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持珠愕然抬头看向墨曲,可惜没看到正脸,因为墨曲正低头贪婪的盯着她手里的鞭子。
墨曲盯了那鞭子一会儿,便在等不到持珠回话后,直接伸手抢了血龙鞭就跑。
“墨曲!”持珠这回真发怒了,杀气腾腾的去追着墨曲,势要夺回她的鞭子。
唐晏都看愣了,这真是一群神奇的年轻人,在这样血腥的修罗场前,也能忘忧的追逐打闹。
上官浅韵望着满地血腥残肢的丽邑大长公主府,她叹了声气道:“表姐,这里不能留了,如果有人来查这桩凶杀案,一定会查到大将军府,一旦持珠是血修罗的事暴露了,我们所有人都会有挥之不去的麻烦。”
血修罗虽然凶残之名在外,许多人会畏惧其人,可她的仇家也多,持珠既然是血修罗的弟子,自然也少不得也要背上血修罗的那些罪孽。
持珠倒是停止追墨曲了,当时她只想杀光那些带毒的杀手,一时竟忽略了血修罗结仇很多的事。
墨曲见持珠不追他了,他便回身走过去,将鞭子递还给了她,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那朵花怎么没了?瞧着可真妖媚,想让人用舌尖舔一舔尝尝味道呢!”
持珠脸颊一红,夺过鞭子便抽墨曲,这回鞭子的倒刺藏起来了,只不过是一条能抽疼人的鞭子罢了。
“喂,你真抽啊?”墨曲小腿被抽了一下,虽然没有皮开肉绽,可那也是很疼的好吗?
持珠手握红色鞭子,挥舞的犹如狂龙飞舞,鞭子落下,便又一声惨叫响起。
上官浅韵看着被抽的抱头逃窜的墨曲,唇边扬起笑意道:“墨曲是个好男人,持珠跟着他会幸福。”
持珠的确被墨曲这番闹的忘记之前杀人的事了,而她还没意识到,墨曲做这一切只是不想她记得之前的事,毕竟血腥会让人心情变得很不好。
“啊!我的姑奶奶,你能手下轻点吗?这要弄的满身是伤,回头你给上药啊?”墨曲很保护他的脸,因为身上留疤没事,脸毁容可是会死人的。
持珠挥出一鞭子,缠住了墨曲的腰,手腕一用力,便把墨曲给拉到了面前,她面无表情的瞪着墨曲,冷冰冰道:“你有本事,还跑啊?”
“跑?我为什么要跑?如此投怀送抱的好机会,我岂能放弃。”墨曲嬉笑说着就去伸手抱住了持珠,很是厚颜无耻的当众吃持珠豆腐。
持珠双眉一皱,屈膝出招,这回非废了这色鬼不可。
墨曲唇离开持珠的脸颊,划过持珠的嘴角,舌尖贪婪的一舔,脚下伸腿一扫,在持珠脚下不稳时,他便笑着把人打横抱起来了,转了转圈就上天,抱着持珠在屋顶上好一番展示好功夫。
“墨曲,我要杀了你!”持珠是真被墨曲调戏火大了,她手里拿着鞭子想勒死墨曲,可死鞭子缠在墨曲腰上,她手里的一节鞭子太短了,勒不死墨曲这个不要脸的。
“杀我可是谋杀亲夫,会被浸猪笼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墨曲抱着持珠飘然落地,来到了上官浅韵他们面前,忽然一正神色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须得尽快离开,丽邑大长公主的遗体已毁,不如直接烧了丽邑大长公主府,让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也省得留着这座府邸,让世人继续拿她来亵渎郡主你母亲的亡灵。”
洛妃舞知道墨曲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这座丽邑大长公主存在一日,她母亲就会被人一直记得,百姓在茶余饭后的议论再难听,她也无法去堵住那些悠悠众口。
“舞儿,就让这座丽邑大长公主府,作为你母亲的陵墓吧!”唐晏抱着洛妃舞,今晚这一趟,她流了多少泪,只因为她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
父母生前千错万错,死后却也是万事消,没爹娘的孩子,想起父母便会忍不住心酸想落泪。
只因人哪怕活到八十,都想有个抱着自己的父母,这是一份难以割舍的依赖。
“父亲……”洛妃舞抱着她父亲痛哭,她母亲就算生前造下不少孽,可人都死了,为何那些人还要毁了她的遗体,让她死都没有归处……
“表姐,皇室不会让公主外葬的,哪怕是衣冠冢,都会给大皇姑一个归宿的。”上官浅韵之前再不喜欢上官翠画,看着洛妃舞哭的这样伤心,她也要进宫求皇祖母给上官翠画一个归宿,算是死者为大,一切恩怨尽消吧!
洛妃舞抬头看向上官浅韵,咬唇轻点了下头,眼泪划过脸颊,她心很痛,才知至亲终是至亲,哪怕之前再怎么生对方的气,可人没了,伤心的还是至亲之人。
这一夜,大火冲天,曾经臭名昭著的丽邑大长公主府,被黑夜一把火付之一炬,烧尽了所有一切事物,也掩盖去了上官翠画一生的错。
当有人看到丽邑大长公主着火时,没有人上前救火,就连朝廷那些衙门,也没人派人救火,只因所有人都清楚,只要这座府邸彻底消失了,皇室这件丑闻才会被很快被人遗忘掉。
花镜月听说了上官翠画暴死的事,便丢下唐氏的事,急急忙忙的星夜兼程赶回了长安城。
天还没亮,花镜月便做贼似的飞檐走壁进了长安城,直奔向大将军府方向。
暗卫又被吓了一跳,结果看到来人是花镜月,便收了手。
花镜月先是跑去了竹轩,没有见到洛妃舞,而后又跑去了唐晏住的宁安堂,还是没找到洛妃舞,最后他去了凤仪阁,总算是找到了人。
可洛妃舞刚才唐晏哄着睡着,他也没敢去吵醒她,只是坐在床边守着她,望着她睡梦中,还在流泪,他便愧疚心疼的责备自己,怎么在她最难受的时候,他却没能守在她身边陪着她呢。
唐晏在一旁,将手搭在花镜月肩上,轻声道:“你也是有事缠身,舞儿她不是不懂事的妻子,会理解的。”
“岳父,我在第一次见她哭时,就想着,若可以,一辈子,都不想看到她的眼泪了。”花镜月说这些话时,声音虽很平淡,可眸中神色却很沉重,他真的看不得她落泪,感觉那脆弱的泪水,就像是最尖锐冰刀一样刺在他心上,很疼。
唐晏搭在花镜月肩上的手,缓缓收回,在垂袖下紧握成拳。他这一生,似乎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疼一个人的眼泪,那是怎么的滋味?
他默默转身离去,只因他心里多了个疑惑,一个他可能一生都找不到答案的疑惑。
翌日
当天蒙蒙亮,洛妃舞缓缓挣开双眼时,偏头就看到身边躺着花镜月,花镜月没有睡在被窝里,只是那样侧卧在她身边,安静的闭着眼睛,瞧着倒有些憔悴。
在洛妃舞醒来后,花镜月便缓缓睁开了双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听着她哽咽的细微哭泣,缩在他怀里,湿了他的衣衫,让他的心凉凉的有点痛。
洛妃舞本以为昨晚都把这一生的泪水流干了,可当看到花镜月,她鼻子就泛酸的难受,当花镜月无声拥她在怀,大手轻拍她后背时,她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这样夺目而出,她在他怀里哽咽落泪。
“我还在,我们孩子还在,你在这个世上,永远不会是一个人。”花镜月抱着她,让她宣泄让她哭,只希望她能难受哭过后,便可慢慢好起来。
“阿月……”洛妃舞抱着花镜月,哽咽的唤着他,泪水止不住的流出眼眶,湿了她的脸颊,也湿了他的衣襟。
“我在。”花镜月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应着,她只要唤他,他便会应她,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厌倦。
“阿月……”洛妃舞哽咽低声又唤他名字,似乎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一些,不会难受到令她喘不过气来。
“我在,一直在。”花镜月抱着她,亲吻她额头一下,大手轻拍着她的背,希望如此便能驱走萦绕在她心头的悲伤。
唐晏在外面听着,听着他女儿一声声哽咽唤着“阿月”,听花镜月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温柔应着。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羡慕相爱的男女了。
只要彼此相爱,便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吧?
上官浅韵今儿可真是起了个大早,主要还是她睡不着。
展君魅自后抱着她,那怕已经给她披着狐皮斗篷了,可还是怕她冷,这冬寒的清晨站在霜雾中,寒气袭人,真的让他都感到冷风刺骨。
上官浅韵在唐晏走后,她便缓缓转过身去,抬头望着他说了句:“我们回去吧。”
“嗯!”展君魅虽然不知道她站这里看唐晏做什么,可只要是她想做的事,刀山火海他都敢陪她闯,更何况只是站在寒雾里吹吹冷风?
上官浅韵与展君魅回了桃夭,用温热的水泡了泡手,才命飞鸢去把孩子抱来。
飞鸢行礼退下,很快就带着两名奶娘走了进来。
孩子被包的很严实,进了暖融融的桃夭后,婢女才上前去掀开那豹皮小毯子。
奶娘走过去双膝跪下,将两个孩子抱给了他们夫妻。
上官浅韵抱的是最懒的展灵修,这孩子那怕在母亲怀里,也不大理人,她伸手捏他小肉脸,也只得了他睁眼看一眼,而后又闭上眼不理人。
展瑶华可和她哥哥不一样,见到她美人爹爹,就瞪大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美人爹爹那张脸,吃手流口水。
上官浅韵一向知道她女儿眼光高,一般美女她不稀罕,美男也要是展君魅这般美的人神共愤的,才能让她喜欢的盯着看。
记得她看花镜月的时候,那也是偶尔看一眼,为此,展君魅曾经很嘚瑟,代表他比花镜月那厮美多了。
花镜月一直不喜欢展家这两个孩子,一个脾气古怪不爱理人,一个见了面就给他儿子挂彩,再加上展君魅这厮。
故此,他觉得他们父子二人,最好是珍爱生命,原离姓展的。
上官浅韵见儿子不理她,她又伸手捏他小肉脸,结果,她觉得她儿子是在瞪她,好神奇的感觉。
展灵修对于这个捏着他脸颊玩的母亲大人,他也不闭着眼睛了,而是瞪大了那双像极了展君魅的凤眸,盯着他母亲大人看,看她还要做什么幼稚的事。
上官浅韵被她孩子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笑着戳戳他的小肉脸,说了句:“你长得很像你爹。”
展灵修还是盯着他母后看,真是难得的有精神。
展君魅在一旁摇头笑着,他儿子长得要不像他,那才要出事呢!
上官浅韵看了看她儿子,又去看她女儿,皱眉来句:“为什么他们长得不一样?”
展君魅低头看了看他怀里杏眼圆睁的女儿,的确,这对龙凤胎怎么长得不相似呢?
上官浅韵之前还没觉得,可这孩子慢慢长大,她就越发觉得这两个孩子长得不像了。
“也许……龙凤胎就是长得不像?”展君魅抱着他宝贝女儿,想象一下他女儿长得像他的话,那也太男人了。
想象他儿子长得想上官浅韵,那也太女气了。
所以,孩子还是这样长比较好,要是一模一样了,那不是过于女气,就是过于爷们儿。
小毓自外进来,抱剑低头禀道:“山都王来了。”
“十七?”上官浅韵不知道这孩子一早来做什么,不过还是让小毓请人进来。
小毓退下去没多久,上官翎便带着与他形影不离的风谷走了进来。
上官浅韵把孩子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