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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夏小芹没想到谢川会从地下出来一样,那些举着枪,包围过来的人,也没想到谢川藏在了地下。
据他们掌握的消息,谢川明明被围困在羊城!
谢川的忽然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而那些从供品整猪里掏出武器的年轻汉子们,更令他们胆寒!
人心一散,便是溃不成军的结局。
地面上,在上演收割。
密集的枪声传到地下,把那些看不见情况的宗亲们吓得抖若筛糠。
地窖里放着手电筒,举着手电筒的人在发抖,手电筒发出的光束也是晃得,如果不是气氛太沉重,夏小芹真有放点儿音乐就能蹦迪的想法。
“还、还得多久啊。”一个中年人颤着声音问。
“不造啊。”回话的人吓得口音都变了。
“得死可多人吧?”
“不造啊……”
“想、想尿、尿……”
“憋着!”发话呵斥的人是江淳。
江淳可以说是除了夏小芹之外最镇定的人了,比赢羽还要镇定。
而赢羽的不镇定,很大一方面来源于此刻的环境。
新挖的地窖充斥着土腥味儿,还有五十来人挤在里面的汗味儿,也许某个人还有狐臭,总之几种气味儿交杂在一起,再加上通风口挖的不是很大,交杂的气味儿飘不出去,可把赢羽恶心坏了。
夏小芹拿着手电筒照一照赢羽的身上,笑眯眯的说:“你衣服脏了。”
赢羽:“……”
人挤着人下地窖,可不得脏?
“你手也脏了。”夏小芹把手电筒照到赢羽的手上。
赢羽:“!!!”
夏小芹把手电筒下移,继续道:“你鞋也脏了,裹了不少泥呢。”
“闭嘴!”赢羽忍不住的发怒了。
本来宗亲们在小声议论呢,被赢羽一声厉喝喊得,顿时闭上了嘴巴。
夏小芹噗嗤笑了:“这么大声音,不怕死啦?”
夏小芹话刚落,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以为我藏得够好了,原来你们还是发现了。”
赢羽、夏小芹:“???”
夏小芹大着胆子把手电筒往角落里照,宗亲们看到这人模样的人,各个都不认识他。
赢羽也不认识他,夏小芹更不认识了。
这就蛋疼了,安全性最高的地窖里出了一个叛徒。
这位穿着白色衬衫西装裤的男人,手里举着一把已经上膛的枪。
地窖里只能靠手电筒照明,白衬衫男人偷偷摸摸的把枪拿出来,刚偷偷摸摸的把枪上膛,准备暗杀呢,夏小芹一句“这么大声音”,让他以为自己上膛的声音被夏小芹听到了。
白衬衫男人举着枪威胁众人道:“别乱叫,如果把上面的人引下来,我死之前,一定会把枪里的子弹在你们身上用完。冤有头债有主,我只要他的狗命。”
白衬衫男人的枪口指向赢羽。
夏小芹赶紧抱着头蹲下,一副和我无关,不要取我狗命的怂样儿。
宗亲们纷纷学着夏小芹蹲下,只有秘书约翰挡到了赢羽的面前。
“赢炎答应了你什么条件,我们可以翻倍!”秘书约翰想和白衬衫男人谈条件。
白衬衫男人神情狰狞的说:“他抓了我的老婆孩子,你们怎么翻倍!”
“就算你用命换命,你老婆孩子也不能活。”赢羽面沉如水的说,“我可以帮你另娶一个老婆,长得比她还漂亮的老婆。”
赢羽的手指向夏小芹。
夏小芹猛地弹跳起来,一边大喊“赢羽你死不要脸”,一边朝白衬衫男人开了枪。
夏小芹只有开一枪的机会,还是在只有手电筒光芒的地窖内。
她必须让所有无辜的人都蹲下,否则就有百分百误伤的可能。
夏小芹趁着黑暗的环境,在赢羽和白衬衫说话的时候,偷偷将精巧的手枪上膛,手枪小,上膛的声音非常细微,只有离她最近的赢羽听到了。
接着,便是这个完美无缺的配合。
赢羽在夏小芹开出第一枪之后,就把手枪夺了过去,以夏小芹无法理解的速度连开四枪!
枪声一响,留守的人一个激灵,赶紧掀开木板。
有光线了,夏小芹才有机会看清楚白衬衫的现状。
哦,不对。
他的衬衫已经不是白色了,是用血染成的红色。
第462章 我不去,我怕死
夏小芹用枪是秦一鸿教的。全本小说网,HTTPS://。.COm;
那天,秦一鸿误会她生日,拿了一把枪作礼物。
夏小芹很庆幸她会用枪,赢羽也是一样。
赢羽虽然给夏小芹枪,但没想过让她举枪。
赢羽的初衷是把枪藏到夏小芹身上,因为放在他身上,如果有紧急情况,被人搜身拿走的可能性很大。
赢羽没想到,夏小芹不仅在危机时刻敢开枪,枪法……还不错?
但这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留守的人沿着走道下来,赢羽没有去看他们,而是指着土墙上的那枚子弹,对夏小芹说:“你的枪法真烂!”
夏小芹开枪时没敢走一点儿神,她清楚的看见,从枪口飞去的那枚子弹进了白衬衫男人的右肩。
也是因为这枪,白衬衫男人才失去扣动扳机的力气。
但赢羽非说她枪法烂,夏小芹一点儿也不想反驳。
她是华清大学的一名普通大学生,会用枪可以说是因为在军训时摸过,误打误撞。
打伤过人就不能说出去了,就算这人是位穷凶极恶的歹徒。
其实赢羽更想说所有子弹都是他打出去的,这样就把夏小芹摘出去了。
但当时情况危急,赢羽没法确定是不是有人看到夏小芹开枪,索性就真假掺半的说。
夏小芹知道赢羽是为她好,但这并不能抵消赢羽对她的利用。
再看看地窖里被枪声吓成缩头鸵鸟的宗亲们,赢羽连安抚都不安抚一下,这人真没良心!
留守的军人下来两位,其中一人第一时间把白衬衫男人丢到地上的枪踢到一旁,再捡起来把子弹给退膛。
另一人去查看白衬衫男人的现状,确定死的透透的了,才看向手里还拿着枪的赢羽。
“你们先上去。”
军人说的是赢羽和约翰,这两个人是重要保护目标,赢羽却想带着夏小芹一起。
夏小芹一个劲的摇头:“我不去,我害怕,我怕死啦!”
赢羽伸手要拉夏小芹,夏小芹抬手就从土墙上扣下来一块儿潮湿泥土,用力砸到赢羽身上:“我不去,我就不去。跟你一起太危险啦!”
赢羽:“!!!”
俩军人不认识夏小芹,谢川也没交代过要特殊照顾,此刻看夏小芹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再想想地面上的情况,他们也认识夏小芹不适合上去。
“你们先上去。”军人再次说道。
赢羽真想动粗,但想到夏小芹刚刚才救过自己,那个极为护短的谢川还在地面上,他私自把夏小芹带来的账还没算呢,还是别把夏小芹惹怒了。
赢羽和约翰上去以后,两名军人开始排查地窖内所有人的身份。
确定余下的人全部互相认识,并且有两位以上的见证人,这才抬着那个死的透透的男人出去。
地面上的收割要结束了,两名军人上去以后,没有把木板盖紧,留了一道缝隙,方便他们观察地窖里的情况。
夏小芹留下要干嘛呢?
要演戏。
保住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小可怜的形象。
地窖里的宗亲全都离那滩血迹远远的,夏小芹也一样。
夏小芹到距离走道最近的楼梯前坐下,她用双臂抱着膝盖,任谁来打招呼,她都垂着头不说话,一副已经吓傻的模样。
头顶的枪声越来越少,宗亲们知道他们安全了,渐渐地忍不住开始小声议论了。
夏小芹没有参与讨论的意思,她依旧保持着双手抱膝的动作,身体没动,心早已经飘到地上去了。
她担心谢川。
每次传来枪声,夏小芹都忍不住的想,这枚子弹万一进了谢川的身体该怎么办。
通过今天,夏小芹更明白谢川一身伤疤是如何来的,更深刻的体会到,他们的每次相聚,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队长!”
“恩。”
夏小芹听到仓促的脚步声,又听到谢川说话的声音,赶紧站起来往透光的位置看。
可她只能看到谢川滴血的衣摆。
夏小芹忍不了了,她沿着走道往上爬,以一人之力,举起了盖在地窖上的木板。
谢川身上的迷彩服被割出了好几道口子,每道口子都对应着一个伤口。
好在没有枪伤,匕首划出来的伤口也不深,没有那种翻着肉、能看到骨头的伤。
可就是这样,也让夏小芹看红了眼。
“快把木板抬开!”谢川道。
媳妇自己举着木板多累啊,这些人怎么一点儿眼色都没有!
谢川最想自己把媳妇接出来,但他右臂带伤,万一抬木板用力时把伤口牵拉出血,媳妇的泪珠子肯定比血流的还要汹涌。
谢川不怕流血,就怕媳妇哭。
夏小芹从地窖里出来,最想做的是埋到谢川怀里哭一哭,可谢川胸前有伤口,夏小芹又是一身泥污,怕弄脏谢川的伤口。
夏小芹只能双眼含泪的蹲到不碍事儿的地方,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谢川的每位队友身上都带着血,伤亡是一定得,需要谢川这位队长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夏小芹心疼谢川,谢川何尝不心疼被无辜扯进这起任务的夏小芹。
谢川警告的瞪一眼“罪魁祸首”赢羽,开始安排后续的事情。
赢羽自知理亏,事情结束,赢羽肯定要给谢川一个交代。
况且,现在需要赢羽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他带来的保镖协助谢川战斗,同样出现了伤亡,死在地窖里的那个男人身份要查,国内的事情结束,国外的网也要收了!
赢羽的车队第一批离开,谢川安排了四人护送。
接着,夏小芹与江富贵等人一起被安排上客车,一样分配了军人护送。
淮县城郊太江路的招待所被包下,用来集中安置这次事件的参与者。
这里还有医务人员为觉得被吓到身体不舒服的宗亲做检查,遇到需要详细检查的,会被统一送去医院检查。
但不论被分流到哪家医院,都会有军人陪同。
“六条”任务,是一项保密度非常高的跨国任务,在任务没有宣布结束之前,每位参与进来的人,都需要被保护和隔离。
夏小芹除了心疼谢川,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她按照要求量了体温和血压,确定正常便领了钥匙回自己的房间。
暴雨在这时落下了。
狂风卷着硕大的雨点儿放肆的敲打着窗户,吵得人心烦意乱。
夏小芹觉得很吵,也觉得很累。
精神高度集中的后果便是在放松的时候感到疲惫,夏小芹慢慢从坐变为躺,再变成蜷缩着身体睡着。
这一觉她睡得很冷,在饥寒交迫中醒来。
夏小芹看一眼床头的小闹钟,才发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而她的冷,是因为没有闩窗户,狂风把窗户吹开,飘洒进来的雨滴将摆在窗口的木桌淋湿淋透了。
雨还在下,夏小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