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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翻了个身却并没如往常般触到身旁的人时,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窗帘有一丝没有阖拢,透进微白的月光,照在床铺和地板上,模糊而清冷。
客厅里有轻微的响动,她下了床,打开虚掩的门,只见项擎北正弯着腰背对着她。
“你在做什么?”她掩住嘴巴打了个哈欠。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项擎北瘦削单薄的身影在黑暗中微微一怔,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身来,隐约可见手中还端着一个水杯。记住本站:
姜木樨随手挽了挽滑到脸边的发丝,轻轻的走过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温的吗?正好我也渴了。”
她伸手去接过杯子,无意中碰上了项擎北冰冷的手指。
“擎北,你冷吗?”她狐疑的看他一眼,就着客厅里微微的光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咖项擎北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也不知他在客厅里站了多久。
他将杯子递给她,里面还剩着半杯水。轻描淡写的说道:“实在是太冷了,木樨。”
深更半夜,他们却在讨论这样的问题,木樨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聆“擎北,你很冷么?”她一边喝着水,一边想,他怎么这样怕冷了!
两个人牵着手回去睡觉,木樨无意中一瞥,竟发现项擎北那件原本脱在卧室里的深黑色外套,此时正随意地搭在客厅沙发的扶手上。
刚才,他弯着腰,在里面找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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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飒爽英姿的孙苗苗就要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姜木樨简直要吓了一大跳!
下午茶的时候,木樨挤在孙苗苗的身边。
她问:“苗苗姐,听说新郎是大学教授啊?”
孙苗苗浅笑,点了点头。儿子送去英国留学以后,她决定挥洒人生,以前想做的没有做的事通通做一遍,在阿尔卑斯山滑雪,马尔代夫晒太阳之后,她报名参与了从日本人出发的环游世界的轮船旅行。大学教授,就是在这个旅程中遇见的。
恰好是个工作日,那个幸福的女人坐在椅子上。镜头前的她容光焕发,把岁月累积起来的皱纹也抚平了,无名指上的夺人的光芒和灿烂的笑容相映生辉。
一连好几天,木樨空下来就会陪孙苗苗去选新婚的物书,也陪着她试婚纱。站在宽大的落地镜前,木樨总有阵阵恍惚,这样的场景太美好,就如同此刻的生活一般,竟让人生出不太真实的错觉。
孙苗苗回头问她:“木樨,连我都结婚了,那你呢?和项擎北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他有没有跟你谈过复婚的事情?”
木樨诚实的摇头,心里一凉,可是这一次还真是没谈及过。
孙苗苗诧异:“以前项擎北求着喊着要和你结婚,这次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怎么反而不着急了?”
木樨不答。
婚礼那天,天气清朗,城市的冬天已经来临了,只有一层薄薄的光透过云层。
前面一晚,木樨与孙苗苗一起睡,聊了通宵,凌晨起床后一直帮忙打点化妆事宜。赶在午宴开始之前,她打车去了项擎北的办公大楼。
这里她不知道来过了多少次,秘书苏瑞接到前台的电话通知。亲自下楼在电梯口等她。她早就认得她,见到木樨,露出舒展甜蜜的笑容:“姜小姐你来了啊,请先在外面稍等,总裁正在会客呢。”
苏瑞把她带到项擎北的办公室里,倒了杯水给她,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木樨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翻了一会儿杂志,便听见前方传来动静。
项擎北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做得太好,之前她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此时一抬头,见到开门出来的人。木樨一时毫无防备,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鹅黄色,天蓝色,永远是苏家萱主题的颜色。
她仍然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蕾丝连衣裙。
苏家萱没有想到木樨在这里,也是一怔。双眼微红,隐约可见脸上的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可她也只是停了停,便迈开步子走上前,与木樨咫尺之遥。
木樨早已站起身,面对这个女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妹妹?情敌?又或者是同盟军?
皱了皱眉,木樨刚想绕过,却发现她正目光复杂地盯着自己,眼神间传递的情感,有祈求,有酸楚……
那种目光,无法读懂。
可是,木樨也仅仅停了两秒,便回过头去,不再看她。
木樨来这里之前并没有通知项擎北,此时见到被苏家萱重重打开又关上的门,再无一丝动静,猜想方才前台也必然只把她到来一事通报给了秘书。于是丢开杂志,朝门口方向走去。
苏家萱哭过,脸上还带着泪,妆也有些花,这些,她不是没看见。他们关在里面谈了些什么,她也好奇,可是,这些并不是今天的重点。
她是个好女孩,只是爱过了人。可是爱情这回事,算不得输赢,因为谁也不必摆什么姿态,木樨看到她,只觉得胸口冰凉。
她想到当年的自己,手心微凉的走向项擎北。
也许今天的苏家萱,只是在重复当初的自己罢了。
苏瑞懂得看脸色,拿起电话,事先拨通了内线。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刚刚碰上冰冷的门把之时,苏家萱却开口了,声音凄楚惶然:“木樨姐,请你离开擎北吧。”
木樨回过头来看她,那样的神情恐怕是第一次出现在那张一向无忧无虑的脸上,目光迷茫,甚至带着些许哀求。
木樨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禁眨了眨眼睛。这不是勇敢无畏的苏家萱应该出现的表情。
这时,手上握着的门把轻轻一动,门开了,项擎北出现在众人眼前,却不看她,只是望向苏家萱,冲她坚定的摇了摇头。
苏家萱咬了咬唇,似乎想冷笑,却失败了,漂亮的脸孔蒙上了阴影,她看了看项擎北,复而将目光投向木樨,眼角有真实的泪意沁出来,她低低地说:“你一定会后悔的,姜木樨。”
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法,还是第一次,还带着过于明显的恨意,几乎咬牙切齿。姜木樨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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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我需要你 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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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抹亮天蓝色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内,木樨仍旧站在原地,一声不发,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情绪。她的这副模样让项擎北有些不安了,他抬手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发,说:“傻瓜,不要胡思乱想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木樨这才抬起头来看他,恢复了一脸的平静,“擎北,我知道。”
又低头看了看手表,催促道:“事情忙完了吗?孙苗苗是我们双方的朋友,婚礼上迟到了可不好,恐怕她会生气。”
项擎北将车钥匙丢给一旁的秘书,点了点头,说:“走吧。”
咖木樨坐在后座,目光望向车窗外不断向后倒退的景物,突然转过头,问他:“擎北,最近怎么都不自己开车了?”
之前虽然心中诧异,却也从没问过这个问题,如今陡然提起,即使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最不经意的一问,却也让身侧的人眸光微变。
项擎北略一沉吟,只见木樨转过脸来。灼灼的目光盯着他,像能看透埋藏最深的心事。
聆“前阵子,车子送回原厂作养护,我没告诉你吗?”他笑,淡淡地说:“今天是我想偷懒,小李也要出去办事,正好顺路。”
被点名的秘书把着方向盘从后视镜望过来,内敛地笑了笑,说:“姜小姐,请放心我的开车技术,一定准时安全送到。”
他这样一说,木樨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车开得这样稳,我当然不怀疑。”
说罢,重新看向窗外,只留给项擎北一个毫无表情的侧面。
婚礼并没有遵循传统的模式,没有订在酒店举行。
孙苗苗的婚礼,选在了一家天主教堂里举行。仪式隆重却不繁琐,抛花球的时候,孙苗苗故意便宜,漂亮的花团划过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木樨的脚边。
在众女伴的欢呼声中,木樨捧着花,下意识的转身搜寻,项擎北那道修长瘦削的身影就那么远远地立着,沐浴在午后淡金色的阳光中,英俊的侧面异常沉静,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方的热闹喧哗。
木樨于是自己捧着花球走了过去,挨在项擎北的身旁,碰了碰他的胳膊,“看!”
项擎北低下头,意外的不去看那花球。反而久久地盯着她那张因为沾染上喜气的明媚的脸庞,淡淡的一笑,抬起手颇为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幽幽地念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项擎北抚在她肩头的手缓缓放下,闭了闭眼,脸色微微变白,眼底里折射的光芒稍稍一黯。
木樨再次看向他,表情十分单纯,却是十分郑重的问:“擎北,你会是那个人吗?”
她面对着他站立着,垂在身侧的手指渐渐收拢,扣在掌心,等待他的保证。
项擎北,你会是给我平静生活一生不离不弃的那个人吗?
项擎北,你会是和我共度一生的那个人吗?
这一刻,看着他,木樨不得不承认,多日来项擎北若有若无的反常表现,已经容不得她再去回避某些猜想。
他看着她良久,薄薄的唇角终于微微一动,却是不答反问,清凉的声线带出一丝凝滞:“原来白头到老,才是你所追求的,是么?木樨?”
听他如此一问,木樨皱了皱眉,却还是保持着笑容:“擎北,这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不希望和我白头到老吗?”
项擎北沉默了下来。
他的沉默,落入姜木樨的眼里,看得她心里一沉,直往下沉。
“你还没回答我,”潜意识里的害怕,让她突然前所未有的执着起来,揪住一个问题不放,“我们是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的,对吧?”
眼光很明媚,项擎北的脸色却微凝,她皱了皱眉,乌黑的眼底倏然闪过一丝懊恼,却并不是因为她的紧逼。他镇定自若地慢慢转开了之前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淡淡地垂眸,仿似在看脚下的青草,语气同样平淡:“抱歉,未来的事,我不能现在就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顿了顿,声音恢复了些许暖意,又说:“你是苗苗的好朋友,一直站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好像不合时宜,恐怕现在孙苗苗正需要你呢。”
木樨却愣住,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彻骨的寒气缓缓涌上来。
当初,那个从王清朗公司把她拖入自己的公司,霸道地宣布她要和别的男人结婚简直是妄想的项擎北,和现在这个站在眼前连眼神都不肯与她对视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回避她。
而姜木樨,一向不要承诺的自己,她以为诺言易变,当终于有一天想要拥有一个对于天下女人来说最普通不过的保证时,他竟然不肯给她。
一定有哪里出了错,哪里的珠子被拨乱了。
姜木樨的思绪混乱,可还是怔忡地问了句:“是因为妈妈吗?”除此之外,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障碍?苏家萱?
项擎北仍旧不看她,未及答话,只听旁边***一道清亮的女声:“木樨,快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