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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传来梁莹莹的惊呼,“大哥,你杯子坏了,呀,大哥,你流血了!”
梁鹿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死不了!”
鹿一月很快圆场,“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这叫碎碎平安,还不赶紧下去包扎?”
“不、用!”梁鹿说,“我还等着跟三妈讨红包呢!”
他声音里的压抑,恨不得生吃活吞了我。
我跪在粉色鸳鸯的地垫上,由梁支齐一点点掀开盖头。
听到周围有人在倒抽凉气。
佣人奉茶过来的时候,梁支齐介绍,“这是鹿一月,叫大姐!”
我微微低着头,感觉梁鹿死死的盯着我,手指紧张得都有些哆嗦,“大,大姐,请喝茶!”
鹿一月拍了拍我手背,接过茶杯,“好妹妹,客气了。”
随后,梁支齐又指着另一侧的女子,“这是二姐,百合!”
像刚才敬鹿一月那般。我依旧没抬头,只瞧见二姨太一身的素白,在我递茶过去的时候,茶杯猛得一歪,下秒‘砰’的砸在地上。
滚烫的茶水,一下浇在她手背上。
百合尖叫的同时,梁莹莹恼火了,“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刚进门就开始生事,你什么意思,不想敬茶就不要敬,做什么烫伤我妈妈,道歉!”
我还没开口,百合就说,“和她无关。是我没拿稳!”
梁莹莹不想就此作罢,“妈!!
百合打断她,“莹莹不许无礼,你三妈妈刚进门,怎么可能故意伤害我,一杯茶而已,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您说对不对,老爷?”
梁支齐连连称对,要我们三姐妹好好相处,毕竟敬过茶,就算一家人。
我汗水快浸透旗袍,如针扎的站在人群里,梁支齐又拥着我介绍,“这是小女,梁莹莹!”
因为刚才的插曲,梁莹莹冷哼了声,“狐狸精!”
梁支齐一声呵斥,梁莹莹这才不甘心的开口叫三妈。
我苦涩的笑,苦涩的点头,真正到了面对梁鹿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哭还是笑,只感觉特别的僵硬。
听到梁支齐说,“来,溶溶,这是我唯一的儿子,梁鹿,前段时间一直在暮城,昨天才赶回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大少爷好!”
四目相对的一瞬,梁鹿应该认出我来,“溶溶?”
我装作不认识般的点头,“捡到我的养父,是这样叫我的。”
梁鹿铁狠狠的瞪着我,“溶溶漾漾白鸥飞,绿净春深好染衣的溶溶?”
忽的,我眼框一热,“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溶溶,听起来好像差不多,大少爷果然博学多才!”
梁鹿铁青着脸,“是吗?”
我继续维持着僵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梁支齐忽然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一家人就要和和美美的,这就是我最想看到的,良妈,上菜!”
叫良妈的管家,很快命人上菜。
这是一张偌大的餐桌,我和梁支齐紧挨着,并排梁支齐右手那边,依次坐着鹿一月和百合,而我左手下面排排坐的又是梁鹿和靓颖。
如果抛开梁支齐拉着我的手,怎么看都像梁鹿带女朋友回来的家宴。
席间,梁支齐体贴的帮我布菜。
余光里,梁鹿一直在默默的喝酒,几乎没怎么动筷。
一场像战争似得的家宴,终于在一小时后结束,具体都吃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吃饱,我更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大概是梁鹿喝了一瓶白酒。
是那种高度数的白酒,只夹了两次菜。
不知道是初到莫生的地方,还是怎么了,总感觉呼吸特别的压抑。
梁家的别墅,总共有六层,每一层差不多有六个房间,呈u型的半包围的围绕着,中间掏空了,形成一个优美的隔断长廊。
而悬挂在楼层中间的,是一盏巨型的水晶灯。
随着七彩灯光的旋转,最后水晶灯散发出淡淡的粉色,将会整整亮一夜。
一楼主要用来会客,二楼是梁支齐的藏品和书房,三楼是鹿一月的居住,因为四楼字数不吉利,百合和梁莹莹住在五楼,梁鹿在六楼的同时,顶层加多了游泳池和健身房。
我和梁支齐的婚房就定在四楼。
婚房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居然有我和梁支齐的合影:我不知道梁支齐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居然还是我穿婚纱的合影。
在良妈的解说下,她搀扶着我进婚房。
当时梁支齐应该在洗澡,水声哗啦啦的,我坐在大红色的婚床,看着被掐出深深手印的掌心,莫名的红了眼框。
明明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这一刻却特别的想哭。
梁支齐没给我太多矫情的时间,已经从浴…室走出来…………不说不说,年过六十的他,身材方面保养得还算不错,除去肌肤有些松弛,隐隐会有腹肌的存在。
他就在浴…室门口,腰间围了条白色的浴巾,显得脸色更白。
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反应,压下心底所有的情绪,拿毛毯过去,“天气凉,您……”我话没说完,他已经把毛毯拿了过去。
“您?”他擦着身上的水珠,坐到床边。
我是掐了自己几把才跟过去,“是老爷。我一,一时没改过来。”
梁支齐哦了一声,毛毯搭在肩头,示意我蹲下。
我如他所愿,另扯了条毛巾,包住他的双脚,“我会一点按摩,要不先给你按摩按摩吧!”
面对梁鹿,就算会发生男女关系,我也没从像现在这一刻这样的恶心,面前我将要服侍的男人,他是害死父母的仇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爷爷不会出事,爸爸不会烧死,而妈妈……还有可怜的小弟!
是他。一切都是因为他!
猛地,梁支齐忽然扣住我下巴,“我有没有告诉你,你和她真像!”
“……”这个她,是我妈妈白飞。
是她,是妈妈,在我大婚之夜,面对这样一个狠辣的仇人时,我不亢不卑的开口,“老爷,因此,我才有资格做您的三姨太吗?”
梁支齐看我的眼神,好像在怜惜一只小狗,“不算傻!”
我忍着下巴的疼,委屈的说。“所以,我在老爷心里,只是一个替代品吗?”
这样的示弱,让梁支齐很高兴,“你很聪明!”
我低头继续乖顺着,“谁又不想长久的荣华富贵啊!”
他知道我出身可怜,能待在他身边无非是为钱,这样的开始,让梁支齐越加的开怀,“其实昨天我还没和你说完,她女儿……”
梁支端详着我,“别说,如果她女儿没死的话,和你应该差不多!”
“……死了?”难道是在我离开临市后,是宋秘书帮我掩盖的?因此梁支齐这两年以来。才没找我?
“坐过来!”对这个问题,梁支齐不想再回答,拍了拍一旁的位置。
我不知道自己用一种什么心情从过去,感觉他胳膊搭在我肩膀上,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隐隐有梁鹿的影子,有那么一刻,我以为拥着我的就是梁鹿。
梁支齐应该感觉到了我的分神,“很紧张?”
我咽了咽口水,“还,还好!”
梁支齐猛的把我按在床…上,“听美萍的话音,你不该如此胆小啊!”
他满带酒气的气息,就喷在我脸上,近在咫尺的距离下。那眼角的鱼尾纹和额头的皱纹,更加明显。
的确,我很紧张。
答应做他三姨太的时候,我特意查过,心脏病患者最好不要有男女生活,眼下看来他是真的想,再加上他刚才话语的意思,应该在暗示什么。
“我……啊!”旗袍一开,我本能的尖叫。
梁支齐眯了眯眼,“不愿意?”
我心跳突突的,“不,不是的,我只是……没洗澡!”虽然可笑,我还是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梁支齐理着我耳边的碎发,低低的嗅了一口。“嗯,真香~!”
我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
他半撑着身体,说着急吧,只是解着盘扣,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说不着急吧,又半压着我,形成一个面对面的暧昧感。
一双锐利的眸子,似乎在研究我和他嘴里的那位白姓的故人究竟哪里不同。
我犹如热锅蚂蚁一般,想象着18岁以前的公主生活,缓缓的闭上眼,我以为梁支齐会吻下来,却是等了好久,他认旧没有。
睁开眼的一瞬,我在他没有一丝情欲的眼里懂了,他刚才只是想试探我,看我是不是真心服侍他。
我咬着唇,“老爷,您什么意思?”
试过之后,梁支齐起身,“除了像之外,要你做三姨太,还因为你够聪明!”
“……”这是,和梁美萍一样,也把我当棋子用的意思?“老爷,您想让我做什么?”
“看吧,就是不傻!”梁支齐说,“只要你乖乖的,做好三姨太应有的本分,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就不会破灭,懂吗?”
我知道他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木偶,半懂半迷糊的点头,“哦!”
梁支齐似乎心情不错,扣着睡袍说,“你刚才不是想洗澡吗?赶紧洗洗睡吧!”
他穿好睡袍,明显是暂时不睡的意思,我继续笨笨的说,“那么你呢,今天晚上可们我们……”后话的话,我装作害羞的样子,没再说下去。
今晚梁支齐要是不碰我,基本以后也不会碰。
正忐忑时,见梁支齐摇了摇手机,“局里有事。你先睡!”
那一扫而过的屏幕上,有三通未接来电,我居然都没发现他手机是什么时候响的,就算调了静音,以他刚才穿那么少的情况下,也能看见屏幕亮。
果然和他相比,我还是菜鸟!
梁支齐也的确如梁美萍说的那样,深不可测,属于那种人前笑眯眯,人后下狠手的恶魔…………妈妈,您落马前,是不是就被他笑面虎的面具,给骗了?
…
五分钟后,确定梁支齐是真的不回来,我立马锁门。
恨不得拿剪刀,把他碰过的盘扣,一粒粒的全部都剪掉,也不管浴…室他是不是刚用过,打开花洒使劲冲刷着身体。
特别是下巴和手背,快擦红了皮,我仍在继续,明明他没碰我,这一刻,却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站在花洒下,我任由水流浇灌着自己,让自己沉溺在冷水,好足够的冷静,足够淡然的面对明天有可能发生的事,却也在这时,窗台那边忽然发出‘咔嚓’一声。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不等看清是怎么回事,黑影忽然一闪。
“该死的女人!”我呼吸一紧,这声音是梁鹿,想去扯浴袍,手腕又是一紧,再反应过来已经被他逼至冰冷瓷砖的角落。
听到他咬牙切齿的低吼,“这就是你的答案?落卿溶,你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答案?”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答应考虑做他女朋友的事。
窗台有风,凉凉的吹了进来,我之前又洗的冷水,这会已经冻得瑟瑟发抖,我说,“梁大少爷,长这么大,难道你没听说过,戏…子最无情吗?”
“落卿溶!!”他掐着我脖子,明明和梁支齐一样喷着满嘴的酒气,我却不讨厌!
看着他通红的双眼,我说,“还是你疯了?”
“……”
“你在奢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