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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
“滚,滚出去!”
男人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她,“别让我重复第三遍,否则清让——就算是你,我也一样不会放过。”
沈清让脸色一白。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的时候发现脚也崴了,终于不可抑制的落下泪来。
“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吗?”
她苦笑一声,慌不择路的跑出去。
权倾九坐在椅子上,额角的青筋几乎要爆出来。
忍无可忍,却又只能忍。
夏梵音下的药很烈,虽然不像她上次中的迎花那般,除欢好之外无法可解,但几乎是同等的烈性。
唯一的区别就是——迎花不解就会死,而她这药过程兴许比迎花更难忍,且任何药物都没用,但是只要能撑过这段药性发作最强烈的时候,就会没事。
不愧是神医,在宫里随便找几味草药就能制出如此剧毒。
权倾九闭了闭眼,将香味的散发源头——那只熏香炉狠狠的扔出殿内,然后打开窗户。
最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一旁的橱柜,翻出药箱里的金针,手指僵硬而颤抖的将金针刺入身体大穴,尽管对药性的缓解效果不大,但是至少他不能动了……
偌大的宫殿中,唯有男人粗喘的声音不息。
…………
夏梵音一直坐到太阳彻底落山的时候,才在青桑的三催四请之下,起身准备回去。
走进龙吟宫的时候,室内虽然大开着窗户,不过似乎还是残存着药物的淡香。
权倾九不在,应该是出去了。
他的药,应该也解了。
夏梵音淡淡的敛眸,抬手轻轻的自己面前扇了扇,皱眉散去那股味道。
“公主,您说……啊!”
青桑正要开口,却猛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猝不及防的低呼出声。
夏梵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
权倾九并不是不在,他只是被那些书案椅子柜子之类的大物件挡住了。
他竟然坐在地上!
满身大汗,狼狈不堪。
嘴角的血丝虽然好像干了,但仍是清晰分明的存在。7
第598章 我也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你——我要。这个孩子——我也要。
他就这么虚弱无力的靠着身后的橱柜,喘息声依旧微重,单膝屈起,罕见的狼狈反而平添几许深沉的落拓,甚至是邪肆的性感。
夏梵音不由震了一下。
他……
没有……出去吗?
权倾九抬眸看到她们,最初的目光落在青桑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当他看到她的刹那,瞳孔骤缩,原本无力的状态似乎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下子拔掉手上大穴的金针。
他冷冷盯了青桑一眼,“出去。”
青桑看他这样就知道不对劲,“爷……”
“滚出去!”男人厉喝。
“………”
青桑紧张的看了夏梵音一眼,夏梵音安抚的朝她摇摇头,“没事,你先下去吧。”
青桑咬唇,这才欲言又止的转身。
权倾九踉跄着起身,甚至起身的时候,他的身影还踉跄着晃了一下,好似一瞬间就恢复了暴戾的怒,仿佛刚才的虚弱只是她的错觉。
他迈开大步朝她走来,压迫感浓重,颀长的身影冷冷站在她面前,巨大的阴影笼罩。
“夏梵音,你做了什么?”
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嗓音响起。
夏梵音静静的盯着他看了片刻,没有吭声。
权倾九怒意更甚,蓦然紧扣她的手腕,双眼猩红狠戾,“我在问你——你做了什么,嗯?”
女人脸色淡漠的轻哂,“你明知故问吗?”
她淡淡的道:“你不是想要孩子么,很简单啊,我只是给你指了一条最简单的明路。”
扣在她手腕上的力道蓦然的加剧,男人紧紧捏着她,脸色铁青,“因为我强迫你非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所以你用这种方式不择手段也要推开我,无论如何也不要这个孩子?”
“不然呢?”
她微微笑道:“你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的,跟你闹闹脾气、过两天就跟你和好吗?你以为我给你下药只是为了测试你对我是不是忠贞不渝,是不是除了我不会碰别的女人吗?”
她嗤然,“权倾九,到底是你太天真还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的,反正我不要你了。你跟谁在一起都好,我都无所谓,只要那个人不是我,你认清事实好不好?”
权倾九眸色骤暗,急促的呼吸压了好几次。
对。
是他认不清事实。
明明他自己也猜到了,明明沈清让也清楚明白的告诉过他,可他非要亲自跟她求证。
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像从她嘴里听到,才能彻彻底底的醒悟。
或者也不是醒悟——只是让自己更清醒,清醒的知道一切都是他强迫的,而非她自愿。
当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胸口尖锐而密集的刺痛猝然袭来。
开着窗的冬日傍晚,寒风阵阵,喧嚣刺骨。
男人菲薄的唇抿成冰冷的直线,整张脸沉浸在冷晦的阴霾中,每个字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那我有没有说过,无论如何,不管你要不要,不管你接受还是拒绝,我没有在询问你的意愿,也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你——我要。这个孩子——我也要。”7
第599章 从今往后,画地为牢
夏梵音脸色一青,冷冷盯着他。
莫大的怒意最后化作一个字,“呵。”
她皮笑肉不笑的牵动嘴角,“你要是不怕我哪天一刀捅死你,那就继续囚禁我。”
“囚禁?”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嗓音低低意味不明的复述着她的话。
“不然呢,我每天正常吃正常喝正常睡,没有上吊自尽,所以让你产生了我是自愿留下的错觉么?”
她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嗤笑,嘲弄。
也正是到这个时候他才忽然发现,原来她有时候口才竟然这么好,句句能嘲讽刺人。
不过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几乎已经要习惯她的冷漠和言语讽刺。
权倾九眸光凝聚,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锐利的眸子蓄着诡谲得令人头皮发麻的晦暗,“好,那就是囚禁——夏梵音,从今往后画地为牢,你就给我待在龙吟宫哪儿都不准去。”
她微微震了一下。
旋即牵扯嘴角,似笑非笑的嗓音凉薄彻骨,“我应该会有作为囚犯的自觉性,放心。”
说完,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权倾九看着她的背影,菲薄的唇倏然抿成一条直线。
宁愿当囚犯,也不要自由身么?
当最初的愤怒过去,他的双手双腿似乎又在这一瞬恢复了虚弱无力的状态,身形微晃,僵硬的走到那张金色的龙椅上坐下。
身上几个大穴刚才冲破之后,内息紊乱,此刻四肢百骸都有剧烈的疼痛袭来。
男人俊美落拓的脸笼罩在阴冷晦暗中,半阖着眸,按着眉心,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笑。
呵。
…………
夏梵音坐在院子里跟小八玩儿。
计划失败导致的直接恶果——她的活动地点从整个皇宫变成了独独龙吟宫一个宫殿。
但是也无所谓。
反正在哪儿都是被囚,在哪儿都一样。
不过,她倒是没有料到他的忍耐力这么强,不愧是这么多年身负重任隐忍不发的九千岁。
她自嘲的想,反正所有人都斗不过他,她只是众多失败者中的一个,还不算太悲惨。
不过最倒霉的是,其他人都成功被贬为庶民放出宫了,只有她还被囚着。
青桑看到她从里面出来,立刻急匆匆的走过来,担忧的道:“公主,您没事吧?”
刚才爷的脸色太吓人,她都怀疑这两人要打起来了!
“没事啊。”她轻快的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小八呢?”
“奴婢这就去抱来!”
青桑在院子里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那只小白狗,交到夏梵音的手里。
小八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大约是知道主人此刻心情不好,还轻轻拿爪子碰了碰她。
青桑哭笑不得,“公主,它就跟您最好,奴婢每日抱它也不见它主动蹭奴婢的手。”
“那当然。”
夏梵音笑眯眯的道:“小八是我捡回来的,当然最喜欢我。”
小然进来听了,连忙插话,“奴婢看小八也很喜欢爷啊,而且它最听爷的话了!”
青桑,“…………”
夏梵音,“…………”7
第600章 可要是她连死都不怕,你以为她为什么还要听你的?
院中的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
小然也意识到哪里不对,硬着头皮讪讪的看向青桑,被青桑轻轻瞪了一眼。
这一幕正好落入权倾九的眼中,男人站在殿门前,薄唇逐渐紧抿。
随后阔步走来,“青桑,传膳。”
他此刻已经换了件墨蓝色的衣袍——还是之前在千岁府的时候夏梵音让张裁缝做的那几套其中之一,前几日尚衣局的人直接做了几十套新衣,可就是不见他穿,还纷纷请罪询问是不是做得不好。
青桑道:“是,奴婢这就去!”
男人俊美修长的身影站在夏梵音面前,小然也很有眼色的跑开。
权倾九看着她手里的可怜兮兮的狗,低冷的开腔,“放下,你有了身孕最好别碰它。”
夏梵音没理他。
男人加重语气,“这点常识都没有?”
她还是不语。
权倾九冷冷蹙眉,直接把小八从她怀里拎出来,“你若再敢随便碰它,我也不介意让它永远消失。”
女人这才看了他一眼,蓦地嗤笑出声,“权倾九,除了威胁我你还会干什么?不如以后但凡是我碰过的东西,你都弄死吧——连你自己一块儿好吗?”
权倾九冷笑,“刚才不是还说会有作为一个囚犯的自觉性么?囚犯最重要的觉悟就是听话。”
她似笑非笑的起身,“但是九千岁,你可能不知道,囚犯之所以乖乖听话是因为不听话他们就会挨打,甚至罪加一等直接被处死——可要是她连死都不怕,你以为她为什么还要听你的?”
男人微震,脸色极快的阴沉下去。
正好这个时候,御膳房的晚膳一道接一道的送入殿中。
权倾九伸手就要去拉她,可她的手避开他的碰触,“我不想吃。”
“没有人问你想不想。”
说完,男人不容置喙的将她拉起来,在她明显反抗十足的情况下,硬生生将她拉到殿中。
夏梵音面无表情的坐上饭桌,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却忽然一阵恶心的感觉窜上来。
她脸色一白,强行忍了下去。
可是当男人往她碗里搛菜的瞬间,她终于忍不住,“呕——”的一声开始干呕。
权倾九脸色一变,“小七!”
那只手将将就要扶到她身上,夏梵音蓦地冷着脸抬头,一下子将他推开,“别碰我!”
她捂着胸口,飞快的跑到一旁去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那股恶心的感觉这才勉强压下去。
但是晚膳,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
胃里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