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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君魅皱起眉头,盯着唐晏给他女儿剪指甲,如果敢不小心弄伤了他女儿,他一定不管唐晏辈分多高,都会揍唐晏一顿。
唐晏人温柔,手下动作也温柔,而那一向爱闹淘气的丫头,今儿倒是难得的老实,乖乖的让人剪了她的指甲武器。
唐信修在一旁眨着眼睛,不知道大家按着小妹妹做什么。
等唐晏收了剪刀,众人才一起长舒了口气,真是吓死人了,幸好一切顺利,这丫头也是难得乖一回。
剪好了指甲,唐晏把剪刀给了飞鸢,抱起了永远都爱瞪大眼睛的小丫头,其实她不捣蛋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外面进来一名婢女低头禀道:“公主,魏总管来了。”
“魏斯,他忽然来做什么?”飞鸢疑惑了句,目光投向了上官浅韵,这个魏斯是在严谨走后,才在大将军府仆人中挑选的,为人老师忠厚,有时候瞧着有些傻气,可这样的人比起精明能干的严谨,显然可靠多了。
“去问问他是来做什么的。”展君魅在一旁倒是开了口,魏斯此人他没见过,不过是上官浅韵说好,他无异议,便同意对方做了府里的二管家。
飞鸢应声走来出去,在凤仪阁里,飞鸢可等于是女管家,所有的婢女都归飞鸢来管。
至于容雅,厨房之事,如今且归她管,显然是已经不受宠了。
可在凤仪阁里,也没谁敢做攀高踩低之事,全都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飞鸢出去见了魏斯,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竹片。
展君魅接过飞鸢奉上的竹片,看了一眼,便递到了上官浅韵的面前,他淡淡道:“刚得知她来了长安,这拜谒便送上门来了。”
“墨曲?她想求见墨师兄?”上官浅韵刚才在竹片上看到……巴蜀蜀王之女拂如郡主敬上,求见墨曲公子。
展君魅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位拂如郡主求见墨曲所为何事。
上官浅韵心中已有一个猜测,如果拂如郡主找墨曲真是为了瞧病,那他们到底该不该让墨曲给她瞧病呢?
“师兄有事出去了,等他晚上回来,问问他,看他是见不见对方。”展君魅也不想大将军府和把书那边有什么关系,毕竟蜀王的身份特别,只差一点,他可就成为皇太弟了。
上官浅韵对上展君魅疑虑的目光,便出声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把孩子也抱下去,晏叔叔您留下来,我有些事想请教您。”
飞鸢过去抱走了展瑶华,小毓和小钟抱走了展灵修与唐信修,其他人,如笑笑生一众人,都跟着走了出去。
等桃夭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后,上官浅韵便请走过去坐,她与展君魅夫妻做在了一起,望着对面神情淡然的唐晏,问了句:“晏叔叔可认识上官冀?”
“上官冀?”唐晏神色有些微微的变化,垂眸淡淡道:“认识,巴蜀的王,有过一面之缘。”
上官浅韵倒没想到唐晏会这么爽快的承认,她将那竹片拜谒放在桌面上,轻轻推送到唐晏面前,她抬眸看向唐晏淡淡道:“这是拂如郡主送来的,她想要求见墨曲。”
唐晏只看了那竹片一眼,便是苦笑道:“她不是病,乃是身中奇毒,无药可解,唯有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上官浅韵这下更感到疑惑不解了,既然可以以命换命,凭蜀王上官冀的本事,又怎么可能找不到人替他女儿去死?
唐晏抬眸看了她一眼,莫名红了脸,低头清咳声道:“拂如郡主还是个清白女儿家,如何肯随便找个人解毒,可若是她看上喜欢的,解了毒人又死了,她如何能不伤心?故此,便一直这样耽误了。”
上官浅韵之前还因为唐晏脸红而感到莫名,此时听了唐晏的解释,她才知道拂如郡主若想解毒,竟然还要经历一场这样的抉择痛苦。
展君魅却在一旁皱起了眉头,既然拂如郡主的毒无药可解,那她来找师兄是做什么的?难道她想拿师兄做解药?
上官浅韵和唐晏同时看向展君魅,他刚才说拂如郡主要拿墨曲做解药?
展君魅还不知道他无意识的说出了那句话,见他们怪异盯着他看,他不悦皱下眉头,他家龙儿这样看他是情意绵绵,可唐晏这样看他……他觉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唐晏见展君魅不悦皱眉,他淡淡一笑,便起身离开了。
上官浅韵在唐晏走后,便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凝重道:“当年唐晏被大皇姑带来长安的事,我那位堂叔一定有推波助澜小帮忙,否则,在巴蜀境内,他人如何能轻易抹掉唐晏所有的痕迹?”
展君魅对于唐晏的事没兴趣知道,他现在倒是很担心墨曲,也不知道那位拂如郡主到底要见墨曲做什么?
上官浅韵见他又分神,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你也听晏叔叔说的了,拂如郡主若想解毒,只能……咳!总之,我不认为拂如郡主会瞧得上墨曲,毕竟拂如郡主心比天高,如何会看上墨曲这个花丛君子?”
展君魅一点都不在乎她诋毁墨曲之事,反而觉得她说的很对,墨曲就是只穿花蝴蝶,丛中浪子。
上官浅韵瞪了他一眼,笑得这样深意,也不怕被墨曲看到伤心。
唉!孩子养大了,总是能气死父母的,墨曲虽然不是展君魅的父母,可也是含辛茹苦的把展君魅养这么大个的,不容易啊不容易。
展君魅被她一瞪,倒是凑了上去,微笑对她说:“我学会熬红豆粥了,你要喝吗?”
“红豆粥?”上官浅韵嘴角一抽搐,他怎么还敢厨房去?前几回烧厨房的教训,他难道都忘了吗?
“我在竹轩小厨房学的,没有烧了凤仪阁的小厨房。”展君魅赶紧澄清,他这回可有深思熟虑过的,绝不会再让她没小厨房开小灶。
上官浅韵抬手扶额的手,最后一转……拍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上,竹轩?他是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报复花镜月的,对吧?
展君魅被她这样一拍额头,倒是顺势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放到了腿上,低头吻上她的红唇,亲热到她气喘吁吁,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甜美唇瓣,低头望着她笑说:“如今是在屋子里了,这下龙公子你无话可说了吧?”
上官浅韵被他这样一提醒,才想起来她还穿着男装呢!难怪唐晏看她的眼神很古怪,飞鸢看她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展君魅哪能让她就这样轻易离开啊?双臂紧紧的环着她的纤腰,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撩拨似的舌尖轻舔一下,呵笑一声低语道:“龙公子之前怎么说的来着?腰细腿长,肤白……挺如峰,软如棉,柔滑……”
上官浅韵这回是双手捧住他的脸,自己送上了红唇,只为堵住他的坏嘴。
展君魅被她强吻的笑声溢出唇齿间,很是愉悦的抱着她,迎合着她依旧有些青涩的吻,这个小媳妇儿学什么都快,就是这个吻还是显得生疏笨拙。
上官浅韵是为了堵住他的坏嘴,才不是为了满足他的**,更不想感受他的情不自禁。
“龙公子,人可是你赶走的,话也是你说的,既然已经回来了,房门紧闭,本将军带你上榻可好?”展君魅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之前他倒是不曾仔细欣赏过她的细腰长腿,今儿大好春光的,他刚好抱她上榻好好欣赏一番,方不辜负暖日春色啊!
“姓展的,你不要胡闹,这可是青天白日,被人听到了像什么话。”上官浅韵又羞又怒,可又拿这人没办法,生气也被这人压在了床榻上,大被一蒙,她只能他这饿狼拆吃入腹。
衣物一件件的被抛出来,棉被下蠕动翻涌,传出“唔唔”声,显然某位公主殿下,现在是被某将军以吻封口了。
鞋子踢飞了,白袜子也飞了,一只白嫩嫩的玉足踢出一脚,没踢到人,反而罗裙飞了出去。
此战很激烈,输赢还尚未可知,不过将军显然是运筹帷幄,公主显然有退败之意。
幔帐落下,遮去榻上激烈凌乱的战场之景。
从日中,到日头偏西南,那帐幔才被人伸手挂起。
床上的锦被很凌乱,那发丝披散的女子玉背莹白如雪,点点红梅绽放,她侧卧似沉睡,纤长翘弯的睫毛覆盖住一双眸子,红唇微肿更添艳丽诱惑,素臂纤细抱着锦被一角在怀里,鬓发几缕贴在绯红的脸颊与白玉似的脖颈上,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风情。
展君魅支撑着上身侧卧在她背后,长臂搭在她的手臂上,低头在她耳畔脸颊上轻吻着,明知她装睡,他也不揭穿她,就这样撩拨的她不得静心。
上官浅韵是被他折腾累了,可有些事还在萦绕她心间挥之不去,想不去想都不成。
“龙儿,你若是再敢胡思乱想,可别怪我狠心不体贴你了。”展君魅自后抱着她,又缠吻起了她,大手更是不老实了起来。
上官浅韵眉心紧皱,被他撩拨的又喘息紊乱,就算懒懒地不想睁开双眼,可一双素臂还是缠绕上他的脖颈上,相拥而吻,彼此缭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二人如干柴遇上烈火,瞬间又被点燃,火势熊熊,势可燎原。
红尘中挣扎,欲海内沉浮,情不能自禁,一往而深。
当他们再一次热浪翻滚后,抱在一起的二人,还是清醒的很,身体疲惫,可心却不由自己,还是在胡思乱想。
“龙儿,你这样下去,可让我拿你怎么办?”展君魅无奈的很,因为他感受到她的不开心,才会想让她暂且忘忧,谁知道,她竟然还是这般,一点无法忘忧。
上官浅韵对于又缠上她身的男人,她偏头嗔笑道:“我的好驸马,你是想我死在你身下吗?”
“是你想我死在你身上。”展君魅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他怎么和她说的?凡事量力而为,可她呢?这是要呕心沥血吗?上官氏给了她什么好处,她要这样为上官氏卖命?
上官浅韵被他咬了一下肩头,她柳眉一皱嗔道:“你就不能温柔些吗?又不是属狗的,怎么还学会咬人了?”
“我是属狼的,现在就想一口口咬碎了把你吞吃入腹,省的留着你气我。”展君魅这回是真生气了,否则他也舍不得咬她这一口,那怕只留个淡淡的牙印,他瞧着也心疼。
上官浅韵可不怕他这凶狠样儿,缠着他就是蒙被嬉闹:“说我气你,那我就气你,大将军,你不是征战沙场很厉害吗?今儿怎么本事一般般了?竟然还好意思说会死在本公主身上,哼!”
“哼?我一会儿让哼唧个够,看你还敢不敢这样气我。”展君魅就没见过这么会火上浇油的女人,他要是不让她瞧瞧他的厉害,她都要把他当成病秧子了。
展君魅是说到做到的,真的让上官浅韵哼唧到最后求饶,可求饶也没用,谁叫她油浇多了,火势太大,难一两桶水可扑灭了。
墨曲是申时回来的,一回府就碰上了魏斯,魏斯告诉他有人给他递拜谒,拜谒已送到凤仪阁去了。
他想着东西在凤仪阁倒是没事,便不甚在意,转身回了墨苑,沐浴更衣后,他才去了凤仪阁,可是凤仪阁今儿似有些不大对劲啊?
飞鸢一瞧见墨曲到来,她便把一片竹片递给了墨曲,这就是墨曲的拜谒。
墨曲看了看上面拜访他的人名,竟然是巴蜀蜀王之女拂如郡主,他可不记得他有认识过这位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