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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什么意义……对不起，杀了你那可爱的小丫鬟……对不起……”
说罢，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她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彻底死去。
颜雨辰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忽地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情。
为了心中所爱，不顾世俗眼光，不顾宗门利益，不顾一切，甚至为之而赔掉性命，这样的爱情，就算是女子之间，也难得可贵。
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到处留情，到处伤害女孩，又怎么比得上人家的青梅竹马，从小的爱恋呢。
只是可惜的是，自始至终，这个女人的爱，都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她注定了没有结果。
就算他不来到九毒宫横插一脚，恐怕她的爱情，也注定会以悲剧收场。
陆冰灵蹲下身子，噙着眼泪，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心中忽地泛起了万般滋味。
剩余的几名黑影死士走了过来，跪在了地上。
黑燕站在不远处，满脸复杂的神情。
对于上官琴的爱，她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这个女人宁愿拿她泄。欲，宁愿拿那些不喜欢的丫鬟玩弄，也绝对不会强迫陆冰灵，更不会趁机占她任何便宜。
她对陆冰灵的爱，是纯洁的，又是自私的，当然，还是极为疯狂的。
压抑了多年，如今一登上宫主之位，就爆发了出来，可惜结局让人唏嘘不已，对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
或许是从登上了祭天台，准备拜堂，而陆冰灵满脸木然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中，就开始感到绝望了吧。
当那名少年活着从雷电之阵中出来，并且斩杀了吴荡，出现在了这里时，想必那一刻，她的心中，就已经做出了为爱殉情的准备了。
当然，她的心中，对这个少年，肯定依旧是那么的恨之入骨。
随着那少年不顾性命，斩杀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手，甚至把大长老都斩杀之后，她才彻底放弃了心中最后的挣扎和幻想。
这么多年来，她的爱一直都是自私的，胆怯懦弱的。
而在最后关头，她的爱，终于升华。
把心爱的女子交给她喜欢的人，交给能够用命保护她爱她的人，才应该是最后的结局。
她明白了这点，但是却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所以，她与她爱，一起消失在了九毒宫阴暗而血腥的天空之下，或许化为了乌有，或许飘浮在某个地方，永远存在。
“她，也是个可怜人啊。”
黑燕心中轻叹，走上前，跪在了那个女人的面前，抱起了她，看着神情恍惚的陆冰灵道：“陆峰主，我把她埋在冰雪峰，你常住的竹楼之下，听说，那里也是你们曾经认识的地方，希望您能成全。”
陆冰灵颤抖着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那个女人的脸颊，点了点头。
黑燕抱着上官琴的尸体，转身而去。
四周九毒宫的弟子，默然让开，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再说什么。
既然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恨的呢，更何况这个女人，的确有让人尊敬的地方。
经此一战，九毒宫将要彻底衰败下去，不是被其他势力蚕食，就是一蹶不振，在生死存亡的边缘挣扎徘徊。
他们如今担忧的，是自身的处境啊。
颜雨辰捡起了银月弯刀，握住了陆冰灵有些冰冷的小手，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出现……
对不起，害你失去了最亲密的小叶，害你失去了最好的姐妹……
对不起，我带走了你，却不能给你最大的幸福，唯一的幸福……
他心中的对不起，有很多。
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陆冰灵眼眶红红地摇了摇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心甘情愿……”
“咱们走吧。”
“嗯。”
陆冰灵搀扶着他，迎着破云而出的太阳，缓缓行去。
没人阻拦，没有人愤怒，也没有斥骂。
人们默默地看着这一对男女，沐浴着金色的阳光，渐渐远去。
“颜雨辰！”
秦梦终究忍不住，哭着追了上去。
刚跑了几步，却见那少年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像是在与她道别，却并没有说一句话。
秦梦停下了脚步，满脸泪水，心中突然空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永远也再难捡回来一般。
“颜雨辰，呜呜……”
少女的背影，是那么的单薄和凄凉，哭声中，满是后悔和悲伤。
有些人，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难挽回。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还能够再见到他。
如果还能回到那个美丽的夜晚……
当然，这世上，没有如果。
远处，白云飘渺，青山起伏。
像是人的命运，波折不断，朦朦胧胧，看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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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上官琴的爱
傍晚，斜阳西坠。
海平面上，波光粼粼，红霞漫天。
离开了九毒宫，颜雨辰在山林中休息了半日，便与陆冰灵来到了海边。
九毒宫根深蒂固，不知道是否还有别的高手没有出现。
颜雨辰在山上杀了那么多人，不能排除有人下来追杀的可能。
所以两人异常小心，尽可能地远离那里。
陆冰灵体内毒素已经清除干净，不知道是在祭天台上，上官琴悄然为她清除的，还是本来就中毒不深。
她现在行动无阻，体内的灵力也恢复了原状。
两人在海边转了一段距离，终于在一处岩壁上寻找了一间偏僻的洞穴。
陆冰灵施展功法，带着他攀上了崖边，进了洞穴。
洞穴中有些潮湿，地上散落着动物的粪便，但是并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
陆冰灵简单的清扫了一番后，便从储物袋中拿出了毛毯，铺在了地上，扶着颜雨辰坐了上去。
颜雨辰需要休养，身上的伤势至少需要三天的恢复时间。
所以两人需要在这间洞穴中待上几天，等他完全恢复后，再做打算。
从秦梦那里得到的消息，灵秀峰有弟子在外面见到了模样酷似秦若的少女，听说那女孩现在身在灵龙岛，已经成了灵龙岛的弟子。
等伤势复原之后，颜雨辰便要去灵龙岛寻找。
等找到了秦若，他就会立刻返回斜阳谷，然后回家。
九毒宫那个藏在潭水中的通道并不可靠，不一定是通往玄界的通道，并且很能找到，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护城河底的那个通道了。
希望等他回去以后，那个封闭的通道，已经又重新开启了。
至于鬼界的小橙子，暂时应该还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只能等忙完了这些事情后，再去看看她。
颜雨辰梳理了一会儿纷乱的思绪，便开始闭上双眼，修复身上的伤口。
陆冰灵出了洞穴，去海边捕鱼，给他补充体力和营养。
这女子在九毒宫向来是养尊处优，什么都有丫鬟来伺候，如今刚一出来，就开始亲自动手照顾他，并且无怨无悔。
颜雨辰嘴上不说，心中还是挺感动的。
天快黑的时候，陆冰灵方一脸沮丧的回来，刚一进洞，便满脸羞愧地低下头，道：“对不起，我……我没有捉到鱼儿……”
颜雨辰睁开眼，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修为这么高，连鱼儿都捉不到？这不对啊。”
陆冰灵脸蛋儿一红，有些扭捏地道：“捉是捉到了，可是……我，我不敢杀……想到要把它开膛破肚，我的手就发抖，然后就把它抖掉水里了……”
“噗！哈哈哈哈……”
颜雨辰“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堂堂心狠手辣经常用皮鞭抽人的冰雪仙子，竟然不敢杀鱼，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陆冰灵脸蛋儿更红，又羞又急道：“别笑了，我……我去给你摘果子吃吧。”
颜雨辰止住笑，道：“不用了，我这里还有许多灵果呢，何况我也不饿，咱们修仙之人，几天不吃饭也不会饿肚子的。”
陆冰灵走过来，在毛毯上坐了下来，轻轻叹息了一声，道：“颜雨辰……”
“叫相公。”
颜雨辰瞪眼道。
陆冰灵红着脸蛋儿，有些愧疚地道：“相公，你说，妾身是不是很笨啊？跟着你出来，不仅帮不你了什么，以后还会给你添很多麻烦的。妾身……妾身真没用。”
“胡说什么呢。”
颜雨辰脸色一正，道：“你的用处可多了，怎么会叫没用呢？简直是胡说八道！”
陆冰灵咬着嘴唇道：“可是，妾身有什么用呢？”
颜雨辰掰着指头，一本正经地道：“第一，你的身子很软，可以用来暖床，也可以用来当枕头；第二，你的胸胸很大，可以用来当沙包弹弹弹，也可以用来暖手；第三，你的樱桃小嘴很甜，可以用来解渴，也可以用来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第四，你的屁屁……”
“呀，别说了，你才是在胡说八道呢！”
陆冰灵立刻羞急死捂住了他的嘴巴，免得他再继续不知羞的乱说下去。
说来说去，她的身体都是用来给他做坏事的，真是讨厌。
颜雨辰笑容微敛，道：“那咱们不开玩笑，冰灵，等我伤势好了，我准备让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那里有许多跟你一样的美女，还有许多……”
“都是你的后宫吧？”
不待他说完，陆冰灵便瞥着他哼道，随即又道：“那妾身是正宫呢，还是排在最后面最后面的连丫鬟都不如的小妾呢？”
颜雨辰干笑一声，道：“你错了，那里面并没有我的后宫。都是我两个妹妹的朋友，你进去之后，可以在里面修炼，里面有最为精纯最为浓郁的灵气，你还可以跟着她们到处旅游，看风景……”
陆冰灵却没有这么好骗，道：“恐怕不是看风景那么简单吧？”
颜雨辰只得实话实说，叹了一口气，道：“我那两个妹妹不老实，总喜欢到处抢地盘，到处跟人家打架，你比她们聪明，去帮帮她们。等你进去了，就会知道，那里绝对是人间天堂。”
陆冰灵低下了头，轻声道：“相公，妾身不喜欢什么人间天堂。只有你在的地上，妾身才觉得开心，那地方应该很远吧，妾身……可不可以不去？”
颜雨辰抬起手指，笑道：“不远，就在我的储物戒中，你随时可以与我说话，我也随时可以进去见你。”
此话一出，陆冰灵顿时一愣，满脸疑惑看着他那枚储物戒。
颜雨辰神秘一笑，道：“不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冰灵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侧过身，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柔声道：“嗯，只要你不赶妾身走，你让妾身去哪里，妾身都愿意。”
颜雨辰心中一暖，握着了她的小手，心中柔情似水。
两人的脸颊很快贴在了一起，柔软的嘴唇，很快也触碰在了一起。
对于颜雨辰的甜蜜亲吻，陆冰灵娇羞顺从，而对于他那双不老实的手，陆冰灵则坚决擒住，让其无法动弹。
似乎是牵引了伤口，颜雨辰的嘴角咧了咧，然后便躺下，颐指气使地道：“娘子，为夫有伤在身，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