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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型的超市是专门针对上层人士开设的,付款之后,有专门的人把他们的物品运送到停车场去。
他们落得个清闲,姜木樨挽住王清朗的胳膊,他顺势大手一揽,握住她的纤腰,两个人说说笑笑,款款的往前走去。这时候项擎北在超市老板的陪同下,来视察这间名闻遐迩的超市,一行人走到门口,与王清朗和姜木樨两个人遇上了。
项擎北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姜木樨的脸,他就那样看着她,眸内星光如闪,似鄙夷,似倨傲,似讥诮,似柔和,似悲伤,似爱怜,似想放声大哭,还似柔软入心。
她被他盯着,心内只如排山倒海一般,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崩溃。她一遍遍对自己说,请自我控制,请平静下来,请不要试图逃避,一切都过去了。
同时故意与王清朗更加靠近,撒娇说:“老公,我们走吧。”
随即她迈步。和项擎北擦身而过,她和他的手在空气中有一瞬间的摩擦。
项擎北看着她离去,她的手指节和他的手肘无意间碰在了一起。他的薄唇已抿成微微泛白的一线唇丝,下颌冻结成棱角僵硬的线条,即使黄昏柔和的光线也没能把他眸内的寒冰星光映得稍为暖和一点。
过了良久,莫邪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手肘,低声说:“项总,我们走吧!”
他像是从深海一般的沉睡中苏醒过来,声音飘忽不定:“走吧!”
莫邪看他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一样的人物,如今却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心里暗暗的替他捏了一把汗。很为他担心。
就前一段时间的例行体检,显示项擎北的心脏不太好,莫邪担心再这样下去,他的病情会更加严重。
爱情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超市内正在不应景的循环放着莫文蔚的一首老歌。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每个念头都关于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堙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有不安的情绪。每个莫名的日子里,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
莫文蔚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静默挠人的空气里丝丝作响,唱得很动听,唱得人愁肠百结,忧郁的气息顿时在超市里升腾起来。
姜木樨听到了这歌声,她的心口一紧,脚下不由自主的停顿了,手指节无意识的颤动了一下。这是在唱着自己的心事么?而与此同时,项擎北领着一群人,大步流星的往超市内走去,他的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喧闹的人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清朗哥,不知道今天家居店的人,会不会把货送到?”她坐上车,一边气喘吁吁的喝水一边问。
“不是说是明天送吗?”他莞尔笑,她今天都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
她点点头:“好像是这样!可是我好后悔,我不应该偷懒的,我应该自己搬回家的。”
“你想自己开大货车,你确定?”
他亲昵的侧过身,压着她的胸脯,拉过安全带给她扣好。
“好像我真的不能胜任哦!”她抿嘴一笑,羞涩的说。
王清朗拉过她的手吻了一下,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木樨,如果难受就说出来!我可以做你最好的听众。以前我们不就是这样吗?你所有的事情都愿意说给我听。”
“我为什么要难受?”
她假装不明其意,心里却好像是煎熬了上百回。从今天开始,她不要再纠结了,她不要再想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刚才的事情,真的没有关系?”他还是不放心。
“你看我像有关系的样子吗?”姜木樨耸了耸肩膀,眼神坦荡,清澈的看着他。
“那就好。”
“清朗哥,前段时间我好像忽略你了,对不起,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你还有我,丢丢,我们三个人要好好过日子!”
“好!”他只说了一个好字,眼神就撇向了窗外,过了许久,有一颗清清淡淡的泪水从他的眼角飘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弹了也不能让人看见。随即他就换上笑容,转了一个话题,“你不难受就好,今天晚上我们做点什么吃的呢?”
“煎猪排怎么样?”姜木樨比了比手指。
“我看行!”他满意的说,已经有多久没吃到姜木樨亲手做的饭菜了呢……
“牛肉蔬菜汤?”她再问。
“不错!”稳重的点了点头。
“要不再来个炸南瓜红豆卷?”她恨不得把自己的拿手菜都做个遍。
“不能更美妙一点了!”他闭上眼睛,装出飘飘欲仙的感觉。
“那还等什么呢,清朗哥,咱们这就开动,赶紧回家啊!”姜木樨说着,欢快的在王清朗的脸上吻了一下,手臂挥舞着。
王清朗看她的表情,以为她是真的已经放下了,遂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美好的日子,向前向前向前进。
在为特别的来宾准备的办公室里,夕阳西下,项擎北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夕阳把他修长的身影拉得更加的颀长。他抱臂站立着,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处的停车场上。许久之后,姜木樨和王清朗所乘坐的汽车,呼啸着离去了。他的心追随着那辆车,一直消失在天际。
等到他手麻腿麻才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静静立着的莫邪,他正关切的看着自己:“你一直在?”
“是啊,我担心你,所以……”
莫邪在词库里搜索着词汇,他想安慰他几句,却发现自己临了却词穷。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不屑的撇了撇嘴唇,全天下人都知道他项擎北没有任何的对手。
“你就别强撑着了。要不我给你约苏家萱试试,她隔三岔五的都会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他一开始也奇怪她为什么不直接与项擎北联系,后来明白她明白项擎北对她无意,于是采取迂回战术,静静的看着。真是聪明伶俐的女子。
“她怎么不直接找我?”想到了她的蝴蝶结和羞涩的脸,项擎北禁不住脸上露出了笑容。
“人家怕你!”
他没好气的说。
“家萱是苏家明的妹妹,丢丢出事后来我才知道,和木樨结婚前我在停车场见过苏家明一次,听说他那时候也是木樨的追求者之一,当然,听说现在也是。”
他平静的说:“苏家明也算是丢丢的救命恩人了,上次要不是他拼命护着丢丢,恐怕伤得更严重。不过我的孩子居然叫丢丢,这名字真操蛋。”
说到最后居然爆出粗话。
莫邪和项擎北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说粗话。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姓别的姓,决不可能!”他愤愤道。
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姜木樨也打算重新回王氏去上班。孙苗苗的话言犹在耳,女人无论何时还是要自立一些,绝不可以把心思全部放在老公和孩子身上,还是要出去工作,认识人,认识社会。
时间一长。她和孙苗苗也变成了好朋友。
因为职业的关系,孙苗苗在一些问题上,保持着严谨和疏离的态度。她是项家的律师,姜木樨是项擎北的前妻,身份总有些敏感。两个人达成默契,从来不谈项家的任何事情。不过在谈及人生经验方面,她都是真诚坦率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姜木樨因此十分喜欢她,孙苗苗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好朋友,也是何乐而不为。
她打算过了这个星期,下周一就去上班。她过去的位置。已经有新的人替代了。至于做什么职位,她倒是不以为意,只要让她做个普普通通的设计师,每天都可以设计新鲜漂亮的衣服就行。如果让她像过去一样挑着重担,她反而不能适应,成天都处在六神无主的状态中。
绢每个人都有自己能做和不能做的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反而是负担。她跟王清朗说好,只是做个普通的设计师。他也不强求,爽快的答应了。
这天中午,她正在花园里晒太阳。她懒洋洋的躺着。有人在敲门也不应,在太阳的光晕中,她看见仆人急匆匆的跑出来开门,然后领着一个快递员打扮的人向她走了过来。
“小姐,有您的一份快递,说要你亲自签字才行!”下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颊“我的?”她意外的起身。
“小姐,请你在这上面签字。”声音清冽,姜木樨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直视着自己。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自己专业的态度和精神,这个快递员的神态气质,一点儿也不像是个每天骑车躬身送快递的人。
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友好的说:“是在这里吗?”
“是的!”快递员的嘴唇动了动,似不为她友好的态度所动。
“好啊!”她也不以为意。
她闲闲的笑了一下。接过快递的袋子,很轻,应该是装着纸样的物品,心想谁会给她寄快递,难道是王清朗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她没有多想,俯下身签好字,快递员还没有走,当着他的面就拆开纸袋子。
里面只有一张纸,她轻轻的抽出来,等仔细看的时候,才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张法院的传票。
她虽然对法律条例不是条条都能背得出,但毕竟也不是法盲。她知道这传票是指由原准备、由法庭下达的用来通知答辩人其被起诉信息的法定文件。她,姜木樨,被项擎北起诉了,理由是重婚罪。
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天塌下来了一般,把那张传票揉碎了。
“谁寄来的?”快递员还站在这里没走。
“法院!”对她有现在这样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吃惊。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她生平最讨厌袖手旁观,站在一边看好戏的人,不由火冒三丈!
晚上王清朗回到家,一进家门就到处寻找她的身影:“木樨,木樨,你在哪里?”
下人赶紧从厨房里轻手轻脚跑出来:“嘘,先生,小姐在睡觉!”
“这个时间怎么会睡觉?”
他嘴上咕哝着,脚下却是放轻了步子。
“不知道,今天中午有人送来了一份快递,看完后小姐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可不,现在还在床上睡着呢!”
姜木樨自己不说,她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看看吧。”他说着飞奔着上楼。
姜木樨背对着门躺着,王清朗绕过床,在她的对面坐下。她知道他进来了,眼睛睁了一下随即又疲倦的闭上了,只是那一瞬,却似有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怎么了?我听说你一直在睡觉。”他关切的握住她的手,脸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摩挲着。
“我没事,只是看书看得有点累了。”她勉强对他笑笑。
“听说你收了一份快递?”
“嗯,只是一份新衣上市的目录,让我先看看!”她说。
心想下人倒是嘴快,眼也尖,以后要多一个心眼了。
“这样!”
…………………………
“她有什么反应?”
一句不咸不淡的问话从高大宽厚的椅背后传出来。说话的人背对着来人。
“一开始的时候无所谓,还笑着的跟我打招呼,不过一看到传票,顿时就傻了,看我不走还朝我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