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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母一听,一个劲地点着头:“是啊!要不你到俺家吃饭去。”
“不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老交警说完,向旁边的王鸣使了个眼色,一起又匆匆地离去了。
“还是人民警察好啊!”
围观的人群也随着瓜母的一声叫喊,而四下里散开了。
老交警心似震动的回望一眼,看见瓜母边捡着菜篮子边朝自己看过来,意会的笑了笑:要是老婆知道这个野妇人的身份,那可怎么办啊!
街道上,日正影短,车辆如梭。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高潮,建设高潮……”
行人道上,响着嘹亮的歌声,让过往的行人,被跑了调歌曲所感染了,纷纷用疑惑的眼神不停地打量着从跟前经过的老太太。
瓜母挎着装满脏兮兮、黏糊糊的青菜篮子,完全沉浸在菜市场的凯旋之中。
突然,歌声戛然而止。
这下子,老婆子可慌乱起来了,环顾四周,只见到一栋栋陌生的高楼大厦,又回头瞅瞅刚刚走过的路,没有一点儿印象。
“不对啊!这路咋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老婆子犹豫了半天,环视几遍周围,又望望街道,再瞅瞅高楼,心里猛地一沉:坏了,走错路了!
怎么办呢?
老婆子尽量想着自己从哪个门出来的,按着脑子里记的路线,试着返回菜市场。可是,一路上也没有寻和菜市场一样的大门,也没有发现小区门口的那个地标式建筑。
回家的路,也像莱市场一样,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怎么也寻不见。
一路上,老婆子也遇上了几个热心人,却因记不清自己先前去的是哪个菜市场,结果找了两家菜市场,都不是自己要打听的。
“这走到哪了,俺该不是把自己弄丢了吧!”
老婆子好像饿极了,有气无力拐到一处街角,满耳朵了只听见街边的小吃铺里响着“呯呯啪啪”的炒菜声。这时,才慌忙低头看看疲倦身影集聚在了脚下,抬头看看火辣辣的日头,意识到自己出门已有两三个钟头了,孩子也该下班到家了。
正在焦急地环顾着四周时,见到街边驶来一辆警车,红蓝交换的警灯和响亮的扩音喇叭声,吸引了老婆子的注意。
“有事找警察!”
老婆子脑间闪过一句儿女的叮咛,马上腿上来了劲,挎起篮子直接往警车面前拦了过去。警车左闪右躲,还是绕不过老婆子的执着。
驾驶室里的两个巡警可吓坏了,慌忙将车停住。隔着前挡风玻璃,看着车前的衣衫不整、斜挎篮子的老婆子,直往车头蹭过来,慌忙换挡倒车。谁料,老婆子跟着菜篮子一块儿爬上了引擎盖上。
“要不是碰瓷碰上了瘾,竟然找上了警车来碰瓷。”
“要不是个神经病人,这下子,咱俩栽了!”
俩巡警可被老婆子的异常举止搞懵了,哪里还敢继续倒车啊!
瓜母看到俩巡警一左一右钻出驾驶室,忙盘腿坐在引擎盖上。
“你是干什么呢?”
瓜母看到一个巡警满脸怒气,怯怯地滑下引擎盖:“俺丢了!”
“丢了?!那你家住在哪里啊?”
瓜母沮丧着脸:“俺不知道!”
“你叫什么?”
瓜母捋捋乱发:“俺叫王彩莲!俺四个孩子,叫春瓜、夏瓜、秋瓜、冬瓜!”
“哈哈哈……”
两巡警忍不住大笑起来,可让老婆子乱了套,开始手舞足蹈的讲述着自家的工作,为人出事的品德,这下子俩巡警止住了笑。
“要不,我们先把你送到附近的派出所,然后,再帮你联系一下你的家人。”
瓜母感觉面前的两个笨蛋警察竟然听不懂自己的话,但又不好发火,只好先跟着巡警坐上警车,进了派出所。
春瓜推不开家门,习惯性地掏出了钥匙,打开家门。
“娘,我回来了!”
屋子里除了天花板上传来邻家“劈劈啪啪”做饭声,自家里没有听见一丝回音。春瓜疲惫似的来到餐厅,感到今天的氛围有些异常,望见空空的餐桌,不见母亲的影子,这下心里可慌了,忙转身凑到厨房门前,还是不见母亲的影子;又推开卫生间门,仍没见母亲的影子。
“娘能到哪去呢?”
春瓜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个箭步冲进偏卧,仍旧没见母亲的影子,心里有些犹豫了:“难道冬瓜来过,送娘……”
春瓜觉得冬瓜不可能没经自己的许可,单独行动啊!
其实,冬瓜自打昨天接到姐姐打来的电话,听到母亲即将离去,但又不敢在金菊面前,暴露心里的不爽。只能盘算着怎样才能创造机会送母亲一程,才不被眼前的这位蛇蝎美人逮个正着,才能“一石二鸟”!
金菊全然不理会正在拖地板的丈夫,自仗着有个土豪老爸,只要甘愿奉献于父亲的建设大业,自然不会亏待自己。所以,闲暇之时,金菊自然会以膨化的零食和脑残的电视节目,打发着自己的大好时光。
“哈哈哈……”
沙发前的摇篮里,小瓜瓜被母亲的爽笑声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金菊进入了电视节目的情境,彻底地脑残了,丝毫没有察觉儿子的哭闹。
“瓜瓜被你吓哭了,哄哄啊!”
金菊听到埋怨似的喊叫,翻卷起了个白眼:“谁吓的?讨厌!”说着,将赤裸着的玉足勾住摇篮,边晃荡着边嘀咕起来,“打麻将不让我去,看电视也不让我安心,就让我在家哄孩子啊!”
小瓜瓜可不领情,继续哭闹着。
“我不是也在干活吗?你就不能少看一会电视,哄一下孩子,能累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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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奚落手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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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知道逃不过野妇人的拉扯,在众目散乱之中,有点看不明白老交警和城里人、野妇人之间的关系:刚才还好好的和城里人搂在一起,现在好像又站到了野妇人一边。
到底这帮子警察是想让自己帮助哪边说理啊!
摊主看到老交警犀利的目光,犹豫的挖了挖耳眼:“我好像听见了一点!”
“怎么样?”瓜母好像听出了公理,上前指着城里人,“在警察面前,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张雷看着野妇人声色俱厉地指责老干部,心中忿忿不平,忙上前拉开瓜母:“你胡说什么呀?信不信我抓你……”
瓜母被张雷的怒吼吓了一跳,想到年轻交警不分是非,袒护恶人,顿时来了气:“抓俺?俺又没错在先,凭啥抓俺?”
张雷正想发怒,被豆爸毫不客气的拉到一边。
“你干嘛呀,一边呆着去。”
张雷看到围观的人群把不屑的目光刺向自己,不敢在是非不清的面前逞强发火了,忙溜到王鸣身边。
老交警瞅瞅一脸恐慌的妻子:“你真的骂人了!”
老干部自知理亏,气的指着野妇人:“谁叫她说藕节能吃的,烂菜叶能吃的!”
“那本来就能吃!”
老交警好像听到了矛盾的根源,转头冲着瓜母笑了笑:“就是,那能吃!”
老干部听到丈夫顺着野妇人的话,一时不知丈夫中了哪门子的邪,气的怒目圆睁起来。
这可吓坏了豆爸。
“好了好了!你们瞧瞧你们俩,都一大把的年纪了,怎么还都和小孩一样。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老干部听到丈夫松了口气,想到在众人面前所受到的羞辱,恨恨地捏一下胳膊,痛的豆爸“嗷嗷”大叫。
围观的人群也跟着老交警的嚎叫而躁动起来,目光杂乱的投向老交警和老干部。
这是什么情况?
瓜母好像真的看出了两人的关系,要不是两口子,城里人怎么可能对老交警如此动手呢?自知今天凶多吉少,叹了口气:“真是野兽界的……”
老干部看到围观者按捺不住野妇人的调侃,一阵哄笑之后,个个脸上挂着一丝讪笑。
“你才是野兽界的呢!”老干部自仗着警察的威严,捋起了衣袖,“你看看,她咬的!”
老交警看到妻子的胳膊上露出通红的牙印,大吃一惊:“哎呀!这么厉害!”
“那你还不帮我出口气。”老干部委屈的指着野妇人。
老交警看到妻子的伤情,难免动了恻隐之心,但想到眼前的野妇人真的不好对付——谁叫自己一心一意把女儿介绍给人家的儿子的!
“真是你咬的!”老交警为难的冲着瓜母笑了笑。
“谁叫她骂俺的!”瓜母指了指脸上伤痕,环视一圈围观者,“恁都瞧见了吧,是她抓的吧……”
“活该!”
围观的人群看到老干部恶狠狠的朝野妇人抛出一句,开始把质疑的目光投向了老交警。
豆爸瞅瞅两人的伤势,又看看怒火烧到眼珠子的妻子,猛地冲着瓜母跟前竖起拇指:“还是你厉害!”
围观者被老交警的风趣刺激到了,响起了一阵哄笑。
瓜母听到众人的笑声,感到自己有了底气:“那是,俺是属老虎的!”
老干部看到丈夫莫名其妙的对仇家夸赞,不顾围观者讪笑的目光,上前扭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再次让豆爸“嗷嗷”大叫起来。
围观的人群好像看出老夫妻俩的苦肉计,再次响起笑声。这笑声让张雷王鸣听了,心里也有些慌乱,真担心老交警不知如何落锤断案?
“你干嘛啊?”
老交警有些不满妻子的无理取闹,继续与野妇人和言悦色。
老干部盯着不争气的丈夫:“我问你干嘛呢?她承认她咬了我吧!还不把她抓走……”
老交警笑了笑:“人家是属老虎的,谁叫你是属羊的!”
话音刚落,瓜母和摊主伴着围观者,哈哈大笑起来。
张雷和王鸣好像知道了结果:羊哪能斗过老虎啊!
“你到底是哪头的?”老干部看到众人的笑声助长野妇人的气势,冲着自己招来的老警察气愤道。
“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至于抓人嘛。”
老干部上前扯扯丈夫的警服:“那你穿着这身皮,干什么的!”
“那也不能乱抓人啊!”
瓜母听到警察来了不是抓人的,心里顿时轻松起来:“咋样!俺说过了,警察也讲理!”
老干部看着围观者帮着野妇人点着头,感到自己真的是失道寡助,为了显示自己高尚的公德底线,还是上前气愤的瞪了一眼丈夫。
“我怎么找了你这个窝囊废!”
此言一出,众人彻底明晓了两人的关系,瓜母也听出了夫妻间的埋怨,终于落实了自己的猜想:老交警和城里人真是两口子。
老交警感到伤了自尊:“你看看,在这么多人面前,你怎么能骂我窝囊废!”
围观的人群好像看出了眼前又开始上演夫妻大战,难免有几个幸灾乐祸的观众,朝着老交警纵声哄笑。
老干部听着刺耳的笑声,看了看趾高气扬的野妇人,想着丈夫的挖苦,带着满腹的抱怨和自责捡起地上的手提袋,慌忙地挤出了人群,含着眼泪朝菜市场的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