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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预想的一样,开场的第一句,就被梁莹莹给打断了。
当着所有股东的们,她直接把二夫人‘死’时的照片,全部放在投影仪底下,指责我是杀人凶手,而梁支齐却是幕后主使。
不止是如此,更爆出梁支齐身为政府官员,私生活严重有问题。
种种职责下,又直指鹿一月,“对,就是她,她的钱来路不正!!”
董事大会上,梁莹莹站在投影仪前,慷慨激扬的斥责梁支齐及鹿一月,并指着会议桌尾端的梁美萍说,“我知道,我呢,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总监,这样口出狂言,你们一定不信,那就请梁美萍女士给诸位出示一下他们两个人,是如何的以黑吃黑,利用于氏来洗钱的!!”
这一刻,梁莹莹的目的已经很明确:揭露梁支齐和鹿一月的罪行,要诸位股东看看,这两人人后究竟是怎样的卑鄙。
如果没猜错的话,罪行揭露后,跟着就是各种账目的对比。
于股东们来说,前者并没有切实的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也仅仅是站在正义的角度,来发泄发泄,但后者就不同了,克扣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分红,那就是罪不可恕。
重新投票选举,适合掌管梁氏的董事长,也就为时不远。
却也在这时,‘砰!’会议室大门被踢开,迎面走进来的制服刑警,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怔。
一家公司,像这样最高级别的董事会,按理说保密级别是最高,同样门外的保安也该把好门户,不能任人打扰或记者混入。
参加会议的所有人,更是在进入前,早早的关机。
现在不止刑警来了。身后还跟了两名扛摄像机的记者,不呆才怪。
梁美萍最先反应过来,只是不等她收起手里的证据,手快脚快的刑警已经抢先一步控制在手里,“有人举报贵公司公然借董事会,当众吸毒!!”
黄赌毒,可谓是禁品,不管在哪个城市,哪个公司或个人。
鹿一月身为公司法人,第一个起身,证明般的开口,随刑警在会议室里翻…………言下指意,要是找不到证据,那就不好说了。
只是鹿一月或许想不到,早在会前我已经提前安置好了。
刑警也只是挑了挑会议室中间的鲜花,立马有小包的粉末暴露出来。
一下子。早就各怀鬼胎的股东开始你推我攘。
为首的刑警可能队长,啪的拍案,“偷税漏税?洗黑钱?当众吸毒?全部带走!!”
这样的厉声下,鹿一月被一包包的粉末吓傻了。
还是梁支齐幽幽的站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偷税漏税?你有证据?洗黑钱?他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还吸毒?如果真要吸的话,你以为会这么整齐?”
“原来是梁局呀!”刑警队长颔首,从公文包里拿出举报信和逮扑令!!
具体上头都写了些什么罪名,因为我距离较远,看不太清楚,但梁支齐的那张脸,唰的惨白了,他盯着刑警手里的东西,急促的喘气。
鹿一月咋咋呼呼的,“老爷老爷,你身体不好,你可千万不能动气呀!”
我冷眼瞧着,已经吃了好久vc的梁支齐,看他是怎样的愤怒。
他涨着红,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狰狞的看着在座的所有人,“是、谁!”
“……”
“是谁举报的,给我站出来!!”
低吼下,董事会现场,一片死寂。
看着梁支齐瞪眼,那颤抖的双手捂向心脏处的时候,我麻木的看了梁鹿一眼,浅笑的站了出来。
余光里我感觉梁鹿的身影好像在摇摇欲坠,内心并没有期待依旧的舒爽,相反满是压抑,迎向所有的目光。我痛并快乐的说,“是我!”
鹿一月,“你说什么?”
梁鹿紧紧的盯着我,没说话。
梁支齐踉跄了两下,“你,你……”
我打断他,笑道,“对,是我!”
顿了顿,我越过梁支齐看向在座的众位,“我是梁支齐的三姨太,我本身的存在,就是他私生活混乱的证明,而且我在梁家生活的这段时间里,亲眼见证了梁氏的确偷税漏税,梁支齐也的确杀人。而梁美萍的于氏,也的确洗黑钱,还有梁……”
“噗!!”我话没说完,向来自负的梁支齐,急血攻心的倒去。
站在他身旁的鹿一月一怔,甩手给了一直没发声的梁鹿一巴掌,“你作的好孽!!”
梁鹿怔怔的,是被人提醒,才知道找手机,拨打救护车。
那些围在梁支齐周围的人,更是七手八脚的把他弄到会议桌上,不停的呼喊着他的名字,投影仪那边梁莹莹已经傻在那里。
梁美萍则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以她的表情,可能是想杀死我,只是碍于刑警在场,只能狠狠瞪眼。
片刻后,听到了梁支齐虚弱的声音,“你、害、我、为什么!!”
“还想骂贱人,对吗?”我忽然长长松了口气,等待着大仇得报时的快意,可是它像过站的火车,一直迟迟的不上身,我机械的像木偶,“我的真名,叫做落卿溶。”
梁支齐的脸色,再一次惨白。
我看着窗外的蓝天,说,“是,临市前任一把白飞的丈夫,他就姓落,可能大家都不记得了,原本呢,他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做梦的女儿,天真烂漫的儿子,可!!!”
我猛得转身,直接狼狈不堪的梁支齐,“可是因为你,就是你,毁了他们的家,让男主人因为救儿子,而活活的烧死在自家的别墅里,而当事人更在飞藏的途中,惨死!”
听到周围响起了,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我看着会议室的摄像头,像是看到了死样的亲人,莞尔而笑。“我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事实,我愿意出庭作证,更愿意提供一切的证据!”
说完,我不再看梁鹿一眼,在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时,来到刑警面前,“我愿意跟你们进警局,接受调查,直到真像大白!”
“你,你…………”身后传来的,不是梁鹿的声音,而是梁支齐。
我站在刑警队长跟前,侧身看着他愤怒交加,已经涨红得不像样的脸颊,补充道。“对,我就是你故人,被你害死的故人之女!”
“……”
“也就是前任市长白飞的亲生女儿,落卿溶!”
“……”
“我之所以做你的三姨太,等的就是今天!我就是一个向你讨债的苦命女!”
看着梁支齐摇摇欲坠的身体,我缓缓的拿出,昨天晚上他给我本该吞下去的药丸,“梁支齐,你以为有了这个,就可以控制我?你……”
我话没说完,梁支齐再受不住刺激,重重的仰下去。
梁鹿脸色很不好,本能的搀扶梁支齐,而鹿一月更是充满杀气的看着我,还有梁支齐的一些亲信们,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纷纷指责着。
一下子,整个会议室乱了。
纷纷的,有些股东人想朝门涌去,是我身旁的刑警队长,持枪朝空,砰的一枪后,“梁支齐送医,其他人全部带回警局,接受审问!!”
我知道,只要回警局,他们必查尿液,所以临押走前,我逐一看了看在座所有人跟前的杯子,差不多每杯少了清水。
而那些清水里加了特殊的东西,不会上瘾,却能查出尿液不对……
“溶溶!!”
转身的一瞬,我听到了属于梁鹿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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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她只是太累了,再也飞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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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究竟像脸上的笑容一样,这么的开心,还是像心底翻滚的苦海一样,苦涩无比,我只顿了下,没有回头,没应声,继续大步离开。
按我和华老的约定,从刑警冲破而入的那一刻起,网上已经把梁支齐的事,大肆转播。
就算现在梁支齐的亲信们发现,想要以权压迫删除的话,要保护梁支齐的所有人。
和我想像的一样,网络果然是强大的。
两个小时后,我把该交待的,该给的证据全部提交给刑警,走出警局的时候,各大论坛还有官网,已经对梁支齐的谩骂特别的火热了。
什么父母官猪狗不如,私生活混乱,草菅人命,领着国家的钱却和黑道份子同流合污等等的,林林总总的差不多有二十几项罪名。
为怕梁支齐的余党报复,出了警局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华老替我准备的藏身之所。
在那里我才知道,华老雇了大批的水军,早已经控制了舆论的导向,不用天亮,所有关于梁支齐的消息都会爆红网络。
真正接到梁鹿电话时,是第二天下午。
梁鹿可能在警局,那边很吵,他极可能的压低了声音,“溶溶,你现在在哪里?我很担心你!!”
……………梁家,梁氏,都因为我这样了,他还担心我?
忽的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在胸腔里蔓延,我说,“所以,该你后悔爱上我的这一天,已经到了,梁鹿恨我吧,不过永远都别想听到我的道歉!!”
关于梁鹿,我终究还是心软了,具体自己是怎么回暮城,翻出那一条带有他液体的小裤,在狠狠的剪烂了之后,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
可能是18岁那夜的委屈,亦可能是这一刻的恨极。
曾经的落卿溶,每一天,每一晚,都生活在炼狱中,唯一支持她的,除了报仇就是活下去,却是真正大仇将报的这一天,为什么反而哭了?不是应该笑吗?
就这样,为了找出答案,我不吃不喝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华老找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梁支齐被带走后,梁氏有无数讨债的人,一天天的守在梁氏楼下。
那些等待分红的股东们,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被讨债的人闹得无法安生。
原本富丽堂皇的梁家别墅。也被各种前来讨债的人马,搬的搬,毁的毁,真的是应验了我妈妈落马时的那句:树倒猴狲散!
送华老回冰城的机场,我仰头天着暮城上空的蓝天,“缺氧吗?”
华老拍了拍我肩膀,“你是时候出去散散心了,放心,虽然梁支齐目前还没真正的定罪,不过关于他的消息,我会一直关注,一有新消息,立马会告诉你的!”
我张了张嘴,不可求药的笑了。
是高兴吧,还是想哭?
曾经,我以为大仇得报,我以为离开临市,离开梁家之外的天,会很清晰,空气特加的清新,可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憋闷,究竟是为什么?
我弄不懂,同样华老也只是摇头,“你应该是一下子失了目标,去吧,带着漾漾,好好的玩一玩!”
听到小弟的名字,我毫无生机的眼里,忽然亮了,“对对,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小弟!!”
带着这样的喜悦,我来了三院。
然而漾漾早因为梁鹿的原因,被送去美国,至今未回国。
“小弟,小弟,漾漾……”我像一个没家的孩子,回大庆路后,本想收拾衣服去美国找他,结果刚下出租车,忽然几个流氓冲过来。
他们二话不说,个个手持警棍,扬胳膊就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那一天的天空,我记得很清楚,特加的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