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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以瞳怔怔的望着画纸,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画纸,突然幻化成一片血红,而她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她看见了那梦境里那片血海,那些浸泡在血水中的熟悉的面孔。
手中笔无声落下,南宫以瞳痛苦的闭上双眼,滑坐在地板上,双手捧住脸埋在膝盖上。
小白见状,脑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嘴里发出“呜呜”似安抚的声音。
一直静静凝着她的kevin见她突然滑下椅子,心里一惊,忙举起手机,按下数字。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这安静的空间显得格外大声。
也正是这铃声,打断了南宫以瞳脑海里那血红诡异的画面。
伸手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后放在耳边。
“司太太,你还好吗?”电话那头是kevin先生关切的声音:“我刚看到你跌坐在地上。”
南宫以瞳扭过头,正前方的位置,kevin先生正面朝这边。
两幢别墅两两相望,能清晰的看到室外的情景。
南宫以摸摸小白的头站起重坐在椅子上拿起画笔,用尽量自然的语气说:“我很好,只是画笔掉落在地,谢谢kevin先生的关心。”
kevin看到她站起来便放了心,见她重新拿起画笔,说:“没事就好。”
南宫以瞳见他又是一个人坐在外面,关切的问;“请专佣了吗?”
“新聘请专佣想挑到合适的比较难。”kevin柔声说:“正在慢慢挑,不着急。”
说完话锋一转:“可以请司太太帮个忙吗?”
南宫以瞳侧过脸:“kevin先生请说。”
kevin隔空冲她一笑:“司太太作画时,将我也画进画中。”
南宫以瞳望着kevin先生,只见他推动轮椅朝河边又靠近了些。
小河荷花、绿草地,身边蹲着一条狗,身后是家和葱郁高耸的大树。
雨后风景如画,一派清新气象。
南宫以瞳淡淡一笑:“若kevin先生不介意我画拙,很乐意效劳。”
kevin脸上露出微笑:“谢谢!”
天色很阴沉,南宫以瞳担心会下雨,说:“画一副完整的画,一时半会也画不好,不如我给kevin照张相,照着上面画,外面风大,kevin先回屋,等画好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kevin却说:“没关系,我就坐在这里,你直接画就好,不用担心会下雨。”
“那好。”放下手机,南宫以瞳拿起画笔,将画架搬正,再次抬眸,望向对面。
只是这一眼,心中划过异样。
这个角度望过去,他的侧影,竟像极了雷诺。
闭上眼再睁开,那是kevin先生。
kevin静静的坐在轮椅上,望着专注作画的女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感觉真好啊!
这个上午,南宫以瞳拿起很久不曾拿的画笔画着画,kevin望着她,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两个小时后,南宫以瞳的画画好了。
由于有风,颜料干的很快,放下画笔将画纸取下卷成一卷并用绿色彩带打了个蝴蝶结。
一低头,却见小白一直蹲坐在脚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而对面的大白则蹲在kevin脚边望向这边。
大门一直紧关着,小白出不去,只能蹲坐在阳台上望以解相思之苦。
见小白这模样,原想让下人送画过去的南宫以瞳改变了主意,拿着画起身,“小白,走,出去溜!”
小白一听要出门,立即站起来掉头就跑,眨眼跑没了影。
kevin见南宫以瞳取下画进了屋,掉转头快速推动轮椅。
回到屋,解开上衣扣,取出银针往穴位上扎了两针。
针扎下后,原本因为在外长时间坐而面露疲容的脸色立即清朗。
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也立即恢复神采。
拨出银针将衣扣扣好,推到轮椅转身,正对上巴布医生那担忧的眼睛。
一脸漠然的推动轮椅从巴布先生身边经过,“准备茶叶、茶具,将空运过来的水果洗干净端到外面凉亭。”
巴布垂下头:“是,先生。”
kevin将轮椅推到门口,望着路那头,南宫以瞳已经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小白和大白远远的朝彼此奔跑过去。
南宫以瞳将自行车停在门口,从前面的置物篮里取出画和一把手撕牛肉干,含笑望着kevin:“画已经画好,这是小白最爱吃的牛肉干,我给大白带了一些过来。”
kevin伸手接过画:“谢谢司太太!”
南宫以瞳从袋子里拿出牛肉干半弯下腰:“大白,过来吃东西!”
闻到肉香,小白和大白立即掉转头飞奔了过来。
小白先是用头蹭了蹭南宫以瞳的手,然后才用牙齿咬下牛肉干趴在地上慢慢的吃起来。
大白刚没那么斯文,咬下牛肉干后一口吞进了肚子,然后不停的用舌头舔南宫以瞳的手掌。
kevin含笑说:“大白向来警惕性高从不吃他人的东西,倒是和你们母子很亲近,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南宫以瞳又取出两片牛肉干塞到大白嘴里,“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在宠物店见过很多次面,大白早认识了我们母子。”
“司太太赠画,无以回赠,泡了壶茶,喝杯茶吧。”kevin说着拿着画推动轮椅朝向一边草坪中的凉亭。
这时,巴布医生抱着茶具过来,恭敬的说:“司太太,请移步这边。”
kevin先生君子坦荡荡,对此,南宫以瞳不便拒绝,招呼着小白和大白走了过去。
kevin进了凉亭后,将画放在石桌上,结开蝴蝶结把画慢慢铺开。
手指抚过画,由衷称赞到:“司太太画功真好!”
南宫以瞳在石凳上坐下:“kevin先生谬赞。”p160420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94章 一个人的天荒地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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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虚了。”kevin手指抚过画中的他,随即将画卷起来交给巴布医生:“将画裱起来挂在书房。”
巴布接过画转过身迈开。
kevin伸手拎欲茶壶,南宫以瞳知道他手不方便,不着痕迹的快一步拎起茶壶往茶杯里倒茶。
淡绿色的茶水倒入茶杯,空气里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闻到这茶香,南宫以瞳说:“kevin先生也喜欢喝花茶。”
kevin淡淡一笑:“阿ken很喜欢欢欢,知道欢欢最喜欢吃进口的芒果和樱桃特意让空运了些过来,而且为了让小妈妈高兴,非让下人买了些花茶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闻言,南宫以瞳嘴角微微上扬,“阿ken有这份心真难得。”
“看着两个孩子感情这般好,当叔叔的真希望他们能一直保持这份单纯真挚的感情,无论时间如何变迁都不要改变。”
南宫以瞳倒好茶将茶壶放下,端起一杯递给kevin:“是啊,儿时的感情最简单纯粹。”
kevin接过茶杯,巴布先生已经提着一个小花篮过来,里面装着的是进口芒果和樱桃。
花还很新鲜,显然是才编好不久的。
kevin抿了口茶说:“之前欢欢宝贝说想要一只用鲜花编织的花篮,正好我闲着无事,便从后花园采了些花编了只。”
“kevin先生有心了,我替欢欢宝贝谢谢你。”南宫以瞳望向kevin,目光却无意扫在kevin拿着茶杯的双手上。
晚餐那晚,室内室灯偏黄,她只注意到拿刀时有些颤抖,却没有仔细观察他的双手。
昨天他摔倒,擦伤两手手掌心,她只顾为他处理伤口包扎。
现在是在室外,又是靠距离而坐,他已经将消毒纱布解开,手上的皮肤有些暗黄,手背上有几道被花刺刮破的刮痕。
然,他双手手背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疤痕。
见南宫以瞳盯着他的手,kevin解释到:“出车祸时双手被车玻璃扎的血肉模糊,因此留了些疤痕。”
随后摊开双手说:“早上解开纱布涂了些药水,只是擦破一点皮,包扎得太严实倒是不太方便。”
望着kevin温和的眼睛,南宫以瞳的心里一动,鬼使神差伸出手,轻抚上kevin脸颊。
她的手指落在脸颊,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凉意,kevin心狂跳,握着茶杯的手指关切立即泛白。
南宫以瞳的手指在kevin脸上轻轻婆娑,似在探究什么。
感受她的指尖移向耳际,kevin一把握住南宫以瞳的手腕。
南宫以瞳一惊,立即收回手:“抱歉……”
随即起身:“谢谢你的茶,我还有事,先走。”
南宫以瞳转身走的很匆忙,甚至忘记了桌上的花篮。
kevin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眸子眯了眯,抬手抚住她刚才轻抚过的地方。
巴布医生走过来问:“先生,需要将花篮送过去吗?”
kevin轻摇头,“让欢欢宝贝自己过来拿,准备好食材,我要给宝贝们做晚餐。”
巴布医生眉头深皱:“先生,你真的不能再操劳……”
kevin脸色一冷:“你若再敢多嘴,立即滚回d国!”
巴布医生立即垂头转过身。
kevin拿起手机按下数字:“ken,空运的水果已经送到,放学后,邀请欢欢和乐乐一起到家里温习功课用晚餐。”
挂上电话,kevin的目光再次投向对面。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南宫以瞳踩着自行车一口气回到司宅。
气喘吁吁回到房间后冲进洗手间拧开洗脸池的水笼头,将脸埋进水里。
昨天在商场受到血的刺激,她的记忆已经全部回来了。
醒来后,她假装没事,只是想当作什么也没生过一样,忘记雷诺、忘记夜离,忘记在岛上发生的一切。
忘记所有人已死的事实,就这样,和桀和宝宝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
可是,就在刚才,她居然会觉得kevin像雷诺。
看到他的布满疤痕的手,她会想到雷诺的手,看到他温和深邃的眼睛,她竟觉的是那样像。
她忍不住摸他的脸,那是真实的脸,不是面具。
他是kevin,不是雷诺。
艾伦说,因为一场大爆炸,他们都死了,那场爆炸一定是在岛上。
雷诺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阿ken的叔叔kevin。
最后一次和他相对时,他想侵犯她,她拿起刀子以死相抗。
原以为她会恨他,可他们相处了七年,那七年,虽然没有爱情,更多是亲情。
他想强行得到她,只因为她的出尔反尔,若当时不任性不离开h国和他结婚在岛上生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因为她的任性,他们都死了。
白月香也死了,在她大婚前。
她们情同姐妹,香香明明已经脱离组织,明明可以和周书航结婚生子过上平淡幸福的生活,一定是为了救她。
而就在前些日子,司雨晗也死了。
她死的很突然,绝对不是重症不治那么简单。
在那个岛上,她被当作实验品和****受尽折磨。
他们的尸体全部出现在她那诡异的梦里。
是她,全是因为她,是她导致了这场悲剧。
kk说得对,忘记至少不会那么痛苦,活着人才更痛苦。
她真不想的,不想任何她在意的人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