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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不会忘,但是七姑娘醒了,赵氏便~”她像是突然想起这个借口有些说不通似得。
吞了吞口水,眼睛四处乱看着,手上的帕子染了她手掌沁出的香汗,在空气中散发着。
走动了两圈,好在黑衣人耐性似乎极好,一直弓着身子,也不催她。
直到她像是终于想到一个好的借口,突然欣喜的扭头说道:
“如果七姑娘醒了,程家便不会乱了,我又如何浑水摸鱼的找东西呢?”
李氏说完,便一脸急切的看他,黑衣人见状,思索了一阵,确实没办法反驳她的话,略微沉吟了一下。
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氏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要交代他去办的,但是他刚刚的话,确实已经吓坏了她。
她那还敢将她留下,多说一句话呢?
等到那黑衣人离开,李氏才再原地躲着脚,对着那人消失的对方啐了一口:
“狗奴才,如果那东西好找,又何必处心积虑将我弄进来?不过是条狗,也敢冲我大呼小叫,等我找到了东西第一个治的就是你!”
李氏骂了一阵,心底才觉得好些,领了门口守着的丫鬟气愤的离开了。
她们走后的黑暗中,走出一个身穿锦袍的人,身后跟了两个面色各异的人。
俨然就是白天,在郊外刚厮杀过一阵的纳兰擎,林琅还有姚夜三人。
纳兰擎看着李氏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神色古井无波,让身后跟着的人倒是不知道此时他对李氏的看法了。
但他身上散发的森森寒意,还是让两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姚夜这段时间一直被纳兰擎派来保护娇娘,所以听到李氏让那暗卫刺杀娇娘时,脸色便有些黑。
沉着声音急切的朝着纳兰擎问道:
“爷,为何我们不直接杀了他,哪有千日防贼的啊?”
纳兰擎听了他的话,嘴角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垂着眼帘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他派姚夜保护了娇娘三年,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李氏下了药,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可确实李氏也安排人下了药,也都被纳兰擎安排姚夜给换掉了。
但是,没有人知道,娇娘一直不醒,只不过的时候未到而已,所有人,包括日夜守护娇娘的姚夜,也没有察觉到这件事情。
所以今日或许就是开始吧,只是,以前的现在他在干嘛呢?
纳兰擎想了半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转身淡淡的对着姚夜说道:
“她醒了,便不需要你保护了,那两个人训练的怎么样了?”
此事倒是林琅负责的,见纳兰擎说道这个,林琅反应过来,立马朝着他抱了抱拳说道:
“已经安排进别院了,随时可以用!”
纳兰擎听完,深深的看了林琅一眼,便抿着唇:“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话了。
他朝后摆了摆手,几个纵身,便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林琅和姚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好奇。
知道刚刚纳兰擎摆手的意思是不让他们再跟着了,两人便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只是两人都暗自的在想着刚刚的疑惑,为了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好找个地方商议,两人都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他们不解的是,为何七小姐昏迷的时候要护着,而她此时醒了,明知道她碍着别人的事儿了,要杀她。
可是纳兰擎却撤掉了对她的保护,这是……
程家的两位老人是十分开明的老人,一般只有初一十五的时候才让她们过来请安,所以今日娇娘来时,便只有她一个人。
由着两个丫鬟,带着婆子前呼后拥的将她领到松鹤院,门口早已有得了信的丫鬟守着。
娇娘被簇拥着走了进来,早有人提前通知了老太爷,所以等她一走进来,远远的看到,便笑着,冲她招手并说道:
“这就是七丫头啊?果然长得和你祖母年轻时一样漂亮,来来,过来看看祖父给你取得字”
听下面的人说,老太爷与老夫人极其的恩爱,这么多年从未有红过脸的时候,而老太爷的房里也是及其的干净。
所以此时老太爷拿她和老夫人做比较,算的上是给的极高的赞誉了。
老太爷在看到娇娘由下面的丫鬟,撩开帘子牵了进来时,便眯了眼睛打量着她。
老太爷比程老太太许氏大了十几岁。
此刻的他,脸上的眉毛和胡子已经开始泛着黄,两条粗大的眉毛像是贴在脸上的两把刷子。
嘴巴上是两撮八字胡,说起话来总是一翘一翘的,显得十分的可爱。
脸上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两颊布满了殷红,倒显得他有些鹤发童颜的味道。
娇娘走过去看的时候,只见纸上是一个瑜字,略微一怔愣,便抬头有些充满好奇的看重老太爷。
虽然她认识字,但是她却不能说出来,只是懵懂的看了一眼,含着胖嘟嘟的手指直愣愣的看着他。
老太爷无声的叹了口气,像是有些可惜一般的,摸了摸娇娘的发顶。
转头让丫鬟婆子开始传饭,一边又拉着娇娘絮絮叨叨的说道:
“七娘以后就叫程瑾瑜可好?瑾瑜,美玉也,咱们瑾瑜也是一块美玉呢!恩?”老太爷迟疑的开口,脸上带着和蔼的笑。
娇娘躺在床上的时候倒是知道,程家的姑娘排了字辈,而她们正好排瑾字。
老太爷说完,像是十分满意他取的名字一般。
将纸放到一边,牵过程瑾瑜的柔嫩的小手,勾着手指一笔一划的在程瑾瑜的手中画着。
娇娘,不,以后就要称之为瑾瑜了。
虽然瑾瑜依旧是一副懵懂的样子,但是在老太爷和她说时,她却看起来十分的认真,小小的嘴巴抿着,一双水晶一般的眼睛差点哭了出来。
老太爷仍旧时不时的抬头,笑眯眯的继续说道:“瑾瑜丫头以后和祖父祖母一起住可好?”
瑾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起来后,就换了院子住,但是昨日里老太太送来的丫鬟,以及早上时喜鹊说她在三房的东西早已经搬了过来。
便知道无论她答不答应,搬过来住,都早以成了定局,所以索性十分的爽快的说了好“好!”
而她不知道的是,老太爷说的,和她想的却又不一样,老太爷其实刚刚在问这话时,是有恻隐之心的。
他知道,自从那件事后,孩子们便不太亲近他们两,他还好些,就是老婆子,没人理她了。
就几个媳妇也是将她供起来,也没人可以说话,所以对于老太太这次将她留在松鹤院,其实老太爷做了长久的打算。
根本就没有想着和老太太一般,让赵氏将三房收拾好了,便让孩子回去。
他现在已经老了,面对早年亏欠的爱妻,就算妻子不愿意去做这种事情,他都想自私的将它做好,希望她能开心。
程瑾瑜对于他们这样的安排,完全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她对父母的感情早已经陌生了,所以与其那般尴尬的适应,还不如在老人这边住下。
说起来,老人或许更容易相处一些吧,而且,她其实也不太愿意看到赵氏那张和她前世相似的脸。
只是想着以后得过且过就好,生活有人帮忙操心,自己只要享受的话,这样付出的感情和期待就会越少,瑾瑜总觉得自己终究比以前更胆小了。
这时有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扶着老太太一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着盘子的丫鬟,老太太撇了一眼桌上放着的宣纸,有些了然的点头。
这才一脸慈爱的看着对着她笑的瑾瑜,然而对于瑾瑜来说,那眼神中的慈爱和怜悯的多少,其实都不重要。
“乖孩子,饿了吧,来咱们不理你那不正经的祖父,咱们先吃饭!”
老太太说的话,倒是听的瑾瑜一愣,她想不到老太太第一天相处,便拿这样家常的方式在她面前说。
怔愣的与老太太对视了一眼,又看了周围的丫鬟婆子,见她们都习以为常的偷笑,便知道,在这儿屋子里,这样的事情,怕是常有发生的吧!
瑾瑜也将手递了过去,伸到放到老太太有些干瘦的手里,咯咯的笑了起来,露出嘴里米粒儿似的牙齿看的人一软。
老太爷有些温柔的看了一眼老太太,这才看向笑的眼睛都快没了的瑾瑜,抬头对着老太太就是一个幽怨的白眼。
气呼呼的他胡子动了动,气愤的一个人踱步走到餐桌前,边走边埋怨道:“你说谁不正经呢?我这不是在和七娘说她的名字么?真是!”
屋子里丫鬟婆子自是一阵笑闹,席上,老太太也大多是在顾着给她夹菜,或许是顾忌着瑾瑜还有些怕生的缘故,所以席上她说话的声音都格外的轻容。
直到吃完,老太太便让人将瑾瑜领回了她的听雨轩,她还记得昨日大夫说的,她现在不适宜多动的话。
瑾瑜被迫再次躺在了床上,这时又才觉得有些累的慌。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在面对她们对她的每一个动作时,她都总是想着与前世的那家人做着对比。
时间过的很快,中午和晚上的饭,老夫人都吩咐了丫鬟,让她不必再跑过去陪他们用饭,让她好好休息。
所以几乎一整天,她一大半的时间都躺在了床上。
本以为白天睡过了,晚上应该很难再睡过去,可是当黑夜降临,她任旧一闭眼,便睡了过去。
幽静的夜晚,只有床旁边塌上喜鹊翻身的声音,可是正是因为如此安静,瑾瑜睡梦中的脑海里,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她的脑袋破茧而出一般。
是因为不曾得到,不曾享受过,才知道知足常乐的吧?
听着脑海里回放着那个洒水车上的生日歌,尖利的声音满满的全是嘲讽,此刻躺在这陌生的世界才突然想起。
如果他们真的把她当做亲人,又怎么会从来没有问过她的生辰。
亦或者她说她生日的时候,也只是得到她们一声漫不经心的附和而已。
所以啊,有时候,总是想象的美好遮掩了肮脏的现实。
那个世界的人,此刻似乎被泪水模糊了印象,变得污浊不堪了起来。
深深的吐了口气,胀的有些酸涩的眼睛,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帐顶无声的哭了起来。
嘴巴啊的大大的,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她不甘心啊,前世出生时,刚刚有了对家的意识就被抛弃,三岁的时候被送到孤儿院,无数次的因为逃出去而被打昏了过去。
可是后来被领养了,却还是要承受着亲情的枷锁,在他们的控诉中,自己只能走上手术台,将自己鲜活的心脏和妹妹的心脏换了过来。
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结果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买卖人体器官的地下室内。
被关了两个月,才知道是养父母讲将她卖给了那些人,美其名曰:怕她报复。
如果是这样,当初为何又要给她换上妹妹的心脏,让她苟活着,在被遗弃后,还有受这样的苦难呢?
知道真相的她,怎么会信?
她为了让他们多看她一眼,辛苦创建的商业帝国,难道还不值她身体里的内脏?
可是她无法反驳,因为只有她死于意外,她的巨额保险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