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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梵音,“…………”
她闭了闭眼,对青桑说,“东西先放你那儿,明日再说吧。”
青桑的声音不知何故顿了一下,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应声,“是,奴婢告退。”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权倾九看着面前几乎是急切的起身挡住他的女人,眯起眼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连男宠都让我见过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你至于这么紧张?”
夏梵音面无表情,“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该知道,我没什么东西是必须让你看的。”
说完就转身回到床上,声音冰冷的恐吓,“再敢靠近我和我的床,你要么自宫要么等着我阉了你!”
【没什么东西是必须让你看的。】
权倾九看着她回到床上背对着他的身影,眸色幽暗的凝起。
这句话很有歧义,没什么必须让他看到的是没错,可是先前——也没什么绝对不能让他看的。
然而这次,青桑手里的东西,却是她绝对不愿意让他看到的。
所以……是什么?
男人颀长的身影巍然不动的站在原地,这一次,他没有问也没有靠近她,过了会儿,沉默的转身走到长榻旁,默默的躺下了。
夏梵音听着身后安静下来的动静,还挺震惊。7
第821章 原来,她曾经如此真挚而热烈的喜欢过他么?
起初有些忐忑的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甚至担心后面的人会不会又在思索什么阴谋诡计,不过兴许是连日来的疲惫和身体上的虚弱,或许是这屋子的气息太过熟悉,她竟很快就彻底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
第二天早晨。
权倾九静静的看着天色从漆黑逐渐转亮,直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他随手拿起手边的面具戴上,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女人,转身出去。
青桑不是什么警惕性很高的暗卫,夏梵音也没想到某些人会这么无聊去偷这种东西,所以她没有做任何的防患措施,权倾九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一整个箱子从青桑房里搬了出来。
他当然不会拿回龙吟宫,只是拿着这个箱子,信步走到河边。
箱子里的东西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他打开盖子,慢慢的翻弄着。
荷包、玉佩、一件又一件绛紫色的衣裳。
虽然他没有经历过,可是无端都知道,那都是他穿过的或佩戴过的。
权倾九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翻动的过程中,动作微不可觉的变慢了些,目光也更深更专注。
所以她一边说着放他和如笙双宿双栖,一边把这些他曾经的东西全都让人整理出来么?
呵。
他敛下眸,随手翻动着衣服,却在衣物的底下,摸到了其他东西。
看模样,是一本书。
权倾九微微蹙眉,翻开以后才知道,那不是一本书,纸页上记载的一二三四条的,都是如何追男人的方式——这男人是他么?
他总穿绛紫色的衣服,她想方设法的改变他的习惯。
他性子冷,于是她欲擒故纵,还时不时“不伤感情”的吵几句嘴。
看似都是小事,甚至在他空缺的记忆中,这就像是在看一段属于别人的感情。
原来,她曾经如此真挚而热烈的喜欢过他么?
他忽然又想起当日在麒麟山之巅,她初初见到他的时候,迷惘而震惊、痛苦而深情。
虽然那深情太过短暂。
短暂的让他只看了一眼就记不清晰,只是在如今再度想起时,才记得有这么一段。
权倾九眼底墨色渐浓,修长的手指逐渐用力的将纸张捏出褶皱,他一页一页的看着,从这些所谓的追求,再到后来“夕颜事件”之后,她也三言两语的写了几句类似心路历程之类的东西。
不过很显然这女人懒,写得时候寥寥数笔。
再往后翻……
就没有了。
男人俊美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可是比起最初的淡漠,此刻的面无表情却隐隐透着几分迷惘与木然,甚至下颚微微的绷了起来,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
他忽然觉得,他确实不该看这种东西。
好奇心有时利,更多的时候是弊。
眼前的箱子他才只看了三分之一,底下还有什么他不知道,可是,他竟生出几分望而却步的心。
如潘多拉的盒子,藏着致命的吸引力与不知名的危机。
“权倾九,你干什么?!”
身后陡然传来女人尖锐的声音。7
第822章 你越是这样,越是心虚,越是证明你想要掩饰什么
男人动作微顿,敛去所有的情绪,神色淡淡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回头看向她。
可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朝他跑过来,越过他,猛地看向他置于地上的大箱子,以及里面的东西。
被翻过了,他看过了。
夏梵音心里咯噔一下,却又出乎她自己意料的平静,缓缓的看向他,“你在干什么?”
她又复述了一遍这个问题。
只是第一次愤怒,第二次冷静寂然。
权倾九眼睛眯起来,“这是什么?”
夏梵音指尖微颤,木然的道:“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
“这不是我的东西?”
“哦……不是。”
她扯了扯唇,“这里面部分是我的东西,部分是过去的你的东西,可你不是他。”顿了顿,像是为了强调或提醒自己什么一般,又自顾自的重复了一遍,“你不是他。”
权倾九静静的看着她,“这样说,你会比较高兴?”
她眸色一闪,胸口闷闷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哪怕这些日子以来故作坚强的故意忽视,可某些东西还是汹涌的猝不及防的在这一刻涌上来。
她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于是垂下眼帘,安安静静的笑起来,“怎么,你觉得我在自欺欺人?”
权倾九不答反问,眸色深沉,“你不是要放过我们么,一边许下承诺一边偷偷的让青桑整理这些东西……”语气逐渐的透出些许不易察觉的咄咄逼人,“如此矛盾,你当真不是在演戏么?”
可这咄咄逼人,他竟分不清是真的要质问她,还是……逼迫她承认什么。
承认什么呢?
权倾九脑海中飞快的闪过这个念头,神色有那么瞬间的复杂。
可没等他细想,下一秒,他平静的脸色就陡然变了。
“夏梵音!”
只见面前平静的女人忽然冷下脸,猛地掀起地面上的箱子,用了全力,陡然往河里一掀。
扑通扑通的,一声又一声,衣服、玉佩、包括他刚才翻过的那本书,包括底下他还未翻过到的很多东西……所有东西统统被掀入河中,没入水底!
权倾九瞳孔骤然一缩。
“你是不是疯了?!”
这不知是他第几次这样连名道姓叫她的名字,她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心思,但是每次叫她,他必然是生气的,可她想不通他现在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仰着脑袋,黑白分明的眸直直的望着他,唇角若有似无的弧度显得十足的平静,“你错了——这些玩意儿不是我一边许下承诺一边让青桑找回来的,而是在前往麒麟山之前就已经让青桑去收拾的。只不过我当时走得急没来得及接收,如今刚回来,青桑自然要把东西给我。”
夏梵音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嘴角笑容扩大了几分,“你瞧,现在它们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都已经打水漂了——我说的交易依然有效。”
权倾九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在她掀东西的时候就涌起的不知名的怒意,瞬间因为她这话演变成怒不可遏,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你越是这样,越是心虚,越是证明你想要掩饰什么……这个道理你不懂么,皇后?”7
第823章 从我做出的决定的那一刻起,你是权倾九还是谁都已经跟我无关
最后两个字,阴冷而沉怒,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夏梵音瞳孔细细的收缩,眼神却闪也不闪的对上他的视线,幽幽的笑起来,“我好像真的不太懂呢——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到底想要揭穿什么?”
她没有被禁锢的那只手轻轻的撩动着随风飘摇的长发,淡淡的道:“难不成在你如今深爱着另一个女人的同时,还指望我对你死心塌地?你到底是嫌自己魅力不够所以生气呢,还是说……狗占过的地盘都属于自己,女人也不例外,所以哪怕我只是个过去式,你也希望我对你从一而终?”
轻慢的语气可谓嘲讽,权倾九眼底的冷色更重了几分。
证明?
他需要证明什么?
在她出现之前,他甚至是想要躲避这种负累的——他后悔看过这些东西,并不想知道曾经的她对他有多情深义重,根本就是“下意识”的想要掩盖和遗忘。
知道越多对他而言就越没有好处,既然已经决定,何必在回首过去?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可是当她掀东西的刹那,当他亲眼看着那些过去都在眨眼之间没入河底,他才知道刚才的下意识只是被慌乱营造出的假象,他真正的下意识潜意识……是要将那些东西抢回来。
她竟敢扔,还是扔河里?!
权倾九心底的怒意被挑到极致,面上却沉寂下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就是我。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扔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了?”他冷笑,“急不可耐的把所有东西都扔河里,不就是因为你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掩饰么?掩饰你的舍不得放不下,和你不得不承认的问题——我就是权倾九。”
【权倾九。】
寒风吹风,夏梵音的脸色微微一白。
眼前这个人,三魂七魄统统都是他的,身体也是他的,唯一不对的是他没有记忆。
可没有记忆的他就是不是他了吗?
不,他还是权倾九——这个世上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其他的权倾九了。
那个她深爱的也深爱她的人,再也不会有了。
夏梵音忽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这个认知不去想的时候,就好像只是踹开了一个跟她没有关系的人,可是细想之下,她要更清晰的认识到自己会永远的失去权倾九。
胸闷气短的难受。
这种感觉让她不自觉的别开了视线,手指更是无意识的蜷缩起来。
权倾九看着他眼底涌起来的恍惚与湿意,眼神微闪,抿了抿唇,手中的力道微微松开。
刚要开口,女人却陡然一挣,“你又错了。”她嘲讽的轻笑,“我要是舍不得放不下,就不会在做选择的时候把你舍弃。”
没错,是舍弃。
哪怕舍不得也已经决定不要了。
夏梵音歪着脑袋,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却微微的笑着,“从我做出的决定的那一刻起,你是权倾九还是谁都已经跟我无关——事到如今我只想救出玄凌和雾落还有我儿子,其他人我都不在乎。”7
第824章 河面上水花四溅,而他没入水底
权倾九胸膛微震。
看着女人从他面前离开的背影,他狭长的凤眼微微的眯了起来。
玄凌、雾落、她儿子。
如今对她而言重要的只有这三个,而对他而言重要的是夏如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