愤怒,你不是说爱我?非我不可吗?为什么要答应和幺幺订婚?既然你答应和幺幺订婚了,为什么还要说爱我,非我不可呢?你要我相信你,你要我怎相信你?我能相信你什么?
咬牙忍了一会儿,她笑道:“这么高兴的事,晟哥哥你应该亲口告诉我,而不是从大人那里偷听到。”
秦彦晟只觉得心里慌,喊她的名字带着微微的颤音。
“臻臻。”
“你不要叫我!”
楚韵臻喊了一声,声音尖利,充满了恨意。
秦彦晟沉默着,等她的喘息声轻了,开口道:“臻臻,我……”
“你给我闭嘴!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更不会傻傻的等你。”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都不管你的事,我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以后你不要再招惹我。”
秦彦晟的眸子沉了沉,声音蓦地一冷。
“楚韵臻,我看你根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要我用实际行动提醒,你才知道我们的关系匪浅?”
楚韵臻闭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压下怒气。
“秦彦晟,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不要再逼我,否则,我一定会逃走,天涯海角,与你再不想见。”
“你敢!”
楚韵臻冷笑一声,“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
秦彦晟闭眼睛,深呼吸一口。
“臻臻。”
他喊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疲惫无力。
他沉默的时候,楚韵臻的声音传了过来,很轻,却异常的坚定决绝。
“只要你再骚扰我一次,这辈子,你别想再见到我。”
挂了电话,楚韵臻没了睡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好像刚睡着了,闹铃响了。
脸色不怎么精神,不过这段时间她好像都是这样一副神色,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扑了一些遮瑕粉盖住黑眼圈,下楼了。
何玉婷已经做好了早餐,格外的用心,楚韵臻也不负期望,可以说是暑假以来早餐吃的最多的一次,吃完,何玉婷又把她送到车,免不了又要叮嘱几句。
“妈,我快大学毕业了,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孩子。”
楚韵臻点点头,不说话,认真的聆听母亲大人的叮嘱。
“你学的是法律,又不是教育,为什么非得去山村支教?”
昨天晚,楚韵臻说她想去山村支教的时候,何玉婷反对得最厉害,虽然最终妥协了,心里却还是有个梗,不明白女儿在想什么,也希望女儿能重新的再慎重考虑一下。
“妈,我只是有个打算,并没有说一定去。再说了,支教是没有专业限制的,而且国家政策鼓励大学生毕业后去山村支教,我这是紧跟国家的政策,有什么不好。”
女儿说的头头是道,还把国家政策搬出来了,何玉婷都有些怀疑这还是不是她那个害羞内向的女儿,不过,女儿终归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理想,做父母的可以参考建议,但不能过多的干预。
“好好好,你政治觉悟水平高,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只要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个爹妈行。”
楚韵臻笑着拥抱何玉婷,“妈,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会记得这里是我的家。”
楚韵臻来到寝室,宁安宁和王一萌已经到了,正在胡天满地的侃着,见楚韵臻来了,便拉过来一块儿侃。
她们聊了很多,你去哪里旅游了,哪里怎么样,门票贵不贵,你做了什么兼职,一个月老板给你开多少钱,你这衣服是新买的吧,多少钱一件等等,都是些闲话,这样聊着聊着,一午过去了,三人又去食堂吃了饭。
大学的食堂是个八卦云集的地方,也是最佳的传播消息的场所,尤其是女生扎堆的地方,你一句我一句,不消片刻,全校都知道了。
“听说顾铭堔拒绝了校里让他留校的邀约。”
“啊,为什么?留校不挺好的吗?”
“不知道,有人说他会自家公司当老板了,也有人说他出国了。”
“还有人说他为情所困看不破,去五台山出家了。”
宁安宁当场把一口饭给喷了出来,米粒子展到对面楚韵臻和王一萌的身,王一萌气愤的瞪大眼睛,“安宁!”
宁安宁自顾自趴在桌笑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来到那一桌正聊得欢快的女生面前,一副神秘兮兮的说:“我听说啊,其实顾铭堔太过不食人间烟火,老天爷把他招到天去,位列仙班了。”
说完,宁安宁又回到自己的位置,趴在桌子笑得不能自已,楚韵臻和王一萌也忍不住跟着笑。
无论哪一种传言,顾铭堔离开了,回家继承家业也好,出国也好,出家当和尚也好,甚至于飞升天位列仙班也罢,顾铭堔这个三个字,终将成为科大的一则传。
而从始至终,这则传都和她没有关系。
昨夜里没睡好,楚韵臻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寝室里只有她一人,她收拾一番,便在校园里转了起来。
此时正值傍晚,太阳下山,正是出来的好时候,夏季的校园,一片青葱郁绿,和那些两人相伴,或者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的大学生一样,洋溢着勃勃的生机。
楚韵臻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的竟来到图书馆,她愣怔了一会儿,然后走进去。
三年的大学时光,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这里度过,而这里也承载着她大学时光最为美好也最为苦涩的记忆。
她坐在经常坐的位置,望着经常望的方向,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阳光散落在桌面。
她忆着初见他时的情景,清晰如昨,她想着他坐在那里读书的模样,如在眼前。
顾铭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