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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挑选初夏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郦邑大长公主府的蓝田郡主,可是和大将军府走的很近的。
而大将军府里除了展君魅,可还有那位皇室嫡长公主上官浅韵呢!
要是能借着郦邑大长公主府的人弑君之名,栽赃构陷上官浅韵意欲当女皇,联合手握重兵的展君魅要行谋逆之事……他相信,这样的罪名,一定会很能服众的。
毕竟,朝中老臣皆知,先帝在世时,便极其的宠爱这个嫡长女,连封地也富足多封了数千里,好几个城池。
古往今来,王爷中便没有一个封这么多的,却让一个公主封了那么多封地,这已不是帝王之宠,而是慈父之爱了。
半壁江山一手抓啊!当年上官浅韵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不就是一把抓了半壁江山吗?
那怕是张国家版图,那也被许多人当了真的。
而在南忌派人送这批人进宫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待着天黑,因为他要去郦邑大长公主府做笔交易。
日中当午的太阳,在人们过年走亲访友中,慢慢的向西移去……
当火红的太阳缓缓落入西山后,天边便从橙红的晚霞,变成了灰蓝的天空。
而黑夜,也悄悄的来临,灰蒙蒙的天,逐渐的变黑。
而在这个无星无月的黑夜中,被捆绑的何止初夏一人,更有那位妄图一人侍母子二人的惜文公子。
初夏以为那日上官翠画不过是气头上说说而已,怎么可能把他花大价钱赎出来后,又会转手把他给卖了呢?
可事实却是真的,这个无情的女人,竟然真要把他给卖了。
惜文公子被五花大绑着且不算,嘴还被堵着,他纵然知错了想求上官翠画饶了他,可也没嘴可以去说了。
南忌亲自来验货,当看到初夏唇边讽刺的冷笑,和那眼底的冰冷后,他十分的满意笑了,伸手去捏住初夏的下巴,俯身靠近初夏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要是能一直保持这臭脾气,说不定,你还能活得久一点呢。”
初夏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过,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他不想跟这个人走。
上官翠画见初夏看向她,她虽然心里有一丝不舍,可却还是偏过脸去,不再看初夏一眼。就算初夏而今装的再可怜,那也改变不了初夏骨子里的狠劲儿。
这样的人太危险了,她不敢留他久在身边,怕的便是有一日自己会被杀死在床笫之上。
初夏见上官翠画无情如此,他便也不求她了。罢了,一切都随便吧!大不了一死而已。
南忌见初夏一副心灰意冷任人处置的样子,他凑到初夏耳边又低声说:“你若是这般如行尸走肉,到时候吃了大苦头,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过你,学聪明点,只要你有手段,这个丢弃你的女人,也终有一日会跪倒在你的脚下的。”
上官羽可还有一段日子活呢!如果初夏有手段让上官羽对他言听计从,上官翠画有一日面见上官羽,绝对会跪倒在初夏的脚下。
初夏不知道这买他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可他却知道,他和惜文公子要去的地方,一定是比这公主府还贵气的地方。
南忌见初夏眼神又冰冷了起来,他才转身去和上官翠画结了账,临走前还说了句:“以后府里有这样的人要卖,请还找人通知我,我可是要多多益善的。”
郦邑大长公主府别的好东西没有,可这美男却是琳琅满目各有特色的。
上官翠画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何会找上她卖人。
不过,这人出手很大方,卖人不讲价,只要相中了人,他便会十分爽快的付钱。
她府里的确还有不少人可以处理掉,日后说不定还真会再见这个人。
将军府
凤仪阁
上官浅韵好睡了一觉,醒来后,便觉得真是神清气爽。
展君魅见她在被窝里伸懒腰的小模样,忍不住亲了亲她额头,满眼都是温柔笑意:“你这个小懒猪,一睡就到了天黑,看一会儿用完饭后,你还如何能睡得着。”
上官浅韵眯眸望着他,伸懒腰的手高高抬起,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拉下,唇边扬起坏坏的笑道:“睡不着不还有你陪着吗?”
展君魅能经得起外面所有的繁花诱惑,可唯独对于她给的一点甜头,是如何也忍不住一丝一点的。
上官浅韵因这突来的一吻,而楞了片刻,之后便是迎合回应,另一手紧搂着他的腰,情不自禁的越吻越深,身子都渐渐的变得发烫。
展君魅是真想抱着她在床上抵死缠绵一番,可这天色真不早了,她睡醒了也该吃点东西了,否则对这养身可不好。
上官浅韵明明感觉到这个男人动情了,可他却不止忽然冷却的离开她的唇,更是起身掀开幔帐弯腰穿上了鞋袜。
她柳眉皱起有些不悦,以为是他们夫妻黏糊久了,这男人和天下所有男人一样都喜新厌旧了呢。
展君魅穿好鞋袜后,回身便看到她不悦的皱着眉头,他伸手搂她入怀,捏了她鼻尖下,笑着说道:“还是先用饭吧!省得我到时要不够,你却累得乏力不给我了。”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越来越不害臊的男人,她羞红脸瞪他一眼,这样的话也是能说出口的吗?羞不羞人。
“对于龙儿你,为夫从来都是要不够的。”展君魅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笑呵气道。
上官浅韵伸手去推开他,再让他胡说下去,她可就真要脸红的见不得人了。
展君魅的动作比她快,他离开床,转身单膝点地,伸手握住她一只白嫩玉足,抬头笑看她一眼,便低头为她套上罗袜,穿上绣着精美花纹的翘头履。
上官浅韵坐在床边,低头望着单膝跪下为她穿鞋袜的男人,她脸颊微红的笑说道:“你这堂堂大将军做这些事,也不怕被人瞧去笑话。”
“夫妻闺房之乐,关外人什么事。”展君魅为她穿好鞋袜后,便拉她起身来,伸手为她解开了腰带,去柜子里取出一套紫藤色的曲裾,为她体贴的换好后,便拉她去了梳妆台。
上官浅韵坐下来后,便从铜镜中看到身后的男子,为她解开了发髻,用犀牛梳为她梳理着三千青丝。
展君魅这回只为她梳理好了三千青丝,用一根红色绸带松松的为她束着,长发自然的垂在背后,乌黑柔亮,触手如冰丝,散发着淡淡清香。
上官浅韵望着镜中的自己,少了往昔的端庄尊贵,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多情。
展君魅望着镜中的她,明眸似水含脉脉情,雪肤桃腮几分羞涩,唇边浅浅笑意露温柔,素手纤纤,坐在妆镜前,映在铜镜之中,宛若一幅最美的画。
上官浅韵望着镜中的自己,望着身后男人指尖轻挑胭脂一点红,温柔的轻点在她唇瓣上,红润的唇,此时因胭脂红更显魅惑,香艳的引人多想品尝一番,好好品味那份香甜。
展君魅一直知道他娶的媳妇儿有多美,而他也一直没改变过她端庄尊贵的打扮,因为他知她多美,他怕她这份美被他人窥去了惦记上,故而,他一点都不想让她的美展示在世人面前。
可这个夜,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他也就想起了褪去她的端庄尊贵,亲手打扮出她的柔媚多情。
上官浅韵从镜中看到身后男人痴迷的眼神,被这样一个比她还美的男子痴迷的盯着看,她心里可是很骄傲的。
“龙儿的这份美,唯有我可以看到,若是那日被他人瞧见了,我可是会发疯挖人眼睛的……”展君魅笑的魅惑,凑近她唇边轻呵气,眼睛却一直紧盯着那镜中的美人儿。
小毓她们几个带人进来,刚好就听到了展君魅的那些话。
这下子无声摆饭的她们,可更是头低到了胸口,真的不敢抬头好奇多看一眼了。
小钟这孩子很是腼腆,端水过去后,便低着头傻站着,大气都没敢喘一个,就怕被她家主子挖了眼睛割了舌头。
小毓让小灵带着人摆饭,而她则走过去伸手拧了帕子,低头弯膝跪下,垂眸双手奉上热帕。
小钟见小毓规矩的跪下去,她便也双手捧着脸盆跪了下来,头还是低的老低,坚决做到非礼勿视。
展君魅伸手拿过小毓递来的帕子,为几乎被他困在怀里的女子擦拭着那一双小手……
上官浅韵背贴着他的胸膛,一双小手被他细细的一根根手指擦遍,在一个吻落在她手背上后,他才将帕子递给了小毓,拉她起身向着外面的饭桌走去。
小毓和小钟在他们夫妻走后起身,二人出去后,小毓便带着小灵她们出了去,只留下那小夫妻二人单独用晚饭。
上官浅韵对于今日荤素搭配平均的菜肴,她深意的笑看了他一眼,便执起那双暖玉筷子,她吃了口鲜虾酿豆腐,品味后问道:“豆腐鲜嫩甘甜,是现磨现做出来的吧?虾子也新鲜味美,不会是活虾宰剥的吧?”
这都什么时节了?就算豆腐能现磨现做,可活虾哪里捕捞的?
展君魅伸手去盛了碗汤,修指拈着汤匙柄舀着汤,小口慢慢的品味。对于她的问题,他不回答,回答准又挨骂。
上官浅韵对于这桌子三荤三素,四热两冷加一道热汤的晚饭,她本来没觉得这样风盛怎样败家,可当看着这些菜,再去想这些菜的材料,她就不得不感叹这男人太败家了。
展君魅就在一旁喝着汤,他要是说这只见汤不见材料的汤,是他让人去各地山里寻来的十多种珍贵蕈菇,让人守着锅熬制好几个时辰,一大锅只取其精华一小盆后,才端上来送给他们享受的,她会不会拿筷子敲他的头?
上官浅韵见他喝汤喝的津津有味的,她倒是好奇了,这什么汤能让他喝了大半碗下去?
对于这个男人极其的挑嘴,她最后才知道,原来是墨曲那个闲人惯出来的。
想展君魅以前在天竺也不这样挑嘴,可自从和墨曲来到中原闯荡后,当他们赚钱赚多了,墨曲闲来无事便开始作了。
而作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找厨子,养刁他师弟的嘴。
对墨曲的新仇旧恨,她今儿算是又加上一条,很好!
墨曲,她发誓,一定会给他找个……打得他新伤不去旧伤又来的好媳妇儿,以谢谢他为他养了这么个挑嘴败家的好驸马。
展君魅不会知道他这一碗汤喝下肚,便就此断送了他师兄以后几十年的好日子。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他估计依旧会喝下汤,然后等着看他师兄被狂虐余生不停歇。
等夫妻二人用完了晚饭,小毓便带着人进来收拾一番后,她们便一起退下去了。
展君魅亲自伺候她洗漱后,便拿个棋盘上了床,幔帐落下,夫妻二人对面盘膝而坐,你来我往的落着棋子。
上官浅韵落一子道:“上官羽已注定来日无多,太后若是死了儿子,那也便会立时成为弃子。而南露华因为上官羿能稳坐上皇位的筹码,定然会成为那人手里新的一把利器。”
“南露华此人,可比玉京秋沉得住气多了。否则,她如何隐忍如此多年,才会这般大费周章的来为她儿子夺皇位?”展君魅虽然没见过南露华这个女人,可这女人的事,他却让人查出了不少。
上官浅韵拈子在手中,纵观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