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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擎北颀长的身影倚在落地玻璃窗上,眼光落在远处正在铿锵作响的建筑工地上,他所在的地方,工人们每天都在日以继夜的工作忙碌着,生怕被这个快速发展的城市,和飞速前进的人所抛弃。
以前他把事业看成是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所以才左冲右突,在商业上创下一个又一个奇迹。那于他有内心里十足的满足感。但是现在,他第一次有落寞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所为何事,有什么意义,终点又将是在哪里?他第一次对自己所全力以赴的事业产生了怀疑。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对的,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吗?他不知道,突然陷入混沌的不知所终的迷茫之中。
绢秘书小姐轻轻的打开门,对着背着她站立的项擎北,为难的说:“项总,有客人来!他没有预约,但是一定要见你。”
“是吗?”
他轻轻的回转身,眼睛黑如点墨。脸上淡淡的罩着一层忧伤。
颊“他说他叫王清朗。”秘书小姐苏瑞看他的表情,怔了一怔。喜怒不行于色,也无风雨也无晴的项擎北,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面貌了。
不过她因为是大跃龙门,新近才坐上项擎北的秘书的宝座的,还以为是做项擎北的身边的人才有的专属权利,心里很是受用,她终于和项擎北的距离更近了更近了一步。
“叫他进来吧。”
在宴会上,王清朗对他的态度。完全是当他是瘟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现在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不知道有何贵干,他倒是十分好奇。
“如果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宁愿我从来就不认识你。”和项擎北这样的人同列在一起,王清朗不屑,他觉得耻辱,“可是为了木樨,为了孩子,我不得不来找你。”
“哦?”项擎北斜斜的依靠在沙发上。女人曾是他的女人,孩子还是他的孩子。
“放过木樨吧!”
“凭什么放过她?”项擎北饶有兴趣的看着王清朗。
“木樨她六年前就有轻度的忧郁症,你怎么这么冷血,你想让她重新跌入黑暗里面吗?你想让她把过去所受的苦重新经历一遍?”
王清朗微愠,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初的姜木樨绝望和落魄的表情,这一切都是拜项擎北所赐,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让她再经受同样的痛苦。
项擎北听他这样说,仿佛也看见了姜木樨泪流满面的脸,那么凄苦那么无助,令人动容,他的嘴角因为痛苦,无意识的扯了一下:“那又怎么样,我只是在维护我自己的权利,姜木樨因为重婚,触犯了法律,理当受到惩罚。”
“你……”王清朗无语,难道他对面坐着的不是人类,是真正的冷血动物,“她为什么要受到惩罚,应该受惩罚,应该下地狱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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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急火攻心 原来有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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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听王清朗骂自己,他心里反而很爽,潜意识里希望有人把他骂得越狗血淋头约好,他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重婚的人又不是我!”
“木樨她没有重婚!”他站起身来,大声说。
“这倒是新鲜,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姜木樨结婚了,是令全城人仰慕的伉俪。”他知道这其中的底细,却装作毫不知情,看王清朗怎么说下去。
“上次去普罗旺斯,因为丢丢的事情,我们根本就没有登记,只停了二十五分钟就马上返航了。”王清朗沮丧的说,随即脸上浮上了甜蜜的表情,“可是我和木樨情投意合,这些年一直相亲相爱,根本不在意名义上的事情!”
哦,项擎北假装恍然大悟。
“可是你们一直住在一起,也是事实上的同居吧?”
他不请律师出山,自己给自己做辩护人,俗话说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他最近对法律进行了一番研读。
“你……”项擎北的无耻言语,让王清朗再次开了眼,“好,姜木樨你可以不管,但是孩子呢,孩子你也不管不顾了?”
“他不是你王清朗的孩子吗?怎么又和我扯上关系了。”看着王清朗惊呆的表情,他说,“好,我知道了,你要说王丢丢的血型和我一样,可是仅凭这个就能断定我们是父子,太离谱了。照这样说,全天下这种血型的孩子都是我的?”
“好。你的儿子你也不认是吧?”王清朗出离愤怒。
“无凭无据的事情,当然不认!”
项擎北摊了摊手。
“好,从此丢丢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他只有我一个父亲,你放心,我会将他养育成人的。”可怜的孩子,居然得不到狠心的亲生父亲的认可,他所受到的伤害,他王清朗要用加倍的爱来偿还他。
“这个就不关我的事了!”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口在滴血。亲爱的孩子,但愿你能原谅我。你能理解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好,我真后悔今天来找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我这就走!”
王清朗本来以为项擎北会念及一些情谊,可没想到他是铁了心要和姜木樨过不去,再谈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没有必要了,他腾的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去,再也没有回头。
等王清朗走出门去,项擎北急火攻心,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听到声音的苏瑞,从门口闯进来,看到项擎北嘴角边的血迹,吓了一跳:“项总,你怎么了?”
他低着头,弯着腰蜷缩着,只有保持这样的姿势,他的心的疼痛才可以减少一些,他才可以好受一些,“我没事,你给我倒杯水来。”
苏瑞赶紧倒了一杯水给他端过来,关切的问:“项总,要不要叫你的未婚妻过来?”
“未婚妻?”他疑惑。
绢“是啊,就是牛小姐,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我让她来照顾你吧。”
照她想,这种时候,应该是最需要自己的爱人在身边的。
项擎北的嘴角泛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不用了,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叫莫邪上来吧。”
颊一是牛莉莉只是他假扮的未婚妻,所谓的恩爱只是假象,二是她也不会对自己多么的用心,她最爱的永远是她自己。
“好吧!”苏瑞嘴上答应着,脚下却还在迟疑。
一直到项擎北再说了句快去啊,她才移动脚下的步伐,匆匆向外跑去。
莫邪一听说项擎北吐血,立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爱情真是折磨人的东西。他立即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往他的办公室赶来。但是他进来的时候,项擎北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神色平静的翻看桌上的文件。
“老大,你没事吧?我看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仔细的端详着项擎北的脸,希望从上面寻找出一丝倦容来,但是太晚了,项擎北已经在五分钟内,调整好了状态,收起了病容和愁苦。这才是男人,真正的男人,不显山不露水,不轻易把自己的脆弱的一面露给别人看。
“你看我像需要去医院的人么,我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他嘲笑莫邪太紧张了,耸耸肩膀。
“你先坐吧,我有事跟你谈。”他看了他一眼,用眼光示意他坐下,手却在铂金的电脑键盘上飞快的移动着。
“什么事?”他依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准备和牛莉莉结婚了,你帮我准备一个新闻发布会吧,这件事,越盛大越好!”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莫邪的眼睛,说道。
“什么?你疯了啊?真的要跟牛莉莉结婚啊,你疯了啊?”莫邪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项擎北。
自虐没错,演戏没错,可是也没有必要这样虐待自己吧,没必要把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全部搭进去吧。他和牛莉莉结婚的事情,别说是别人,他莫邪第一个不答应,第一个过不去。
“莫邪,你太激动了,既然和谁结婚都没有关系,那么不如和牛莉莉结婚,于木樨,于牛莉莉都是利益的最大化!”
他恢复了商人的口吻。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怎么办,你就不考虑你自己了?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姜木樨想要的,你怎么可以代替她说话?”项擎北是他的上司和生死之交,姜木樨是他最爱的女人,牺牲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他都于心不忍。
“王清朗是个好人,他会好好的对姜木樨和丢丢的,选择王清朗结婚,是木樨做的最好的决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光飘向了远方,脸上浮上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惊鸿一瞥。
“那你还跟他们打官司?”
“我已经撤诉了。”这件事情他已经委托孙苗苗去办了。
孙苗苗这才知道他干了这么一档子事,平素冷静随和的她,顿时怒目圆睁,恨不得狠狠的煽他一个巴掌。她对他说,幸亏你现在撤诉,不然我会放弃现在的所有,不顾一切的站在木樨那边去,告你一个名誉损害罪,跟你没完。
“这还差不多,既然如此,就让木樨和清朗好好过日子吧。你们俩我是看出来了,一对冤家,今生是有缘无分了,等下辈子吧。”莫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项擎北以手撑着头,莫邪说的没错,他和姜木樨将会是有缘无分了。那么除了她以外,他和谁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牛莉莉,王莉莉,苏莉莉,陈莉莉……皆可。
他想起了少年时代喜欢的一段徐志摩的话: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的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那个时候青春年少,只当是戏言,没想到现在一切都应验了,姜木樨,不得,我命。
莫邪在布置发布会之前,心里还在踌躇,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如果项擎北发布会一开,那他就把自己送到了风口浪尖上,到时候即使想要后退想要撤离都没有余地了。他知道项擎北这一步走的是死棋,他是想让自己退无可退。只能闷着头往前走。
突然他心思一转,想到了老夫人梅绮绢,她也许还有一些办法可想,于是拨通了梅绮绢的电话。
“梅妈妈,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小时候嘴甜,叫梅绮绢梅妈妈,长大了也没有改口。
“你说!”
梅绮绢知道莫邪办事稳重,不会轻易登门,突然来找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郑重其事的说道。
…………
“什么?你说擎北要和莉莉结婚?莉莉她不是结婚了吗?”最近发生的事情,项擎北都瞒着梅绮绢。她也因为突然多了个孙子,沉浸在天伦之乐中,对儿子的关心少了很多。
“据说牛小姐又离婚了,所以……”其中的过节,项擎北不提,他也不敢多问,不是很清楚。
“这个孽障,他是一辈子栽在牛莉莉身上出不来了,他想干什么啊他!”
项闻天一生专情,梅绮绢还以为项擎北是遗传了父亲的特性,对牛莉莉此情不移,就是她结过婚犯过很多错误也不嫌弃。
项家的别墅内。
此时外面已经是人间四月天的天气,繁华开尽,春风和煦。
不管人怎么样的虚度时光,时间都不会等人,依旧会照着自己的轨迹直流而下。时间是一条永不停息的河流。
掐指算来,离项擎北和姜木樨离婚,已经六年,离项闻天遗憾辞世,也已经一年有余。
绢可惜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