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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胎药就没事了。”
展君魅听墨曲这样说,总算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持珠,去准备沐浴的衣物。”
“是!”持珠应声离开。
墨曲随之也离开了,跟着持珠身边一直喋喋不休道:“持珠,一会儿你也去沐浴更衣休息下,君魅他们这儿我先伺候着。等你休息好了,再来替换我,好不好?”
“不好!”持珠面无表情握剑前行,冷冰冰道:“驸马容不得污秽,你最好去即刻收拾干净自己,否则,你连竹宫的门也难踏足进一步。”
“你说得对,君魅病的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墨曲这次回来后,发现展君魅对上官浅韵越来越能忍了,对别人和他自己却越来越苛刻了。
而持珠在准备好衣物,送去浴池后,她便退下去收拾自己了。
驸马病的越来越重,她感觉自己都快被苛求成洁癖人了。
展君魅是抱着上官浅韵沐浴的,从头到尾都很小心翼翼,生怕又会让她动了胎气。
上官浅韵也就进入竹宫后,开始有些不舒服,至于为何不舒服?她觉得她是被上官羿给气的。
展君魅陪她一起沐浴好后,帮她一番擦拭,等将她安排躺在床榻上,他还在问:“可还有那里不舒服?”
上官浅韵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有点渴了。”
“好,那我去给倒杯水。”展君魅温柔的亲吻她额头后,才起身去为她找温水,这里的茶是不能喝的,因为墨曲说茶性寒,孕妇最好不要喝。
上官浅韵躺在床上,双手抚摸着肚子,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这肚子好好的。
至于上官羿?他想怎样怎样,她不管了,先安好生下孩子再说。
展君魅很快就找了白开水回来,虽然这里不缺伺候的宫人,可他不放心他们,还是他自己亲力亲为的好,至少他安心。
不过,等过几日太皇太后来了,飞鸢她们也就能回来了。
到时候,龙儿身边就不会缺伺候的人,他也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了。
上官浅韵望着一处帷幔,不知在想什么,连展君魅进来都没发觉。
展君魅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悦皱眉道:“又再劳神想什么事?”
上官浅韵这回是真什么都没想,而只是在闲来无事发呆而已。
展君魅扶她坐起身来,喂她喝了水后,才严肃的对她说:“以后不许再冥思苦想,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想主意解决。”
“嗯?好。”上官浅韵答应的有点没出息,因为她是被威胁着点头的。
展君魅见她这么乖的点头了,他便奖赏了她一个吻,红唇是还沾着水光,软香可口。
上官浅韵很久没和展君魅亲热了,说不想是假的,可她有孕在身,且胎有点不稳,他们只能听从墨曲的话,等孩子到了六个月再说。
展君魅觉得他就是自找罪受,现如今他怀里的人儿可是看得到,却吃不到一口,干看着上火,都有被他折磨疯了。
上官浅韵对上展君魅泛红的双眼,她瞧出他忍耐的多难受,可这也没办法,她现在真满足不了他。
展君魅抱着她,亲吻她的脸颊耳畔,沙哑的低声道:“帮我,龙儿。”
上官浅韵的脸忽然红了,之前她是收拾他挺带劲儿的,可那时候她主动,又是想着收拾他,所以真没有过害羞什么的。
如今他在她耳边,乞求般的弱弱让她帮他,这样暧昧缭乱的呼吸,让她心跳加速脸发烫,一种熟悉的紧张心情蔓延而来。
展君魅是真难受,而他也不想为此忍耐了,毕竟他媳妇儿会收拾人,他也乐意被她收拾,只要能帮他抒解抒解,帮他解除痛苦就好。
翌日
墨曲一大早就来了,门口遇上持珠要出去,他就随口问了句:“这一早又要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持珠面无表情冷冰冰与墨曲擦肩而过。
墨曲在后忧郁感叹道:“为何如今的女子都这么般的高傲如公主?为何男人追妻之路都这般的苦难重重?”
“因为你遇上的是持珠,因为你是墨曲,所以……”上官浅韵凉凉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她吃了口粥,转头看向进门的墨曲,眼神几分危险。
墨曲犹如未感觉到那份危险般,拂袖落座后,先看了看上官浅韵的气色,而后又瞧瞧一旁展君魅的脸色,随之点了点头道:“没胡来就好!小夫妻太恩爱也不好,容易彼此都受折磨。”
展君魅喂着上官浅韵吃粥,如持珠一般面无表情冷冰冰道:“师兄的意思是,我要和龙儿两日一小吵,三日打一架,这样才能令你满意?”
“这说的叫什么话?我一向都盼着你们夫妻好,可没想过让你们总起矛盾闹得家无宁日。”墨曲瞪了展君魅一眼,这小子真是越大越惹人讨厌。
如近是宠妻无度,袒护媳妇儿更没度了,连让人说一两句都不许了。
上官浅韵望着墨曲说道:“他是我的人,你不许说。”
呃?墨曲来回望着他们夫妻,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上官浅韵继续低头吃粥吃菜,展君魅问墨曲道:“那群人解决的如何了?”
“有点难办,来了几个老头,武功深不可测。”墨曲一说正事,就收起来散漫,面上很严肃道:“我只能引开他们,而无法真的彻底解决他们这些麻烦。”
“回头找明舅舅吧,他手里不是有玉香吗?用那个毒对付人,应该很难有人能抵抗吧?”上官浅韵的想法还是斩草除根,杀人以绝后患。
墨曲望着这位看似温温柔柔,却总是满口血腥之语的公主殿下,他端起面前的汤仰头灌下,冷静一下后,他才开口提醒道:“公主,您似乎是唐肜情敌的女儿,唐明又是帮唐肜的人,你觉得他可能会帮你……帮你杀人吗?”
“万事皆有可能,你要相信‘刚’终会被‘柔’所克。”上官浅韵吃的差不多了,她就抬手推开展君魅送汤匙的手,看向墨曲说道:“总之你去找唐明,就说我把他九哥嫁出去了,他如今闲来没事,也该把媒人金给我了。”
“媒人金?”墨曲嘴角抽搐了下,又问人要毒药当媒人金的吗?
“你赶紧吃,饭菜都又要冷掉了。”上官浅韵一直要自己吃饭,可展君魅非要坚持顿顿饭喂她,每次她吃完饭,这菜都要几乎没热气了。
“我饱了,喝点汤就好。”展君魅每日给她试菜,一趟菜试下来,他能不差不多饱了吗?
墨曲嘴角又抽搐一下,他师弟这真是在用生命爱上官浅韵啊!
不过,他师弟百毒不侵,也不在乎多吃那么一点点毒药了。
“喵呜~”闪电又来了,它是闻香来的。
“闪电,过来。”上官浅韵将闪电唤到身边,夹了几块鱼肉鳖肉,放在小碟子里,放到地上喂闪电吃。
闪电埋头吃着,津津有味,偶尔用金色猫眼嘚瑟的看某男一眼,看吧,主人还是对它好吧?
展君魅没有理会闪电那只臭屁猫,而是对墨曲交代道:“如果真引不开他们,就按龙儿说的,杀人以绝后患。”
“不行!”墨曲不赞同道:“君魅,他们不是一批人,如果我们杀了这批人,便等于曝露了你的行踪,他们一定会派人来追查。而你的身份又是这样的引人瞩目,他们若想查到你这里,很容易。”
上官浅韵一边逗着猫,一边说道:“墨师兄顾虑的对,这人的确不能我们杀。等我去信一封,让风伯稍信给那个人,只要他能帮我这一次,我便放他自由。”
“那个人?谁啊?”墨曲对于这位公主殿下身后的势力,似乎一直是源源不断涌现而出的。
上官浅韵看了看展君魅,又看了看墨曲,而后一笑道:“是谁我也不知道,是父皇留下的人,我与他有约定,只要他为我办一件事,我就放他自由。”
“不知道是谁?”墨曲觉得这人不能用,因为让他感觉太不可靠了。
“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如果真到了那一日,我想……我只能动用他了。”上官浅韵之所以一直没动用此人,那是因为前世的时候,她父皇就和她说过,这个人是用来保命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这人现身。
可如今展君魅有难,她也
顾不得其他了。
“这人不要动,你好好留着,我会找人把他们引开。”展君魅虽然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底细,可既然留给她的人,定然是用来保命的。
而保护安危的人,是绝对不能动的。
上官浅韵看向展君魅,皱眉道:“你我为夫妻,本就该祸福与共。我不可能永远受你保护,而在你有需要的时候,不出手帮你一把。子缘,我有事你会焦急,你有事我同样也会担忧。我们彼此的心情是一样,所以请你别拒绝我的帮忙。”
展君魅是真不想她牵涉其中,毕竟这次来人似与上官氏有过节,他怕那些人会对她不利。
墨曲望着他们夫妻,合扇叹气道:“你们也别为此闹不愉快了,这事我会处理好,你们只全心去应付接下来的事就好。”
展君魅和上官浅韵一想到接下来的事,便很是烦恼,上官羿如今是一国之君,他又不似之前的上官羽那般残暴荒淫,他们是想捏错对付他都难。
“天下人都会有缺点,上官羿不可能真如表面这般毫无漏洞可破。”墨曲说完这些话,便起身离开了。
他们夫妻在墨曲离开后,仔细斟酌了墨曲那番话,世人都少不得有秘密,而往往那些秘密是最不可为人所知的。
上官浅韵皱眉眯眸道:“也许,遗诏是有问题的。”
前世她父皇立的明明是上官珝,不可能她重活一世,这件事就这样被更改了。
“你的意思是……遗诏有假?”展君魅记得那遗诏是他们亲手找出来的,而那批御赐的东西,也是先皇亲自赏赐给他的,其他人是断不可能在其中做手脚的。
上官浅韵对此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遗诏是真是假,我知道,本来该继位的人,应是上官珝才对。”
“才对?”展君魅皱起眉头,似乎她一直很坚持让上官珝继位,可上官珝却无心争夺权势。
“对,他才该是真命天子。”上官浅韵望着外面蔚蓝天空上的白云,很是愧悔的道:“当初若不是我,他会顺应天命继位为帝,一生顺遂,当一个仁德宽厚的守业帝王。”
可因为她前世被玉京秋母子愚弄,才会一时鬼迷心窍的助纣为虐,害苦了上官珝一生,也害得她自己命丧黄泉。
如今回头再来看,她亏欠最多的依旧是上官珝,只因她欠他一个帝王之位,欠他一个顺遂人生。
展君魅越听越糊涂,她怎么说是因为她,上官珝才没能成为一国之君的?
“子缘,如果我之前不是那般骄傲自负就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不是世间最聪明的一个人,却曾经很是自视过高。”上官浅韵想起她的前世种种,那时她跟着她父皇读兵书学谋略,总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天下无双。
可却不知她就算再学的精于算计人,也始终是个没经过残酷风雨洗礼过的娇花一朵,根本无法与真正心狠手辣的人相比。
她父皇曾叹息过,说她心肠太软,太过于重情义,此为她最大的弱点,如有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