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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桥旁的方亭中,有一人在月夜抚琴,白衣风华,琴声袅袅,指尖拨丝弦,抬眸刹那间周身杀气骤起,琴音夹杂着飞花飘向黑夜碧潭之上,阻挡了来人的行动。
一袭红衣面戴轻纱,不是唐晓那个疯女人,又能是谁?
花镜月在瞧见唐晓时,眸底是波澜不起的,好似他早就预料到唐晓会来一样,丝毫也不惊讶。
唐晓心知她不是花镜月的对手,她也没想过要与花镜月交手。
因为,后面自自有人会为她牵制住花镜月,而她只要进入禁地去破坏洛妃舞的安宁就行。
一旦洛妃舞中途被人惊扰,她必然不止会功亏一篑,更是会丢了性命,这虽然不是她想看到的,可这是唯一连累死唐旭的机会。
只有协助洛妃舞修炼的时刻,才是唐旭最虚弱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有几分机会杀死唐旭。
也只有唐旭死了,才不会再有人阻止她与唐晏在一起。
花镜月根本没理会那些黑衣杀手,他飞身如魅影出亭子的瞬间,便用夺魄刀伤了唐晓,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连养她几十年的父亲也要杀。
唐晓的确忽略了一些事,比如唐旭的无忧居她进来的太轻松了,唐旭身为无忧仙谷之主,那怕武功再好,也不可能身边没有一个暗卫。
不是需要这些暗卫保护他,而是一种身份象征,他不可能因为出现一两个小毛贼,也要有**份的亲自出手。
暗卫的存在,就是让唐旭不受打扰。
而此时,夙便带着十名胸前绣着金色“唐”字的暗卫,与跟随唐晓而来的黑衣人交上了手。
而就在花镜月要重伤唐晓抓住她时,骤然听到唐朗的叫喊声:“月哥哥,还有一个人。”
花镜月闻言,便知他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唐晓也在这一刻明白了,他是被唐景那个混蛋给利用了。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们谁也没有那样的速度去阻止来人进入禁地。
禁地中的唐旭骤然睁开双眼,将还在昏睡的在一块圆石上,他便挥袖纵身而起,扶摇直上,与下坠而来的人对了一掌,把人给推出了禁地。
唐景没想到他父亲竟然反应这般快,而且……他父亲难道不要洛妃舞的命了吗?竟然这个紧张时刻抽身离开?
所有人其实都误会了一件事,不是唐旭在助洛妃舞突破《情心决》最后一关,而是唐旭在为洛妃舞护法,禁止任何人来打扰洛妃舞突破最后一个生死大关。
唐旭对于他这一双儿女,竟然连失望的眼神都没给一个,只因不曾对他们存有期望,便不会有所谓的失望。
人心叵测,世上又有几人是能如晏儿这般生来本善,初心不改的?
只因知道他们本不善良,才会在看到他们邪恶一面时,能这般冷静。
唐景抬手揭了蒙面黑巾,望着他冷漠如故的父亲,他心里很痛,可却表面还能平静的问:“父亲,在你众多孩子里,你是否只疼惜过大哥一人?”
唐旭望着他这个一向温和儒雅的四子,他眸光平静道:“如你们能容的下他,我把无忧仙谷给你们也无所谓。可惜!你们对他从不曾有过一丝兄弟之情,我也无法再指望你们能在我百年归老后,能善待他这个兄长。”“所以父亲就要把无忧仙谷给他的女儿,让他的女儿待您……继续守护他一生安乐无忧吗?”唐景在说这些话时,声音都在发颤,那是因为愤怒,他父亲怎可这般厚此薄彼?明明他们都是他的孩子啊,他到底在区分什么?
唐旭在面对他儿子的愤怒指责时,他依旧还能声音平静的说:“晏儿是我第一个孩子,也是在你们之中,最为善良的孩子。为父一生从不曾仁慈善良过,可我却期望我的孩子有一颗善良无垢的心,唯有看着心灵纯洁的晏儿,我心才能清静无尘。”
正因为唐晏的出生,才让他懂得,世间不是没有净土,只是他没遇上一个纯净无垢的心灵罢了。
唐晏的成长,唐晏的成人,让他看到一个心灵无垢的人,他也看到了真正无忧的净土。
这也是,他为何如此重视唐晏的原因,只因他在唐晏身上看到了善,一种他生来便不曾拥有过的善良。
唐景因唐旭这一番话,倒是深思了起来,难不成父亲如此看重唐晏,只因唐晏身上拥有的那份纯善?父亲是在用唐晏的善良,来弥补他此生的缺失吗?
“你们走吧,离开无忧仙谷,离开唐氏,算是为父对你们的最后一次宽容。”唐旭从不曾想过对他的儿女下狠手,只因一句古语,虎毒不食子。
唐景回想曾经,他父亲的确对所有的孩子都很宽容,而这种宽容,他们却当成了是父亲对他们的冷漠。
如今回想来,宽容与冷漠是有分别的,宽容是包容他们所有的对错,冷漠却是彻底抛弃他们不管不顾。
唐晓倒是还依旧很执着,她捂着受伤的胳膊,眼神包含了太多疯狂,望着唐旭微喘息道:“你若真是对我们宽容,那便把唐晏给我,只要你把唐晏给我,我立刻离开唐氏,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唐氏一步。”
唐旭挥袖弹出一指,一片花瓣飞向唐晓,包含着他的怒火。
唐晓自然没能躲过唐旭这一招,她被掀飞摔倒在九曲桥上,吐了一口血,她依旧执着疯狂的说道:“我只要唐晏,只要你把他给我,让我去死都可以。”
“就算你死,晏儿也不会属于你。”唐旭挥袖间席卷起的狂风,把唐晓推送出去,不想再看到这个疯狂执拗的女人。
唐晓在伸手抓住桥栏杆,她艰难的站起身来,发疯的大笑道:“哈哈哈……你这样舍不得他,是不是对他存了什么肮脏的心思?我就不信了,一个父亲有这般爱护自己的儿子的?唐旭,你宠爱唐晏过头了,让人瞧着可真像在宠一个女人。”
唐旭这回是真生气了,虽然没有什么雷霆之怒,可他却出手了。
唐晓被唐旭掐着脖子,她还在疯狂的笑着,唐旭的怒,只能说明她猜对了,唐旭这个德高望重的大长老,竟然对自己的儿子,存有那样龌龊肮脏的心思。
“你真是和你母亲一样,天生就是个疯子。”唐旭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可他周身却的确涌现出森冷的杀气,他是真的要杀了唐晓这个疯女人。
唐晓双手扒着唐旭的手腕,她眼睛泛红的冷笑着,艰难的吐字道:“你是……心虚了?被我说……说对了?你……就是对……对自己的儿子,存了……”
“你母亲当初是怎么死的,你今日也是怎么死的,一切都只因你们太令人恶心了。”唐旭五指收紧,手腕一用力,便拗断了唐晓的脖子。
在杀了唐晓的这一刻,他想起了三十多年前,唐晓的母亲也是这样疑神疑鬼,对着他一次次的发疯,几次三番要毒害唐晏,说唐晏就是他母亲托世的狐狸精。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他才对他那些妻妾彻底冷了心,女人的情心他不懂,可女人的妒火,却让他感到害怕。
“父亲……”唐景竟然有些听信了唐晓临死前的那些疯话,难不成,他父亲真对唐晏存了那样的心思?
唐旭转身看向唐景,他这个四儿子,果然也是个心地不纯之人,所思所想都肮脏的让他觉得恶心。
唐朗在一旁咬了咬下唇,最终忍不住的说道:“是夫人临终前求谷主照顾好少主的,四爷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去问当年那些老人,他们至今可都还活着呢!”
唐景闻听唐朗这些话,羞愧的低下了头,他怎么可以这样怀疑自己的父亲?就算父亲对唐晏宠爱过头,也只因唐晏就是个娇弱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在用仙草灵药吊命,他父亲小心翼翼珍视一些唐晏,又能有什么不对的?
花镜月也有些心里生气,这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儿女?就因为在父亲面前争宠,连这样的想法也敢有。
唐旭从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之所以杀了唐晓,只因唐晓让他想起了那个女人,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
天下男人,没有一个能容忍这样的事,那怕曾经容忍了,也终会在有一日爆发。
而那后果,是无法去想象的。
唐景在他父亲靠近他的时候,他便一下子跪了下来,低头认错道:“父亲,儿子知错了,求您原谅儿子,儿子真的……知错了!父亲。”
唐旭对于这个猛然起身捅他一刀的儿子,他真是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这事实了。
“大长老!”花镜月离的最近,可唐景出手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谷主!”夙和唐朗也是难以置信的一声惊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唐景以往那可是温和儒雅的君子,没想到他的真实面目,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唐旭对于他这个执迷不悟的儿子,他竟然是连一句劝诫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唉!还说他不疼惜他们兄弟姐妹,就这些心思深沉的孩子,那个需要他这当父亲的去保护?
也就他那凭药吊命的大儿子,傻的需要他这个父亲保护了。
无忧居忽然涌来许多黑衣杀手,那些人瞧着便是训练有素,且各个武功不低,人数少说也有三百多人。
“父亲,儿子谋划二十多年,才偷偷的在你眼皮子底下安排了十个人,可就这十个人也够了。至于这无忧居内外的一千人,那还要谢谢您对我们的宽容,才能让我们有那么多的钱,养了这么多的死士。”唐景狠狠的说道,丝毫没有察觉出,为何他的老父亲这么久了,还没有失血过多的倒下去。
唐旭望着他这个没胆子还要发狠的儿子,他伸手握住唐景发抖的手,缓缓的移开,那银光闪闪的锋利匕首上,那有染一丝鲜血,干净的依旧能当镜子用呢。
唐景只怔愣一瞬,便抬手拍出一掌,向后飞退而去,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匕首,怎么可能?这匕首可是能削铁如泥的,怎么可能伤不了一个凡胎肉身?
唐旭的衣服的确在腰间破了个洞,可却真的没受伤流血。这还多亏了他那傻儿子,曾经在外游历时,从一名西域商人手里,花了大价钱买下了这件天蚕软甲,送给他当六十大寿的寿礼。
而这件寿礼,却是不为人知的,也难怪唐景没想到。
“杀无赦!”花镜月已下令,对于这群黑衣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群黑衣人还以为会有一场血战,没想到却是满天飞花,忽而有无数银针飞来,扎着谁,谁倒。
唐景再次惊讶,没想到他父亲竟然会让人用毒对敌。
“小心点,别让人弄脏了老夫的地方。”唐旭已负手飞掠映月碧潭,向着禁地而去。
花镜月在后嘴角抽搐一下,怎么觉得大长老和展君魅很像父子呢?都是一样的洁癖严重到无可救药。
唐景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他飞身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那个地方守卫最松散,他只要进了那片绿竹林,便没人可以轻易找到他了。
“四爷,哪里不能去,有老虎啊!”唐朗在后大喊,可唐景岂会信他的话,依旧很快速的进入了那片绿竹林。
花镜月望着那片绿竹林,皱眉问:“我来这里许多次,怎么却不曾听到过虎啸?”
“那是因为……”唐朗,望着那片神秘的绿竹林,叹了口气道:“绿竹