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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香气,曾经在邱素波的设计下,成为生命里的温暖、幸福、满足和期待,虽然这些后来都破碎了,但我还是渐渐恨不起秦青,因为她应该也是邱梅贞银威下的生灵。
我睁开眼,果然看见的是秦青,身着淡白色的蝴蝶花大睡裙,披散秀发,容颜如玉,很美,却带着似乎有些疼怜的微笑看着我。她站在浴缸那里,美腿修直,空荡,身上清香怡人。
她蹲下来,伸手往我脸上拂来。
我有些麻木,扭头看着雪白的墙壁,任她拂拭。她说:冬子,哭了?
哦,我才回神来,原来我的泪水还没有干。我生命的泪水也没有停过,我不想哭着活。但境遇让我无法阻止泪流。
我猛的站起身来,哗啦一声溅她一身的冷水,身上也不擦,丢了句来吧,我等你!
光身,大步跨出浴缸,走出浴室,就像一种赴死的状态一样。
我往床上一倒,像一具尸体,大字型的那种。躯体湿答答,心也无比潮湿、压抑。那一刻,我找不到自己的灵魂和尊严。
闭上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在耳边。熟悉的桔子花香袭来时,我依然无法控制我的泪水,肆意流淌。
秦青上来,抱着我的头,用腿给我枕着,双手捧着我的脸,轻拭着泪,轻声道:“冬子,怎么了嘛?你说嘛!”
我无言,就那么躺着,一动不动,依旧是尸体一般。
她又道:“到底怎么了啊?你这样哭泣让我心里很难受的。我承认帮着素波伤害了你,可那些天的时光,我还是很难忘的。看着你那么开心、快乐、充满希望。对我充满的依赖、感恩,视我如亲人,我的心也如刀绞一般。可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你这样子忍辱负重,心里苦,我懂,但没有办法呀。就算要复仇要翻身,也得慢慢来呀!”
温柔的声音,似乎是当时和她在一起的感觉,触碰我痛苦的心灵,让我忍不住一翻身,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
她抱着我,拍着我的背,感觉她就是个善良的天使,而我只是一个在生活魔域里挣扎沦陷的孩子。
你无法想象一个高级婊展现出善良、温情的那一面时,那让人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触。我流着泪,在她拍抚的动作下,幻然回到孩提时代一样,她像妈妈、像可心姐。用最纯的爱给我呵护、关爱,抚慰着我满是伤痕的心灵。
不知不觉,我悄然入睡。耻辱已经留给了青春,但那时什么什么都没发生,我的梦里渴望爱的真诚,用来修复心灵的裂痕。她来自黑暗中的某个时辰,带着芳香与欲望的嘴唇,又在未知时消失,在我额上留下残香的吻。无情的世界没有所谓好人坏人,看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把你心疼……
不知何时,耳边响起染姐的惊叫:别他娘的做春梦了,赶紧起床,赶紧起床!
我惊醒,被子都被猛的掀开,身上突然生凉,然后又是染姐的惊叫:我靠,真他妈夏大驴子,吓死姐姐了,你他娘的就不能收敛一点啊,就你天赋异禀啊?
我郁闷,睁眼时,染姐已羞涩的捂着脸,在我床边转身,脚还跳呢,羞滴不滴了。
我暴露在空气中,大驴子确实……
我脸上一热,赶紧跳起来冲到卫生间里撒泡尿。
再出来时,染姐站在窗户边,背对着我,说:“赶紧穿衣服,刚接到晴二妹电话,以为是她打的,结果是周晓蓉,小丫头哭得不行了,说你师傅……”
我心里一揪,赶紧拿衣服裤子穿。只听她道:“你师傅可能就这两天了,很想见见你。”
我心生悲,看看时间,都快中午了。很快穿好了,说,染姐我们走吧!
她转过头来,见我脸色不好。走过来勾着我的肩膀,说别太伤感了冬子,这是命,逃不掉的,咱尽快赶回去就成了。
我点点头,往外走。
她倒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边走一边说:“我说你丫这天赋异禀的。咋没想过去卖呢?估计能让人为你疯狂竞拍呢!”
这是我的痛点,若换别人,我恐怕要暴打。但面对染姐,我气不起来,答了句:你也拍么?
她扯了一把我的头发,说算了,你家黄瓜大,姐小吃不下。
唉,她太污了。
那时候邱梅贞还正好上楼来,居然一脸温情的笑意,说怎么冬子要回家种黄瓜么?
我看她那笑脸啊,真想水一脸。
染姐哈哈大笑,没羞没臊的,一搂我肩膀。说贞姨啊,他种黄瓜没什么收成,就一根,能饿死全家。
邱梅贞也嘻嘻一笑,很会意的样子,说你们俩真好上了?
染姐一放开我,说得了得了。姐这天姿国色的,能看上他个拙比,也不能打哥们儿主意不是?
邱梅贞微微一笑,说不开玩笑了,走吧走吧,冬子回果城见老周要紧。
于是,我们匆匆离开她家,她开着拉风的越野,载着我和染姐回去果城。她还是挺细心的,让佣人在车上给我们备了午餐便当吃。
车行路上,吃过饭,擦过嘴,我心里长长的落了一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晚上不用帮邱梅贞去办事了。可思绪飞远,想想师傅,心里好难过,被染姐搂着,只能靠她身上了,心里才好受些。
车出成都,沿着国道318朝果城飙。染姐收到了许晴晴发来的周叔照片彩信,我看着周叔憔悴无比的面容,心如针扎。他的旁边,竟然有郑文英和周晓蓉一左一右坐在病床头,郑班长很严肃的样子,周晓蓉却是泪眼红红,更让我心酸。
染姐看到周叔的相片,也不禁点点头。说这周叔的脸型、眼睛、鼻子也太像周院长了,莫不真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当场,染姐联系了一下周院长,说起周叔的事情,并发了相片过去。
没一会儿,周院长打电话过来,问这个周海川是哪里人,都什么情况?
我一听,拿过染姐手机和他通了话,讲起周叔的情况。谁知老院长听着就声音哽咽,连说了三声那就对了,然后表示他马上去果城一趟,果城见,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说了情况,染姐和邱梅贞听得都有些感慨。大家也一致认定,周叔绝对是周院长的儿子,只是失散多年。
邱梅贞和染姐换着开车,两人飙得很快,差不多两个半小时在国道上狂奔四百公里,这车也是开疯了,两人车技如神。
午后两点,我们到达果城。那情况……说出来你都不信,但它就是事实,别说脱离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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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杀了我的心都有 (第六更,红包飞,后面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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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城中心医院,我熟悉的地方,在故乡以及整个川东北也算最好的医院。
特级病房外面,我和染姐、邱梅贞赶到的时候,竟然是四名军人把岗,荷枪实弹的那种。这情况让我有些吃惊,邱梅贞也是眉头皱了皱。
染姐倒是一拍我肩膀,对我和邱梅贞说周院长唯一的儿子周海鸥在cd军区是个特种少将,恐怕我们比周院长来得迟了一步。
邱梅贞释然,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浅然一笑。颇有气质与内涵,不惊不躁的女人。她说,恐怕周海鸥也不是唯的儿子了,周院长还有个一直没认过的大儿子。
我们都点了点头,知道那是周叔周海川。
我也有些震惊,看着染姐。她对我微微一扬头,眼神似乎在说姐关系网就是这么广,然后搂着我的肩膀走过去。
病房门口的警戒士兵当场将我们拦下了,染姐请他们去通报一声,就说染染和夏冬回来了。
人家通报之后出门来,马上对我们放行,染姐依然面子大。
走进那个套间病房,客厅里还有两名军人,坐在沙发上,气势凛然,颇有威姿。
我们来到病室里,一扫眼,场面让人落泪。
小沙发椅上,威风凛凛的一军装少将,神情肃然而坐,约四十的样子,笔直身板。染姐叫了他一声海鸥大哥,他只是点了点头就算回应,但多打量了我两眼。
旁边的另两把沙发椅上。坐着眼泪汪汪的许晴晴和孟婷。孟婷旁边,赫然是肖鹏那个杂种,也装得伤心得很的样子。
病床头,儒雅又和蔼的周老院长,一头花发,老泪纵横。他像个母亲一样。右臂搂着憔悴无比的周叔,周叔坐在床上,憔悴无比。院长的左臂下,是靠在他怀里的周晓蓉,已哭成个泪人儿。
郑文英在床那边,一脸也是悲戚的样子。
我们一到,那场面又变化了。
周晓蓉哀呼了一声夏冬和贞姐,然后扑进我的怀里,而那时我还被染姐给搂着。染姐赶紧松开我,似乎我是一团火,烫了她的手臂。
我只能轻轻的搂了搂周晓蓉的肩膀,忍不住眼眶湿润。她抱我好紧,哭得好伤心,娇躯颤抖无比。那场面直接让许晴晴、孟婷起身往外走,染姐搂着这两个小姐妹也出去了,她们实在受不了那种伤心场面。
肖鹏那个孟婷的跟屁虫,也跟着后面走。孟婷吼了他是阴魂不散,他还是讪讪一笑,跟着出去了。
郑文英脸色很难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
周叔在周院长的怀里,黯然的双眼突然变得很有神采。虚弱的他竟然坐了起来,坐直了。像个军人,带着已经让人心酸的微笑,就那么看着我。
我抱着周晓蓉,看着周叔,泪水哗的流下来,轻轻地拍抚了周晓蓉的后背,放开她。她仰头看着我,眼神里有千言万语,我似乎都懂,她像在找依靠,似乎在说爸爸不行了,也似乎在询问我的伤势怎么样。
我的周晓蓉。郑文英的女朋友,她还是我的周晓蓉。不用说话,我就什么都明白。
我轻声说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然后来到病床边上坐着,朝周院长点点头,老人家对我只讲了两个字“谢谢”,再度老泪纵横,摇摇欲倒。
那边的周海鸥猛的起身,上来扶住了周院长,低沉说爸你要担心身体。
我握着周叔枯瘦无比的手,叫了声师傅。说了句冬子回来了,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你,然后已不知道说什么,泪水汹涌得厉害。
周叔点点头,笑意不减。双手无力的握着我的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已经说不出来了。他的身体在颤抖,眼里透着企望,在我和周晓蓉身上来回看着。
周晓蓉被老院长抱在怀里,眼泪汪汪坐在床头。老院长不住地抚着她的头发和小脸,充满了慈爱,却控制不住泪水。
失声的周叔,让我心头难受极了,我知道他真的已经不行了。他本不会这么早就走,但为了训练我们,他付出太多。疲劳让他的身体只能提前崩溃啊!
我紧紧抓住他的双手,声音沙哑而哽咽,说不管多难,我都会照顾好晓蓉一生一世,伤害我们的人都终将付出代价!
邱梅贞来到床边,手放在我的肩头上,面容悲戚的说:“老周,放心吧,我也会尽力照顾好冬子和晓蓉的。冬子是你的唯一的徒弟,他一定会有本事完成很多事情的。”
这个贱人,表现得那么伪善,让人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一样,我真恶心。可我无法拆穿她,周叔也看着她,点点头,微笑着。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