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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裁慈耍家砥湮蕖
花镜月见她已看完凤王札记,他便伸手去收了那卷竹简,垂眸轻叹道:“其实,自凤王嫡出孙女是凤女后,后世中,便也只有你母亲是嫡出凤女了。在此之前,唐氏一族嫡出一脉中的凤女,大都是嫡子次女为多……很是奇怪的一个现象。”
上官浅韵记得,当年若不是父皇这一代,只有父皇一个嫡子,唐氏也不会嫁女。
因为,据她所知,上官氏娶妻的次数,远没有嫁女的次数多。
而今听花镜月这样说,便全明白了。原来是,在唐氏中,竟然还有那么多的嫡子,也继承了凤血。
花镜月望着她,不无担忧的道:“龙家的人虽然一直不曾再出现过,可既然凤王留下了遗命,显然,当年龙家定然有后人幸存。而凤王为了保护龙家的后人,便没有在札记中记载,而只是在逝世之前,后记中留下了,凡唐氏凤女皆不可违逆的遗命。”
展君魅对于这件事,他握拳砸在了桌面上,深邃的凤眸中满是冰寒杀气道:“不管龙家是否还有后人,只要他们敢出现,我便让龙家了,彻底消失在这世间上。”
花镜月一点都不意外展君魅对此事的反应,反而笑着夸赞对方道:“展大将军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对于解决一些麻烦之事,果然是有绝招。”
对于出现的敌人,一刀取其性命,是最好一劳永逸解决麻烦的办法。
展君魅眸光冰冷的瞪了花镜月一眼,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人夸奖他,因为他想杀的人之中,也有这位总碍眼的表哥。
上官浅韵此时脑中一片混乱,之前她收起来的那些地图,会不会就和那个宝藏有关系?
花镜月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上官浅韵在哭,所以,他并没有留意桌上的那幅地图。
而上官浅韵在起身要去梳洗时,便顺手拿走了那张画着地图的白娟。
花镜月见上官浅韵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便看向展君魅小声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刚才哭又是为了什么事?”
他这表妹可坚强了,之前在皇宫里拿剑捅死一个拦路婆子时,那可真是做到了杀人不眨眼。
所以,这样杀人都能不眨眼的女子,天下还有什么事,是能让她哭成那样的?
展君魅对于花镜月的问话,他只是斜眼看对方一眼,扭过头去看着愁容满面的上官浅韵,对于花镜月,完全做到了不理不睬。
花镜月这回真是被无视的彻底,对于这个小肚鸡肠的表妹夫,他真是觉得时时刻刻都手痒的想揍人。
翌日
上官浅韵在记住那三幅地图后,便一把烧毁白娟。她已知那个地方在何处,真是没想到,藏宝的地方,竟然是凤王墓葬之地——梅里。
而飞鸢这边刚被持珠照顾着换了药,结果便看到上官浅韵到来,她想起身行礼,却被上官浅韵按住了,只让她床上躺着休息就好。
持珠转身出了门,守在门口,眼睛和耳朵警惕着四周,谨防有人靠近。
上官浅韵将手里的三张白娟递给了飞鸢,让飞鸢来认认白娟上的三个人。
飞鸢看着图上的三个人,伸手指了下那个二十多的女子,不敢确定的道:“这个人有点眼熟,似乎在那妖妇身边见过,当年母亲死后,那妖妇有来找过我,可不知因何原因,她竟然没将我斩草除根。”
上官浅韵也一直很奇怪,为何太后没有杀了飞鸢?那怕飞鸢再小,那也是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的啊。
飞鸢又看了看那两个男的,皱眉想了很久后,她才猛然一惊道:“我想起来了,他们其中一个人,在我七岁那年快病死的时候,来给我看过病,当时他……就是他,他说对不起我母亲,让我好好活着。”
上官浅韵是依着前世的记忆,画出的这三个人。女子是上官羽的乳娘,前世,这个乳娘在上官羽身边伺候的时间不短,大概有五六年时间。那时候她六七岁了,自然是记得这人的模样。
而其中的两个男人,便是她让持珠所查到的那两名御医。
这两名御医,曾是宫中最出色的御医,若是他们不是三十多岁便告老还乡,那而今的太医令丞便不是孙令丞,而会是他们二人中的其一。
飞鸢努力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有一个人,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和上官浅韵说……
上官浅韵见飞鸢一副犹豫的样子,她便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对我说的吗?”
飞鸢摇了摇头,眉心紧皱着回忆道:“我记得在我十二岁之前,总有人给我送衣服和吃的,而那送东西的人,我却一次都没见到过。”
上官浅韵听飞鸢这样说,便心里有一个想法,也许飞鸢能安好活这么大,不是太后不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而是飞鸢的身边,一直有人暗中保护着她的安全。
飞鸢绞尽脑汁,才猛然看向上官浅韵惊呼一声,压低声音凑过去道:“公主,也许那个人我们都见过,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入宫的时候,有一次撞见过一个满脸烧伤的宫女?那女子身上的香气我一直觉得熟悉,现在想来……似乎和我以往穿的那些衣服上的香气,是很相似的。”
“被烧伤的宫女?”上官浅韵也记得那个女子,对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让她有种莫名温暖的感觉。
飞鸢越发的紧皱眉头,激动的道:“公主,如果她就是保护我的人,那在我离宫后,她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了?”
上官浅韵见飞鸢忽然这般激动,她先安抚好了飞鸢,方才道:“你不必担心,如果她护着你多年,还能在宫里安好无事,那在你走后,她一个人更行动自由,太后若想杀她……诺大的宫里,要想找个微不足道的宫女,可等同于大海里捞针。”
飞鸢听上官浅韵这样一番劝,她才安下了心来。对啊,没了她,那人可以行动更自由,定然不会被太后那妖妇抓住的。
上官浅韵虽然嘴上安慰着飞鸢,不过,她回头还是会让持珠去打听下的。
希望那女子不会有事,毕竟,她是救了飞鸢的人。
而自今日起,将军府便开始挂起了红灯笼和红绸绣球,毕竟快到新年了,总要添点喜气吧!
展君魅一早便找上了墨曲,这一路走来和墨曲说着些事,可入目的全是喜气洋洋一片红,他恍惚有种他又要成亲的感觉。
墨曲对于严谨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满意的。不错,这照着他的安排布置的将军府,瞧着就是喜庆。
虽然快过新年了,大家都挂起了红灯笼,办起了年货……可谁家也没像将军府这样啊!瞧瞧,这挂红绸绣球的,怎么越瞧越像展大将军要纳妾呢?
这临近过年,百姓便更是闲得发慌了,毕竟他们过年就是办年货,然后新年那日,一家子围一桌吃顿好的就行了。
可不像那些大户人家,过个年忙的跟打仗似的。
闲来无事的老百姓,自然又闲谈东家长西家短了。
而这回传的更过分,有人说展大将军要赶着新年纳妾,又有人说凝香长公主看上了国师的徒弟,想来个一女侍二夫。
更有甚者,说匈奴汗王看上了蓝田郡主,正献殷勤讨好蓝田郡主呢!可蓝田郡主喜欢的是展大将军,而展大将军喜欢的是墨管家,墨管家喜欢的是那位叫持珠的姑娘……
传到最后,竟然有人图嘴痛快的,传出了那位持珠姑娘也喜欢展大将军。
流言蜚语如同洪水猛兽,要是任其发展下去,绝对能把一个好好的人,给活活的逼疯。
所以,大将军府贴出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招亲,比武招亲。
此告示一出,所有人都蒙了!
人群中,展开了争论般的讨论。
“这会是谁比武招亲呢?展大将军?还是长公主?”一人摸着下巴看着告示。
另一人接道:“天知道是谁,这告示上又没写上人名。”
而这争论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人说是展君魅要纳妾,一拨人说是上官浅韵要弄个小驸马。
当争论的太火热了,两拨人差点没抓起来。
而因太皇太后说自己年纪大了,让所有人都留在长安过年后……
长安的街市上,自然少不得一些出来逛的皇孙贵胄。
而白雪站在人群之外,听着那些拥挤着看告示人的争论,她连点心都不吃了,转头看向身边的上官珝,一副想哭的眨眼问:“子睿,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吧?”
她是见过上官浅韵和展君魅的,人家夫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可能会让第三者插足他们之间呢?
上官珝也搞不懂,他这位皇姐到底想做什么了。
白雪是一点都没心情吃点心了,拉着上官珝便要去将军府看看。
上官珝对此很无奈,只能陪着她一起跑趟大将军府了。
大将军府
这些个粗糙汉子守卫可不怎么眼明亮,一瞧门前台阶下停了一辆马车,而后下来了一个白胖胖的女子,后面跟着下来一位风度翩翩公子,瞧着还有点眼熟?
白雪拉着上官珝便上了台阶,来到大门口便要往里冲……
守卫见此自然要拦着,拦完人,见二人穿着不俗,便好声好气的问道:“请问这位姑娘……”
“我已经嫁人了,你没看到我梳的是妇人髻吗?”白雪一皱眉,便有些不高兴的看着那个守卫。
守卫被她看得很是尴尬,咳了声又笑问:“这位夫人,请问你有拜帖吗?”
“没有。”白雪摇了摇头,头上的步摇叮叮作响,一脸很老实的道:“来的匆忙,忘了准备拜帖了。子睿,怎么办,没拜帖……是不是咱们就进不去了?”
上官珝也顿觉头疼,他本就是寻常百姓般便服出行,身上可没带着表明身份的东西,不过……他摘下了腰间挂着一块夔龙形玉佩,伸手递给了守卫,淡笑温和道:“将此物交给凝香长公主,她自知我是谁。”
此夔龙形玉佩,乃他十五岁生辰之时,他父皇所赐,他相信皇姐定然能认出来。
守卫一瞧竟然是夔龙形玉佩,便丝毫不敢怠慢的说句稍等,便转身进府去通传了。
白雪对于将军府这张灯结彩的……她转头对上官珝小声道:“这看着也太喜庆了,莫不是,他们真有人要再成亲了?”
上官珝也觉得将军府布置太喜庆了,过个年,照理说,不该布置的这般喜庆啊。
没一会儿,那空着手回来的守卫,便姿态恭敬拱手行礼,而后侧身伸手请道:“广阳王请入府,长公主此时正在凤仪阁等候。”
上官珝温笑点了点头,便带着白雪入了最难进的大将军府。
守卫在送走上官珝他们夫妻后,便大松了口气拍胸脯道:“还好广阳王脾气好,这要是换了别的王爷,在能进府后,还不得好好臭骂咱们一顿啊?”
另一个守卫也觉得这位广阳王真好脾气,想想以往他们拦的那些王爷,那个不是要么骂他们看门狗,要么就言语威胁他们的,就没见过一个如广阳王这般好脾气的主儿。
这哥俩儿也是倒霉,上回展君魅中毒,上官珝来探望时,不是他们的守门,所以才没见过这对特别的夫妻二人。
毕竟,因为白雪人胖,上官珝又长得俊美,见过他们夫妻二人的人,可全都对他们夫妻很印象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