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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他才离开客栈。
…………
快马加鞭,赶到麒麟山那个方位。
然而……
明明是同一个位置,明明他来过不止一次,绝对没有认错或迷路的可能性,可让人震惊的是,山林深处再也找不到麒麟山的位置。
茫茫山群,四周一切都在,唯独那一座山凭空消失了——真的如人间仙山一般。
权倾九身形猛然僵在了原地。7
第1063章 这是你早就算计好的么?
环顾四周,青山绿水环绕,可唯独他要找的那个人没有踪迹,像是凭空消失了……
他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不死心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可最终看到的还是没有看到麒麟山。
心口好像猛地豁开了一道缺口,窒息般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会阵法,他也知道玄凌定是用了什么阵法才让麒麟山看似消失在世人的眼中,可是任他能破解世上大多数的五行八卦阵,却唯独破布了眼前这一个——玄凌设下的阵,根本无人可破。
唯一的希望也在这个刹那消失,权倾九眸色陡然晦暗下去,一寸寸的光亮尽数消失。
“夏、梵、音。”
男人眸色深暗,低哑的嗓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
这是你早就算计好的么?
说他拿捏一切,说他将一切掌控在手中,可是到头来,真正掌握主动权的分明还是她。
饶是他机关算尽、软硬兼施的将她强留在这边,可最终还是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她当真是够狠,以最决绝的方式斩断一切,看似留在他身边,却也让他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她。
呵。
权倾九阖了阖眸,眸底暗色笼罩,喉咙里蓦然发出一声低哑的笑。
自嘲、疏淡、寥落,甚至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孤寂。
…………
夏梵音在那间客栈被人绑了好几日,起初还有心情骂他们两句,想让他们放开自己,可是渐渐的就没力气搭理他们了,因为他们也根本不会理她——就算理她,也是好声好气完全没脾气的样子,任由她发泄,偶尔还会跟她说一些从前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为了验证那个男人的话。
听得多了,似乎她真是那个“皇后”一样。
于是从他们口中,她了解了一些事情——可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想赶紧跑出去!
第五日,他终于回来了。
门甫一打开,她就凉凉的掀了下眼皮,以为是哪个丫鬟侍卫又进来给她端茶送水的,习惯性的面无表情,可是当她看到这个男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脸色陡然就沉了下去。
“是你?!”
她大怒,“王八蛋,无缘无故绑着我五天,自己就跑得不见鬼影,你是不是神经啊!”
权倾九站在门口,直直的看着她,眸色与脸色皆是暗沉不见光。
绛紫色的身影覆着满身寒意,裹挟着外面属于冬日的冷风,整个人都处于阴郁中,进门时似乎还带入了点点寒霜,缓缓的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
夏梵音看他不吭声,脸色更冷了。
就这么被绑着五天五夜,就连吃饭也是别人喂的,偶尔去上个茅房还要几十个人围着,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大型动物被人参观监视一样,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的吗?!”
她冷冷盯着他,声音不可控制的尖锐起来,“你到底还要绑着我多久?”
权倾九终于走到她面前,眉眼低垂的看着她,深深暗暗。
许久,才轻启薄唇,“被人绑着很不高兴么?”7
第1064章 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你他妈被人绑五天试试!”
“………”
他没什么表情的勾了勾唇,锁住她的眼睛,“可我不绑着你,你不是又该跑了么?”
权倾九面无表情,黑眸中蓄着浓稠嘲弄的暗,整张脸都处于死水般深寂的压抑中,“夏小七,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
夏梵音,“………”
她脸上的怒意更甚了。
男人菲薄的嘴角又往上提了提,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更寡淡了,“在你选择忘记我之前,想必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既然你宁可忘记过去的一切也不肯让我如愿,那我自然也不可能让你如愿。”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嗓音低哑的如浸暗不见底的深海,“不管你信不信,你就是北狄的皇后,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回京之后你可以随便找个人问问。”
夏梵音,“………”
“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女人怒目而视,俨然一副气炸的样子,“我今年才十八岁,还是个没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呢,谁是你的皇后?你自己疯了还要拉我一块儿疯不成?!”
“呵。”
“………”
空气中有良久的静默。
男人就这么深深的看着她,暗沉的眸晦暗的逆着光,眼底的情绪根本看不真切。
而且……他根本没有要给她松绑的意思!
夏梵音神色别扭,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顿了顿……
“喂……”
她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大约是不想惹得这神经病更恐怖,又换了种战术,柔下声音带着微笑,“我觉得吧……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
“………”
她闭了闭眼,再接再厉道:“你想想啊——你现在看到个跟你女人长得像的就觉得是她,我要是她,肯定会对你很失望的……”
失望?
权倾九低哂,“你不是早对我绝望了么?”
若非如此,怎么会一点希望都不给他,怎么会这么决绝的斩断一切?
男人锁着她的眼睛,淡淡的道:“失忆而已,就算没有玄凌,我也一定会治好你。”
夏梵音,“………”
她怒,“我说了没有失忆!”
“嗯,我知道。”他低低淡淡,“既然你说自己十八,那大概是只记得十八岁以前的事。”
“………”
她快气死了,忍不住冷笑,“我说话你是不是听不懂,啊?”她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来,“我说了几百遍我没有失忆,没有!!这位大叔,是你认错人了好吗??!”
大叔?
男人眸光陡然一凝,眼底闪过厉色,“夏小七,你可是孩子都生过的人,叫谁大叔?装嫩给谁看?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孩……孩子?!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呢混蛋,你才生过孩子,我什么时候……”
男人手指收回,低眸冷冷的看着她,“你自己不也懂医么?”他这才俯下身,准备给她松绑,“总该能看出自己有没有生过孩子?”
夏梵音彻底呆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医?”7
第1065章 她凭什么原谅他?
她怔怔的,在男人给她松绑的刹那,却陡然扬手一巴掌甩了上去,“臭流氓,还想骗我!”
女人娇媚的脸上盛满怒意,喘着粗气,“我不管你从哪儿打听来的我会医术,我……”
“你不敢看,是吗?”
男人淡淡的打断她。
俊美的脸上是被她抽出一道五指红痕,可他就像感觉不到似的,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
夏梵音神色一顿,怒意就这么僵住。
权倾九把手里的绳子往地上一扔,指尖探上她的脉搏,“可以试试,就像我现在这样。”
他恶意的冲她勾起唇,“小七,你最喜欢红色,其次是黄色,基本不会穿跟绿色有关的衣裳……你讨厌胡萝卜,讨厌别人在你面前趾高气扬……你讨厌的事情太多了,说不完……这些都是你的喜恶,每一样我都清清楚楚。”
夏梵音,“………”
权倾九看着她脸上一寸寸加深的震惊,脸上的笑容愈发恶意深沉,只是眼底的寥落与涩意也更重了,“还有什么问题么?”
她张了张嘴,“你……认识我师父?从哪儿打听来我的事……师父把我卖了吗?”
如果说她刚才还像只战斗的大公鸡,那么现在就是只斗败的蔫儿掉的小鸡。
男人眸光微敛,“没有师父,你们几年没见过了。”他说,“你就是我的女人,否则——我为什么会跟你睡在一间房里,你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看到我,你不好奇吗?”
夏梵音,“………”
陌生的房间。
是啊,或许是醒来就碰到这样一个神经病,紧接着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所以她根本没有细想过这里面的纠葛细节。
可是现在,那些看着她的侍卫一次次的提起,面前的男人一件件的说与她……
全部都说不通。
她神色茫然的环顾四周,睫毛轻颤,“我失忆了,忘了这几年发生的事?”
权倾九眸色黯了黯,“嗯。”
女人的脸全然僵住了。
权倾九胸口一闷,哪怕是连夜兼程的赶路,也没有像这一刻觉得这么累。
他竟然在跟一个本该属于他的女人解释他到底是谁——曾几何时,她是不是也是这样?
至少她如今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至少他无论如何都会将她留在身边,可是她呢?
当初……
权倾九低低的垂下眼睑,眸色愈发的晦暗,浓稠的如打翻了泼墨,喉结蓦地滚了滚。
当初她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有夏如笙。
他不只是不记得她,也不只是把她当做陌生人,他根本是把她当做仇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夏如笙欺骗她伤害她……
他知道她恨,就连他这个过错方面对失忆这样荒谬的事都忍不住愤怒,好像在自以为得偿所愿之后发现一切不过是个骗局,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欺骗,更何况是那个时候的她。
她独自一人经历了这么多,也承受了这么多,所以当最初的愤怒褪去,他竟能理解她如今的所作所为——她就是该有怨气的。
她凭什么原谅他?7
第1066章 就像是因果轮回的循环,从前她承受的一切,此时此刻悉数奉还
权倾九阖了阖眸,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脸上,“小七,我不是故意绑着你的。”他嗓音低低的道,“我只是担心你会跑,以后我不会再……”
“你叫什么?”
面前的女人忽然回过神,打断了他。
权倾九眉心一蹙,“什么?”
夏梵音直直的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权倾九,“………”
他原本是站着,而她虽然被解了束缚却仍是坐在椅子上,此刻男人却缓缓俯下身去,近距离的对上她的眼睛,认真的神情近乎严肃。
却又十足的温柔。
“从前的事你忘了就忘了,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担心。”他逐字逐顿的说道,“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记得,你的男人叫权倾九。”
权倾九。
夏梵音红唇微启,低低咀嚼着这三个字。
“权倾九是吗?”
她忽地笑了出来,脸上的失神与茫然已经完全褪去,重新变成了娇艳明媚的张扬,挑眉看着他,“就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可我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你也不可能勉强我想起来。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男人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我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她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