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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虎一愣后,便抬手一拍脑袋道:“哎呦暗真是糊涂,那有背着棺材进人家家里的啊!”
他忙放心背上的棺材,打开了棺盖,从里面抱出了一名白衣女子。
上官浅韵见雷老虎竟然从棺材里抱出一个女人,她更感到疑惑的问:“你不是去剿匪了吗?怎么会弄个女人回来?”
“这就是在山上挖出来的女人,还有这棵人参王。”展君魅说着就把拎着的布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棵男子手臂粗长布满须子的人参王。
上官浅韵不知道展君魅为何要把这样的宝贝公之于众,可既然展君魅这样做了,便必然有他的理由。她随手合起布包裹,淡淡浅笑道:“那便把人带进去吧,让墨师兄瞧瞧,看她还有没有救。”
既然这位长公主都发话了,这女子又不是个死人,禁卫军们自然不敢强行阻拦。
雷老虎把人抱进了甘泉宫,旁边有个妹子帮忙打伞,他想笑着道声谢,奈何戴着面具表达不出来。
小毓可不是给这傻大个打伞,而是趴着沉睡的女子被晒坏了。
一个人被人挖出来还活着,这是一个奇迹,也许要小心翼翼照顾着,因为她的肌肤有些惨白,看着很是脆弱。
竹宫
小毓带着雷老虎去安排了那名沉睡的女子,墨曲也跟去了,因为他要去瞧瞧哪个女子到底中了什么毒。
展君魅拉着上官浅韵回了主殿内,与她说了下此次发生的事情。
上官浅韵听完后,有些不解道:“上官弈要人参王做什么?难不成,他也想要长生不老?”
“这也不无可能。”展君魅之所以让众人看到他带回来人参王,为的就是试探上官弈,看他会不会派人来讨要人参王。
“持珠,你去把人参王送给皇祖母,就说这是子缘孝敬她老人家的。”上官浅韵淡笑吩咐道。
“是。”持珠领命后,便抱起人参王出了门。
展君魅喝口茶,而后搁杯桌上,抬眸看着她淡笑道:“你把人参王给了太皇太后,他可是没法儿去讨要了。”
“他要是够无耻,自然会舍了脸皮不要,也回去向皇祖母讨要的。”上官浅韵就是要看看,人参王对于上官弈而言,是不是真有那么重要。
“他就算去向太皇太后讨要,太皇太后也不见得会给他。”展君魅对于太皇太后还是了解的,那位老人家可是十分珍视龙儿送给她的礼物的。
“皇祖母给不给他,就是皇祖母心情的事了。而他一个孙子不孝敬祖母,却还总想着问祖母要东西,传出去可要有损他维持起来的圣名了。”上官浅韵笑的温柔,可眼底却藏着狡黠算计。
展君魅笑看她一眼,便对她说:“我先去沐浴更衣,回头再与你说笑笑生的事。”
“嗯。”上官浅韵笑颔首,目送走他后,她便问飞鸢道:“酒菜都准备好了吗?”
“回公主,都准备好了。”飞鸢低头应道。
“那就上菜吧!”上官浅韵淡淡道,而后又加了句:“把容雅姑姑叫来,我又是问她。”
“是。”飞鸢低头应了声,便退下去了。
上官浅韵望着那杯展君魅喝了一半,还冒着热气的茶,眸底有着一丝疑虑,她总觉得那名沉睡的女子,会给他们带来大麻烦。
容雅很快就来了,脸色微红,显然之前正在炉火前忙碌。
上官浅韵见容雅到来,便伸手道:“坐。”
容雅在对面提裙跪坐下,望着对面神色有些忧愁的她,关心问道:“公主,可是唐氏又出事了?”
“唐氏应暂无事。”上官浅韵之所以这般说,只是因为唐氏最容易出事的是唐旭,可唐旭如今守着洛妃舞养胎,自然不会来咸阳杀上官翠画。
而只要上官翠画无危险,唐氏与上官氏无事,唐氏自然也就无事了。
容雅望着她,思后问道:“公主是想问奴婢唐氏之事?”
上官浅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而后望着容雅问道:“容雅姑姑,当年母后的入殓时,你看到的人,真的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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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璇玑
本以为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殊不知,这只是一场追情逐爱的撩心之计。
初次见面,她睡了他。
再次见面,她在杀人,梨花树旁,他在观摩。
第三次见面。
他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答:“没有!”
他笑:“今日开始,你有了!”
从此,整个天阙王朝最想被男人女人们扑倒的吴王殿下在一条忠犬进化之路上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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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庆生宴
(全本小说网,。)
容雅不知道她怎么忽然问起这事了,细细想后道:“皇后入殓时,我是抱着公主你在场的,不过……似乎皇后的手指上有块黑色的东西,不知道是沾上的什么脏污,还是胎记之类的……”
“胎记?”上官浅韵皱起眉头回想,她不记得母后的遗像上,手上有什么胎记啊?
“皇后手上没有胎记的,在皇后的身上,只有独属凤女的火凤纹。”容雅是能确定唐兰之身上没有胎记黑痣之类的东西的,可她那时看到的,到底又会是什么呢?
时隔十九年,也许是她记错了?
上官浅韵听了容雅的这些话,她缓缓闭上了双眼,疲惫的轻叹一声:“我只是有些想母后了。”
容雅对此也没多怀疑,毕竟公主如今已为人母,会忽然想念自己的亡母也很正常。
“容雅姑姑,你去忙吧!”上官浅韵只觉得很疲惫,本来死去的人又活了,该是令人高兴之事。
可她母后在世的这件事,却让她感到很痛心。
“是。”容雅也瞧出她有心事,而这件事定然与皇后有关。
墨曲很快就回了来,一来回没见到展君魅的人影,倒是看到上官浅韵单手撑着额头,似是很痛苦的样子。他疾步走过去,拂袖落座后,便伸手扣住她搁在桌上的手腕,诊脉后他叹气道:“公主,你这样忧思过度,可于安胎无益啊!”
“我知道。”上官浅韵是知道她这样于胎儿不好,可有些事发生了,不是你嘴上说不去想,心里就可以不想的。
墨曲见她这样,摇头叹声气,做好对她说:“公主,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与君魅说,不要把事都藏在心里,这样只会让你自身更疲惫虚弱。”
上官浅韵手撑着额头,望着桌上那杯已没了热气的茶,良久后才开口道:“墨师兄,如果你以为早死的人,忽然她又活了,你会不会觉得很难以接受?”
“这样的事是挺吓人的,让人也的确一时间难以接受。”墨曲笑说道,手里的扇子轻摇动,为她扇着凉,只希望这阵阵凉风,能驱散她心里的烦忧。
上官浅韵转头看向墨曲,她唇边笑意苦涩道:“是很难以接受,特别是这个人活着对你而言,是一种很痛苦的折磨。”
墨曲摇扇的手一顿,望着她眼底的泪,他能感受到她心里的痛苦。
上官浅韵趴在桌子上,缓缓闭上双眼,静静的说着:“墨师兄,我会尽量不去想这件事,如今于我而言,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才该是最重要的事。”
“公主能这样想最好,人生苦短,就该尽欢才对。”墨曲唇边笑意风流,折扇轻摇,凉风阵阵,声音又是那样温柔,让人的心都平静了。
上官浅韵的心情的确好了不少,闭着双眼与他说着话:“墨师兄,子缘想要女儿,可我总觉得这孩子是男孩儿。你说,这孩子是男是女呢?”
墨曲对于她这个问题,倒是不好回答,到底该说男孩?还是女孩呢?
上官浅韵等不到答案,便也不揪住这问题问,而是问别的道:“那女子还有救吗?”
“女子?什么女子?”墨曲摇扇给她扇着风,倒是被她问的一愣,他怎么不记得他给除她之外的女子瞧过病?
“嗯?”上官浅韵z睁开了双眼,坐直身子看着他问道:“你之前不是去给那位姑娘诊脉去了吗?”
“哦,你说君魅带回来的那个啊?”墨曲摇着扇子,一副恍然的点头道:“嗯,我是给他去诊脉了,不过他是男子,不是女子啊。”
“男子?”上官浅韵这回是真来精神了,那个看起来很纤细柔弱的白衣美人,怎么会是个男子呢?
墨曲笑眼弯弯道:“是啊,那就是个男子,掀开那层冰蚕丝巾,可真是美的惊人。”
上官浅韵这下子更感到疑惑了,要说笑笑生为个女子这般耗费心思,多年守护还是情有可原,毕竟可说是为儿女私情嘛。
可为个男人这般费劲心思……有点诡异。
“这位公子也就瞧着二十多岁,的确生的纤细柔美如女子,可他的脉象再如游丝,那也确实是男子。”墨曲对他的医术,还是很自信的。
“公子?”上官浅韵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笑笑生把一个男人,藏在玉棺里,封在土里,还用活的人参王给对方吊命,为此不惜上山做贼匪?
展君魅已沐浴好出来,刚好看到墨曲温柔笑着给他媳妇儿打扇,而他媳妇儿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墨曲看,这画面有些刺眼,看着像是他妨碍了人家夫妻二人。
墨曲见展君魅脸色不好看的走出来,他就知道他家师弟又乱吃醋了,他收回手把玩折扇,勾唇笑说道:“君魅,笑笑生藏的那个美人,可是个男子。”
“男子?”展君魅已走过去坐在上官浅韵身边,对于那个白衣人是男子的事,他也感到很吃惊。
上官浅韵见展君魅也是一副微讶的样子,她便转头对墨曲说道:“想办法找到笑笑生,也许只有他可以告诉我们,这个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我会尽快找到笑笑生的行踪。”墨曲也觉得这事有些诡异,那名男子应该沉睡很多年了。
而笑笑生应该用了不少珍贵药材保其性命,人参王只能说是其中一株珍贵的灵草。
上官浅韵望着墨曲又问道:“墨师兄,连你也无法令他苏醒过来吗?”
墨曲摇了摇头道:“他中的毒不深,受得伤也不算重,可他本身太过于虚弱,那怕曾经没中毒受伤之前,他恐也一直再用珍贵的草药吊命。”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活着都一口气可说千金的男子,她是越来越好奇对方是什么身份了。
而展君魅在之后去了光明宫,向上官羿复命。
上官羿望着下方的好姐夫,真是恨不得咬掉他几块肉,竟然把他的人参王送去了益寿馆。
展君魅复命后就想回去和他家媳妇儿互诉相思的,可上官羿一直盯着他看不语,害他只能拱手垂眸站成一杆枪。
上官羿盯着展君魅看了良久,才起身负手走出棚足几案,下了阶陛,来到展君魅面前三尺之外,笑着问道:“展爱卿,听说你剿匪后,还带回来一位姑娘?”
“回皇上,那是位公子。”展君魅面无表情回道,语气平淡无起伏,也没有一丝恭敬。
“男子?”上官羿闻言一挑眉毛,甘泉宫门口那么多的禁卫军,不可能都看错了吧?
明明是个姑娘,他展大将军竟然说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