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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陵王上官翀……”太皇太后记得这个孙子,这孩子是个大福气的孩子。
“于陵王出生于三月草长莺飞时节,在他出生的这一年里,宫中无数妃子有孕,当来年他满了周岁之日,宫中在他之后出生的皇子公主,便不下七位,山都王殿下,不也是那年冬月出生的吗?”慈姑为太皇太后敲着背说道。
太皇太后想起那个孩子,她便又是一阵忧心:“慈姑,那孩子是个大福气的人。可那小人儿太小,生母霍太后又是个常年喝药的孱弱之人,哀家怕……怕他会因这大福气,而惹下大祸啊!”
“太皇太后,您可是小瞧那位霍太后了,她虽然身子不好,可人却精明着呢!太后若想算计她儿子,她定然能让太后的人有去无回。”慈姑可一点都不敢小瞧那位霍太后,能养出上官翀这样儿子的女人,又岂会是个简单的?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往往瞧着最可怜兮兮的女子,反而是最为聪明的。当年君申还在世的时候,不就很怜惜她吗?”
“太皇太后……”慈姑虽然一生未嫁,可先帝却是她一手带大的,当太皇太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何尝不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罢了!上官羽也荒淫的不成样子了,废了便废了吧!”太皇太后摆了摆手,便在慈姑的搀扶下,起身苍老的向着床榻走去。
她如今唯一担忧的,便是这新帝的人选。
而在她这四个孙子里,她看中的是广阳王上官珝,这孩子宽容仁厚,若能为君,定然是位大爱子民的明君。
可她也瞧出来了,她这三孙子对权势没有太大的渴望,他似乎更想过好一个小家,而不是去治理出一个天下太平的国家来。
慈姑伺候太皇太后躺下后,便坐在床边叹气道:“太皇太后,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年岁大了本就身子骨不好,何必再多操这些心呢?”
“慈姑啊,哀家这个祖母,可不似普通人家的祖母,对于儿孙之事,装糊涂睁只眼闭只眼也就是了。若是哀家装糊涂,这乱的便不是一个家,而是一国,你可明白啊?”太皇太后何尝想操心这些事,可她不操心不行啊。
慈姑低头去为太皇太后掖被子,对于太皇太后忧心的事,她犹豫一会儿,还是皱眉问了出来:“太皇太后,长公主中意的是广阳王,可而今却在帮汉中王,这事……奴婢可有点看不明白了。”
“珝儿无心皇位,龙儿也不能强逼着他做那个位子吧?而羿儿……那孩子虽然阴沉了些,可只要没有南露华,哀家觉得他也是个好人选,可偏偏……哀家就怕咱们这承天国,再出了一个拿儿子当傀儡的皇太后啊!”太皇太后虽然嘴上一直不承认玉京秋是皇太后,可这在名份上,玉京秋的儿子既然是皇帝,她这当母后的自然也就是承天国的皇太后。
慈姑坐在床边,在太皇太后叹息后,她便皱眉再次问了句:“那昌邑王呢?”
“翰儿那孩子当一方霸主行,可若是让他掌管整个承天国,他也不过是第二个上官羽罢了。”太皇太后对于她这些个孙子,瞧上眼的也就四个,可这四个孩子中,她最偏向的却是上官珝和上官翎。
上官珝宽容仁厚,他若为帝,明不明君且不说,对待兄弟姐妹却是不会差的。
而上官翎……她总是能在这孩子的身上,看到君申那孩子的身影,可那孩子太不孝,竟然早早的走在了她这个为娘的前头去了。
慈姑一见太皇太后难受的落泪,她便在一旁叹声气,默默无声的陪着她的老主子。先帝是太皇太后唯一的孩子,当年先帝驾崩时,太皇太后真是差点心疼的随先帝去了。
若不是想着她老人家死后,长公主再无人庇护,她也难撑到而今了。
“慈姑,你去安排下,哀家想见思容那孩子一面,有些事,也该早做安排了。”太皇太后疲惫的闭上双眼,对于废帝另立之事,她不反对,只因上官羽太荒淫,太后野心太大了。
而守护了上官氏三朝的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妄图谋算上官氏江山。
祖上遗命,除三王后裔以外,谁要想妄图执掌承天国,便都必须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三王打下的江山,就算是国要易主,也必须是三王嫡系后裔。
“喏!”慈姑应一声,便起身放下幔帐,退了下去。
太皇太后在慈姑走后,便又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幔帐外的灯火,恍惚间,她看到了她儿子回来看她了。
那连枝灯影中,是一名眉目英气的中年男子,上唇上是两撇胡子,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笑意,一身帝王玄色冕服,头戴十二旒冕冠,威严令人可畏。可当他伸出手微笑时,却又是那样的温和可亲。
太皇太后望着那灯火中向她伸手,她缓缓抬起手,触碰到的却是幔帐轻纱,而那灯火中的身影已消失,她浑浊的老眼中流下泪水,她的儿啊!她是永远都见不到了。
灯火依旧在跳跃,点亮了满室昏黄,也让深夜中的老母亲,更是思念自己已早逝的儿子……
而这一夜,又是个不平静的夜,南忌被他姐姐逼的,唯有听从命令,去让人夜劫了许多人家的女儿。
而这些好人家的姑娘,在被上官羽强要之时,许多刚烈的女子,都寻了死。
而那些逃脱不掉的女子,也有许多在被强暴后,而寻了死。
一夜间,开襟阁便拖出了四具女尸,全都是衣衫不整,满身伤痕。
南忌不知他姐姐找了什么药,为何越给上官羽服用,上官羽便变得越来越暴虐,甚至在宠幸这些女子时,都已开始加入了暴力。
初夏对于这个越来越残暴的君王,他的杀心一日日的在增加,如果上官羽敢对他再施虐,他一定会要了这昏君的命。
南忌在外守着,听到那些女子惨叫声,和上官羽那疯狂的狂笑声,他觉得上官羽已不再是个人,而是一只嘶吼嗜血的野兽。
这日服用完药的上官羽,便看他的眼神,也是充血的,那种暴戾的眼神,连他都吓的转身逃走。
椒房殿
祟氏进来后,便挥退了所有宫人,走过去跪下小声说道:“太后,皇上哪里又出人命了?今夜已是第五个女子了,再这样下去……奴婢实在担心皇上的身子啊。”
太后怒拍桌子而起,可宫殿的门窗却忽然被关闭,她抬头便看到一名紫袍男子出现在紧闭的大门后。
那男子不过四十岁上下,留着两撇胡子,单手背后举步走过去,对于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后,他只是勾唇冷冷一笑,眼底满是暴戾之色道:“你是想死吗?连主人的命令也敢违背。”
祟氏已晕过去,在她想转头看向门口时,被人用颗石子打晕了。
太后当见到这个男人时,她便满眼是凄凉的道:“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怎能如此冷血的看着别人毒害他……而这般的无动于衷呢?”
“我的儿子?”男子勾唇冷冷一笑,摇摇头道:“他是上官氏的子孙,名叫上官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真是糊涂了,连这样的疯话也敢说。”
太后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浑身气的发抖,压抑着声音咬牙道:“崇严,你就是个魔鬼。”
“我是魔鬼?”崇严仰天大笑数声后,才举步上了阶陛,低头望着她,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唇边是冷讽的笑:“你不就喜欢我是魔鬼吗?也只有魔鬼,才能满足你的野心,不是吗?”
太后被崇严伸手推到在地,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对方压在了身下,她挣扎她愤怒道:“崇严,你这个疯子,你放开哀家,放开!”
“哀家?呵呵,太后娘娘,你这架子都敢在我面前摆了,可真是胆子大了不少呢!”崇严伸手撕开了那华美的凤袍,纵然身下这女人已是人老珠黄,可只要想着她是尊贵的太后娘娘,他便内心兴奋无比。
“崇严,你这个疯子,立刻放开哀家,否则……哀家可要喊人了。”太后是真怕了崇严这个疯子,她虽然年轻守寡,深宫之中,在深夜里也会感到很空虚寂寞。
可她这些年来却从不敢去找什么男人,怕的便是被太皇太后抓住把柄。
“叫人?你这宫里的人可都晕倒了,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叫来一个人的。”崇严在进来时,便让人下了迷香,迷昏了椒房殿所有的人。
太后一听崇严的话,她便是脸色一白,她的人都晕倒了?那暗卫呢?
刺啦!崇严粗暴的撕破身下女人的衣服,他迫不及待的俯身去亲吻她的身子,这女人脸老了,身上倒还是细皮嫩肉的,真不愧是养尊处优的太后娘娘啊。
太后期间也挣扎过,可她一个养尊处优惯的太后,那有什么力气能挣脱开崇严的魔爪。
祟氏昏倒在一旁,而她的主子,却在离她不过三步处,被一个男人一次次的掠夺。
太后感到羞辱的想死,她乳娘就算是昏迷着,可那也还是个活人,在他人面前被人强要,让高高在上的她……
崇严这次来,本是为了警告她的,可当被她一通骂后,他便升起了降服她的欲望。
纵然不能彻底征服这个女人,可让这女人在他身下无力挣扎,他也很是兴奋的。
等崇严发泄完兽欲后,太后已是遍体布满青紫痕迹,时隔多年,往昔温柔的表哥,早已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残暴魔鬼。
崇严收拾了一下后,穿戴整齐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躺尸的女人,勾唇讥讽道:“刚才那般饥渴的能绞死人,现在又装什么羞愤欲绝?你这个女人,表面再怎么正经,也改变不了你内里的淫荡。想当年,可是你把我弄进宫来的,夜夜缠着我求欢,可真比那歌舞坊的女人还淫贱呢!”
太后已不在乎他如何侮辱她,她只是看着他,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哀求道:“崇严,算我求你,你放过羽儿吧!璎儿已经没了,你难道真忍心看着你我唯一仅剩的孩子,也因你所谓主人的大计,而就此被牺牲掉了吗?”
崇严对于她的哀求,他依旧冷血无情的道:“主人的命令,谁也不可违背。别说主人只是让上官羽死了,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主人奉献上。”
“崇严……”太后翻身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伸手向那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声,可那男人却无情的头也不回,当两扇门缓缓关闭后,她心里的那簇火焰也灭了。
崇严一番快活后,便在离开椒房殿后,又转去了开襟阁见南忌。
南忌当回到房间后,便准备躺一会儿,毕竟今晚的事,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无法接受了。
如果不是为了他母亲,他一定不会帮着南露华做这些恶心的事。
崇严到来时如一阵风,当见到南忌被他吓的猛然坐起身来,他便笑着走了过去道:“南公子,好久不见。”
南忌一见崇严,他便暗松了口气,神色淡冷问:“姐姐还有什么事要我办?”
“没什么事需要南公子亲自去办了,只不过……”崇严举步走过去,居高临下低头看着南忌冷笑道:“南公子,你的心肠可真软,竟然偷梁换柱来哄骗你姐姐,难道,你就不怕你姐姐大事成功后,会来找你算账吗?”
南忌知道他做的那些事瞒不过南露华,而他也没想做隐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