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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十大长老到时候会不会一气之下,便废了他这个持令尊主。
他嘴角含笑缓缓闭上了眼眸,这个夜,他也偷回懒,少管事多睡觉吧!
翌日
天刚蒙蒙亮,马老板便起了个大早来客栈开门,可是……这门口怎么回事?谁清扫的这般干净?似乎还用水冲洗过了?嗯,还有股梅花香气呢!
客栈的门打开后,马老板就问了客栈的两名伙计,说是谁打扫的外头,可真干净。
小三小四兄弟俩并没有去争抢功劳,而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们昨儿很早就睡了,哪里会知道是谁夜里不睡觉这般闲,竟然清扫了那么大一片街道。
马老板这下更感到奇怪了,不是他们兄弟干的,那是谁这么好心帮他打扫的门口?
辰时,太皇太后起了身,问了句:“昨夜可有出事?”
“如您所料,咸阳城的麻烦,果然是追来了。”慈姑一边伺候着太皇太后梳洗,一边笑说道:“不过,姑爷的人本事,再加上思容小姐派来的人,倒是没惊扰到您休息。”
“嗯!”太皇太后在更衣洗漱好后,坐在镜子前,透过镜子望着也年岁不小的慈姑,她唇边扬起浅笑道:“慈姑,你而今还打得动吗?”
“自然是打得动的,只不过,手脚可能没年轻时那般利落了。”慈姑的父亲是安家的教头,她母亲早亡,自小跟着父亲习武,因一次受伤坏了身子,再无法有孩子了,她才会选择终身不嫁,一直陪着和她一起长大的大小姐,而今承天国最尊贵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曾经劝过慈姑,哪怕是嫁个妻子早亡的鳏夫,那也是有夫有子一辈子啊!
总好过,她这样孤苦无依一辈子。
“您啊,就不要操心奴婢了,奴婢这一辈子虽说终了是无亲无故的,可至少还有您,只要能陪在您身边,奴婢这一辈子就算是值得的。”慈姑笑说道,望着镜中的她们二人,恍惚间,她好似花眼的看到了她们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的小姐真美,可惜最终却为了自己的母亲,当了这承天国的一国之母。
“慈姑,我不后悔用这一生为母亲赎罪。”太皇太后当年之所以会嫁入上官氏皇族,只因当初的唐氏女儿与人私奔了,唐氏为了掩盖真相,只能与上官氏赔礼后,将她嫁入了上官氏。
只因,她的母亲曾是唐氏持令尊主,抛弃族人离开了唐氏,有罪不可不惩罚。
这也就是,为何千年以来,在上官氏宗谱上,会出现她这位安氏皇后了。
等用完早饭后,他们一行人便坐上马车,准备去辰头岭观景,可马老板却说老夫人年纪大了,恐怕会上山不容易,不如就在这淳化城里逛逛比较好。
他们一行人多谢了马老板的好意,不过,他们来此就是为了游山玩水,自然是不可能车马劳顿到此,就只为在城里逛逛街买点土特产。
太皇太后对此也甚是头疼,她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是爬不了山的,去哪辰头岭也只能在山脚下仰望高山峻岭罢了。
展君魅让她老人家放心,他既然说带他们出来玩,自然是一切都想到安排到了。
等到了辰头岭山脚下后,果然,一群穿着裋褐的威武大汉,弄了一个精致的八掆舆,将她老人家给抬上了山去。
慈姑也拖太皇太后的福,坐上这镶着厚实棉垫子的八掆舆,一路很平稳的观赏着这一路的好风景。
上官浅韵和洛妃舞也为了方便,换了一身利落的男装,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散步登山去。
毛毛是猴子进山归家,一路上蹦蹦跳跳可欢腾了。
上官浅韵拉着洛妃舞的手,一路上可没少折腾人,她自己采花捉蝶且不说,还折腾着展君魅和花镜月去爬树摘果子。
持珠她们几个可是带着东西上山的,为的就是找个高高的观景最佳地点,好好铺开了野餐一顿,也感受下高山峻岭的巍峨,和这山林的自然气息。
花镜月在抱了一堆果子后,与展君魅并肩而行低声道:“你确定还要任她疯下去吗?”
他觉得,上官浅韵和毛毛挺像,都像是进山归家的野猴子。
展君魅眼底满含笑意,望着前方一路追赶嬉闹二人,说道:“你不觉得,看着她们这般开心,再苦再累都很值得吗?”
花镜月转头看了展君魅一眼,而后又去看前方笑脸红扑扑爬山的她们,嗯!好好的两个大美人,现在跟泥猴子似的,的确玩的很开心。
上官浅韵都爬山爬累了,可瞧着洛妃舞还不嫌累,不由得嫉妒道:“表姐瞧着可是比我纤弱多了,怎地比我体力还好?”
“因为我习过武,虽然只学了招式,可体力还是被练出来了。”洛妃舞伸手去搀扶着她,一张白净的美人面上,真的是脏脏的,可她笑的却很开心,长这么大以来,她第一次这么开心。
上官浅韵被洛妃舞搀扶着继续向上爬,等看到一条流水清澈的小溪后,她就拉着洛妃舞向那边跑去了。
洛妃舞和她一起跑到小溪边,蹲下来后,伸手撩水洗着手和脸,溪水很清凉,她捡起一颗漂亮的雨花石,递到她面前笑说道:“这个是不是很漂亮?送给你。”
上官浅韵伸手接过那颗雨花石后,便低头在自己脚下找了找,然后石头没找到,倒是看到了一条水蛇,她伸手抓住了那条水蛇,递到了洛妃舞的面前,笑着说道:“今儿野外咱们吃蛇羹。”
洛妃舞真是被吓了一跳,幸好是坐在了身后的石子上,而不是扑到了溪水里去。
花镜月见洛妃舞被吓得坐在了地上,他便疾步走了过去,扶起了洛妃舞后,便转头对某男没好气道:“管好你家媳妇儿。”
展君魅当时也是被吓了一跳,结果他媳妇儿威武霸气,竟然自己把水蛇给擒拿住了。所以,当花镜月怒目瞪他时,他很自豪的道:“龙儿说的很对,今儿午饭请你们吃蛇羹。”
上官浅韵一手拿着雨花石,一手捏着那条倒霉的水蛇,脚踩着着凹凸不平的石子路面,走到展君魅面前,将水蛇递给了他说道:“扒皮放血洗干净,带着上山好做蛇羹。”
“嗯,好。”展君魅伸手接过那条水蛇,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水蛇就不动了,他随手将水蛇丢给了小毓,吩咐道:“处理好带上山。”
“是。”小毓手里捏着那条水蛇,低头恭敬应道。
“啊啊啊……姐,救命啊!”上官翎凄惨的喊叫声传来,吓得众人忙向声源寻去。
等他们找到上官翎时,正看到他被一群蜜蜂围攻,毛毛也被蜜蜂蜇的上蹿下跳的抓耳挠腮。
展君魅和花镜月二人对此皆是无奈一笑,同时出手,一个用药粉驱散蜜蜂群,一个飞身上去救人。
在上官翎被展君魅抱下来时,毛毛也是从树枝上一跳而下,趴在了展君魅的背上,疼的它也在不断的吱吱惨叫,真是被它这不靠谱的十七哥害惨了。
展君魅把这一人一猴救下来后,便阴沉着脸色咬牙道:“放手。”
上官翎是真被吓坏了,所以在展君魅去救他下来是,他也如猴子般挂在了展君魅身上不撒手。此时被这一声吓的,他立马放手松腿下了来。
毛毛也被展君魅身上的杀气吓坏了,它一蹦一跳跑到一块石头上,自己舔着刺疼刺疼的伤口,可怜兮兮的都快哭了。
持珠去帮上官翎上药挑刺,这群蜜蜂为了追杀他们一人一猴,可也真没少牺牲。
小钟和小灵去帮毛毛看伤,一个人抱着它,一个人帮它上药。
毛毛疼啊,一直在挣扎的叫着,它一辈子都不偷吃蜂蜜了。
花镜月在驱赶走那群蜜蜂后,手里还拿了一个蜂窝回来,瞧着上官翎便是笑揶揄道:“十七爷,你这贼当的可不行,偷东西哪能被人家发现了?不过,刚才那云杉树那么高,你是怎么上去的?莫不是跟毛毛学了什么爬树绝招了?”
上官翎看了看那不远处的高耸入云的云杉树,他也好奇他是怎么一下子蹿上去的?
“哎呦,小少爷,小少爷你在哪里啊?嘶,这些蜜蜂可真毒啊,可是疼死咱家了。”钱信也是被蜇的满头包,可见蜜蜂来的时候,他护着上官翎也没能幸免于难。
上官翎一瞧见钱信变成了猪头,他是想笑,可怕被骂不厚道,只能歉意道:“钱管家,真是不好意思,一时手误,害了你和毛毛陪我一起被追杀。”
“没事没事,小少爷您好好的就行!”钱信是找到上官翎后,便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群蜜蜂太厉害了,都赶上千军万马了。
小灵让小钟照顾毛毛,而她则拿着药走到了钱信的身边,蹲下身微笑道:“钱管家,我来给您上点药吧?”
“多谢小灵姑娘,这蜂子的确挺厉害的。”钱信一开始还能护着上官翎,最后蜜蜂越来越多,他只能让上官翎赶紧跑去找花镜月他们了。
上官浅韵走过去,弯腰伸手戳了戳上官翎头上的伤,见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她不止不心疼,还没好气说了句:“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捣蜂窝了。”
上官翎很想说,那是因为毛毛看到蜂蜜想吃,他这个十七哥才冒死去捣蜂窝的啊!
可谁曾想山里的蜜蜂这般厉害,简直能蜇死人了。
“还好这不是杀人蜂,否则,你姐姐又要放血了。”花镜月在一旁倒是袖手旁观的很开心,这手里的野蜂蜜不错,可以回去给舞儿做美颜膏,一定比普通的蜂蜜好用。
上官浅韵看了花镜月一眼,这人的嘴可真是越来越毒了。
展君魅一直盯着花镜月手里的蜂窝,等下山后,一定要去找花镜月分一半给龙儿沾糖糕吃。
他们一行人是走走停停玩玩的,自然是走的比较慢。
可太皇太后他们却一路上赏赏风景说说话,在几个大小伙子当轿夫下,很快就登上了一处山顶。
而这事还真是巧了,在他们上山之前,便已有两个银发白须的老者坐在一块巨石上对弈了。
慈姑先下了八掆舆,而后去搀扶下来了太皇太后,瞧着那两位一袭白袍子道骨仙风的老人家,怎么着也有个**十岁了吧?
两名老者对弈一局后,便同时撸着胡子转头,笑看着太皇太后的,点头算是打声招呼了。
太皇太后觉得这二老不俗,便回礼颔首道:“打扰二位了。”
左边坐着的老者捋着胡子爽朗一笑道:“不打扰不打扰,此山又非属于我二人的,自然是谁都可以来此观赏美景。”
慈姑这才瞧见在一旁还有二人,一名长发如瀑的白衣人面朝云海盘膝而坐,背影挺拔,不似个老人,可却生了满头银发,那挽发的银簪子坠着流苏,瞧着很是精致不俗。
旁边一名穿着灰蓝裋褐的少年,瞧着也就十三四的模样,笑眼弯弯的很是可爱,他此时正在煮水烹茶,茶具也很是精妙,手法熟练,云雾缭绕,茶香扑鼻,是一种带着甜丝丝花香和那草木青香的茶香,很独特的味道。
那几名暗卫乔装打扮的大小伙子,已经将八掆舆下带着的毡毯铺在地上,并且拿出两个棉垫子放好,热茶和点心也已拿出食盒来,摆好后才退到一旁站立着。
慈姑扶着太皇太后去那处坐下,先是为太皇太后倒了杯热茶,而后才给太皇太后捶肩低声道:“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