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氏可不敢和南段哭闹,只能在一旁哀求道:“公爹,您能不能向太后姑母求个情,就算珍儿有错,也请她小惩大诫,轻饶了珍儿吧!”
南段低头看了眼吓傻的孙女,摇头叹气道:“如今是太皇太后震怒问罪,妹妹她是自身都难保,如何还能做主饶了珍儿?”
“太后若是不行,那老身便进宫去见皇上,身为他的亲外祖母,就不信他一丝薄面也不给老身。”一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被丫环搀扶而来。
“母亲,您怎么来了?”南段上前搀扶着南老夫人,他此时是更头疼了。
“曾祖母……”南金珍一见到南老夫人,便哭着跪爬了过去。
南老夫人对于这个小孙女一向疼爱,如何明知这孩子进宫是死路一条,还能让她去闯龙潭虎穴呢?
“母亲,皇上是先君臣,再论亲情。珍儿当街打了山都王,那可是众人目睹的,若是皇上不对此严惩犯上之人,以后谁还会拿皇室王孙贵胄算回事?”南段依旧执意带南金珍入宫,因为这事躲不过去。
南金珍一见南老夫人有些犹豫,她便抱着南老夫人的腿哀求:“曾祖母救我,我没想打山都王殿下,我只是想教训那个出言侮辱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山都王的下属,我原想打他的,谁知他一闪,巴掌就落在了一旁的山都王脸上了。”
“失手打错人了?”南老夫人抓住这句话,便望向南段道:“段儿,母亲随你一起进宫向太皇太后请罪。”
“母亲,这……”南段皱起眉头,显然很怕南老夫人进宫会言多必有失。
“放心,你妹妹一路走来不容易,母亲不会让她难做人的。”南老夫人是爱护孙女,可真到两方取舍时,她保的只会是自己的女儿。
南露华在一日,南家才会蒸蒸日上,若是南露华这位太后没了,南家也就难以得到上官羿重用了。
毕竟上官羿后妃无数,以后还会选妃入宫,外戚能辅佐他坐稳江山的势力多得是,不会缺他们南家一家。
南段见他母亲执意如此,他便也只能无奈一叹,转头看向文尚拱手道:“文大人,敢问如今陪同太皇太后的人,都有谁?”
文尚淡定的听完他们的家事,在南段问他时,他笑了笑回道:“如今永寿殿里,只有太后皇上,太皇太后与山都王殿下。”
“多谢文大人。”南段谢罢,便让人捧上来一个盒子,送给了文尚。
文尚接过盒子并未打开,只是笑着说了句:“南大人客气了。”
南段只能在心里苦笑,耽误这么长时间,他要是不送的东西给文尚,如何让文尚给他找借口,说为何迟迟未到?
南金珍虽然很不想进宫,可她祖父坚持,曾祖母也说她必须进宫去给山都王道歉,所以……
南夫人伸手拉住了夏氏,这时候可不是平常,她们想进宫递个牌子说一声,南露华就能派人接她们进宫的。
可如今南老夫人能进宫已是算了不得的,她们这一个嫂子一个侄媳妇,可没资格去轻易面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南段一路上都很忐忑,因为他母亲的也不是个什么能忍的人,南金珍又被骄纵坏了,难保她不会因怕被罚而撒谎。
长乐宫
永寿殿
太皇太后在等人的时候,还让人准备了午膳,毕竟都晌午了,他们母子不饿,她还怕她身边的小乖孙饿了呢!
文尚回来后,便先进入殿内低头禀报,说是人已带到。
太皇太后正看着上官翎着孩子喝汤,听到人来了,她老便淡淡应了声:“人来了,就带进来吧!”
文尚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南段便带着南老夫人和南金珍一起进了殿内,跪地行礼,还没开口,就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他脊背蹿上头顶。
太皇太后一看到随行而来的还有南老夫人,她老人家便不悦拧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哀家是宣人来问罪的,可不是邀人来赏花喝茶的。”
文尚吓得便是跪地低头道:“回太皇太后的话,南老夫人是来探望太后的,南大人听闻孙女犯此大错,才会一路押人来的。”
太皇太后只看了南老夫人一眼,便冷睨着南段问责道:“南大人,你这一家之主,可管家不怎么严。瞧瞧翎儿这脸,这也就是男孩子皮糙肉厚的,若是换了我那些娇滴滴的孙女,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这一巴掌下去,可就等着毁容了吧?”
“太皇太后息怒,是臣管家不严,没教好小辈,让这丫头冒犯了山都王殿下。”南段惶恐的匍匐在地,这死丫头下手怎么这么重,竟然把上官翎的脸打成那样,难怪太皇太后会如此震怒。
南老夫人本以为南金珍就是打了上官翎一巴掌而已,他们带着南金珍诚心向上官翎赔礼道歉也就是了。
谁曾想,这丫头下手如此不知轻重,竟把人的脸打肿成这样,别说是太皇太后了,就算是她亲孙子被人打成这样,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啊!
南金珍当时是被风谷激怒极了,才会用尽全力甩出一巴掌,可谁曾想她一个弱女子一巴掌,竟然把上官翎的脸打肿成这样,这位山都王殿下也未免脸皮太薄了吧。
上官翎倒是从头到尾都没看南金珍一眼,一直低头和毛毛玩耍。
南金珍一瞧见上官翎怀里的金毛小猴子,便眼底带上了笑意,没心没肺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随时会丢了小命儿,竟然还在觊觎别人的小猴子。
太皇太后在瞧见南老夫人到来时,便想着以往他们安家与南老夫人娘家也有点交情,既然南老夫人亲自来了,她小惩大诫南金珍一下也就算了。
可此时瞧着南金珍哪有认错的样子,一双眼睛正贪婪的盯着她家毛毛呢!
上官翎抬眸冷冷的看向南金珍,启唇淡冷道:“毛毛可是皇祖母的小乖孙,本王的小弟,可不是能任你南十三觊觎的。”
“什么?这猴子怎么可能是你弟弟?太皇太后要是有这么一个孙子,那说出去不笑话死人了。”南金珍口无遮拦笑说,看向那猴子的眼神里,显然满是瞧不起的取笑之色,一只猴子而已,竟然被说成是太皇太后的孙子?
“放肆!”太皇太后动了大怒,拍桌子后,便对慈姑道:“掌嘴!”
“喏!”慈姑低头应一声,便离开太皇太后身后,步下了阶陛,走到南金珍面前,吩咐两旁宫人道:“按住她。”
两旁走出来两名瞧着便是练家子的宫女,她们一左一右按住南金珍,面容上一片冷寒之色,令人望而生畏。
“曾祖母,救我,我又没说错……啊!”南金珍还在嘴硬,愚蠢的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慈姑可也是练家子,就算是至今她已年迈,可要对付几个刺客还都不成问题,更别提扇这欺负上官翎的小丫头几巴掌了。
南段拉住了他母亲,眼神示意他们稳住,太皇太后只让掌嘴南金珍,并没有说把南金珍处以什么罪名,他们应该知足谢恩了。
“曾祖母……啊!救我……”南金珍被打得脸颊红肿起来,嘴里都在冒血,感觉牙齿都要被打掉了,好疼,疼的她一直在哭,可哭也没人救她。
南老夫人终于是忍不住了,便上前跪地求道:“太皇太后,求您绕了珍儿这丫头吧,她也是年幼无知不小心说错了话,臣妇在这里给您叩头了,求您饶了她吧!”
南露华袖子下的手紧握成全,一是恨不得南金珍这蠢货去死,二是气她母亲事到如今还惯宠着南金珍。
更是心中恼怒太皇太后过于爱护上官翎,竟然这般让她母亲跪地苦苦哀求,也太不给她留一丝颜面了。
“年幼无知?一句年幼无知要是可以消了所有的罪,那十七弟还比她小一岁呢,现在我是否也可以让十七弟一刀杀了她,然后对南老夫人你说一句,本公主十七弟年幼无知不懂事,失手杀了你家的宝贝孙女。”上官浅韵没有让人通报,便带着持珠从殿外走了进来,一袭紫衣华贵尊荣,颇具威严气势而来。
南段一见到上官浅韵到来,便知南金珍今日是必然要受大惩罚了。只因这位长公主很是嚣张凶残,她敢说杀人,就真的能提剑削掉人的脑袋。
“皇姐!”上官翎没想到上官浅韵会忽然进宫,他一惊便站起身来,毛毛也已滚到了地上。
毛毛一瞧见上官浅韵,便快速爬了过去,伸爪就要拉扯上官浅韵的衣袖……
“还敢拉我衣袖,上回是谁弄破了我的衣袖?你这小子,真是太皮实了。”上官浅韵虽然抬袖没让毛毛抓她衣袖,可却也弯腰抱起了毛毛,皱眉说了句:“怎么又重了?都快肥成闪电了。”
上官翎退到了一旁站立着,让座出来给他皇姐坐,真不知道皇姐怎么忽然进宫的,难道是听说什么了?
慈姑已经住手,也就赏了南金珍十个巴掌而已。
上官浅韵望着在坐的众人,眸光冷然道:“难怪这位十三小姐如此张狂无忌,这在坐的可都是南家人,自家人自然会帮自家人,她也就自然有恃无恐了。皇祖母,您和十七可是一老一少,怎么着也说不过人家一家人吧?我若是不来,等你们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我恐怕也还不知道呢!”
上官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向上官浅韵说道:“皇姐这叫什么话?朕在这里呢,谁敢欺负十七弟,谁又敢如冒犯皇祖母她老人家?”
“哦?”上官浅韵挑眉勾唇一笑,看了眼脸色越发难看的南露华,转过头去望着上官弈道:“母亲和祖母比起来,还是母亲比较亲吧?”
上官弈被她一句话堵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要说母亲亲,那就更与太皇太后远着了,他若说祖母亲,那又该置他母亲于何地?
南老夫人望着上官浅韵的眼神有些怨毒,这个臭丫头,平日和她女儿作对也就罢了,今日更是这样为难她皇帝外孙,要不是身份有别,她真想上前好好教训这个没大没小不懂尊卑长幼的死丫头。
上官浅韵转头刚好对上南老夫人来不及掩饰的怨毒目光,她勾唇冷笑道:“果然,十三小姐深得南老夫人真传,也不怪乎南老夫人如此宠爱这个小孙女了,以至于把她宠得无法无天,连帝王的亲弟弟也敢打,那改日本公主与她狭路相逢了,她是否也会与本公主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把本公主打的与十七的脸蛋儿一样,红肿的都破了相。”
“长公主息怒,臣回去定然会好好管教她,再不会让她踏出家门一步。”南段跪地低着头,冷汗都要吓出来了。
这位长公主可没人惹得起,先帝当年曾下旨,她除太皇太后以外,不必向任何人弯膝跪拜。
只因当年先帝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而他这长女膝下是承天国的山河,一跪可重如泰山,谁人敢受?
哪怕是如今先帝不在了,可先帝却赏赐过这位公主一块令牌,名为赤龙令,持赐令牌,她可上处置后宫妃嫔,下惩治朝廷命官,哪怕是柳亭哪位丞相大人,只要这位长公主愿意,一剑杀了,皇上也不能奈她如何。
“南大人,你既然开了口,本公主又岂能不给个面子?”上官浅韵也不想今日杀人见血,便笑着转头看向太皇太后说道:“皇祖母,您瞧,那十三小姐的脸比十七弟还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