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梁鹿真的很体贴。
如果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是一种毒药,我想我现在可能开始病了。
洗到一半,等反应过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竟草草的穿了睡袍,跑出了房间,所走向的另一间房,是任助理给梁鹿预定的那套。
只是这两天以揀,他一直赖在我那里,没来过。
莫名其妙的,我就按了门铃。
具体这样脑热的跑过来,究竟想做些什么,我自己也弄不清。
转身刚要走,这时,门板忽的敞开,“溶助理?”
听到声音,我转身一看,居然是任助理从里头走出来,他身上隐隐还带了点药水的味道。
“你……病了?”我诧异,晚饭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风寒吗?”
我又问。
感觉任助理好像不太想搭理我。
……………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我正纳闷呢,听到任助理说,“谢谢溶助理关心!难得溶助理还会懂得关心身边的人,如果这个人换成总经理的话,我想总经理一定很开心。”
这话说得特别幽怨,好像我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好吧,对梁鹿,我承认的确够狠!!
理了把湿湿的头发,我说,“他怎么了?”
任助理明显对我有气,不怎么情愿的说,“死不了!”
“那好吧!”我裹了裹睡袍,“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要说,算我什么没问!”说完,我转身就走。
“你……”任助理很愤怒,复压下所有的情绪,几乎呐喊的说,“他海鲜过敏,你知不知道?!!”
幽静的走廊里,他的声音很响,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哑巴了。
对这个问题,我好像完全没在意过。
只记得梁鹿吃小龙虾的时候,因为辣椒。他唇瓣很红很肿,我却从来不知道他对海鲜是过敏的……
“我……”具体想说,我不知道,发现所有的解释都好苍白。
任助理是等了会,得不到我任何的回应,更是忿忿的说,“就知道就知道,总经理什么都自己抗,半点都不想你难过,溶助理啊,我不想过问你和总经理是什么关系,可你……,作为一个跟在他身边五六年的助理来说,你知不知道,他真的真的爱惨了你!”
面对他的指控。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人。
听到他又说,“……哪怕,你哪怕有一点点的人情,总经理都不会这样可、怜!!”
他用了‘可怜’,我当场怔住了,好像除了自己的心跳,听到不其他的声音。
我不知道任助理是什么时候走的,徒留了那扇,属于梁鹿房间的房门,一直敞开着,好像是无言的邀请,下意识的,我走了进去。
入眼看到的一幕,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
那个说自己也喜欢吃海鲜,并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可口的男人,就躺在沙发里,因为过敏,他俊脸红肿,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红疹点点的,特别的刺人。
我站在玄关处,痛苦的仰头…………落卿落,你在作孽!!
几尺之外的他,甚至都没换衣服,两胳膊环抱着,身上只搭了件薄薄的毯子,头顶上方的架子上,除了那瓶正在打的药水,还有另外三瓶没打。
一旁的茶机前,搁置着已经打过的空瓶。
具体瓶子有多少。我已经数不清了,只是看着他扎针的脚踝,我明白:那是不想我发现针眼,所以才刻意扎那里的。
……………梁鹿啊梁鹿,你这又是何苦啊!
看着他潮红的脸,我待不下去,一刻都不能。
几乎是捂着嘴跑回房,那有些凌乱的大床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只是嘴硬的我,不想承认:那个在他眼里,喜欢所有海鲜的溶溶,仅仅喜欢吃鱼而已,之所以一直没拒绝,是她以为他也喜欢……
…
翌日一早,我像不知道梁鹿过敏,更不知道他偷偷打针一样,继续没心没肺的睡。
梁鹿进来的时候,应该是凌晨四点多。
可能是想确定我有没有醒,睡下前,还低低叫了两声,脚步很轻。
我在‘睡’,像是完全听不见一样,一直在‘睡’,具体是怎么在他躺下后,本能的滚到他怀里,我已经解释不清了。
从梁鹿的反应来看,任助理应该没多嘴,对我的投怀送抱,他很开心。
“溶溶,溶溶……”挂完针后,他就这样靠在床头,抱着看似乎睡着的我,声声的低喃,甚至很小心很小心的说:好希望,这一刻能永远。
……………梁鹿,你这个傻子!!
晨曦中,我看着他胳膊上的樱花纹身,悲伤的苦笑。
早上七点,梁鹿和往常一样起床,发现我竟然意外的醒了,“这么早?”
他明明只睡了两小时,却装成睡得很好的样子,“怎么样,要不要起来跑跑步?”
看到他这样的伪装,我一脚过去,“滚!”
梁鹿是真的疯了,居然就地滚了个,然后一下跃到床…上,紧紧的抱着我,“还要不要再滚?”
我和他中间,明明隔着棉被,我又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需要,“去死!”
“好吧!”他卷着被,又是一滚,当真假死在床边的地毯上,又在我下床之际,始料未及的卷到自己怀里,“早餐想吃什么,我去买!”
在我面前的他,没有一点总经理的架子。就像一个24孝男友。
……………梁鹿啊梁鹿,是不是对你再狠一点,你就不会再那么宠我?是不是把你伤透了,你就不会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
我把脸颊埋在薄被中,低吼着,“你滚,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吃!”
真的不想,一点都不想!
却是梁鹿根本不走,他挂完针应该是沐浴过才回来的,一靠近尽是清冽的皂香,幽幽的来了句,“清早就这么火大,难道又倒了不爽的那几天?”
他说着,大手来到我小腹。轻轻的揉着,“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我脸颊依旧埋在被里,“不会不会,一点也不会,你走开啊!”
我想狠心,想用最狠毒的言语,用最伤人的方法赶他走。
却试了几次,怎么都做不出来:梁鹿,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温柔像软针,针针扎在我心上,无法剔除,更无法不痛!!
梁鹿最后憋出了笑来,“好了好了,不闹了,行不行?”
我哼哼了两声,背过身,不想理他。
他从后面抱着我,“其实我知道,你不是不爽的那几天,跟我说说,为什么心情不好?”
“谁说不是,就是那几天,所以看见你就烦,赶紧的滚蛋!”
我气鼓鼓的,想借这个借口,赶他回他自己的房间,哪里会想,梁鹿居然来了句,“溶溶。你刚进公司的那周,才是不爽的那几天!”
“……”
“不然你办公桌上的红糖水,哪里来的?”
“……”
听着梁鹿爽朗的笑声,我想到了任助理的那句‘哪怕你有一点人情,他都不会这样可怜’,一下子不再忍心打断他的笑意。
……………妈妈,妈妈,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
午后一过,很快迎来了傍晚。
于酒桌洽谈而言,正是一天的好时光。
梁鹿有些霸道,认为酒桌嘛,就是男人的天地,只带了任助理前往。
他们走后的半小时,我很快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我要趁梁鹿外出的空档赶紧回临市,狠心也好,无情也罢,总之我不能再留下。
我怕再过两天,我会把仇恨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梁鹿好像猜到我会偷跑一样,竟然早早在酒店大堂的角落坐等!
“落卿溶,打算去哪啊?!”
这声音一出,我肩上的双肩包,一下掉地。
看着他来势汹汹的架势,我大无畏的站在原地,“逛逛!”
“逛逛?”梁鹿脸上,我想象中的低吼和愤怒全然没有,走过来之后。他一脸平静的扣着我手腕,一路扯到外面的商务车里。
开车的是任助理,见到我,他笑了一下,“溶助理,刚好一起吧!”
被梁鹿按进车里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晚上18点,他们明明约好17点见面的,宁愿迟到都要守株待兔!!
“……卑鄙!!”车子起步,我挤了这两字,偏头看外面的街道。
梁鹿表现得很沉稳,大衣下是工整的西装,都不知道没休息好,还是过敏的原因。脸色依旧的白。
对我的埋怨,他倒也没生气,只握拳咳嗽了下:一种谈判结束,再跟我细细算账的架势。
车子很快,抵达冰城最大的商务酒店。
梁鹿这次过来谈判的合作方姓华,是梁支齐多年的老友,在冰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步。
梁氏企业在临市,最早以房地产起家,虽然现代房产更多的用现代材料,老原木已经极少采用,但多年以来,梁氏一直没放弃特别定制的用户群体。
时至今日,仍有许多环保用户,更偏好老原木制材,这也是梁氏的标志之一。
而作为多年老合作方的华老。从年初开始,以木材短缺为由,交易量一减再减,最后导致梁氏来年环保用户,在材料严重缺乏。
我想这也是梁支齐痛快应允,梁鹿带我和任助理前来的最大原因。
酒店装饰自然是奢华至极,走过大厅后,有专门的大堂经理带我们前去。
那是一间叫做‘天上人间’的包间,给人一种逍遥窟的错觉,都不知道华老是花心本性,还是刻意而为止,在我们进门的一瞬,入眼看到包间里一片暧昧。
粉色灯色,摇曳的舞女,以及阵阵低笑。
我不知道梁鹿太纯情。还是怎么了,苍白的脸色刷的变红。
“华伯伯!”他这样称呼后,挡住我的同时,很快要任助理带我离开。
这样的举动,让我心底一暖。
可万万没想到,华老拍了拍腿上的两位女子,看见我像是见了什么似的,两眼一下子亮了。
“梁鹿啊,这是你的新助理?”华老说着,来到我面前,上来就摸手。
“您好,我叫溶溶,很高兴见到您!”借弯腰的动作,我躲开了他的手,并把文件夹交给梁鹿。然后后退着,打算立场。
“别走呀!”华老又一把拉住我,“我看你很面熟!!”
“……大众脸!”我心口紧了紧,他千万不要认识我妈妈白飞。
“是吗?”华老的口吻和梁支齐差不多,“是像,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华老这样说着,在梁鹿试图转移话题的时候,摆了摆手,对我说,“坐这边!”
那是华老左手边的位置,我说,“我只是个小助理,不够资格!”
我再一次拉开的距离。
梁鹿也适时来到华老右边,刚要开口,华老又说,“我说够就够,如果梁鹿胆敢不让你做,那洽谈合约的事,就此止住!”
他说得半真半假,却带着了警告的意味。
梁鹿脸色有点不太好,“华伯伯,溶助理可不止是我的助理,她……”为保护我不被华老占便宜,他最后还是承认了,我和梁支齐的关系。
华老一听更是高兴,“三姨太?好啊好啊,刚好梁鹿过来,跟晚辈我没什么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