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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守夜这种事,很累人,也很磨人。
斧头帮的兄弟们守夜自是心甘情愿,但有人守夜就得有人陪,有人伺候,一两个晚上还好,熬一熬就过去了,连着四五个晚上,铁人也疲惫不堪。
潘龙和吴霍钢家里人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处于这种状态下,最希望的就是早早地将丧事忙好去,虽然这种想法看似是对死去的人的不尊重,但其实实属无奈。
叶江河则完全不同。他以受伤住院为由,撇开了一切。他甚至没有正儿八经的为吴霍钢守夜,往往到灵堂转一圈就离开。
就像下午的买水活动,吊唁的人去阳江河买水回来之后,一个一个或一组一组到吴霍钢棺木前隆重地上香,作揖,跪拜,从第一个(组)到最后一个(组)整整持续了近一个半小时,这个过程最需要人把持,而叶江河却因为蔡金福来找他,早早地离开了。
……
阳江车站,去蒋村的班车刚刚开出车站,一个黄头发青年快速奔过去把车子叫停了。
黄头发青年并不上车,而是走到司机的位置,对着车体崩了一拳。
“你他妈的耳朵聋了是不,老子叫你五六遍你都不停车!”黄头发青年冲司机吼道。
车子里的人都被震慑住了,不知道这个混子样的人要做什么。
“我这不是专注开车吗?”司机显然认识这个青年。
“还好你把车停了,你要是误了叶哥的事情,你他妈吃不了兜着走。”
“笪建国,我开班车的哪会误叶哥什么事情?”司机诧异道。
“你他妈把车开走了,传不了话,就是误叶哥的事情。”
“传话?要我传什么话?”司机显得莫名其妙。
“你开车到蒋村去中学去找一个叫程垂范的人,让他明天来吊唁吴霍钢,就说吴霍钢明天出葬。”
“吴霍钢不是你大帮主吗?”司机问道。
“他妈你把信传到就可以了。别的你别瞎jb扯淡。”
“我不就是问一句吗?”司机嘟哝了一句。
……
差不多这个时间,深z火车站。
曹和贵,曹祥贵和猪头三个人跟着人群出了火车站,来到站前广场。
看见一栋栋高楼大厦,三个人非常茫然。
“老大,我们再往哪走?”猪头问道。
“艹,我不跟你一样第一次来吗?”曹和贵骂道。
“他妈都怪那个叶江河,把我们逼到了这里!”曹祥贵道。
“这些话都别说了,赶快想想往哪里走。”曹和贵道。
这时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纸壳牌子,很朴素的样子,“三位要住宿吗?看样子是第一次来深圳吧?”
“就是就是。”猪头道。
曹和贵把猪头往一旁拽,“怎么交代你的?”
猪头做出一个哭脸。
“我一个女子这位老弟还担心什么吗?”妇女笑道,“我家宾馆是我们私人开的,干净,安全,还便宜。”
“远不远?”曹和贵问道。
“不远,就那一栋大厦后面,”妇女往一个方向指了指,“走路也就几分钟。”
曹祥贵把曹和贵往一旁拉,低声道:“你要问问她是不是要看身份证。”
“一个私人宾馆,要个屁身份证。”曹和贵同样低声道。
“那我们跟去看看再说。”
“行,大家都当心点。”
三个人跟着妇女走。
宽敞而干净的街道,来来去去的车辆,让三个人应接不暇。
“想必这位老弟是做大哥的吧,”妇女和曹和贵搭讪,“要我说呀你的选择很正确。”
“你怎么看出我是做大哥的?”曹和贵笑道。
“你那个范你那个气质一看就知道。”
“这一点你还真看对了。”猪头插话道。
“你是老三对不?”妇女冲猪头道。
“呵呵。”猪头干笑。
“要我说呀,你们选择来深圳发展是对了。这里绝对是个捞金的好地方。”
几个人走斑马线过了街道,转到妇女前面所指的大厦,接着往右拐上同样宽敞的大道。
“我们就是听说这里的钱好赚才来的。”曹祥贵道。
“我们深z是日新月异,人家说一年一个变化,我们可以说得上是一天一个变化。你们也见到了,到处都在建设,到处都在开发,”妇女道,“而只要建设,只要开发,发财的渠道就会源源不断。”
“大姐的分析真的太对了,”曹和贵道,“不知大姐能不能帮我们引路引路,我们这初来乍到的。”
“可以可以,”妇女很好爽地道,“我跟你们说啊,我老公就在一个工地上做监管,他帮你们引路绝对没问题。”
“那太好了。谢谢大姐。”
“有什么谢的。这人到外面来讲的是缘分。”
“是是。”
“我们再往这边拐。”妇女把三个人带上一条巷道。
第290章 既蠢笨又聪慧的猪头
这里与之前的站前广场比真可谓一个天一个地。(全本小说网,https://。)不再是那种高楼大厦,齐刷刷四五层楼的房子,垃圾到处都是。
“大姐不是说几分钟的路程吗?怎么还没有到?”曹祥贵心里有点不踏实,有了点警觉。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了。”妇女宽慰道,“害三位兄弟多走了几步路,没关系吧?”
“没关系没关系。”猪头连忙道。
在这条巷道上没走多久,妇人走在前头再次拐进了一条巷道,不知为何脚步忽然快起来。
“大姐,大姐!”曹和贵叫道,步子跟着快起来。
“我突然肚子痛,要拉稀。就这里了。”妇女索性跑起来,很快钻进了一个小弄子。
曹和贵停下步子。
猪头还要往前追,曹祥贵一把拉住了他,并冲曹和贵道:“和贵,你是不是觉得也不对头?”
“他妈绝对有问题。我们走!”曹和贵道。
“不去宾馆了?”猪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还真猪头啊。”曹祥贵骂道。
他们进来的路口赫然闪出五六个精悍的青年,人人手里都拿着一根两尺长的短棍。
“妈的,我们上当了,这女的是拖!”曹和贵骂道。
“怎么办,和贵?”曹祥贵问道。
“大哥,我们后面!”猪头惊叫起来。
曹和贵往身后看去,就刚才妇女溜走的那个小弄子里也走出七八个同样精悍的青年来,手里也都拿着短棍。
“他妈的。”曹和贵咬牙切齿。
“摆明着冲我们来的。”猪头惊恐道。
“那不废话吗?”曹祥贵道。
前后两拨人很快就逼近了曹和贵三个人。
曹和贵强自镇定,冲他们抱拳,“各位兄弟,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是吗?我们有找错吗?”领头的故意问他右边的,“我们没找错呀。”
“我们刚下火车,一位大姐带我们来住宿。”曹祥贵解释道,“我们没见过面呀。”
“艹,简直就是三头蠢猪,”领头的骂道,“他妈识相的赶快自觉一点。免得我们动手!”
曹和贵和曹祥贵对视一眼,猪头明显愣住了。
敢情这是专门候在这里打劫的!
那妇女为的就是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他妈你们还犹豫什么?!”领头的把短棍敲在他的左掌上,右腿一抖一抖的。
“我这不没明白你们的意思吗?”曹和贵道。
“我让你他妈的不明白!”领头的挥出一棍。
曹和贵往一旁闪开了。
“我咔,兄弟们!”领头的叫起来。
“等等,等等,等等!”曹和贵慌忙摆手示意,“我明白了,我们明白了!”
领头的一个手势,那些预备动手的即刻收回了棍子。
“钱对不?我们给不就是了。”曹和贵讪笑,“祥贵,猪头,把口袋里的钱都给了!”
“我这就给他们。”曹祥贵道。
“大哥,都给吗?”猪头忽然问道,紧紧地捂住他手里的布袋子,“全给了,我们就没法生活了。”
曹和贵愣住。他一时没明白猪头话里的意思。
曹祥贵也盯着猪头。
“大哥你发个话呀!”猪头不停地冲曹和贵眨眼,“我艹!”
就见猪头忽然撞向一个青年,拎着他手里的布袋子拼了命的往外跑。
“我艹!”曹祥贵同时向另一个青年发力,跟着往外跑。
“他妈的,我让你们给干嘛不给!”好似明白了猪头用意的曹和贵跺脚骂道。
那十几个精悍青年见猪头和曹祥贵要逃,不容领头的吩咐即刻追了出去,把曹和贵落在了原地。
曹和贵趁机把绑在腰间的钱袋子解下来甩在了一旁的垃圾堆里,然后也追了出去。
猪头和曹祥贵哪能逃得出去?十几个人很快便逮住了他们,短棍便没头没脑地招呼在了他们身上。两个人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猪头手里的袋子被一个青年抢了递给了领头的。领头的把布袋子里的衣服扯出来搜了个遍。
曹和贵这时冲了上来,棍子也便招呼在了他身上。
“拜托大家别打了,我们给,我们全都给!”曹和贵叫道。
“他妈的!”领头的恨恨地将布袋子掷在地上,“停了,兄弟们!”
十几个人收了棍子退到一旁。
“大哥,没有吗?”刚才那个抢布袋子的青年问道。
“这小子诈我们!”领头的道。
“啊?”所有人的眼光一齐射向猪头。
“这位大哥,各位兄弟,我让他们给,我们都给!”曹和贵赶忙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抓在手上。
曹祥贵和猪头也都照做。
曹和贵把钱集在一起递给领头的。
“啪”,领头的一甩短棍,曹和贵脸上便着实挨了一下,血直接从嘴里往外飙。
曹和贵感觉牙齿都松动了。
猪头和曹祥贵都呆了。
“他妈的,你还跟我演?你以为打发叫花子?”领头的呵斥道。
曹和贵那个疼。心里有十几束火苗在窜,却又不能发作。“各位兄弟,我们口袋确实只有这么多钱。不信你们可以搜啊。”曹和贵拍了拍口袋。
“口袋里只有这么多,我们要的就是你口袋里的吗?他妈再不迅速点,我直接整死你们!”
“我的布袋子不让你们抢了吗?”猪头开口道,“你怀疑我们藏了,我们还敢藏吗?”
“你还嘴佬?你使诈以为我们看不出来?”猪头身边的两个青年一人又给了猪头一下。
“我他妈使什么诈?”猪头叫道,“我大哥都说了,你们可以搜。你们搜到了再整死我们不迟!”
“对,你们搜到了再整死我们我们没话说!”曹祥贵附和道。
领头左边的青年附在领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领头的不停点头。
“我大哥说了,”这个青年说道,“你们来深圳不可能不带钱,他妈就这点钱你们怎么住宾馆怎么生活?你们不是一起来住宾馆的吗?这点钱够住宾馆吗?”
“我……我们跟那个大姐说好了,说好了用我们的身份证抵押的。”曹和贵编了个很不成立的理由。
“抵押你个屁。芳姐是我们派去引你们过来的,会和你说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