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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也想不到,在我审问福瑞斯的时候,他招供说:赫索里尼有时候就和方济洛住在一起。这对表兄弟。享受着神圣的所在,心中别是一种虚荣吧?特别又是方济洛,每个星期天的上午,都会出现在正楼里,在窗户里。身着红顶教宗圣冠,金色的圣袍,面对前方圣彼得广场上成千上万的天主教徒发布演讲,接受人们的瞻仰、膜拜,那也太牛了不是?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我并没有进入梵蒂冈,而是就在酒店里住下来,用望远镜观察着那地方,就看看有没有赫索里尼出现的踪迹。因为我所在的地方,位置够高,几乎就是能完全俯瞰整个梵蒂冈。
然而,我有些失望,因为并没有看到这个家伙。看样子,我得去圣马力诺了,但愿那家伙在那边的修道院里看望他的母亲吧!
圣马力诺。欧洲第三小国,周围被意大利包围,是国中之国,人口不足三万,不到62平方公里的面积。虽然小。但经济很发达,国民幸福指数很高。
我到达圣马力诺之后,直接就前往其中部的帝塔诺山脉去。那山有近八百米的海拔,两边是渐次降低的丘陵地带。没有公路通到中部的山顶,但远远的能看到山顶的黄顶白墙修道院,可以沿着小路往上面而去,只是难走一些。
帝塔诺山顶上的修道院有三座,两座较新,一座较旧。较旧的那座很古老,就在最高峰上,一边是山体迤逦之处,另一边却是高达三百多米的悬崖,看上去非常险峻。也真是想不到,人类如何在那样的山顶修建出来的修道院,这得花费很大的人力物力。
而赫索里尼的母亲。就在那座古老的修道院里。我到达圣马力诺后,过了一夜,第二天午饭后才攀山而去,加入了很多旅游人的行列之中。
那时候,圣马力诺的春天已经来临,一路上绿树红花,风景也还不错。我就是一个沧桑病态的游客,路也走得相对慢,因为景致确实也是不错。
临近黄昏的时候,那座古老的修道院就在眼前,白色的石头墙壁显得很老旧,有的地方已爬满了青藤、青苔。房顶上有更多的藤蔓,长满了小草,简直看不出原来淡淡的黄色。它配上墙外的古老的树,更显得幽远古静,能让人的心灵都得到沉寂一样。
很多的游客到了那修道院的外面,便已然不再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观赏,或者拍照留念。修道院是不向公众开放的,他们也只能到此为止。
而我,则在修道院四周走了一遍,最终在天黑的时候,攀过了一棵大树,翻越了修道院高高的石墙,落入其间。
进到里面,发现那座修道院其实并不是很大,占地顶了天有三千平米,但确实显得很古老。它里面有古井、菜园、厨房、经堂等等,只是菜园子看上去已经有些荒废了。
在有些晦暗的月光下,那边靠崖的阁楼下方一层,古老的石窗里面透出了朦胧昏黄的灯光。整个院子里也只有那么两盏灯,而且是用那里山区特产的松油做的燃料,因为那里没有通电。另一盏灯,就在厨房里。
就是这样的地方,竟然是赫索里尼母亲长期所居之处,说来也让人难以置信。此时,厨房那边飘来一阵阵饭菜的香气,似乎是有人在用香油煎面饼,闻得我居然有些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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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我们都被迫有罪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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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确定那种香味是用香油烙面饼的味道,非常之香,纯天然般的味道。我忍不住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寻着那盏松油灯,在昏暗得有些幽森的修道院里行走。
那里古墙森然,但过道也是打扫得非常干净,空气显得很纯净,只是入夜后有些稍显阴冷的感觉。
走得越近,越能闻到那种刺激味蕾的香气。厨房里,传来木柴烧炸的轻响破裂声。在那里,你能清晰的感觉到:没有现代烟火的气息,天然的干柴,纯正的香油和小麦面饼,修女清苦世外的生活状态。
我敢肯定。那小麦面饼也是修道院里自产的,因为进来的时候,能看见麦草秆子堆放在墙角。
大凡在与世无争的古老修道院里,基本上人都不会很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修女居住。清心寡欲,大略与国内的尼姑庵堂一样。当然,现代社会,真尼姑与真和尚很少,正所谓不开豪车的和尚不是真人类。
当然。也有一些来自凡间的香客,会给这样的修道院、寺庙之类的捐一些钱,资助他们生活之用。这座修道院的外面,也有类似于功德箱一样的箱子,置放于幽闭的大门口处。我来的时候。也看到有游人往里面投钱的,一块五块的欧元、美金,还有人投一百的。
但是,如果人们知道里面有一位修女的儿子赫索里尼是干什么的,那么会觉得自己投的那些钱。简直就是太微不足道了。然而,赫索里尼的母亲就是那样,不在乎钱财,有一种避世的心态,坚守着古老的修道院,在高山顶上,坚持着自己的清修、信仰,那里是离天堂或者上帝最近的地方一样。只不过,这个女人为何如此避世,我不得而知。
当我到达厨房外面的时候,只见一个身材清瘦高挑的修女,身着黑色的修士袍,披着修士黑巾,面容显得很清丽,大眼高鼻白皮肤,约是有三十出头的年纪。她果然在那里用香油煎着小麦面饼,很专心致志。旁边古色古意的陶瓷盘子里,已经有三只金色的面饼了,锅里还有三只。
旁边的另一个古老的柴火灶上,正熬着米粥。粥在小锅里翻腾。但它的香气被面饼的味道掩盖了。
看看那里,也许那就是两个人的晚餐份量,还偏少,反正我一个人是完全吃不饱的。我有些明白了,赫索里尼的母亲在这里。这个修女就是照看她的,而从晚餐的份量来看,哦豁,赫索里尼不在这里。
我想了想,马上去了亮灯的房间看一看。那个房间的对面,有一处阁楼,挺高,我就在阁楼里,用望远镜看一看那个窗户里。
古老的石窗,白色的粗布窗帘半拉开。在那里面是宽敞的石头地板房间。房间里陈设着古老的木式家具,很简陋。但在正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非常古旧的油画,画像上是一名修女,七十出头。满面皱纹,透着圣洁与慈祥。
画像的下方,一个四十出头的修女,面色很安然,皮肤白晰,容貌也很清丽,一身黑,正端坐在凳子上,就着面前老桌上的松油灯,正在看一本泛黄的书籍。书籍是意大利文,我真的看不懂。
莫名的,我有些失望了。就这样年纪的修女,怎么也不可能是赫索里尼的母亲吧?赫索里尼的资料,在sib的绝密库里也有,那个库只有我和迈德斯可以进入。这家伙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了,他的母亲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吧?难道他的母亲已不在这修道院里了?
过了没多久,我听到厨房里的修女在叫着那个看书的修女,好像叫什么莫萨丽诺。于是,这个修女下楼,与做饭的修女一起,就在厨房旁边的餐堂用着晚餐。
正好,我还能看见餐堂,只见两个人坐在那古老的饭厅之所,面前一人一碗粥,一人只有三史煎面饼,还各有一小碟青色的小菜,似乎是用盐腌制的。她们短暂的祷告之后,默默的用餐,没有什么交流。
我看着这一切,只能感觉到这里很清苦,但她们的内心似乎很充实、平淡。
我在阁楼上站了好一会儿,她们的晚餐便结束了。先前看书的修女去洗漱了一下,居然从修道院的后门出去了。做饭的修女则洗碗去。
我不禁视线跟随着出门的修女,在望远镜里看着她。只见她出门之后,沿着山顶的林子走,没一会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过了一会儿,洗碗的修女也出门了,走的是同样的路线,没一阵也消失了。
我很好奇,她们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而后门几乎是修在悬崖边上的,地势很险要,不走正门进去,几乎是无法到达后门。正常的人们,无论是在山下还是正门那边,都看不出后门后面通往哪里,目的地似乎是一种隐秘的所在。
我想了想,便等了一阵子。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回来了,关上后门,各自回到房中。她们的房间是挨着的,墙壁上都有相同的老修女画像,那似乎是修道院的创始人吧?当松油灯亮起,她们分别坐在老修女画像前,各自阅读着书籍。
当即,我下了阁楼,翻过后门的高墙,走了那条有些险峻的小路。路是在悬崖之上,很窄,用工具在石头上开凿出来的。旁边是茂密的林子。
那时,悬崖那边也起了雾,雾中山脚下的灯火都显得朦胧起来。行走间,自然有一种险象在脚下一样,但我不怕,很快走到了路的尽头。
哦,那时我才发现,就在林子的那边,是一片在悬崖顶上的山顶坳子。在那坳子里,长了不少粗实的油松,形成林子。林子里那时雾气漫漫,草地上立着一座座石头墓碑。原来,那里竟然是一片坟场。看情况,也许安葬的是曾经在修道院里逝去的修女吧?
就在离我比较近的地方,赫然有一座新墓。比较显眼。我走上前去,看着那墓碑上的意大利文与英文,还有落碑的日期,猛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座墓正是赫索里尼的母亲安吉娜修女的。就在一个月前,她病逝了。墓碑上,用意大利语和英语写着她的生平,读来,让我震惊。
安吉娜修女,竟然是乔治六世的小女儿,堂堂大不列颠六公主。也是现在老女王的妹妹。不过,她爱上了赫索里尼的父亲,曾经的黑首家族最大的头目米德尔尼。
说起来,是米德尔尼年轻时候犯下的错。那都是五十年前了,那时候他才20岁,游历英国的时候,喜欢上了才十岁的七公主。结果,利用黑首的力量,将她偷了出来,最后养成了自己的妻子,也就是赫索里尼的母亲。
不过,米德尔尼罪恶累累,黑首在他的领导下,犯了不少的罪,有时候自己的家人也受到牵连。最终,在赫索里尼七岁的时候,sib狠狠打击过黑首,并且干掉了米德尔尼。安吉娜带着赫索里尼躲进了这里的修道院,一住就是五年。
十二岁的赫索里尼被叔父带走,返回尘世,再续黑首的辉煌。而安吉娜则不再下山,在修道院里度过余生。其实,这是老女王的要求,因为安吉娜也曾被米德尔尼训练成一把好手,也是黑首的精神领袖,老女王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妹妹再度引领黑首。
转眼三十年,在赫索里尼的努力下,黑首再度辉煌,但母亲已逝于这座修道院中。这个家伙亲自埋葬了母亲,亲手刻写了碑文,最后还感慨的写道:我们都被迫有罪,但我们依旧可以享受爱情,爱情是无罪的,安息吧母亲。
当我明白这一切之后,也有些感慨,赫索里尼不在这里,我又要上哪里去寻找他呢?这个用了三十年时间逆袭的家伙,我他妈怎么觉得他的确是个角色呢?难道是因为……我们的童年都在七岁那年产生过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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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骷髅般的地狱恶魔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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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赫索里尼在其母亲墓碑上的那句“我们都被迫有罪”,让我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