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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小灵就是个贪玩的性子,她早一旁看的眼热了,此时能去玩了,她自然就拉着小毓和小钟她们去了。
持珠倒是不想去,可被上官翎磨的没办法了,只能飞身去了。
等火寻恨带着小秀到来时,瞧他们玩的这么开心,他也拉着小秀去凑了热闹。
上官翎在亭子里看的直咂嘴道:“啧啧啧,世间的美景良辰,有那一处能比得了这样一幅画卷啊!”
太皇太后看着那群飞舞的孩子们,她若是年轻个五十岁,她也想让慈姑带着她去玩耍一番。可惜,她老了,可这般折腾不起了。
粉红的桃花林上空,一群美人在上飞舞,怎么都像是王母娘娘在开蟠桃会,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一回闻。
闹了一会儿后,展君魅就抱着上官浅韵飞回了亭子,落地后放下了她,牵着她的手走到太皇太后身边坐下。
上官浅韵今儿穿了件鹅黄的曲裾,领口袖口上绣着白色的花纹,广袖上更是绣着白梅花,此时怀里抱着一枝粉色的桃花,倒是更衬得她人比花娇了。
洛妃舞今儿穿了一身玉色的曲裾,没有太多余的花色,倒是越发的显得她这人美淡雅脱俗了。
太皇太后望着她们这对姐们花,心情甚好道:“花美人更美,瞧着便使人心情好!有你们陪伴,是祖母的福气。”
火寻恨瞧着那一左一右在太皇太后身边的两大美人,他也觉得心情很好一笑道:“太皇太后说得对,承天国皇室这两朵娇花,的确是世上无与伦比的至宝。”
小秀转头看向火寻恨,见火寻恨眸光清澈,只不过是纯欣赏而已,她便也懒得吃那干醋了。
展君魅见到火寻恨后,第一句便问小秀道:“他有欺负你吗?”
小秀微微一愣,遂而摇头道:“没有。”
“没有就好。”展君魅满意的说了这句话后,便问火寻恨道:“你何时带小秀回家见长辈?”
“今日便是来辞别的。”火寻恨勾唇笑说,大手顺势搂住了小秀的腰,表现出他对小秀绝对的占有欲。
展君魅点了点头,遂而神色淡淡道:“小秀离开之前,我会派给她几个暗卫,如果你欺负了她,暗卫会随时带她回承天国,你到时免不得一死,我亲自去杀你。”
对于这样的道别,火寻恨勾唇笑道:“你尽管派人在小秀身边,可我却不会给你杀我的机会。自家媳妇儿自己疼,可用不着展大将军你来咸吃萝卜淡操心。”
“最好你能说到做到,毕竟杀人见血,也是很脏手的。”展君魅神色淡淡,语气淡淡,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毒的能呛死人。
火寻恨暗咬咬牙,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道:“那在下在这里便祝您夫妻和顺,早生贵子。到时候,我一定亲自来给你送上一份厚礼。只希望,别让我等太久,我怕到时候我家孩子多了,携家带口长途跋涉不方便。”
展君魅抬眸看向火寻恨,眸光有些冷,薄唇勾起一抹笑道:“那便多谢了,一路走好,不送。”
“不用客气,我们自己会走。”火寻恨气完了展君魅,便对着太皇太后作揖一礼道:“初次见到老夫人,还未能与您老多亲近,我们便要就此离去了,真是很歉意。故此,我们特为您老准备了点小礼物,希望您老能喜欢,请笑纳!”
朗杰上前,将盒子奉上后,便退了下去。他们少主这回来中原,可是亏大了。
他一只觉得,自家少主花了那么重的血本,只娶了一个丫头回去,怎么算都是极其的吃亏的。
太皇太后看了那雕花精致的长盒一眼,嘴角淡笑道:“多谢公子的贵礼,我这老人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的,这手串我也戴了不少年头,今儿赠送给小秀,算是点念想吧!”
小秀上前跪下,伸出左手,望着太皇太后为她戴上那碧玺手串,垂眸谢恩道:“谢谢老夫人,小秀不会忘记自己是承天国的人,也不会忘记这里还有小秀的家人。”
“嗯,好孩子,到了婆家好好过日子,有空就回来瞧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太皇太后虽然不知道火寻恨是什么人,可火寻恨的异域口音,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唉!龙儿在想做什么,她老人家可是越来越弄不懂了。
火寻恨带着小秀走了,连留下吃顿饭都没有。
再者说了,展君魅也没一点意思要留火寻恨吃饭,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弄死火寻恨,让他妹子小秀年纪轻轻就守寡。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总没孩子的事,也有点成心事了。
花镜月一瞧上官浅韵一顿饭都闷闷不乐的,他便找个时间找上展君魅,给展君魅把了个脉。嗯!这人身体很好,好的有点火气太大,显然是很欲求不满。
看来,墨曲对他亲师弟,还真是肯下血本。
展君魅在一旁望着花镜月,这人又皱眉又贼笑的,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花镜月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很严肃的和他说:“你的身体……没事,很好。”
展君魅因花镜月之前的大喘气,差点没忍住要揍他一顿,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敢和他开这种玩笑。
花镜月远离暴力的展大将军三尺距离后,才委婉点和他说:“你的身体没事,之前我给表妹诊脉过,她身子也没事。所以……你们一直没孩子的原因,可能真和方式频繁有关系。”
展君魅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现在他就想揍花镜月一顿……
花镜月虽然不介意和他打一架,可是……他叹声气劝道:“展君魅,你要不然就试试和表妹十天半月同房一回,看看一两个月后,表妹能不能……展君魅,你干什么?我这不也是为你们好吗?”
“我谢谢你为我们好。”展君魅咬牙切齿挤出这一句话,出手那叫一个狠辣绝情,一副和花镜月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花镜月刚开始还躲了几下,可到了最后,他觉得展君魅太野蛮不讲理了,索性丢开君子风度,准备胖揍展君魅一顿,让他知道知道表大舅子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翌日
他们一行人坐马车去了城隍庙,如今不年不节的自然人少。
他们一行人到来很引入注意,因为太富贵了。
那名供奉城隍爷的道士,自然也瞧见了他们一行人,他举步走过去,一挥拂尘,见礼道:“贵客到来,贫道有失远迎。”
“道长有礼了。”太皇太后浅笑还礼。
那位道士淡笑伸手道:“老夫人这边请!”
“有劳!”太皇太后与这位不过而立之年的青年道长,客客气气的向一旁走去。
那位道士走到棚足长案后盘膝坐下,伸手再次请道:“老夫人请坐。”
慈姑搀扶着太皇太后去坐下后,便规矩的立在太皇太后身后。
太皇太后落座后,便伸出了自己的手,右手臂,自手腕上便有一条淡红的血线,怎么瞧,都像是不祥之兆。
那位道士在见到那条血线时,眸底便浮现惊讶之色,良久后,他才微微叹息一声:“老夫人好福气,大劫已度过,百年可留。”
太皇太后天生手腕上便有一条黑线,当年在她出生后,便有一位银发白须的道士登门,说她一生富贵至极,可却是少年丧母,青年丧夫,老年丧子,一生亲情难全。
而她这一生的确如此,她十六进宫为后,十九岁失去了母亲。
二十九岁,她的夫君驾崩,她排除万难扶持儿子坐稳皇位,成为天下最尊贵的皇太后。
等到她而今古稀之年,却又没了儿子,一生亲情可不是没全了吗?
而当年那位道长,便是如今这位青年道士的师父。
而在三年前她离开长安去养病,便见过这位青年道士,他断言她就算能再回到长安,也难活过七十九岁。
可如今她已八十岁,今年便会过大寿,显然是躲过了一场大劫。
而她手腕上的血丝……那时出现在大年初一那夜,一切变化太大,她一直甚是忧心。
如今听了这青年道士的话,她老人家总是能安心了。
二十年,她说不定还能看到龙儿的孩子成婚生子呢!
那她老人家这一辈子,死了也能闭眼了。
那青年道士看向上官浅韵时,眸光很是复杂,缓缓闭上双眼,轻叹一声:“是缘是孽,且看彼此之心了!”
上官浅韵望着那神叨叨的青年道士,嘴角含一抹浅淡的笑意道:“道长说得对,若是彼此付出的是恨,二者相遇,必然是孽。可若彼此付出的是爱,二者相遇,自然便是缘了。”
那青年道士已经闭着眼睛,眼角流下血泪,当他再睁开眼睛时,那双能窥人心的眼眸,已变得空洞无神,他唇边苦笑道:“与施主你的相遇,便是贫道难躲的劫数。”
“眼睛看到的都是色相,心眼窥到的才是大道。道长将来若能修成大道,可还有感谢我这个劫数呢!”上官浅韵对于青年道士顷刻间双眼失明之事,她只是淡漠在一旁看着,丝毫没生出一丝愧疚来。
青年道士闻言微笑道:“施主说得对,贫道没了会贪婪色相红尘的双眼,反而心中清明,于修道很是有益处。”
太皇太后倒是很想问一问青年道士,他到底去窥探了什么?竟然顷刻间便毁了双眼?
“天机,不可泄露!”青年道士叹一声后,便伸手无声送客了。
太皇太后心知这天机真不可泄露,便没有强迫青年道士说出那天机来,只是起身与对方道别,便被慈姑搀扶着出去了。
在上官浅韵转身要走时,青年道士忽然开口道:“施主他日若有事需要贫道帮忙,可让人凭此信物来此地寻贫道,贫道定然会尽力帮施主一次,算是了结你我间的孽与缘。”
“多谢!”上官浅韵伸手接过那个小木牌,似乎是紫檀香了,雕刻的全是道教符文,倒是显得很独一无二。
他们一行人,在拜别哪位青年道士后,便离开了城隍庙。
在路上时,马车里的上官浅韵问太皇太后那人的名字,因为她总觉得这个道士给她的感觉,似曾相识。
太皇太后告诉她道:“他的道号叫忘机,是国师天机子的师弟。”
“忘机?”上官浅韵对于这个名字很陌生,她不曾认识过这样一个人。
可为何忘机给她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呢?似乎还有点怨恨之心?好似他们上辈子真有仇一样,真的很奇怪。
“忘机的道法修为,在天机子之上,故而,天君门的掌门之位,才会传给了天机子。而忘机遵从师命,一直大隐隐于世潜心悟道。”太皇太后也从未见过忘机的师父,哪位真人早在十年前便驾鹤西去了。
而那一年她这小孙女忽然生命垂危,天机子奉命全力施救,整整五日房门紧闭。
等她这小孙女安好无事后,天机子一下子老了十岁,而天君门的前任掌门也忽然离世了。
当初她一直怀疑,救回龙儿的不是天机子,而是天机子的师父,天机子就算有功,那也是辅助之功。
而辅助救人的天机子都一下子衰老十岁,那真正出尽全力救龙儿的人,岂不是需要以命换命?
上官浅韵感觉她皇祖母看她眼神很奇怪,好似藏着很多疑惑不解,又有一抹担忧之色,似乎想和她说什么,可终了却只是微微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