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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昆心里很憋闷,为什么他是唐氏的家主,却不止要受十大长老的威胁,更被上官浅韵那个臭丫头也压他一头?
唐老夫人让唐昆退下后,便唤来仆人,让其去送口信到无忧仙谷,就说事已成了。
唐旭回到无忧仙谷没多久,便收到了唐老夫人让仆人传来的好消息。
他让人去通知了唐胥,唐胥知道后,并没有多少喜悦。
倒是上官琼,对此很是惊喜,将唐胥推倒在亭子的栏杆上,便是强横的啃了一顿,高兴的摸着唐胥的脸庞道:“终于可以成亲了,老爷子,你开心吗?”
唐胥很想说他一点都不开心,可在被她眼神威胁下,他只能违心的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开心。”
上官琼全当没瞧出唐胥的勉强来,双手捧着唐胥的脸,低头又是对着唐胥红润的唇,一番啃咬蹂躏。
唐氏许多的人,都对这样惊人的一幕习以为常了。
因为看的太多了,都麻木了。
唐朗怀里抱着一个酒坛子,站在亭子外看上官琼又欺负唐胥,他皱眉喊了声:“琼姐姐,你能不能少欺负久叔叔几次?而且,这里会有人路过的,你这样压着九叔叔……不好的。”
上官琼停止了蹂躏唐胥,转头看向唐朗冷着脸道:“看到就自戳双眼,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连非礼勿视都不知道。”
唐朗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同情的看了犹如即将要被人强暴的唐胥一眼,便老成的摇头叹气离开了。
上官琼见唐朗走了,她便又接着蹂躏唐胥,亲亲嘴儿,扯开衣衫摸一摸,折磨得唐胥脸色潮红呼吸紊乱,她也不停手。
唐胥倒是一改往日暴脾气,乖顺极了任由上官琼对他上下其手又吻又摸的。
自唐朗走开后,便再不曾有人路过此地。
因为唐朗拦阻了人进入此地,说实话,他不想看唐胥那么丢人。
而花镜月在送太皇太后回来长安后,便立刻马上连夜赶路回了咸阳。
而在咸阳一住就又小半个月上官浅韵他们,终于在四月初十这一日,迎来了墨曲的归来。
墨曲是一回来,就直接冲进了落英轩,看到和洛妃舞一起做针线活儿的上官浅韵,便长舒口气欣慰道:“总算是怀上了。”
展君魅闻言便是一挑眉毛,真想揍墨曲一顿,这说的是人话吗?
持珠在墨曲风尘仆仆进门时,眼神就有了一点变化,淡淡的一抹喜悦,被她垂眸掩去。
墨曲一瞧见持珠,便走了过去,低头瞧着垂眸的她,嬉皮笑脸问一句:“想我了没?我都想你了,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持珠抬眸看向他,手中的剑架到了他脖子上,一贯的冷冰冰道:“你在找死。”
“是在找死,那你舍得杀吗?”墨曲可是很厚脸皮的,被相思之苦折磨了一个多月,他更是不准备要脸了。
“你……”持珠之前是知道墨曲脸皮不薄,可今日才见识到他脸皮多厚,厚如城墙。
墨曲也就敢调戏持珠几句,见持珠要拔剑,他便退开后转头道:“我先去沐浴更衣,回头来好好给公主诊下脉。”
持珠剑没拔出鞘,就见墨曲转身出了门。
花镜月一瞧墨曲回来了,他便看向展君魅说道:“既然墨曲回来了,我准备一下,不日便带舞儿回趟唐氏,无论如何,我都需要带舞儿去见一见祖母她老人家。”
“皇祖母说过,唐老夫人是个深明大义的老人家。到时见你和表姐这般两情相悦,定然会为你们做主的。”上官浅韵笑着安慰洛妃舞,只希望她不要太过于紧张了。
洛妃舞回以微笑,她不担心,因为她相信花镜月。
花镜月握着洛妃舞的手,深情的望着她眼眸。无论这次回唐氏,他们是否能顺利得到长辈的同意,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展君魅可很想让花镜月他们赶紧走的,因为近来花镜月近日和洛妃舞黏糊的厉害,他看着牙酸。
三日后,花镜月带着洛妃舞离开了这座府邸,赶赴咸阳城附近的唐氏一族聚集地。
墨曲在回来后,便开始整日的训练上官浅韵,吃药锻炼,想着法儿的逗上官浅韵开心。
展君魅在一旁看的吃醋,明明是他媳妇儿,他被晾到一边了,墨曲殷勤的围着他媳妇儿转,这外人要是来瞧见了,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当爹了。
墨曲在旁边陪伴着,摇扇给上官浅韵扇着小风,轻声细语道:“公主,您以后就要每日散散步,让持珠扶着您,小心脚下,游游花园,白日赏春花,晚上赏明月,晴天晒太阳,雨天品香茶,暖了出外吹吹风,冷了屋里躺一躺,君魅陶笛吹的挺好,让他哄着你睡觉,梦里心情都好的甜如蜜。”
上官浅韵可真不知道生个孩子这么麻烦,不过墨曲别的不靠谱,照顾人还是很靠谱的。
只看展君魅就知道,墨曲很会照顾人。
墨曲望着花园开的牡丹花,摇扇心情很好的笑说道:“公主您瞧,这花开得多好,瞧着就使人心旷神怡。”
“嗯,是挺好看。”上官浅韵望着那些盛开的牡丹花,心情的确变得不错。
墨曲终于发现他家师弟心情不好了,望了前方去赏花的上官浅韵背影一眼,便低声对他说:“君魅,女人怀孕的时候,可要多走走逛逛,且要心情好好的。特别头三个月,稳定胎象很重要,一切都要小心翼翼的才行。”
展君魅斜眼看了墨曲一眼,便举步上前,让持珠退下,他亲自搀扶着她走走逛逛赏赏花,摘花为她戴在发髻边,温柔含笑道:“龙儿,你这样真好看。”
“真的吗?”上官浅韵抬手扶着发髻边的花,脸上的笑容娇媚含羞,眼眸中满是欢喜之色:“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瞧着龙儿越来越好看了,好看到让为夫移不开眼了。”展君魅手指轻抚她脸颊,低头去亲吻她的唇,蜻蜓点水,温柔至极。
墨曲在一旁停止了摇扇,嘴角抽搐了下,他师弟更懂得怎么哄公主开心,这事他插手,真有点多管闲事了。
上官浅韵这段日子,真快被展君魅呵护成小婴儿了。
要不是墨曲回来说孕妇要多少走动下,展君魅估计还是吃喝拉撒都一应伺候全呢!
总之,展大将军是不疼孩子,却疼媳妇儿,照样把人温柔体贴的伺候好了。
现如今的他吧,就是一个寸步不离管东管西的大管家,比墨曲还能唠叨人。
持珠在一旁有点失落,她似乎没什么用了。
保护公主安全,驸马一人顶上千军万马。
伺候公主起居,驸马比她勤快多了。
如今连搀扶公主散步的事,也被驸马抢去了。
那她还能干什么?不知道,感觉没有存在价值了。
墨曲见持珠失落的转身离去,他便在后收扇追了上去。
持珠走了没多远便停下了脚步,猛然转身,没来得及拔剑而出……就和对方撞了个满怀。
墨曲伸手就去扶她,结果他双手就搂住了持珠的后腰,真是细啊!
持珠保持着拔剑的姿势,愕然抬头看向墨曲,对于墨曲搂着她后腰的狼爪,她膝盖一弯,便要给墨曲致命一击。
墨曲忙松手后退闪身躲开,对于持珠接下来拔剑刺向他,他一边用扇子挡下一招,一边无奈摇头道:“持珠,你怎么一见面就和我动手动脚的?姑娘家家的,就该温温柔柔才对,刀剑无眼的要是伤了你自己,心疼的不还是我吗?”
“你找死!”持珠挥剑凌厉如风,招招刺向墨曲周身死穴。
墨曲对于持珠出手就是杀招的武功,他多数时候是在躲避,因为这些招数他熟悉,如果出手反击,必然会伤了对方。
可若是不出手抵挡,必然会被对方所伤。
故此,对上持珠,他从来都是避闪其招式。
持珠一直都心知墨曲武功在她之上,她几次三番逼墨曲出手……可惜都没有成功。
墨曲也就陪持珠玩一会儿,毕竟他要真和持珠打,一定会伤到持珠,而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这边二人打的火热,那边二人你侬我侬,采花扑蝶。
而花镜月带着洛妃舞傍晚便到了唐氏,来了唐氏后,他先把洛妃舞送去了桃花坳,而后才去见了他父亲唐昆。
唐老夫人倒是很喜欢洛妃舞,拉着洛妃舞坐下来,便叹息起了往事,握着她的手道:“看到你这孩子,就不由得让我想起晏儿。那孩子自小体弱多病不能习武,可却喜欢跑出去游览天下。终于,在二十三年前,他一去再也没有归来,旭大哥因此痛苦了二十多年,毕竟是无忧仙谷的嫡出少主,又是那样一个性情温和的孩子,那个人见着不喜欢呢?”
洛妃舞不知道唐老夫人说的人是谁,可她瞧得出来,唐老夫人很怀念那个人。
“唉!老婆子我是年纪大了,竟然初次见面就和你唠叨这些往事。”唐老夫人只是瞧着洛妃舞像极了曾经的唐晏,故而才会感慨的与洛妃舞说起了那些往事。
洛妃舞浅笑温和的摇了摇头,安慰唐老夫人道:“老夫人,你早晚会见到这位燕儿姑娘的,她……”
唐老夫人笑了,轻拍着她的手背道:“你这孩子,谁说晏儿是姑娘的?他可无忧仙谷的嫡长子。”
洛妃舞面有尴尬之色,低头羞赧道:“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没事!”唐老夫人慈爱的笑说道:“唐氏的少主本就女子居多,也不怪乎你会把晏儿当做女子了。”
洛妃舞缓缓抬头看向面前慈爱的老奶奶,她老人家从头到尾都没嫌弃过她,也没多问过她和花镜月怎么回事,只是拉着她唠家常。
说实话,她之前很紧张,现在感觉心里放松了不少。
花镜月说得对,他的祖母深明大义宽容慈爱。
桃花坳这边是一老一少,相谈甚欢。
而另一处父子二人,却谈崩了。
唐昆怒拍案道:“为父觉不可能同意你娶洛妃舞,她一非唐氏女,二非上官氏嫡出公主,如何够身份做你的妻子?”
花镜月早知道他父亲这边是绝对说不通的,而他来此也只是一试罢了。
如今知道结果了,他便准备去找大长老了。
反正他是持令尊主,婚事从来做主的都是十大长老。
之所以来此找他父亲说一声,只是处于为人子在尊重自己的父亲罢了。
无忧仙谷
唐朗进来禀报:“谷主,唐月在外求见。”
“唐月?”桃花林间,唐旭负手伫立在一棵挂着琉璃灯的桃花树下,肩上落满淡粉浅红的桃花瓣,他声音淡淡如水静流,飘渺如天际浮云,叹息一声如被风吹散的云雾,启唇只说一字:“请。”
“是。”唐朗拱手退下。
不一会儿,花镜月便缓步而来,行至距离唐旭一丈之远处,便驻足拱手行礼:“唐月见过大长老。”
“嗯,回来就好。”唐旭淡淡应一声,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细细温柔的擦拭着那桃树枝干上挂的那盏琉璃灯,这是他长子送给他六十大寿的贺礼。
可惜,而今已是物是人非。
花镜月抬头望着唐旭的背影,神色淡然道:“大长老,唐月此次回来,是为了成亲。”
唐旭没有问他要娶谁,只淡淡问了句:“你父亲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