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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紧张她的双颊布满了红云朵朵,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般,楚楚可怜地盯着他。
“小丫头,你觉得我想干嘛!”盛钧庭邪气地挑了挑唇,把话题抛还给了她。
陶馨心“突突突”直跳,这样既强势又咄咄逼人的盛钧庭,是她不曾见过的。
她的思绪乱的不得了,整个人的大脑浑浑噩噩的。
“钧庭哥,这儿是大马路上,请你……自重!”陶馨慌乱地垂下了眼帘,试图以这样的借口,让他退开来。
盛钧庭听后忽然就低低声笑开来了,笑的放肆又邪魅,盈盈笑意完全充斥在他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
“可我记得刚刚在草丛那,我们的姿势更为亲密无间,你说是不是馨馨?”此时此刻盛钧庭漆黑的眸子,如同泼墨画般溢了出来,灼热逼人带着从未有过的疯狂感,直直地向她冲了过来。
陶馨愕然地抬起了下巴,脸红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而男人接下来的话语,更是在她杂乱无章的心坎上,再重重地猛敲了几下。
“馨馨,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盛钧庭凝视着她的双眸,眸光熠熠,清亮逼人,像是有一个深深的漩涡,要把她拉入进去。
陶馨整个人一怔,整颗心都被高高地提了起来,惶恐不安,震惊不已……她感觉一切都乱了。
唯有他凝视于她的那双眸子,依旧深湛迷人,款款深情难以掩饰,让人根本无法抗拒。
她揪紧了裙摆,根本无法想象这种事情,会被如实的说了出来。
“钧庭哥,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的是吧!”她敛了敛眼波。化作不知情的样子瞄了他一眼,又匆匆垂下。
她可是一个即将要离婚的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堂弟媳,这一切怎么可能!
“玩笑,我从来不开玩笑,如果我说是对你觊觎已久呢!”盛钧庭忽而俯身更贴近了过来,细长的眼眸蕴含着黑色的锐利,再也不加掩饰对于她势在必得之心。
那温润的气体,炽。热而绵长,喷薄在她敏感的颈项内,连带毛细孔都一点点被撩。拨得舒展开来。
伴随着男人身上狂暴的气势,滚滚朝她碾压而来。
“觊觎已久”彻底的让她被震慑住了。
她迫以再次抬起了头来。双眸瞪得圆溜溜的,双颊染上了红绯,开口的声音几乎抖得不成调:“盛钧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是不伦……”
情急之下,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其名。
“馨馨,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再说了,锦皓与你的妹妹婚内都能在一起,那才叫做真正的乱。伦!”
盛钧庭忽而直起身来,与她退开来了些距离,俊美无匹的脸上神色自如,甚至还带着点不以为是。与生俱来的一股傲气。
陶馨见他终于肯退身开来,乱糟糟的心绪才稍微回落了些许,她下意识按压着胸。口,那心脏失控的节奏让她错愕不已。
他的话也确实堵的她无话可说!
盛钧庭继而又翩然转身过来,神色镇定自若,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架势。
“况且你马上就要离婚了,你未嫁人,而我未娶,在我看来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说到最后他的嘴角,缓缓扬起了一抹诱。人的弧度,会蛊惑人犯罪的倾城一笑,痞痞的,雅致的笑容。
陶馨觉得如果今天不是愚人节,那就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来,听过的最激荡人心的告白了,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人。
她承认她很心动,毕竟是个女人都会为有他这种各方面,俱出色的男人的告白,而产生极大的欣悦感。
只是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一个准离婚女,而且刚遭受了一段无比失败的婚姻。
她的心微微萌动,到底还是被理智占了上风,对待感情,她不能再一味的放任下去。
深深呼吸后。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她不是小女孩,她得淡定住。
“钧庭哥,你今天是不是由于受伤,头昏昏的了,不如我们还是趁早各自回家休息为好!”此时她脑海里头一个想法就是要落跑,可是她的小包还遗漏在车里,她必须拿到后再溜走。
边说小手边拉开车门,想取回自己的包。
本是高高立在那的盛钧庭何其不懂她的小心思,干脆佯装不动,等她半个身子探入车里,他这才伺机而动。
陶馨心慌呀,纠结难耐啊,那个包放着太里侧了,她半天都没够到。
好在庆幸盛钧庭还没发现她的意图,只不过她这种侥幸心理,只维持了几秒。
男人猛然像头雄狮一般大步而来,她直接被吓得半个上身摔在了车座上。
而盛钧庭完全不顾,直接俯身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腿往里带,只瞬息之间,她几乎是仰躺在了车座上。
“嘭”的一声车门被带上,盛钧庭与她离着很近的距离,虎视眈眈地看着她,那眼底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此时此刻,他们俩的姿势无比的暧。昧,她的腿甚至还有一条挂在他的大腿之上,可她居然被吓得动都不敢挪动一下。
毕竟现在对着她的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她认为的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热心的盛大少了。
他是一个霸道,腹黑,很有城府的危险男人。
万一一个不对头,她恐怕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小丫头,你在怕我?”在她未开口之际,盛钧庭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轻呢出声。
陶馨愣愣地瞧着他,猛摇了摇头,只是很明显她的身体出卖了她,居然连支撑着的手腕,都在下意识发着抖。
“你不用害怕,反正我的心意你知道就好了。我会等你,而你不许避开我就是了!”盛钧庭睹见她明显是受惊过度,一时难以消化。往一侧稍稍立正了身子,退了一步缓缓出声。
陶馨本以为他要采取更迅猛,更强硬的攻势,好在他终于松口下来,她心上一颗大石头才稍微落了下来。
她轻抿了抿唇角,有心慌更多的是受宠若惊:“钧庭哥,这样的我不值得你……喜欢。”
后面二字,她迟疑了片刻,这才轻轻滑出了口。
“在我看来,这很值得。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而你只要负责来不来我的身边!”盛钧庭再次抬眸望向她,澄澈而深湛的眸底,不一样的款款深情正在酝酿着,翻涌着,如同潮水一般向她袭来。
她只觉得她的心尖,猝不及防地被什么撞了一下,貌似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渐渐渗透了进去,似要生根发芽般。
她匆匆抽回了自己的腿。坐稳好了身子,头别向车窗外,沉沉地吁出一口气来,扼制住这种情绪的再次滋生,扩散。
对,她只是有些感动而已,还有就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有点小欣喜。
一遍遍试图如此说服住自己。
终于思想激烈争斗了半天,她缓过神来,开口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漠:“钧庭哥,麻烦你送我回去,要不然我就自己搭车走!”
“好。如你所愿!”盛钧庭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沉默了几秒后,利索地推开车门,绕至前座。
不可否认,他心里很不舒服,但知道一味的逼她,也于事无补。
毕竟她心里有芥蒂,总得给予她时间,让她慢慢消化掉了。
他等了她这么多年,并不在乎再等一时半会。
陶馨对于他突然间就变得如此通情达理,微微诧异了半天。
直到车子发动起来,她漫无边际的思绪才稍稍回落过来。
她刚一说走,他还真的同意了,非但如此,还一句话都未再提。
沉默是金的姿态,反令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我是不是太铁石心肠了?他毕竟还是一个没怎么谈过恋爱的男人,到底该如何是好。
陶馨其实也不懂怎么处理这种问题,毕竟她也只谈过一次恋爱,以前拒绝别人时从来都是干脆果断。
这次她是真的为难了,盛钧庭不是旁人,是受她所托之人,亦是与盛锦皓有着血亲关系。
他带给她的感受也是不一样的,她时常会想到他的温柔体贴,呵护备至,心里的某处就觉得很温暖,很踏实。
眼下他却很明确的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基于什么朋友,或是弥补谁的亏欠,而是很直白地告诉她,他对她是男女之情。
陶馨望着窗外,时而叹出一口气,时而沉默着,无疑的是她很乱。
而盛钧庭虽说看起来是目不斜视在开车,其实不然,他时常透过后视镜观摩着她小脸上的神色,很想知道她不面对着他。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不过有个一目了然的事实,她的心湖被他搅乱了,因为他的告白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他虽从未谈过恋爱,心里一直只有对她的那份执念,不知从何时开始,找寻她,便成了他的习惯。思念着她,也变成了每天的必修课。
久而久之,这份埋在心底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想要破土而出了。
一路上。两人都未再出声,有一种很奇妙的氛围,囤积在车厢内。
直到顺利抵达了她现下所住的小区门口,车子缓缓停下了。
只是陶馨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了,没有捅破这层纸,她还能如常与他话别。
“钧庭哥,既然到了,那我先下车了!”她的手无措地在后座上抓着,刚好触及了那袋药。
推开车门之际,“对了,不要忘记了上药!”觉得于情于理这个事,得点一下。
在她欲下车之际。前座上的盛钧庭亦是拔下车钥匙,很果断地推开车门,下车立定。
陶馨刚站稳身子,就见如沐春风般的男人一步步处了过来。
她的心跳加速,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办,甚至很担心他会不会跟着她要上楼去。
“馨馨,你貌似忘了一件事?”盛钧庭瞥见她急红了眼的样子,眼底浮现了几分笑意,温软地开口,话适时一收。
陶馨思绪一团乱,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盛钧庭潇洒地抬高了手臂,挥了挥他手中的车钥匙。
“这辆车现在属于你,我应当物归原主!”他轻挑了挑眉,在她错愕地瞅着他时,声音异常响亮而干脆地告知。
陶馨暗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真是一头乱,她憋着小嘴很是为难的样子:“钧庭哥,这个车子……”
“小丫头,不接受我的爱也就罢了,怎么连区区一件礼物也不要!”盛钧庭清俊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坏坏的笑意,那双漂亮而深沉的黑眸促狭地盯着她。
从他那性。感的唇瓣中,轻飘飘地吐露而出,如此直白的言语。也让她的心为之一哆嗦。
陶馨一下子变得无话可说,不知道是因为他再次的袒露爱意,还是因为他此刻放。荡不羁豁达的姿态。
但凡是一个人告白后,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不是应该表现的很落寞,可他反倒是有种稳操胜券的优越感。
盛钧庭见她傻愣在原地,他很自然地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钥匙径自抛给了她:“丫头,接住!”
她妥妥地接住了那串车钥匙,而他已然相应地转身过去,像是立马要离开。
陶馨猛地想起后座上的那袋药,连忙拉开车门,抓起药袋追了过去。
“钧庭哥,你的药忘记了!”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