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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把上一代人的恨,上一代人的恩怨,强加给下一代人。
堙孩子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什么是观念不同?”
丢丢睁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姜木樨。他还太小,这个世界的许多事情都不明白。
“丢丢你还太小,长大了就会明白了。”她流着泪笑。
时间会让人成长,时间会让人明白一切。
“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丢丢聪颖,什么事情都喜欢一究到底。长大了,也许做个科学家,人类学家之类的还不错。
“很快的,很快就会长大!”她耐心的说。
“好吧!”他举起双手,用食指点自己的脸,眼睛扑闪着。似在憧憬自己的未来。
王清风走过来,朝丢丢伸出手去:“丢丢乖,爸爸妈妈有事情要谈,我们去楼上玩好不好?”
“好!”他大声回答说,声音清亮。
屋子里愁眉苦脸的人,都忍不住展开笑颜。
两个人目送着王清风带着王丢丢,一二一的离开,等身影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
“你准备怎么办?”
姜木樨回身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双手交握,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事情都是经由她而起。这当然只是表明原因,两个人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是,姜木樨今天失态了。
“我还没想好!”他只觉得内心里焦躁不堪,心乱如麻。刚刚姜木樨从房间里冲出来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想躲也躲不了。
“哦,我想回屋去呆会儿!”她向他投去征询的目光。
“好。”他没有表示异议,正好也独自安静一会儿。
姜木樨迈着沉重的脚步上楼,双腿无力,每一步都似走在泥泞里。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或远或近,远处响起一阵响亮清厉的哨响,又陡然消失不见。
她想往前走,她想往未来里走,可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终于走不动了,她抱着走廊柱子低低的哭泣起来,清朗,我们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王清朗看着她蹒跚的背影,心如刀割,有那么一时片刻他都想冲上前去拥抱着她,告诉她永远爱她。可是最终心里的嫉妒和怨恨还是占了上风,他压抑着自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听着姜木樨痛苦的哭声,他的心里同样在流血。
晚间吃饭的时候,宽大的桌子前只有王清风和丢丢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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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向左走向前走 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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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风愁云密布,闷头吃饭。丢丢还小,不知道大人们发生了什么,仆人在身后伺候他欢快的吃着饭。
这时,门打开了,王清朗走了出来,他看了看空荡荡的饭厅,皱起眉头问道。
“木樨呢?”
“姜小姐说不太舒服,不想吃饭。”
仆人毕恭毕敬的说。她看出来他情绪不好,说话十分小心,不敢惹他生气。
“那你把饭送到楼上去吧!”他口气冷淡的吩咐说,走了一段,又回头说,“算了,还是我去吧!”
王清风正在拨饭的手停了一下,本来想说些什么的,终究是欲言又止,全程什么也没说。
他端着托盘,叩响了姜木樨的房门。
“谁?”
“是我!”他低低的说。
“哦,进来吧。”
姜木樨正在露台上迎风躺着,风把她的长发和长裙吹起,脸上的泪水流了干,干了又流……看见王清朗进来,把脸别过一边去。
他走过去,稳稳的把托盘放在她身前的小桌上,也不说话,只把筷子温柔的放到了姜木樨的手中。她僵直了一双手,拒绝接受,他坚持,一来二往,最后两个人都笑了。
“对不起!”姜木樨说。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不自量力,故意去挑衅项擎北。”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容,“我早知道会有这天。是我替你考虑的太少,总是想去和项擎北争个高下,拼个你死我活,我们都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那现在怎么办?”她绝望的抬头望天,阴云密布,没有答案。
“已然如此,只好勉力陪项擎北走这一回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他的眸色很暗很深,深不见底,姜木樨的心里有了一丝怯然。
哎,她长叹了一口气。
“明天有一场画展,你和清风带着丢丢去看看吧!”他中断了这个话题,转而轻松的说。
“是吗?我没有这个心情!”她慵懒的弯起脚,手枕在头的后面。
“据说其中有毕加索和凡高的画作,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画家吗,咱们这个弹丸之地,几十年才能遇到这样大一次画展啊,不去太遗憾了。”他每天都在百忙之中细心的替姜木樨留意各种画展演出的信息,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即让秘书替他们定好了票。
“是吗?”她的目光顿时变得清亮。
“是啊,你正好可以去散散心。丢丢也要见见世面是不是?”他婉言相劝。
“好,就依你的!”
隔天,王清风因为去马场骑马,脚受伤了,姜木樨只好一个带着丢丢去看画展。王清朗一早就派来司机送他们过去。
丢丢戴着天空蓝色迪斯尼的帽子,穿着深蓝色的帽衫,只如那画报上的孩子,越发的伶俐可爱。姜木樨穿着天蓝色的长裙,外面罩着黑色的薄毛衣,白色的平底球鞋,戴着黑色的太阳镜。
母子俩从停车场一出来,沿途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羡慕的眼光。
画展是在一个大型的美术馆里举行的,共分两层楼,穹顶是模仿的星空的造型,景象逼真,人一踏进去,就真如走在朗朗星空下一般,说不出的浪漫,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就她开始在心里庆幸,幸好王清朗好言相劝,不然真的要错过这样一场好的画展了,她庆幸最后带丢丢来了。
王丢丢平时好动,一来到这里只顾着大眼睛滴溜溜左右转了,见了什么都新鲜,见了什么都好奇。她牵着安静的孩子在一幕幕画前浏览过去。她路过在梵高的天空的画作,在画面上,天空被画成了旋转的河流,被画成了燃烧的火焰。她路过了毕加索的《瓶子、玻璃杯和小提琴》,画面上以剪贴的方式画了一个瓶子、一只玻璃杯和一把小提琴。
最后,她在一副名为《少女》的画作前停住了。画面上的女子,穿一身天蓝色的连衣裙,梳着顺直柔软的长发,柔柔的坐在一架黑色的钢琴前,皮肤白皙,整个人散发出安静恬美的气息。她仿佛回到了自己天真烂漫的年纪,飞翔的少女,带着梦想翅膀的少女。
堙“妈妈,这是妈妈!”丢丢一只手指着画面上的人,兴奋的叫着。
“丢丢,你看,这是妈妈很年轻的时候的样子。”她蹲下身,抱起丢丢,站在美术馆内巨大的画像前。
“妈妈真漂亮,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小家伙十分自豪。
同时,项擎北正在主办方和美术馆领导的陪同下,从进口处走来。他一双黑玉眼瞳,闪烁着慑人心魄的光芒,行走之间带着雍容华贵的气度,俨然是这个大场面里唯一的主人,雅绝全场的他,作为此次画展的唯一赞助商,可以掌定乾坤,言倾天下。
他目光冷淡的在一幅幅画前扫过,提不起更多的兴趣。突然,一副巨型的人像画引起了他的关注,他若有所思的远远的站在那幅画前,似是十分感兴趣。
一路陪伴他过来的美术馆长,看他终于对某幅画有了兴趣,在他身后说:“这是本城如今最有名的年轻画家苏家明,很早之前的画作了,因为画中的少女神态姿态十分传神,居然可以小小的媲美蒙娜丽莎的微笑,所以这次花很大的精力让它展出了。”
项擎北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两眼只如长了钉子一般,死死的钉在了画面上。
这个女人,他当然知道是谁。化成灰他都认得。
这时候,王丢丢看得累了,毕竟是孩子,注意力不似大人那样集中,他嚷嚷着:“妈妈,我口渴,我想要喝水!”
“想喝什么水?苏打水还是可乐?”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看得太久了,低下头来温言问他。
“想喝苏打水,还要小熊饼干!”他甜甜的说。
“好,我们去休息室!”
她莞尔一笑,笑吟吟的抱着孩子转身。他可是越来越沉了。一转身,就和后面正对着画的项擎北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十分惊诧。
“是你!”
“是你!”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王丢丢小脑袋歪着,好奇的端详着眼前这个人。
“是,是妈妈的一个朋友……”她听到自己喉咙里干枯的声音。不知道丢丢以后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怪她。
“叔叔你好!”孩子见惯了大场面,学着大人的样子,十分熟稔的和面前的人打招呼。
“你就是聪明可爱的丢丢吗?”这个孩子一见面就和他有着亲缘感,他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脸蛋。
“是啊,我就是丢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他睁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他,一点儿也没有距离感。
“因为啊,因为丢丢太有名了!”他忍不住要逗一逗他。
“妈妈,是这样吗?”他仰头向姜木樨求证。
姜木樨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让项擎北看出什么端倪来,事情就不好办了。说:“丢丢,我们不是要去喝水吃小熊饼干的吗?”
“是啊,可是这个叔叔怎么办?”只是一小会儿,他就离不开这个叔叔了。
“叔叔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我们不要打扰叔叔了好不好?”她着急离去!
“那好吧,叔叔再见!”他听话,扬起可爱的小手。
项擎北只当是姜木樨不愿意和自己多呆,也不再挽留,看见她消瘦的背影,吃力的抱着孩子,冲动的跑上前去。
“我送你吧!”
姜木樨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深情,有怨恨,有倔强:“多谢,不用了!”
随即抱着孩子如逃离瘟疫般的逃开了。她没有回头看,一直往前奔跑,直到到了露天的冷饮店,坐好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他好像并没有看出什么来,一点儿也没有怀疑,这就好,这就好。
“项总,会议室有人在等着你!”美术馆长一直在他身后不敢多言,看他盯着姜木樨和丢丢离去的方向实在太久了,才不得不向前去催促道。
“好的,我知道了!”项擎北终于是警醒过来。
秋高气爽。碧空万里无云,正是郊游的好天气。
姜木樨和王丢丢在露天冷饮店坐着吃东西。她一点儿都不饿,一边喂丢丢吃东西,一边拿面巾纸温柔的擦他脸上的奶油。
“丢丢,慢点儿吃好不好?再这样下去咱们就要变成大花猫了!”她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又可笑又头疼。
“是,妈妈!”
就她嫣然一笑,无意间抬起头来,却见对面走来的一对男女十分熟悉,男的俊美如斯,女人中性打扮。却不是苏家明和王清风是谁?!
“嫂子……”王清风也看见了姜木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难怪早上借口说骑马了脚疼,原来是为了私自和苏家明约会,她心里意会,会心一笑,却也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