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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扑通”一声,黝黑男子竟然双膝跪地,再也爬不起来。
惊呼声一片。
教室里,学生们都在往窗外门外观看。好几个教师也走出办公室来。他们好奇的是一个新来的外乡人敢对当地老表动手。要知道,这个黝黑男子让多少个老师吃了苦头。
小龚和瞎子赶忙上前将黝黑男子搀扶起来。
“还要不要动手?”程垂范似笑非笑。他已经料定黝黑男子再也跳不起来。
“你会后悔的。”黝黑男子仍旧呈口头之强。
“这话先别说。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几个都是为你们的儿子来找事的吧?”程垂范沉声问道。
“什么找事?是你把我的儿子打了!”瞎子很是气愤。
“做为老师怎么可以这么打学生?”小龚道。
“你以为我们的儿子这么好打的?”最后说话的应该是黄璃的父亲。
“是吗?”程垂范笑了笑,“你们可能没有问清楚缘由。你们的小孩一起欺负同学,把我班的班长打得鼻青脸肿的,我做为班主任只是来劝架而已。”
“劝架?”瞎子(夏建宇的父亲)道,“有这样劝架的吗?你看我儿子,”瞎子把夏建宇让到前面来,“昨天回去一个晚上都没睡觉。总说不舒服,可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折腾了一宿。”
“我儿子龚恒也是这样!跟见了鬼似的。”小龚(龚恒的父亲)附和。
“我的不也是?真他妈的中了邪了。”黄璃的父亲说道,“喊了一个晚上。”
“不是什么见鬼,也不是什么中邪,”黝黑男子甩了甩头,“就他妈这个人弄的。”
“有这么夸张吗?”程垂范问道,“让我看看。夏建宇,你过来。”
程垂范装成一个不知情者。被他踢中软肋的后果,他焉有不清楚的道理?
夏建宇有点怵。
“你往前啊。怎么?怕老师吃了你?”
“你这个小混球,平时的拽劲哪去了?你老子都在这里你怕什么怕?”瞎子凶自己的儿子。
夏建宇勉强往前迈了一步。
“你是说浑身不舒服却又说不出哪不舒服是吗?”程垂范柔声问道。
夏建宇翻了翻白眼,点了点头。恐惧还写在他脸上。
程垂范伸手在夏建宇的软肋处揉了一把,问道:“是这儿痛吗?”
夏建宇点头,接着又摇头。
“还是说不清楚,对吗?那你现在动一动身子看看。”
“我……”
“你放心。绝对没什么事的。”
夏建宇只好试着动了动身子。轻轻地动了动,没啥反应,于是又大幅度动了动,还是没啥反应,接着伸伸手弯弯腰,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有那种不适感吗?”程垂范继续追问。
“没,没了。爸爸,真的没了。”夏建宇面露笑容。
“真没了?”瞎子不放心地问道。
“真没了,那种不舒服感一点都没了。真是怪了。”
“是吗?”瞎子颇为怀疑地看着儿子。
接下来程垂范在龚恒,黄璃的软肋上都揉了一把,自然这两个人的痛楚也全都剪除了。
“既然都没事了,那大家都散了吧,我还要上课。”程垂范转身做出要回教室的动作。
“程,程老师,”黝黑男子慌忙上前拦住程垂范,搭讪道,“还有我儿子,蒋廉川,也请你看一看。”
是傻子也看得出是怎么回事了。能屈能伸的黝黑男子不可能这么低智商。
“你儿子,也不舒服吗?”程垂范明知故问。
“当然不舒服,跟他们的症状一样的。昨晚一个晚上都没睡好。”黝黑男子的说话语气就像换了一个人。
“对不起,你儿子要不舒服就赶紧送医院,我不是医生。”
“你这话怎么说的?你刚才不是给他们几个弄好了?”黝黑男子立即又来了情绪。他这辈子,什么时候这么低调过?
“我哪有给他们弄好?他们是根本没什么问题啊。”
“你……”黝黑男子想发火却又强行忍了,“刚才是我冲动了,对不住。廉川也是你学生,就请你帮帮忙。”
“你这么说,那我就试试看,不过……”
“不过什么?”
“你儿子从来没把我们老师看做是老师,昨天我刚来蒋中,就看见他要打英语老师,我把他拖开了,还扬言要找人打我。”
“还有这种事?”黝黑男子象征性地拍了一下蒋廉川的头,“你个浑小子,那还不赶紧向老师道歉?”
“不不,不,不用向我道歉。向英语老师道歉。等英语老师原谅你儿子了,再来找我好不?”程垂范颇有礼节,“我这儿要上课了。你们三个,要上课就给我进教室。”他对龚恒几个人说道。
“要上的。”小龚说道。
瞎子和黄璃的父亲跟着附和。
程垂范转身进教室。那些挤在前门后门以及窗户旁的学生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
那几个观看的教师也议论着进了办公室。
第039章 蛮横的满英嫂子
三(2)班教室响起一阵掌声。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是蒋灿煽动的。
程垂范走到讲台前,清了清嗓子正想接着上课,卢胜利忽然从位置上站起来,说道:“龚恒,夏建宇,黄璃可谓一丘之貉。我想问程老师,一丘之貉有一个近义词叫沆瀣一气,您知道吗?”
“沆瀣一气,我知道啊。”程垂范笑着说道。
“那您知道沆瀣两个字怎么写吗?”童昱忽地站起来问道。
“你们……串通好了的?”程垂范笑着手指了指他们。这两个鬼小子,竟然也要找事!
好多人都看向卢胜利和童昱。也有盯着程垂范看的。
蒋灿微笑着。卢胜利和童昱打什么鬼主意她清楚得很。
“串通好像是个贬义词,程老师,”卢胜利道,“用来形容学生的提问似乎不贴切。老师还是在黑板上把这两个字写出来吧。”
所有人的眼光又都看向程垂范。
“我不愿意写。”程垂范道。
“是不愿写还是不会写?”童昱紧追不放。
“你觉得呢?”程垂范盯着童昱。
“老师还是赶快写出来吧,要下课了。”卢胜利催促道。
“下课就下课吧。同学们,中国汉字成千上万,老师写不出来也不丢脸,大家说对不?”
“程老师,别理他们!”王宝强站起身“打抱不平”,“他们是查了字典的!”
议论声起。
“什么查字典,你看见了?”童昱针锋相对,“我们不会,问老师有错吗?”
“什么问老师?你们明显就是刁难!”王宝强气得脸红。
有人附和。
蒋灿还是微笑着。
“好啦好啦,大家别争了。”程垂范喝止大家,“大家安静下来。让我来问卢胜利和童昱三个问题。”
“我希望老师先解决我们的问题。”卢胜利挑衅般地看着程垂范。
“你们别紧张。我的问题只问不答。你们听完我的问题,你们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程垂范道。
“是吗?”童昱一副不屑的样子。
“第一个问题还是我前面的问题,你们是昨晚就串通好了的,对不?第二个问题,如果我写对了‘沆瀣两个字’,你们还会接着问这个成语的典故,对不?第三个问题,如果我说对了成语的典故,你们还会接着问这个成语最初是褒义还是贬义,对不?对不对?”
“哇,程大哥,你太棒了,太棒了!”蒋灿极其突兀地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来。
所有人都看着她。
“你们不知道吧。程老师既然提出这几个问题就说明程老师不仅会写沆瀣两个字,而且还知道这个成语的典故。另外,沆瀣一气现在是贬义词,而最初是褒义词!”蒋灿激动地站起身来。
很多人还是迷糊着眼。
卢胜利和童昱则疲软地坐在了凳子上。
……
学生寝室旁,杂物间前。王雨琦请来的农人挥汗如雨,已经将杂物间里的所有东西搬到了屋外,正将一条条的桌凳桌腿和桌面往土箕里塞。
一个妇女向他走过去。
“王老牛,你这是在干嘛呢?”
“哎呀,满英嫂子,我叫王志牛,你怎么老叫我王老牛的。”王志牛直起腰,从口袋里掏出烟来。
“不都一样。是廉忠让你来的吗?那赶快,把这些破桌破凳都挑我食堂去。”满英吩咐道。
“我可跟你说,”王志牛对着妇女长长地吹了一口烟。
妇女连连挥手,骂道:“你个死老牛,冲我喷什么烟?”
“你这个人啊,免费让你抽烟你还骂我?你不是经常抽大队长的烟的?”
“去你个死老牛,你是要让我抽你呀!”满英举起手。
“那可不敢。你要抽我的烟,大队长知道了,不活剥了我?”
“去你的!”满英做出要扇王志牛的动作。
王志牛后退,道:“开玩笑,开个玩笑。我可跟你说,这些柴火说好了让我挑回去的,满英嫂子。”
“什么?你挑回去?”妇女眼瞪得老大,“谁让你挑回去了?”
“叫我做事的那个小程老师。”
“什么小程老师?一个老师有个屁权利。赶紧的,往我食堂挑。”
“那可不行。说了让我挑回去的。这是多好的柴火呀。”
“呦呵,你还真等我发火呀!”
“你喷火我也要挑回去!”
……
校长办公室里。
“早上我堂叔蒋孝坤来找事你在吗,王校长?”蒋廉忠一边批改作业一边问副校长王曦根。
“我当时还在家里。听说闹得很凶。”王曦根放下手中的一本杂志。
“是啊。不知那程垂范用的什么办法,竟然把我叔摆平了。”
“这年轻人,好像还真有点能耐。蒋校长,你这个堂叔可是来学校找过好几次事的。”
“我知道。说过他好几次,就是不听。”蒋廉忠说得轻描淡写。
“这样会带坏校风的。”王曦根皱紧了眉头。
“我知道。”蒋廉忠很不耐烦的语气。
王曦根只好缄默。这一类的谈话,在王曦根印象里,无一例外不以这种方式告终。
这就是蒋廉忠式的学校管理。
而身为副校长的他,因为是蒋廉忠亲手提上来的缘故,总觉得说太多并不好。最主要的或许还是,说再多也改变不了现状。
可就在王曦根缄默的这段时间里,程垂范走了进来。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你就是新来的程老师吧,有事吗?”王曦根主动招呼。
“我找蒋校长。您是?”程垂范道。
“我是王曦根。”
“王副校长。我叫程垂范。您可以叫我小程。”
看见程垂范,蒋廉忠内心便莫名地有点小慌乱。虽然只跟他接触过两三次,可蒋廉忠已经强烈地意识到他的磁场覆盖面有多大。
“找我有什么事吗?”蒋廉忠强自镇定。
“我来跟您谈谈蒋灿,童昱,卢胜利转班这件事。”
“这事有什么好谈的,”蒋廉忠放下心来,“把三个这么优秀的学生转进你的班,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不高兴。”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