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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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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七月到十一月为菲律宾飓风季,在飓风季中就数秋季飓风让菲律宾人倍感头疼。

    距离开学还有三天,菲律宾迎来秋季的第一场飓风,卫星云图详细记载这场飓风的生成状况,覆盖在西太平洋上的热带气旋近年来史无前例,以极快的速度移向吕宋岛。

    一时之间,菲律宾西南部如临大敌。

    天使城位于吕宋岛一带,再加上地处低洼从而成为重点盯防对象,克拉克机场宣布暂停所有航班,天使城所有娱乐场所被勒令歇业七十二小时。

    电视轮番播报飓风走向,电台广播频频发出风暴预警,避难中心挤满了老人孩子。

    梁姝是怕死的人,她早早来到避难中心占位置,不仅如此还鼓动梁鳕和她一起呆在避难中心,在梁女士眼里,这里有住的又有吃的,距离危险又远,再好不过。

    白了她一眼,把一些饮用水饼干往她怀里塞。

    离开避难中心时天空已不见一丝阳光,层层叠叠的黑色云层让周遭一切事物宛如被罩在灰黑色的网中。

    也不过是下午四点钟时间,数百米长的街道空无一人,两边商店门紧紧关闭,风卷起落叶,落叶的瑟瑟声响成为街道唯一的声音。

    捂紧外套,梁鳕加快脚步,在经过那个亮蓝色路牌处时,风忽然间停歇了下来,枝头上的叶子、路边的草尖仿佛忽然间遭遇到某种神奇力量,以一种凝固的姿态静立着。

    这是自然界在向人类展示力量的前奏:如果你不把我放在眼前,我将会惩罚你。

    那惩罚有多残酷,梁鳕知道。

    黯然低下头,沿着脚下的道路奔跑。

    沿着熟悉的泥土路,拐弯,越过东一颗西一颗的香蕉树,很快地,溪流的声响传来,在万物宛如被凝固的空间里,那声响比平常时间都来得响亮。

    低头循着那声响,结结实实撞到一堵人墙上。

    抬起头,梁鳕看到了温礼安,温礼安的修车工厂不在勒令歇业范围内,平常这个时间点温礼安一般都在工厂。

    有可能倒向房子的几株香蕉被用木桩固定住,有可能被风掀翻的屋顶被数十条绳子采用十字结方式牢牢钉住,温礼安手戴手套,那圈绳索所剩无几,架梯还没搬走。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已经无需再问。

    触了触鼻子,往后倒退几步,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温礼安收拾好一切这才蹦出一句:“要不要洗个脸。”

    单是牢固屋顶就够呛,汗水都把他衣服头发浸透了。

    让梁鳕有点傻眼地是温礼安一进门就脱外套,而且那件被汗水浸透的外套往着她这边递,那动作很自然:有汗臭味,我明天要穿。

    好吧,好吧,帮他洗一次外套没什么大不了的,接过外套。

    让梁鳕傻眼的还在后面,当复合板那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时,梁鳕意识到温礼安居然在没有和她打任何招呼下洗澡,空间这么小。

    顿脚,打开门。

    站在香蕉树下,发呆望着天空,平日里总是嗡嗡叫个不停的小飞虫们也被这方天色吓得都躲起来了吗?

    “吱哑”一声,梁鳕迅速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那往着她这边来的脚步声很轻,眨眼间浅色凉鞋前多了一双半旧的耐克鞋。

    谁也没有说话,周遭有手工香皂的淡淡香气。

    手工香皂比从便利店买到的香皂成本要低出很多,花点钱到香料市场卖点香料,再花些功夫就可以制造出自己喜欢的香皂。

    这次梁鳕挑的是薄荷香料,薄荷在炎热的天气里可以起到抗暑作用,而且比市场上的香味更为持久。

    薄荷香皂是她前几天放到淋雨间去的。

    在潺潺流水声中,有青草混合着淡淡的薄荷香皂味道,渐渐地,薄荷香气盖过青草香,那薄荷香气让梁鳕忽然间心里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这鬼天气。

    抬起头来,说:“温礼安,你不到工厂去吗?”

    最近几个晚上温礼安都要上夜班,温礼安所在的修车工厂最近人气很旺,把马尼拉的有钱人都吸引过来了。

    “屋顶我已经加固好了,在我没回来之前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打开门。”

    “好。”

    两人往着相反方向,眼看就要听不到背后的脚步声了,手掌贴在门板上,停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推开门。

    那句没说出口的“温礼安,你今晚不要回来了。”像卡在喉咙的鱼刺把梁鳕堵得难受。

    根据天气预报,温礼安上完夜班刚好是飓风登录的时间点,要是在他回来路上遇到点什么……

    呼出一口气,温礼安一看就是不会干傻事的人,会干傻事情的人是君浣,梁鳕如是对自己说。

    咽到口中的水是冰凉的,触了触杯子,也是冰凉一片,不对啊,她刚刚明明烧了水,又把烧开的水倒进杯子里。

    拿着“烧开”的水梁鳕哑然失笑,开水壶里的水和杯子里的水一样冰凉,她压根没打开电炉开关。

    都是这鬼天气的错,拍拍自己的头,打开电炉开关,刚烧好水,就停电了。

    一次次在心里咒骂这鬼天气,就是这鬼天气害得她心不在焉。

    点上蜡烛,水杯的水温度刚刚好,双手握着杯子梁鳕来到窗前,窗外漆黑一片,远远望去,一时之间分不清天际所在的波纹到底是云层还是山峦。

    蜡烛就只剩下一小节,那印在窗户玻璃的香蕉叶子一左一右分开,在这不见一丝风的暴风前奏乍看像天使的翅膀。

    不过,这天使的翅膀是黑色的。

    黑色的天使羽翼印在窗户上,一动也不动,缓缓伸手,会不会触到绒绒的羽毛?会不会幻化成黑色的烟雨?在烟雨中魔鬼是不是真有一张血盆大口——

    “咚咚”敲门声响起。

    梁鳕吓了一跳,缩回手,急急忙忙跑到门前,问了一声:谁?

    门外熟悉的声音让梁鳕大大松下一口气,停电了温礼安自然不需要呆在修理厂加班。

    这样也好,每当飓风来临前梁鳕都觉得自己是奇怪的,如果多一个人的话她也许就变得正常了。

    打开门。

    温礼安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便利店的购物袋。

    购物袋是大号的,看了购物袋一眼梁鳕心里开始数落起自己的不是来,飓风来临前第一要素就是囤积食物饮用水,便利店她倒是去了,只是她只记得梁女士。

    关上门,背对门脸朝着温礼安,让自己的脸呈现在烛光能照到的所在,以便于他能看到自己的笑容,那笑容看上去像极了在感激。

    屋顶是温礼安加固的、香蕉支架是温礼安弄的、便利店也是温礼安去的。

    这样的温礼安一定会让塔娅过上好日子的,嘴里堆着笑,笑着:“温礼安,我开始有点羡慕……”

    梁鳕脸朝着烛光,温礼安背对着烛光,房子很小,那么小的空间还硬硬是隔出了洗浴间,仅剩下的那点空间还摆着桌子,双人沙发,做饭的灶台。

    能空出来的活动空间仅仅只剩下了一丁点,那一丁点还要容纳两个人,那么小的一丁点,只要这两个人谁的气息稍微大一点的话另外一个人就可以感觉到。

    那打在梁鳕脸上的气息使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消失不见,擦了擦额头,指尖触到了薄薄的汗渍。

    这鬼天气。

    “羡慕什么?”脸处于阴影处的人声线黯哑。

    羡慕什么?梁鳕回过神来,“羡慕塔娅啊”这话听着理所当然吧,只是梁鳕没把它说出来。

    低下头,抿着嘴,移动脚步,那挡在她面前的身影也跟着她移动,随着那小半步,温礼安的半边脸呈现在烛光里头。

    “温礼安,你快让……”抬起头,接下来的话就这样被生生遏制住。

    是因为这鬼天气吗?是因为这鬼天气让那一直以来都很安静的目光变得如此的灼烈,而且那目光似乎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顺着温礼安的目光,直接落入眼中的是雪白一片,背心裙领口为开叉绑带设计,勒紧时可以让胸部轮廓浑圆挺翘,松开时又是另外一番滋味,此时,细细的丝带懒懒垂落在两侧,主人把它们忘了,没系上的领口开叉处呈现出地从锁骨往下,光滑且洁白,烛光让每一寸裸。露出来的无所遁形,顺着烛光那道沟一直往下延伸,从最初的浅淡到深幽。

    小小的需要凝神细看的小粉红点儿隐隐约约埋在皮肤表层之下,那小小的粉红点儿像被镶在上等的白玉里头,让人忍不住猜想着刨开那层,那粉粉的小点儿会不会变成颗鲜艳夺目的朱砂,跃然于眼前,灼灼气息打在那颗被包裹住的朱砂上,那气息似乎要把铺在那高耸之处薄薄的丝质布料镀上一层热,那层热穿过衣料无处不在,变成从毛孔处源源不断渗透出来的汗渍,眨眼间,浅色丝质布料变成了沾到水的餐巾,以最紧密的角度把那具躯体所有的凸点呈现出来,一切无可遁形,那忘系上的领口带子,那忘了穿的胸衣,和忘了开电磁炉的开水如出一辙。

    这鬼天气。

    在这鬼天气里头,那细细的汗绵绵密密如赶集般,从鬓角处渗透顺着颈部往下,沿着那道沟——这鬼天气!还有这住在哈德良区的小子,为什么还不把目光移开呢?

    梁鳕以为从口中叫出的那声“温礼安”可以把整个屋顶掀,可事实上它小得可怜,楚楚可怜着模样。

    明明,她用的力气很大。

    楚楚可怜的声音在说着“把脸转过去。”回应她地是购物袋掉落在地上的闷闷声响。

    在那声响中梁鳕回过神来,手急急忙忙地去找领口处的丝带,谁知越急就越干不好事情,丝带太细了,而此时此刻心里紧张导致于她手指不灵活,背心裙是梁鳕从福利机构拿来的,欧美人尺寸本来就偏大,那一折腾导致从领口处裸。露出来的部位更大,而随着她这一折腾那道落在她胸前的视线更灼。

    这鬼天气,很容易让人犯蠢的,细细密密的汗瞬间变成豆大汗珠,好不容易,找到那该死的领口丝带,手刚刚拽住。

    蠕动着嘴唇,那句听起来应该会凶巴巴的“温礼安,你要干什么”就是怎么也无法从舌尖跳脱出来,变成一串警告。

    就这样,梁鳕眼巴巴看着丝带从她指缝绕开掉落,眼巴巴看着温礼安单凭着一只手就让自己两只手呈交叉状,被举到头顶,他的身影挡住了烛光,她只能任凭他的手从领口处进入,那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纤维烙出他手掌的轮廓,那手正在做出去握住状,握住收紧。

    在不见一丝风的夜晚,在窄小的空间里响起的那声“啪”清亮又干脆,手垂落,温礼安左边脸颊上多了一个五掌印。

    系好领口丝带,梁鳕打开门。

    沿着小溪的道路梁鳕已经很熟悉了,从山脉和天际处交接所在时不时闪出亮光,那亮光以一种战斧式的凌厉姿态往着梁鳕头顶上劈落,直把那具包裹在宽大睡衣下的躯体吓得频频发抖,可梁鳕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抹了抹脸,也不知道手掌处凉凉的液体是泪水还是汗水,借着天际的亮光脚步快速移动着,心里开始碎碎念开来。

    打在温礼安脸上的那巴掌一定很疼,对比温礼安对她做出的也好像没亏多少,也不是没被看过,扮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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